刚刚在图书馆回来的路上,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笛声,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我的笛子,大学三年来被我遗忘了两年的笛子。
前段时间,因为参加一个活动,需要表演节目,思来想去,在为自己拿不出一个像样的节目而郁闷时突然想到了我的笛子。拿出来之后,我发现里面竟结了一层细密的蜘蛛网,声音也因时间久了而变得喑哑,在水里浸泡了一段时间后才渐渐恢复本来的样子。
其实,放弃一样深爱的东西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我曾经那么痴迷那么执着的爱着我的笛子,上课的时候拿着笔练,睡觉的时候还会背一首曲子,开心的时候吹高山流水,不开心的时候吹枉凝眸,那时,笛子是我的寄托。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把心情寄托在笛子上,宁愿疯狂的吃东西来填补内心的空洞。十年的相伴竟然抵不过时间两年的摧残,这世道....还有什么可以说是永远,就像陈染说的,永远这个词就应该在词典里彻底的删掉,在这平凡的世界中,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永垂不朽。
现在想想,我曾经把高考志愿书上填满了新闻专业,我也一直以为以后我就可以从事新闻工作,可是在最后上交的时候,我还是犹豫了,然后又一一的改成了会计。也许命运就是在那个时候,打了一个小小的结,解开之后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然后就开始了跟我想象中南辕北辙的生活。其实也没有人真的在逼我,只不过是给我提了一个比较好的意见,然后我就很理智很不勇敢的向我自己屈服了。
我总是容易在某些特定的时间迷上某些人,曾疯狂的迷张爱玲、三毛、梁晓声等人。最近有点胡思乱想,所以迷上陈染了,准确的说是迷上她那天马行空的思想了。她说倒立着看世界,世界才是正的。她宁愿说火星语被送到精神病院,也不愿意冠冕堂皇的装高尚。她说精神病人其实比正常人真实可爱多了,他们不用伪装自己的想法,不用掩饰思想的高尚或龌龊,他们就那样把自己毫无保留的裸露在世人面前,他们不正常,却活得零负担。她说没有人生来就是灰色的,是时间和经验把人磨练成灰色。我想,也许我不是真的想要遗忘,我不过是在某个时间点,顺应了某些需求,放弃了某些东西;我不过是没有勇气说自己是神经病人;我不过是像之前说的,输给了时间,败给了自己。
好像是明白很多事情,可就是不愿意面对现实。就像明明知道前面有一个坑,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下去。只是如果没有尝试,就不会知道滋味。所以我选择了相信那个诺言,也许结局是被遗忘,就像我遗忘我的笛子那样干净彻底。不过,让我知道了自己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没能像想象中那样坚守着自己的坚持。其实你也跟我一样的,不然,在你的眼睛里,怎么会再也看不到我的影子呢?
我想我真的是高估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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