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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村上喜欢跑步,他屡次提到跑鞋,林先生的翻译是:新平衡跑鞋。但这个牌子在国内应该是约定俗成地叫作“纽巴伦”(现在品牌叫自己“新百伦”)。当然直接把品牌意译,应该也没什么……只是有点怪怪的罢了。
最囧的是,屡次在村上的文章里读到“科姆.D.加尔逊”这一服装品牌,而且曾经特地论述过(如何看起来时髦怪异,穿上去却舒服自在),看得我一头雾水,后来读《日出国的工厂》,他特地去采访了“科姆.D.加尔逊”,提到其流程上,先由设计师川久保玲设计……我才恍然大悟!什么“科姆.D.加尔逊”嘛,原来就是CDG啊!!
这可能是翻译者觉得没什么的地方,不就是一个服装品牌吗?穿什么牌子的衣服有什么要紧?但不是啊,村上会提到一些牌子,是因为这些品牌里有个人的趣味和取向在。在都市生活中,你用什么穿什么,确实有时候是个人个性的写照。比如,作为粉丝,听到村上春树也爱CDG,难道不会觉得很妙吗?
基于以上我个人发现的两点,恐怕翻译村上春树的过程中,各种品牌或者音乐,未必得到了最合适的翻译,让读者未能领会里面一些微妙的地方。村上爱好广泛,而且其实还蛮时髦的,如果翻译不好这些“都市化的符号”,恐怕他的文章也会随之受损。这一点,当然不能只怪译者,编辑也应该及时修改吧?(比如有披头士迷提出,把“penny lane” 翻译成“便士雨”实在无法接受。)
最近看到最无语的一段翻译是这样的——大家都知道村上春树喜欢钱德勒,他在随笔中引用了钱德勒的一句名言,经过英文翻译成日文,再由日文翻译成中文,这句话变成了:“说再见,就是说差点死了。”
“说再见,就是说差点死了”!我当时就震惊了……因为钱德勒这句话真的很有名而且是非常忧伤的感觉……在《漫长的告别》中,这句话是翻译成这样的:告别就是死去一点点。
不觉得差距太大了点?
作为村上春树四十本作品的简体版译者,应该说对村上的人生轨迹是非常了解的。林少华在《村上广播》里译出了“我作为驻校作家在波士顿郊外的斯坦福大学工作”这种句子。原文应为Tufts University ,这种事情不用知道原文就知道是错的,斯坦福在西海岸,编辑也没花时间去核对下村上年表,旧版的村上系列里可是每本后面都附着的。
作为一个编辑兼译者,同觉得这是编辑的问题。引文都应该找最根本的出入,用了转引都是要挨批的。林少华作为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译者,有些东西略微隔膜在所难免。
海边的卡夫卡开始没多久有一句“父亲的勒克雷斯手表”,我脑补了半天才想到这应该是劳力士ROLEX,当时就想翻编辑一个大白眼……
别的译文没怎么见过。但实际上林少华先生的知识面也是在逐渐长的。90年代老译本(漓江社?)许多名词,后来在译文社都重新拟改过。
而有许多东西,的确是汉语很难弄好的。比如《袋鼠佳日》,这个如果要翻出对塞林格的致敬,非得译成《看袋鼠的好日子》才行。村上类似的向其他作者致敬的东西特别特别多。
音乐、电影、饮料的问题就更不说了。所以村上的 随笔反而比小说难翻得多。
“To say Good bye is to die a little.”
是《漫長的告別》的招牌台詞,
但它並不是錢德勒創造的,《漫長的告別》譯後記村上就有對此作說明,
早在40年代Cole Porter就已創作了名曲 Everytime We Say Goodbye(i die a
little)
而錢德勒和Cole Porter的靈感都是來自法國詩人Edmond
Haraucourt
1890年的詩作 Rondel de l'adieu
這裡只截取村上引用的第一段
Partir, c'est mourir un peu,
C'est mourir à ce qu'on aime :
On laisse un peu de soi-même
En toute heure et dans tout lieu.
離別等於死去一點點。因為
為了心愛的人而死的
不論何時何地,人們
留下自己的一部分而去
〈張明敏/譯〉
林老师把subaru(斯巴鲁)直译成昴星还是很浪漫的
说到跑鞋啊,《跑步》译文里的“水野”跑鞋其实应该是“美津浓”,虽然Mizuno直接翻译过来确实是水野,但是人家水野公司在大陆台湾注册的商标可是美津浓,说水野谁也不认得~~
没法不同意啊,林的翻译一遇到消费生活就错误百出
忘了哪一本书里,把大众高尔夫汽车翻译成高尔夫球
还有许多喜闻乐见的乐队名称,歌曲名称,都翻译跑偏了
不过也不能怪他,生活经历不同导致的吧
毕竟他树立了中文里的村上体,把村上世界描绘的像模像样,也蛮感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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