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名墓:南京名人墓——赵辉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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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名墓:南京名人墓——赵辉墓
作者:程远斋主
宝庆公主墓,由于近年来媒体的广泛报道而引人关注,已成为南京一处明星级的名人墓。
2013年11月16日,南京城市记忆第269期再次寻访至此,笔者有幸跟随前往,主要观察了赵辉墓和宝庆公主墓原址上仅存的一点残迹。
宝庆公主,《明史·卷一百二十一·列传第九》有传,赵辉附于宝庆公主传内。
赵辉墓,1995年5月发现,今位于江苏省南京市雨花台区板桥街道三山行政村赵坟自然村。
赵辉墓发掘简报,详见1999年第10期《考古》,《江苏南京市南郊两座大型明墓的清理》。
出土文物中包括墓志一合,即《敕典南京祭祀驸马都尉赵公墓志铭》,证实该墓主为明代驸马都尉赵辉。
2008年9月,紧挨着赵辉墓旁,又发现一座规模较赵辉墓稍大、形制、结构基本一致的大型明代墓葬,即宝庆公主墓。
宝庆公主墓发掘简报,详见2011年第1期《东南文化》,《明宝庆公主墓葬的清理及明代公主墓葬制度分析——兼释赵伯容墓志》。
简报中称,“墓葬受到破坏,无出土物,墓门封门墙外发现墓志一合”,即《宝庆大长公主圹志》,证实该墓主为宝庆公主。
然而,早在1997年第5期《南京史志》中,收录《三山驸马墓》一文,却与简报记载迥异。
文中称,在赵辉墓发掘后不久,与其相距不足5米,又发现一座大型明代墓葬,“出土影青瓷缸、影青高足碗、鎏金铜灯具、三足熏炉、铜镜、金戒及料珠等文物20余件。墓内虽未出土墓志……”,推测该墓为宝庆公主墓。
两者记载不一,是否出土其他文物,未明孰是,但后来出土了墓志却是不争的事实。
在公主、驸马墓的周围,还发现大量的绿釉琉璃瓦、鸱吻等建筑构件,证明墓上原有享堂建筑。
另据了解,“文革”前当地还有不少石人、石兽等神道石刻,今皆不存。
现在的赵辉墓与宝庆公主墓,墓室主体业已搬迁,原址仅余留墓壁的夯土墙基局部。
赵辉墓壁夯土墙上,还剩一个清晰可见的壁龛形状。
另外,在宝庆公主墓发掘过程中,还征集到一合墓志,即《戚畹赵君伯容墓志铭》,但未说明可能的出土地点。
墓主赵钟,字伯容,赵辉长孙。
雨花台区还曾出土过一合墓志,即《国子监生赵君墓志铭》,由于该墓发掘简报尚未发表,故不明该墓志的出土时间、地点。
墓主赵铠,字伯威,赵辉之孙,赵伯容胞弟。
赵辉墓与宝庆公主墓所在地,现在的村名即“赵坟”,让我们结合以上几方墓志记载,简单分析一下这处地名:
宝庆公主墓志云,“奉敕葬光泽乡之山原”;
赵辉墓志云,“奉厝于应天府江宁县光泽乡三山之原,祔公主坟,遵礼命也”。
因宝庆公主是皇室成员,地位比驸马尊崇,所以赵辉去世后,祔葬于宝庆公主墓侧,墓室规模也较旁边的公主墓略小,这些都已被考古发掘所证实。
赵伯容墓志云,“其家将举柩安厝江宁县三山原之先茔,与宋恭人合葬”;
赵伯威墓志云,“夫葬以卒之年四月十九日,实祔东山之先茔”。
综合以上关于葬地的记载,是否可以理解为,三山之原的赵坟,并非仅有赵辉和宝庆公主夫妇的同茔异穴墓,还可能葬有赵辉家族的其他成员,比如赵辉的两个孙子赵伯容、赵伯威等,这里实际上是一处颇具规模的赵辉家族墓地。
赵坟,顾名思义,赵家的坟地。
这一地名,很可能自宝庆公主、赵辉安葬于此后即得名,那么留传至今,已有将近600年的历史了。
现在,这个留传了近600年的古老地名,因当代的开发建设,即将永远的消失。
今年,包括赵坟村在内的周边多个村子已拆迁完毕。
在大力发展第三产业的同时,工业化进程也还在吞噬着农业。
墓址前方正对着工厂吞云吐雾的烟囱,水蒸气从头顶飘落,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宝庆公主墓也失去了原址保护的条件,现已将墓室整体搬迁至江苏省南京市雨花台区西善桥街道姚南村明墓石刻北侧陈列。
据宝庆公主墓发掘简报,在墓室后室左、后壁各残存一拱形壁龛,而右侧壁因在发掘前已遭破坏,只能根据已发现的其他明墓形制推测,其右壁也应设有一壁龛。
前不久,笔者再次来到姚南村明墓石刻,首次见到迁址保存的宝庆公主墓,其右壁已按推测修复壁龛。
同样位于姚南石刻北侧,宝庆公主墓西侧,还复建了一座古墓的墓室。
该墓从何处迁建而来,笔者未有耳闻,按其墓室内壁采用的是典型的“三顺一丁”砌法,故推测为一座六朝墓。
还望知情者不吝赐教。
PS:据李老师透露,这座六朝墓室可能是从近年发掘的天隆寺六朝墓地中搬迁过来。
但是,据“采古金陵”先生跟帖称:“那座六朝墓位于宝庆墓不远处移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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