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将尽》

我且退回长夜，退出你给的只言片语

宁愿站进夜晚，对虚妄极尽热爱

也不愿被光秘密击中

一说到凋零，我就清泪泫然了

在所有事物的缺口里，我总是狭隘的

时间已抹去斑驳，我还在自己的心里打转

那么多细节，裂痕，那么多没有

开始就结束的，像一阵风

吹散轻飘飘的人生

只有回到诗歌里，我才是完整的

如一尾游鱼

水使它不至于窒息

如果五月惩罚我，就请十月宽恕我

我不过是义无反顾地守着一段

难掩的悲歌

2022.5.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