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其实一开始是清早的时候最有想写的愿望,但是人在场景中是很难清晰和具有逻辑地去记录感情和感觉的,所以只有凭借现在来回忆,靠这最不可靠的回忆,给予思维以整理,给予我温暖的慰藉。
最近,神经衰弱的预兆似乎又开始出现了,就是在最忙最累并且这期间每天的睡眠不足一个巴掌的一段持续时间之后,当所有事情都告一段落之后变得嗜睡、疲乏无力易出汗,手抖心慌,老年痴呆,生活一团糟……接连几日上床都是衣服都没脱完,灯还开着,外面还有响动就睡死了,连早上苦逼的广播都听不到似的……
跑题了……今天清早,因为要坐班,仍然得早起。每天靠浓咖啡撑着的我,本来打算装好咖啡粉末之后到办公室去泡,但是忙乱中忘记了,唉,于是半路去喝完紫米粥之后顺便买了杯咖啡——雀巢的那种,虽然口味实在不咋的,当做吃药呗,不然这一整天这么多事情,再一团浆糊可不行。端着满满的一杯咖啡,只能用没跨包的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走路,盯着咖啡表面的奶沫渐渐消逝,化入深色之中,和着急赶路的节奏摇晃一起,摇荡在纸杯内侧杯口的边缘之间。
满身大汗想要走快点,又担心咖啡溢出。一只手握烫得几乎要摔掉杯子,若要两只手捧的话,左手大包里装满东西的重量像个称砣那般摇晃,平衡很难掌握。想要马上喝掉解放双手,但是温度难以入口。各种两难。瞻前顾后。
突然回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在奶奶的监督下学习走路的艰辛。将银碗放在我的头顶,收腹挺胸地、目不斜视地练习走路的姿势,稍不留神扭动头、肩或是弯腰驼背,碗就摔了下了,掷地有声。奶奶只是看着我,也不斥责,但那种目光,直逼我将碗拾起置于头顶继续来回,在哐当的银碗衰落在地的声音中反复练习起步、走路、转弯、停步……直到奶奶去世之后10来年了,那部风靡亚洲的韩剧《明成皇后》中,意外地看到了类似的场景,只不过小小的皇后头顶的是细腻的青花瓷碗,训练似乎也更严格。心中一阵波澜……那个曾经顶在我头上练习行走的银碗在我家现在已难寻踪迹了,可能是摔得太凹凸之后拿去给银匠打造成了镯子还是耳环吧。但是一个如此清贫的家庭,如此教授女孩子行走的规矩,在我现在看来,不免是凄凉的。物质化极端丰富的现代社会,这种曾经是规范的行走姿势明显是没有市场的啊!像今天这种赶路,速度和目的才是重要的,若手中多了一杯烫嘴的咖啡,势必要保持快速行走中整个身体的平衡和移动中的重心线的平稳,速度就严重被制约了。幼时白白遭受的磨砺,就成了无妄之灾、徒增烦恼了吧!!倘若我以后生个女儿,如果还有这种幸福能有个女儿的话,自然是不会在如此般将那过去的标准来雕刻她的内外的。开心就好!!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的林妹妹注定在现代社会也只能是个悲剧,我能做到的只是将这种悲剧内化,而并不能消解和减少几分。
同样的过去,小小的我在大大的桌子前面正襟危坐地写毛笔字,父亲为了培养我握笔的正确姿势,将一个煮熟的鸡蛋给我,捏在掌心,之后再拈起毛笔,以习惯中空的手型。那么小小的手,那么一个光滑无比的鸡蛋,结果必然是趁他转身不在的时候敲碎,吃掉吃掉……于是,第二个鸡蛋又来了……这样,直到一个鸡蛋是生的,我不知道,照常敲碎,于是桌子、地板、我的手上、衣服上,全身鸡蛋糊糊粘着……当时我很意外,似乎体会到什么,但是模模糊糊又抓不住,终于,还是哭了……带着吃鸡蛋而引起的过敏、全身痒痛难耐的委屈,哭了……最后,鸡蛋被换成了一个黄颜色的乒乓球,毕竟鸡蛋是比较大一些,不合适那么小的孩子,然后练字仍然需要继续……这个事情,现在回想,很是沉重。多年不用,小时候的练习基本已经荒废。大一的时候还写了一个学期,重返初学者的阶段,代代相传的清秀的柳体,不过心境难再:半个小时才写出十来个拳头大的字,让人心急如焚,烦躁难耐——一堆事情还在等着,无数的作业那么多的书还在等着,怎有耐心一笔一画?到现在一晃又过了很多年。同样的作诗,父亲退休后,不时还作古体长诗来当做日记或者游记,每次回去他仍然给我一叠叠写满圈改的诗稿,让我品读和评论,而每每此时,羞愧而难堪的我总是忽悠了事,平仄的记忆也不复存在。这些点点的小东西小事件,到底塑造和生成了一个怎样的我?而这个我,为何凄凉地感觉到这些因素在今时今日并没有增添任何助益,反而是各种守旧和禁锢的思维模式和无形却如影随形的标准和尺度?
一杯热咖啡,或许还是需要两只手来捧,它的热度才会被视为袭人的温暖。作为天天背大包的女子,这一天,不知还要等多久,才能释怀,才能到来?
“自行车的后轮爱上了前轮,可是TA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和TA在一起,于是TA吻遍了前轮走过的每一寸土地,默默地在TA身后关注并陪伴着TA,只要TA回过头,就可以看见TA温暖的微笑。”
한땐 그대가
내 곁에 없는 게
너무나 힘이들고 또
외로워서
비가 내리던날난 비를 맞으며 한없이
울었었죠
그대를 사랑해요 보고
싶어요
그댈 만나 행복했던것만큼 내가
약속할게요
이제 다시는 힘들지도 슬프지도 않을
거예요
꼭 돌아와 줘요
이제는 돌아오겠죠 난 믿어요
사랑해
한번만 단 한번만 날 안아주세요 그댈
이유로
다신 울지 않을게요 나에게는 마지막
사랑이예요
그댈 다신 잃지 않도록 기도해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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