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青盲》给我们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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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不超过四个大环境,不超过十位常露面的角色,不超过十个打斗动作场面,不超过其他剧一半台词量的电视剧,却能一口气播出五十集凭的是什么?是生死时速。
这里说的生死时速,不是那部同名的美国大片中基努·里维斯飞车救人的时速,而是贯穿在整部剧中一种令人窒息的时差关系。从剧的片头开始,那种完全另类的美术设计,在沙画特有的透射光感和图案的随意变化中,手形急促地挥舞,变了形的时钟显现出来,沙粒松散组合的沧桑感和节奏时快时慢的音乐旋律使你心慌。片头曲中那把加了弱音器的小号,吹出了被称为“蓝调,或灵魂乐”味道的凄凉。
当张海峰卡在食道中的蜡丸接近16个小时,生死以分钟来计算。当张海峰喝下红崖菱配制的药水后,一旁的范进军按要求精确在15分钟后给张海峰灌解药,生死以秒来计算。甚至当郑小眼给冯彪服泻药至其拉肚子的时间,都要按张海峰要求以半个小时来计算。当张海峰下地道工作时,盯着漏杯的小范以1个小时为限来计算,当几乎绝望的范进军豁命冲向发电机房时被张海峰拦住,因为落进白山馆的红崖菱一夜雨后竟然发出嫩芽,人算不如天算……这就是剧中处处可见的,牵着观众心肠的生死时速。编导们也为塑造这种时速狠玩了镜头切换的把戏,那边看守急匆匆来查房,这边张、范二人拼了命地往108牢房的地面上钻。那边张海峰赌冯彪一定去李圣金家告发,这边的镜头偏偏让冯彪走到李圣金家大门前驻足。左边冯彪正泻肚,右边范进军推崖上的大石块纹丝不动,中间又闪过徐行良搂着张兰慢悠悠地起舞。要杀人的、将被杀的和已经被骗的,都纠结在一个规定时间段里。使这部故事主线并不复杂的电视剧玄机四伏。
与生死时速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演员在剧中慢条斯理的表演风格,于和伟的台词比起他出演《纸醉金迷》时少了一半多。大部分镜头中,我们仅仅看到他面部神情细微的变化。沙溢更是颠覆了在《武林外转》里的戏路,他饰演的徐行良若有所思后面杀机暗藏。还有那位把长枪当高尔夫球杆一样扛在身上的周八,即便是射杀起犯人来都漫不经心。恰恰是他们这种刻意的表演,既表达出这座监狱十年如一日可怕的沉寂,又对比出越狱者在生与死每一个瞬间面临的危难。还剩下十多集没看,但故事的主线已经基本清晰,编导总爱拿生死瞬间来勾人的手法也已经被我们熟悉。相信在后面的剧集里,冷漠依然,暗算照旧,还不知道再会出现多少以分秒来界定阴阳相隔的之人之事。因为这就是《青盲》之所以把观众留住长达三个星期的看点——生死时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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