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鄞三面海通潮,地局西来雉堞高。
日月两湖环作岛,坎离双港抱成濠
宁波古时曾称明州,也因此有了人工疏浚而成的日月二湖,使明州名至实归。月湖至今仍为宁波一张名片,也是市民休闲游玩的好去处。然而日湖却早早淹没,成为历史上的传说,记忆中的符号。日湖究竟怎么样,是我心头久久难忘的情结。宁大钱茂伟教授的一篇《打捞古日湖》文章,更引起我对日湖的兴趣,在方志、家谱和古人文章中搜寻点点滴滴有关日湖的信息,现将其拼凑成残缺不全古日湖。
一、日湖及其水系:
日湖的形成,与月湖一样,魏明伦的《宁波月湖铭》中道:“唐凿两湖,宋设十洲,明增一阁,清仰三贤。”月湖自唐贞观十年始凿后,至唐太和七年,鄮县令王元暐引四明山它山堰水入城(即今宁波城),为月湖注入活水源,水域扩大;城东南亦聚成一湖曰日湖。因宁波唐代称明州,两湖呼应,恰是明州之“明”字征象。是唐代中叶宁波、鄞县行政中心由鄞江桥迁到城中三江口的产物。唐大和七年(833),鄮县县令王元暐开展了一项大型的水利工程,将四明山的溪水引入三江口城中。于是修南塘河,将溪水引入南水门,并疏浚日、月两湖,将水引入城中蓄积。日月二湖是以城中镇明路为分界,路以东是日湖,以西则是月湖。
(清鄞县县境图)
日湖的规模,因唐志缺失,无法考证。而且而宋代丈量时,早已漫潦,面积很小。我总在想当时同时人工疏浚,大小应该相当吧。徐时栋在《校刻宋元四明志序》中曾提到一点有关日月二湖的东西:“小江湖(日湖)溉田八百余顷”,“西湖(月湖)溉田五百余顷”。如果这样的话,日湖应比月湖大很多,只可惜不是原来唐志所记,尚存有疑问?
《民国鄞县志》记:日湖---县治东南一公里有百分之五十八,一名细湖,又名竞渡湖,昔有钟黄二公竞渡于此,后人以名其处。亦名小江里,又曰沿江里。《光绪志》称纵一百二十丈。横二十丈,周围二百五十丈有奇。今湖面日淹,仅如汙泽,长约一百五十公尺,阔约四十公尺,面积约三千方公尺。宋嘉定曾丈尺过,在清咸丰三年署鄞县段光清浚治城河兼浚日湖。
日湖水系,钱茂伟教授认为“起自长春门,沿灵桥路旧城墙,到日湖桥(今长春大厦前)分叉,向东走,到灵桥门;往北走,到采莲桥前,沿着莲桥街,向东延伸,入灵桥。过采莲桥,湖面较为开阔,呈葫芦状。此后开始缩小,再往北走,过普照桥。普照桥与天封塔之间有一条路,近于今天的大沙泥街。由此可知,普照桥应是大沙泥街与南大路交叉处一座桥。再往北走,过县学(今第一医院)后,河道转弯。这转弯处,似为芝兰桥。向西走,经过今第一医院前的柳汀街,与月湖贯通;往东走的河道,似在药行街一线。”
但其实日湖的水系远远不止于此,其南面是从长春门南水关开始。北面则见《康熙鄞县志》有一张“地塔图”,由日湖引出二条河,一为天封塔东河,另一为天封塔西河,都与县前河相通,这表示日湖水系北面应到此处。在《甬上水利志》中“平桥河”条目下记载:《宝庆志》迎凤坊称南湖,千岁坊称南湖头。盖自平桥起,西至三板桥河,东至千岁坊河,其水自捧花桥来,为日湖尽处,故曰南湖头。《四明谈助》也是如此记载。其东面应到灵桥路、君子街一带。《四明卢氏宗谱》中,他自称小江里卢氏,小江里也是日湖的另一称呼。而西面则冷静街沈氏,自称南湖沈氏、郁家弄的林氏也称南湖林氏,所以基本上是到镇明路为界。
南湖与日湖:
宁波南湖,在地方志中都为日月二湖总称。《四明谈助》云:“城中双湖,其始但称南湖,钱公辅《众乐亭序》可考也。”钱公辅,字君倚,一字纯者,常州武进人。北宋仁宗皇祐元年(1049)己丑科进士。北宋嘉祐间,钱公辅为州守,整治月湖,筑堤植柳,造桥通岛,置众乐亭等景观,并有诗《众乐亭二首》,诗序:“众乐亭居南湖之中,南湖又居城之中,望之真方丈瀛洲焉。以其近而易至,四时胜赏得以与民共之,民之游者环观无穷而终日不厌。孟子曰:独乐与众乐孰乐?不若与众,众乐之名于是乎书。既又为诗,以记真景之万一云。”郑獬在《寄题明州太守钱君倚众乐亭》诗中写道:“使君何所乐,乐在南湖滨。有亭若孤鲸,复以青玉鳞。四面拥荷花,花气摇红云...”王益柔《前题(遥题钱公辅众乐亭)》诗中谈到:“四明旧说南湖好,岁久濒厓变涂潦。建旟一日得贤侯,千里山川真再造,偃月堤成车马道,湖光如截天好抱...”(见《延佑四明志》)。因众乐亭在月湖的花屿,由此可见,此时所谓南湖,就是日月双湖之称。明嘉靖年间张时彻有一萧园就在南湖边,余寅《集萧园诗》有:“傍却高城引曲堤,芙蓉洲上别开陂”之句,可见那时南湖亦包括月湖。即使到了清康熙时,李邺嗣《春日集里中耆旧于南湖之观堂喜邱舎人含三初归因招入社次韵》诗,虽这观堂是指日湖边的观宗寺,但诗中所写还包括月湖:“烟屿湖南春鸟鸣,垂杨几日拂江城。”可见当时南湖还是泛指日月两湖,(见《杲堂诗钞》卷六)。
日湖在历史上有多种叫法,曰日湖、竞渡湖、细湖及小江里。在采莲桥一带称细湖。细湖之西,有港曰”藕尾”;在带河巷有带湖,也叫竹湖。在君子营一带叫小江里或沿江里。
在方志中,从未把日湖单独称为南湖。但因日湖规模日益缩少,蜷缩在城南一小块地方。故清时的一些文人在其诗文中,就私下将南湖单称日湖,月湖称为西湖。全祖望在《甬上族望表》及徐兆昺《四明谈助》中所说的南湖氏族,就仅指日湖而言。全祖望在《桃花堤记》一文中说:“鄞城西南有双湖,迤逦争胜。西湖即所称月湖,南湖即所称日湖”;清嘉庆时何美浚也有《题陈越舟明府月湖秋泛图》诗曰:“不见南湖胜,秋风又二年,贺公祠畔月,史相宅中莲”;又犹如清陈定观《留鹤仙馆序》所写:“日湖偏于城南,故一名南湖。”以致后人误将南湖只看做日湖。
(日湖)
二、日湖世家与建筑:
因日月二湖风景秀丽,环境幽静,自唐以来吸引多少官宦人家,文人墨客于此安家。 明陈民俊的《日月湖竹枝词》中写道:“郭里天开日月湖,楼台岛屿俨仙都”。由此可见一斑,当时宁波城内的日湖、月湖周边一带,相当繁华。
日湖世家:
1.南湖陈氏:陈允平(1205---1280?),字君衡,一字衡仲,号西麓。少从杨简学。曾任余姚令、沿海置制司参议官,入元后不受官。陈允平之诗词,晚宋之巨子也。著有《西麓诗稿》、《西麓继周集》、《日湖渔唱》。全祖望:《湖语》云:“日湖樵唱,领袖词家。杜门桑海,晚节尤嘉。可怜用晦,以发天葩。”
2.南湖袁氏:袁韶,字彦淳。淳熙十四年进士。历任吴江知县桐庐知县、太常寺主簿,直至户部侍郎、尚书同知枢密院事。卒后赠太师、越国公。袁桷(1266----1327),字伯长,号清容,自称“清容居士”。曾任翰林院国史编修,集贤直学士、翰林院直学士、侍讲学士等。奉诏修成成宗、武总、仁宗三朝《大典》。文章博硕、诗辞俊洒,并工书法,对音乐亦有造诣。著有《易说》、《春秋说》、《清容居士集》、《琴述》等十余种,并编纂有延祐《四明志》等。
3.南湖周氏:周礼,字吾学,号瞶庵。性刚介绝俗,嗜学。穷研经史。每感叹时事,輒于诗文发之,援笔即成,不烦意匠。晚年授徒日湖之上,唯以讲学论文为事。周冕,字汝服、服御,号讷庵。玩心字学,凡秦汉碑刻,晋唐法书,必采其精妙。永乐(1403--1424)中以能书与修大典,除正字迁右春坊。善画梅竹山水。
4.南湖陈氏:陈良谟(1589----1644),原名天工,字士亮,一字宾实。居县城仓基街,崇祯四年进士,授大理寺推官,后升为御史。崇祯十七年三月,李自成农民起义军攻破北京,陈良谟适在京述职,他决心为明王朝殉职,知崇祯帝吊死煤山,就与小妾同自缢而绝。南明福王谥其“愍恭”,鲁王则追赠其为“忠贞”。著有《守藩事宜》、《按蜀疏草》、《沙娑罗园集》等。
5.南湖董氏:董义士之邵、董恭礼、董志宁,字幼安。1645年清兵入浙,钱肃乐与董志宁等共谋起事后授大理寺评事,监国在舟山作渡海反攻之计时,又迁为兵科给事中。1651年舟山失守,董志宁字刎而死。清乾隆四十一年,清帝弘历为笼络人心,对前明死节之士予以旌表,赐谥董志宁曰“忠节”。
6.南湖沈氏:沈一贯(1531-1615)字肩吾,又字不疑、子唯,号龙江,又号蛟门。鄞县(今浙江宁波鄞州)人。隆庆二年进士·,选庶吉士,授检讨,充日讲官,明朝万历年间首辅及诗人。当时著名诗人沈明臣的从子,具有较高的诗文造诣。
7.又南湖沈氏:沈九畴、沈光文,字文开,号斯庵,出生於浙江鄞县,是一位中国南明时期的文人、官吏;后半生因故流寓台湾,他以诗文写下了台湾第一批书面的文学作品,在文学史上具有特殊的意义。沈光文本人独自在台流寓多年,留下一些感时怀身和记述当地风土民情的诗文;其中后者尤为可资研究十七世纪以前岛上情形。留下若干纪录当时台湾风土民情的第一手资料,是从事台湾文献为第一人。
8.南湖余氏:余本,字子华,号南湖。明正德六年榜眼,授翰林编修,历广东提学使、南京通政使。著有《读易备忘》、《纲目备忘》、《礼记拾遗》、《南湖文录》等。
9.南湖范氏:范槐,弘治八年举人,山东莱州府平度州知州;范栻 ,正德八年举人,山东济宁州知州、江西饶州府同知; 范椂 ,正德九年进士,广州府知府。因槐、栻、椂金玉联芳,时比为三凤。明正德十二年立三凤坊。
10.南湖林氏:林时对在福王监国时为御史,后在鲁王时晋太仆寺正卿、都御史。林时跃为钱肃乐荐为大理左评事直制诰,晋御史未上。另有林廷鳌,字澹吾,性爽,有心公益事业,济困邻里,一时称为善人。其一藏书楼名近性楼,宅中花园后归盛炳炜,改建为“盛氏花厅”,即今之月湖盛园。(以上南湖氏族,均以全祖望《甬上族望表》为参考)
另外镜川杨氏的杨守阯,字惟立,号碧川。官南京吏部尚书,赠太子少保。他归乡后,慕日湖之胜,故迁居日湖之滨。在《碧川文集自序》写道:“致仕归老日湖,作蹇蹇菴以自命,取见险能止、反身修德之义,故晚年二稿以斋菴之名名之。”其宅在天封塔附近。
再者小江里卢氏卢址,曾建藏书楼----抱经楼,家藏书十万余卷,富埒天一阁。毛衙街毛氏,明代时出了14个五品武官,因以名之。还有五台黄氏、带河蒋氏、天封李氏、广济万氏、君子营赵氏等。
日湖上建筑:有宋赵粹中侍郎水阁,魏相国文节公杞之园,宋陈参议西麓先生允平南湖小筑,宋金紫光禄大夫蒋浚明之蒋园,明万历监察御史陈朝辅的藏书楼----云在楼(在竹湖)。仓基陈氏亦称南湖陈氏,有明副都御史陈濂建第于仓基,少师太常寺卿陈文定公概宅在开元寺西,南湖沈氏沈一贯宅在冷静街。余有丁相国第在藕尾漕,其子筑园于府前曰“飞盖”,左濒仓基漕,右濒藕尾港,池亭花木,极一时之盛。陈民俊(公吁)在《日湖竹枝词》中赞道:“名园遥拟日湖头,飞盖曾随公子游,会说内祠先相国,不知太傅本风流”。
八角井在采莲桥西,宋时称昌黎泉。《四明谈助》记:泉在余相国府之左,沈相国府之右,池口八角,为公使库造酒所。绍兴间,郡守韩仲通建亭其上故名。全祖望有《昌黎泉》诗(见日湖诗文)。
日湖沿岸建筑物还有水月桥、余相国祠、吕祖殿、延庆寺,五台开元寺,景福寺,天封寺及蓬莱宫等等。由于多为宗教建筑,故这段湖也被人称为放生池。
(延庆寺)
日湖亦有十洲,四明仓基陈氏陈愈镐的《莲心岛》诗序中曰:“乃南湖十州之一,有日湖水月二桥,余所居也。” 而清陈定观在《留鹤仙馆序》写到:“城中有日月双湖...日湖偏于城南,故一名南湖。其地有天封、龙潭诸胜。”这里提到莲心岛、天封、龙潭三洲,而清陈久登在其《重建祖祠落成喜赋》一诗中写道:“南湖胜地藕花洲,花竹回环映碧流。”这样加上藕花洲,已知四洲,但尚有六洲不得而知,遗憾!
四明仓基陈氏陈愈修,他在日湖采莲桥畔“创日湖义学,以淑里闬子弟”,后又“修日湖文昌阁”。光绪三十年二月,陈隆泽在日湖义学原址上,改办成鄞县私立日湖初级小学。
陈氏杨柳楼台:光绪庚子夏,构台于东北隅。高三丈余,广二丈余,深半。梯三折而上,傍湖面南,窗四启,凭东而眺,日湖之景在焉。
三、有关日湖诗文
宋舒亶《题水月桥》诗:“长空瑩如磨,平湖净无滓。万里夜寥寥,清光堕寒水。松风吹更圆,沙鸟睡不起。徒劳野猿捕,谩作口珠比。相对倚朱欄,时有逍遥子。”
元吴志淳诗《日湖》:“玉几东来浮野色,锦溪西下接湖光。道人燕生心如水,六月荷花锦里香。琼波风定水纹收,向日楼台日下浮。自是南湖龙象地,何须东海觅瀛洲。”
明代的黄润玉《鄞城草堂》“古鄞三面海通潮,地局西来雉堞高。日月两湖环作岛,坎离双港抱成濠”。
明张立中《细湖竹枝词》:“芙蓉洲内棹歌声,芙蓉洲外暮云平。采莲女儿荡浆去,沙白水清空月明。杨柳堤连芳草堤,月湖东接日湖西。城边岂是避秦地,万树桃花源里迷。”
明管槚《日月湖》:“日湖日作湖,月湖湖作月。愿湖日日晴,看月长无阙。”
明金湜《题延庆寺画竹》云:“咫尺南湖几度过,频将诗兴付清波。诗成欲寄深林客,闲放春风出薜萝。行到山门似到家,相逢不必具袈裟。谁知七月秋风里,香茗新烹荐笋茶。一竿潇洒玉玲珑,湘圃淇园在眼中。过客莫嫌枝叶少,才多枝叶便多风。湖上禅房对竹开,雨余新水绿生苔。
入门听得茶童语,昨日题诗客又来。”
明杨守阯《到家喜入新第》:“新居门瞰日湖边,一脉南来自碧川。爽垲更新齐相宅,清寒依旧广文氈。无何文字五千卷,有此辛勤三十年。歌咏落成贻后世,能师吾俭是为贤。
明杨XX《芝山公到家喜入新宅诗》:“初入西楼快展眉,遐观风景颇瓌奇。天封一塔为文笔,日月双湖抵砚池。云汉眧回章欲就,峰峦遥对画长披。每怜王粲登兹赋,今喜归来自咏诗。”
明陈民俊《日月湖竹枝词》:“杨雄泛赏柳依亭,岸圮亭荒柳不青;遗墨至今人竞宝,翛园无复草元经。”
明末散文大家张岱《陶庵梦忆》中有篇短文《日月湖》:“宁波府城内,近南门,有日月湖。日湖圆,略小,故日之;月湖长,方广,故月之。二湖连络如环,中亘一堤,小桥纽之。”
清 全祖望《双湖竹枝词》:“侬家日月湖头住,题过杨枝又桔枝。惭愧庆封新乐府,谁教传遍冶春词。”
《昌黎泉》:“白龙神宫深蛰处,太守于此酿廉泉。旧闻棠荫古义亭(唐殷太守有棠荫亭,宋时有官酒库),更喜酒坊相参连。泉香酒冽多乐事,太守来看竞渡船。其乐不减藏春园,莲花漏下太守归。白龙窃出湖上眠,风流转盼成昨梦。威果营尘涨满天,沙虫猿鹤亦一瞬。胡胆有禾三百廛(宋元为威果第三十营,元为广盈仓,而泉遂塞),何人好事追遗躅。昌黎之胜反乎复,谁其云者两黄鹄。”
《句余土音。南湖蒋金紫公园》:“元祐遗臣传硕学,咸淳故老重清门。虽然连桂崇坊杳,尚有联珠旧径存。流泽未淹衣带水,谁人妄改谢公墩?拂云皂盖经过地,指点荒祠细讨论。”
清代文人倪象占所作的《鄮南杂句》中写道,“天封塔势一城专,地影还同七级穿。西道长街连水直,合尖有个日湖圆”
卢以瑛《辛亥秋日湖上作》(时居住日湖南畔)“窄窄红桥浅浅波,绿杨阴里拍菱歌,斜风细雨湖塘路,一样秋愁是处多。”
李承道,乾隆举人,《和明府钱竹初腊月八日汶上旅次见寄韵》:“日月湖边水拍岸,芙蓉峰外玉排簪”。
李裕,乾隆监生,《日湖感秋杂兴》:“云薄风疏水满洲,城南天气早清秋。珠帘只隔荷花水,定有微寒在画楼。”
何美浚,嘉庆举人《题陈月舟明府月湖秋泛图》:“不见南湖胜,秋风又二年。”
清陈愈镐的《 莲心岛》:“旧是莲心岛,蓬门面水开。偶闻渔唱晚,犹道采莲回。湖水平如镜,双桥日月明。天开仙佛界,福地旧称名。”
《南湖蓬莱宫》:“咫尺蓬莱若比邻,南湖风景四时新。频思斗酒期常醉,一枕黄粱证夙因。”
《示所居》:“旧宅南湖胜景中,居邻仙佛梦常通.烟云缥缈诸天近,水月清幽万虑空.数点莲心秋夜曲,一湾藕尾故家风.亲朋枉顾无劳问,门对清流却向东.”
月湖邵氏云客公邵翰诗《登天封塔次林殿飏太常韵》之《其三》:“两湖金碧暉相映,秦帝雄心笑未赊。”
清李裕《日湖感秋杂兴》:“云薄风疏水满洲,城南天气早清秋,珠帘只隔荷花水,定有微寒在昼楼。”
清陈定观《留鹤仙馆序》:“城中有日月双湖,月湖又有十洲,如竹洲、烟屿、柳汀、松岛、月岛、芙蓉洲、芳草洲诸名胜。日湖偏于城南,故一名南湖。其地有天封、龙潭诸胜。湖上有桥曰水月,东接蓬莱宫、延庆古刹。每逢夕阳西下,渔歌唱晚,梵钟破烟,颇能发人远遐之思。”
《留鹤仙馆》诗:“南城风物一湖秋,深巷长松鹤迹留。云篆炉烟供佛座,月明花影是仙游。邻钟天半声惊梦,村酒樽盈醉依楼。多少幽怀消不得,忘机蓑笠狎闲鸥。”
《佣灌小筑十咏》之《小桥人静》“日月双湖是耶非,小桥流水对柴屝。有时沽酒前村去,好舣扁舟傍石矶。”
郑德璜:“日月湖头踯躅翁,三间老屋旧家风。大烹豆腐瓜茄菜,趣味都从淡泊来。”
清顾衡:“两湖日月从空荡,一色烟霞人望幽。”
清施英蕖:“藕尾港中鸬鹚栖,莲心岛外啼。”“竹湖淤作蒋家池,三径联珠藓蚀时。”
清王鞾《过蓬莱宫吕祖》:“仙都咫尺地,到门唯湖光。白云忽惊飞,澹入遥天凉。巍峨望金阙,窈窕列丹房。稽首纯阳子,敬荐一瓣香。”
民国顾钊(和丰纱厂董事)《卜居赋此其二》:“王监水月採莲中,一带南湖曲折通。卜宅方成追远志,圃名洄溯寿春同。”
《寿春圃》:“以言裕后,有塔嶙峋;以言光前,南湖之滨。”
叶清年《题烟屿楼诗集》:“日月双湖地,巍然烟屿楼。”
顾星炯《自咏之九》:“日湖形胜最摹工,老称幽居百虑空。引水灌花多自乐,典衣沽酒不辞穷。”
尚有南宋嘉定《日湖丈尺图》、宋末元初诗人陈允平的诗集《日湖渔唱》、明余本的《南湖文录》、明代的《城南志》,清钱维乔的《日湖访古录》等,遗憾的是这些诗文均未见到。更令人遗憾的是,由于商业化和城市化的进程,日湖早早淹没在这历史潮流之中。
(注:除八角井外,其他图片都来自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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