じ☆龙ひ行ざ‖龙珊情之待到天晴花已落
(2011-08-10 14:47:36)
标签:
杂谈 |
分类: 龙珊的天下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站在你面前,而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天佑哥,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如此脆弱?皇宫门外,一名绿衣女子神情哀伤,眷恋的看了皇宫最后一眼,背着包袱黯然离去。肩上的包袱如此沉重,沉重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是身体上的压力还是心理上的压力?无从得知。她只知道,她累了,很累很累。不在他的身边,她今后又应该何去何从?
珊珊,为什么要背叛我,难道,我对你的情,你当真一点也体会不到吗?皇宫御书房内,一名身着龙袍的俊朗男子,同样神情哀伤的看着画像上的女子,末了,他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珊珊出轨,对他来讲真的是莫大的打击,他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却摆在了眼前,让他难以招架,最终还是让她离开了。
一转眼,五年过去了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楚国百姓多了许多茶余饭后的话题了。譬如此刻在商城的一个小面摊前面——
“唉,你们听说了没有啊?国主好像快要大婚了,听说咱们未来的皇后娘娘是何家将军的千金耶。”某甲一脸神秘的看向坐在他面前的某乙。
“你哪来的小道消息啊,灵不灵的啊?”某乙嗤之以鼻,国主的个人私事一向密不透风,那里轮得到他们来打听。
“唉,千真万确啊,”某甲肯定的点了点头,一脸如假包换,“这不,国主已经昭告天下了,现在皇城谁不知道啊。”
“真的是这样啊?那真的太好了,咱们国主终于肯立后了,实乃咱们百姓之福啊。”某乙一脸天恩浩荡,天知道他看国主娶亲比他自己娶亲看得更重要啊。
“就是说啊,咱们这回就准备到皇城去热闹热闹………………..”某甲和某乙已经完全沉浸在国主大婚的喜悦之中了,全然没有留意到他们身边经过的那名身着粗布衣裳,牵着两个小娃的年轻女子。
他,要娶亲,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最起码可以证明了他已经把她忘却了,可以开始重新的生活了,为何还要心痛呢?白珊珊啊白珊珊,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已经放手了,为何还要这样?离开时的痛,依旧揪心,让她最终还是忍不住落泪了。
就在他们到了城郊,快要到家门口的时候
“娘,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昱儿不乖,惹娘生气了?”女子牵着的那个约莫四岁左右,容貌俊俏的小男娃,看到女子脸上的泪痕,停下了脚步,不解的看着亲娘。
而听到了男娃的话以后,被女子牵着的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也停住了她那细小的步子,同样抬头可怜兮兮的看向女子,“娘,瑾儿也会乖乖的,娘不要哭,好不好?”
闻言,珊珊立即伸手擦掉脸上的泪痕,半蹲着身子,对着自己的儿女故作调皮的笑开了,“没有啊,娘只是眼睛进沙子而已,哪里有哭啊,倒是你们,老是以为娘要哭,该罚。”说着,把手放在脸上做了一个鬼脸,故作凶巴巴的看着两个孩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啊,老虎要吃人啦。”两个孩子立即笑着叫着往家里跑去。
珊珊站在原地,摇了摇头,笑开了,这一招屡试不爽,一眼就知道他们是假装害怕的。然而,他们的窝心却让珊珊的心里暖暖的——上天总算是待她不薄,赐予她一对儿女,最重要的是,这是她与他爱的结晶,昱儿长得像极他了。
就在珊珊想要追上自己的儿女时,一阵细微的响动吸引了她的注意,身为练武者,这种响动她知道,有人在树林里打斗。
转眼看向不远处的房子,正好看到了筱兰把两个孩子往屋里牵,她也就放心了。筱兰是这些年来一直跟珊珊他们相依为命的女子,五年前,珊珊孤身一人来到这里,遇上了比她年长一岁的筱兰,因容貌平凡,再加上要求过高,一直没有对象上门提亲,再加上自己本人对婚姻没什么指望,因此年近二十五的她还是孤身一人,而今,有了珊珊他们母子几人,她不嫁人的决心就更大了。五年来,他们一直过着平淡的生活,然而,珊珊心中的痛却未曾跟筱兰提及过。每当筱兰三八兮兮的问起孩子的亲爹是谁时,她总会苦涩的笑着告诉她:过去的事情,她不想再提起了。久而久之,筱兰而没有再问起孩子的爹了。
只见珊珊快步上前,对着筱兰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往树林走去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侠女应该做的,即使她已经为人母了。
然而,越靠近战场,珊珊越觉得不安,为什么呢?
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了,因为——
“哈哈哈,司马玉龙,你果然有种,身中唐门的“九重蛊毒”居然还能撑到现在。“这是叶磷的声音,叶磷还没死?
“咳….咳…你,卑鄙。”这是………天佑哥的声音?他不是准备要大婚的吗?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哈哈哈,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哪有卑鄙不卑鄙之说,要怪,只能怪你的愚蠢。”说着,叶磷双手一样,“全部给我上,取得恶龙首级者,重赏。”
闻言,黑衣人皆大批涌向玉龙。
珊珊闻声快步走到林子深处,看见滚滚长江边,那几丈见方的空地上,一抹白色的踉跄的招架着那一波波的攻击。
她当即认出了他,原来那不是她的幻听,真的是他。没有细想,珊珊立即飞身加入战斗。因珊珊的加入,让玉龙招架得没那么吃力了,而玉龙因身中剧毒,也没有细看身边相助之人,只是一味的对抗黑衣人的攻击。久而久之,黑衣人的攻势也变弱了。而刚才那打斗声引来了寻找主人的赵羽,赵羽也加入了战斗,很快,整个形势扭转了。叶磷看到情势不对,连忙使出飞镖射向玉龙,本来避过一支飞镖对玉龙来讲不是难事,但因身中“九重蛊毒”,再加上刚才的那番打斗,他的身子早已吃不消了,只见他险险的避过了飞镖,却因一个不稳,而直直的往江中栽去。珊珊深知他小时候长年居住深山,根本就不谙水,于是,想也不想,跟着跳入了滚滚长江。
而赵羽看到了这一幕,他抓狂了,只见他恨恨的紧握着金刀,咬牙切齿的开口了,“伤我国主者,都该死。”话落,一场无止境的杀戮开始了,在场的包括叶磷在内皆成为了他的刀下亡魂。
鲜血,杀戮,终于停止了。他握着金刀,颓然的半跪与地上。随后气喘吁吁的五味赶到,就是看到了这么一幅场景。
“….呼…..石…头脑…袋,徒….徒…徒弟呢?”五味顾不得害怕,一看到赵羽,劈头就问。
赵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低着头,泪,早已顺着眼角话落:是他的失职啊。
再说玉龙栽进江里,珊珊奋不顾身,纵身一跃,也跳到江里了。水面下,她找到了那抹身影,血,自他的周围慢慢散开了,显得那样触目惊心。她心中一惊,紧紧的抱着他,往他的口中渡气,口中尝到了腥甜——他吐血了。然而珊珊非但丝毫没有松口,反而将他的血悉数吞没了——她知道,“九重蛊毒”,她要救他!知道他撑不久了,她在渡气以后更是奋力往江边游去,而出于求生的本能,玉龙如同抓住救命稻草那般,同样紧紧的反抱着她,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终于,在这湍急的水流下,他们两个在下游双双安全到岸了。此时已是傍晚,珊珊吃力的搀扶着已经半昏迷的玉龙,将他带到了一处僻静的岩洞处,找来干柴,以火石打火点燃,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他早已湿透的外衣脱下,把他安置于火堆边,还不时为他擦拭额上的水珠。
在那跳跃的火光的映照下,玉龙幽幽醒来,看到五年来一直魂牵梦绕的容颜,心中难免有些喜悦,但一想到她的背叛,喜悦立即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冷眼相看。
“醒了?”看到他张开了眼睛,尽管他看她的眼神让她如此难受,但她的心里来得比谁都要高兴,原来,这些年来,她对他的心意从来就没有变过,即使他对她不信任,她依旧无法恨他。
只是此时的他已无往日的光彩,昔日容光焕发的俊颜早已苍白若死,双眸已不若往日那般炯炯有神,紧抿的薄唇泛着诡异的殷紫色,紧皱的眉峰似乎在对她诉说着他此刻的痛苦。
“怎么样了?很不舒服吗?”珊珊不忍的想要将他扶起,却遭到他的拒绝,“别…….咳…..咳….别碰我。”他毫不留情的拂开了她的手:对于她的背叛,他永远也无法原谅。
努力的忍着毒发时那锥心的痛楚,她再次漾了一抹绝美的笑靥,再次想要扶起他,“不要这样嘛,你这样会很辛苦的,来,我扶你起来。”“九重蛊毒”已经在她的体内蔓延了,她知道,“九重蛊毒”,这是江湖上最毒的一种剧毒,九重蛊,顾名思义九重苦,毒入血脉,回天乏术,蛊中带咒,一阴一阳,一生一死。这也是她刚才吞食他的血的缘故,她要救他,在所不惜。因此,她与他这次很有可能就是最后的一次相聚了,无论如何她都要把最美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
“我….咳咳…….要你不要………咳咳….碰我,你..咳咳…..没听到吗?”玉龙再次毫不留情的把她推开,但此时他已经因毒发而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了,因此这次没有成功的把珊珊推开。
珊珊抓住时机,再次不顾一切紧紧的抱着他,眼泪终于还是止不住了,多年的委屈,终于还是宣泄出来了,“我真的没有背叛你,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天佑哥,自始至终,珊珊始终都是你的,珊珊的为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那是栽赃,是栽赃。”她吼得那样声嘶力竭,那样悲怆泣血,让玉龙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她——对啊,她的心,他比谁都清楚,不是吗?当年的事的确处处可疑,然而他却选择了逃避,不去查明真相,这着实是他的错啊。于是,他缓缓抬眸,对上那双澄澈的眸子,眼底的歉意,让她看得一清二楚。
“天佑哥………”她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心中狂喜:他在跟她道歉,是真的吗?她没有在做梦吧?
他没有说话,正确来讲,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好像要把这绝美的容颜隽永的刻在心上。
够了,已经足够了,他们冰释前嫌了,对她来讲已经是最大的补偿,她再也没有遗憾了。
她抓住他的手,轻轻的在她的脸上蹭着,笑着对他开口了,“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在宫里的那段日子,是珊珊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感谢上苍,让我遇见了你。”
他依旧是静静的听着,然而脸上闪过的那丝神采却清楚的告诉了她:他也觉得那段日子很快乐,很怀念。
珊珊无限依恋的勾勒着他的轮廓,轻轻的以自己的脸蛋蹭了他的脸一下,轻轻的啄了一下他那冰凉的薄唇,再次绝美的笑开了——她真的好舍不得啊,可是,时间无多了,他是属于天下人的,她不能太贪心啊。
在玉龙还没有弄清楚她到底想要做什么的时候,珊珊已经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再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将他的扶起,再轻轻抬起他的下颌。玉龙顿时明白了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了,开始了奋力挣扎。奈何此时他如废人一般,连抬手的力道都没有,只好被动的让珊珊托着,任由她的血流入他的口中,滚入腹内。他无法动弹,只能用凌厉的目光来宣泄他的愤怒,心无比的疼痛,因为她的不惜一切。
“天佑哥,”然而珊珊却视若无睹,只是一边抱着无力挣扎的他,一边轻轻的以下颌抵着他的额,笑得凄美动人,“珊珊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在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珊珊便已经喜欢上你了,还有,那次吃依萍姑娘的醋,我知道你的心里其实是在暗暗高兴的,还有那次你帮我以口吸毒……..”珊珊一直絮絮叨叨的讲述着他们之间所经历的一切,脸上那甜美的笑容依旧,然而脸色却已不再红润,她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的流失。而她眼中的眷恋,难舍与痛苦,让玉龙宛如在冰天雪地与烈焰地狱中煎熬,泪,自他的眼角滑落——她够狠,居然要用这种方式折磨他,他发誓,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事,他不会原谅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感觉到自己开始晕眩了,珊珊知道自己已经快要到大限了,她依旧在死撑着,笑着看着玉龙,“天佑哥…….为了….珊珊………好好…..活下去……..当个好国君…..还有……..我们的昱儿跟瑾儿……….”
说到这里,珊珊终于眼前一黑,倒下了,然而,她的手腕却不曾离开过玉龙的嘴。只见她艰难的摸索着,挪到了玉龙的身边,如同误会产生之前那般,枕着他的肩,喘息着,在失去意识以前,她再次扬起一弯暖暖的笑意,无力的开口了,“与君…..相识…..如梦….谢谢你…….天佑哥…..给了珊珊…..一个……如此……美妙的梦……..”
她的喘息越来越急促,但她还是努力的想要告诉他——
“珊珊……爱你……..会…..一直在你的……….身边………..守…护..你……….”她的手,终于无力的垂下了,然而给他灌血的手却依旧无力的盖在他的唇上。
玉龙眼眸暴睁,双目蓄满泪水——不,他不允许她就这样离他而去,他还没亲口跟她说那三个字,她不能就这样离开。就这样看着她那看似安详的睡颜,不肯合眼,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慢慢的,他感到自己的体力开始恢复了,他费力的坐起来,把身边那冰凉的身躯紧紧的抱在怀里,她手腕上的血液已经凝固了,形成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印痕。这抹红,刺得他的眼睛好痛好痛。
他用力的撕下了衣服的一角,无比轻柔的替她包扎着手腕上那早已不会流血的伤口,生怕弄疼了她。包扎好了以后,他温柔的勾勒着她脸上的轮廓,俯首轻轻的吻了她一下,再抱着她挪到了洞壁并且靠在洞壁傍边,小心翼翼的让她靠在一个舒适的位置,无比轻柔的蹭着她的额,泪水,自触碰她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停过。
微风轻轻的吹入洞中,那柔柔的触感,让他陷入一阵混沌的迷离————
天佑哥……..不要伤心,一定可以找到太后的……..
能陪在天佑哥的身边,珊珊也觉得很幸福………
天佑哥……..天佑哥………
那甜甜的声音,暖暖的笑意,倔强的眼神,总是能够轻易的触动他的心,让他沉沦再沉沦………
天佑哥…….为了….珊珊………好好…..活下去……..当个好国君…..还有……..我们的昱儿跟瑾儿……….
与君…..相识…如梦…..谢谢你……..天佑哥……..给了珊珊…..一个……如此…..美妙的梦…….
珊珊……爱你…..会……一直在你的…..身边…守…….护……你……
她的声音,一直缭绕在他的耳边,经久不散,让他难以忘怀,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忘却。
“昱儿……….瑾儿……..我们的孩子……….”他嘶哑的喃喃道,抱着她的力道更紧了。
无比轻柔的理了理她的发丝,玉龙再次忘情的吻了她一下,以下颌蹭着她的额头,再次哽咽的开口了,“珊珊,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下去,当一个好国君,把我们的孩子养大成人………..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楚国国主大婚一事,全然有心人造谣,子虚乌有,因此,国主并没有举行大婚,谣言自是不攻自破。
楚历宣德五年三月,楚仁帝查明惠妃一案,证明了惠妃的清白,遂将一干涉案人员充军塞外,永世不得踏进楚国半步;同年四月,追封惠妃为贞贤王后,并下旨言明今生不复娶;同年五月,封其长子司马昱为太子,次女司马瑾为和乐公主。
楚历宣德二十五年
此时正值初夏,御花园内繁花似锦,一名身穿龙袍的男子默默的坐在凉亭里,岁月似乎没有在他的脸上刻下多少痕迹,反而让他更具魅力,多年的领袖生活,使得他举手投足间皆散发出无比的贵气。
微风轻轻拂来,让他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风的触摸。他知道,她想他了。每当清风袭过,他就会感觉到她的气息,感觉就像她在他耳边时的温声细语,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让他迷醉,让他宛若置身于梦中————
天佑哥,别让自己太累了………….
注意好好休息……………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又熬夜看奏折了…………
“珊珊,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玉龙低笑,他的体内有她的血,他们早已融为一体了,这也是他当初能够坚强活下去的原因之一,他要替她好好活着,跟她一起守护者他们的孩子。
你最好别骗我………………又是一阵微风吹过。
“不会了,真的不会了。”玉龙摇头苦笑,他知道,她离开了。
楚历宣德三十五年,楚仁帝传位于太子;太子司马昱为楚文帝,登基之年改为怀德元年。
楚历怀德六年八月十五子时三刻,楚仁帝驾崩于仁和殿,享年七十,楚仁帝驾崩之时,神态安详,宛如熟睡。
楚仁帝驾崩以后,楚文帝遵照父王遗愿,将他的骨灰跟母后的骨灰撒向长江,飘向远方,不再分离。
这天,万里无云,微风阵阵,司马昱与司马瑾静静的立在长江边,看着依旧波涛滚滚的江水,一语不发。
直至黄昏日落,两人方愿离去,然而在他们转身的瞬间————
“皇兄,你看,”司马瑾拉着哥哥,惊喜的出声了,“父王跟母后。”
司马昱闻声看去,只见夕阳西下,艳红的骄阳中似乎映照出江面上那一白一黄的两个朦胧的身影,那是一个年轻男子跟年轻女子,此时他们十指交扣,立在水天相接的地方。男子容貌俊逸依然,女子依旧灵动可人,此时他们笑得一脸幸福,向他们挥手。
好悲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