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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这句话是冯小刚导演在看到中国足球再次被亚洲杯小组赛淘汰后说的。一位基本上不会踢球的导演也来掺和足球这点事,因为在中国,不是举国体制,却是举国体味。17日凌晨2点以后可以令人睡个安稳的觉,无怨也无悔的觉。无怨是因为不知道怨谁,无悔是因为这场球还算是场精彩的比赛。
然而,当这几天眼前晃过那么多评头品足的意见和点评后,我们竟然发现无论是专家还是“砖家”们,都没有冯小刚的这句话说得精准:“因为有勇,所以无谋”。由此也可以引出一系列的推论:因为锻炼,所以无果。因为无运,所以不胜。因为年轻,所以落败……直接回忆到老电影《南征北战》里国民党军队在大沙河以北溃败时的那句经典台词“不是我们愚蠢,是共军太狡猾。”
勇的时候,中国队的绝大多数队员卖足了力气,踢出了血性,虽然就是踢不到人家球门里去,但好歹也博得观众们的喝彩。只剩下那位10号邓卓翔不勇,因为他有谋啊,结果是有谋的邓核心在失去了勇的支持下成了邓和谐,满场见不到他身影。
谋的时侯,中国队教练和队员一起梦游,对东道主卡塔尔之战是最典型的一场谋战。出奇不意换门将,直到换得自己在20分钟里还少一个人。90分钟踢下来,中国队竟然还没有印度队人均跑动的距离多。这就是心里装着“谋算”俩字惹的祸。
这就是我们多年来始终没有办法治好的顽疾——非此即彼。想学德国看重体能的时候,我们忽略技术,培养了一群人高马大的田径足球运动员。想学巴西的时候,我们送出去一帮孩子到巴西学了7年,结果回国后虽然秀出点脚法,却没几个能跑得动。学巴萨的时候,我们都让球在地面上滚来滚去。结果遇到卡塔尔队那么多高球时,我们的队员很少奋力去争顶。直到最后这场球才想起去斗勇时,人家不让你贴身,三传两递隔空与你斗气。进咱们那两个球太漂亮太随便啦,如练习赛中的那点招数就一剑封了我们的喉咙。反观我们得分的那两个球,或者说是小组赛里我们所有的得分球,没有一个是运动战中打进的。因为定位球需要谋而非勇,在都冷静下来之后,在把球摆放在草皮上不再滚动的时候,东方文化的底蕴才有机会用用。这一点也可以从其他非身体接触的体育项目上找到由头,比如我国乒乓球、羽毛球的辉煌,和篮、足、排三大球的惨淡。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国足为什么能够在热身赛中让法国、德国、韩国难堪,因为热身赛人家犯不上勇而显出我们之勇。真正到了有用的比赛上,人家也勇起来时,抵消了我们原来占优的勇猛。卡塔尔队为什么压得我们喘不过气,因为我们那点铁血泼在了锅炉壁上瞬间被蒸发了。
大师啊!冯小刚。蔡振华完全可以把冯导请去,像请刘国梁一样去给男女足讲讲。中国足球缺得不是技术是文化,缺的不是谋也不是勇,缺的是智勇双全的平衡。
张光/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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