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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人|隋玉梁,老兵与远方

(2021-08-19 14:5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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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环境摄影大赛

摄影

隋玉梁

影人

分类: 摄影赏析
影人|隋玉梁,老兵与远方
                                                            《紫胸佛法僧》 摄于非洲

上海有批“鸟人”。他们跋涉万里拍摄鸟片,绞尽脑汁给鸟做展,呼吁鸟类与环境保护。在往期推文里,我们介绍了——

鸟语者顾云芳  (影人 | 救下一只鸟后,他走向了鸟群)

为鸟办展者立青   (影人 | 10年公益做展,他让鸟类走进更多人的生活)


这次聊聊隋玉梁(舍乐枭龙)

他曾一身戎装,退休后却迷上拍鸟。作为首任鸟网上海版版主,从2007年拍鸟到现在,十五年间,他沿着鸟的痕迹,踏上山川湖海,也找到了自己的【暮年】与【远方】。


01

暮年与远方

 

2008年6月,上海去往北京的列车高速行驶。隋玉梁往窗外望去,江南的水田在阳光下泛着银色的光,几只鸟飞起而后落入视线看不见的远方。列车一路往北,到达北京后,他和另外两位好友会合,三人自驾前往大庆。
影人|隋玉梁,老兵与远方
《乐享(长尾丝鶲)》 摄于哥斯达黎加

大庆龙凤湿地是候鸟天堂,每年春末夏初,大批候鸟来此繁殖,观鸟节正是在这个时候举办。大庆鸟友极为热情,不仅在候鸟到来之前早早搭好掩体,还做好所有拍摄准备,等着同为鸟友的自己前往。
这是隋玉梁第一次离沪拍鸟,候鸟成群迁徙的景象,让他很震撼,小鸊鹈[bì tí]哺育瞬间更加印象深刻。

影人|隋玉梁,老兵与远方
《花鸟同辉》 摄于斯里兰卡
隋玉梁接触到鸟类摄影是在退休后,那时他刚刚结束军旅生涯,生活像是画满画的墙面,突然被一场雨水冲刷,多了些空白。衰老也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2006年,因缘巧合下,隋玉梁加入了佳友在线摄影网,跟着网友拍摄野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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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俯视(粉红琵鹭)》 摄于斯里兰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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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领丽唐纳雀》 摄于哥斯达黎加


野鸟摄影让他渐渐跳出战友圈子,找到了发挥余热与宣传公益的切合点。退休后的烦闷和空虚,也随着一次次的拍摄消散。
有段时间,他每周都要驾车一个多小时,到离家近百里的南汇东滩湿地蹲守。那时,他常常4点钟就起床,有时只要想到拍鸟就兴奋地睡不着,闭着眼睛等时间过去,等到凌晨1点一过,就迫不及待爬起来收拾东西,那感觉就像冲动的年轻人。就这样,以每周拍摄3-4天的频率,慢慢积累下一些鸟片。
对上海的鸟类熟悉后,隋玉梁开始尝试到外地拍鸟,大庆之行正是第一站。在大庆观鸟期间,除掉会议交流,他在鸟友陪同下竟然拍摄了10多种鸟,这远远超过出发前定下的4-5种的目标。

影人|隋玉梁,老兵与远方
《栗鸢空中捕食》  摄于马来西亚

从大庆返沪后,他深受启发,一下子被地球上精灵吸引,正式专注野鸟摄影。
2007-2010的三年里,隋玉梁断断续续走了国内20多个省市的自然保护区,拍摄了500多种野鸟,南到海南覇王岭,北到内蒙满都拉,东到厦门骑马山,西到川藏帕姆岭都留下拍鸟的足迹。

02

被浸染的画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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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纹腹小鸮》摄于泰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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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鹰袭击养蜂场》 摄于台湾省
开始拍鸟时,隋玉梁已经65岁,在早期拍鸟的圈子里最大,但他的劲头却丝毫不亚于年轻人。拍鸟十多年下来,他常扛起20斤的设备一拍就是一天,为了不拖后腿,甚至处处头。

在新疆拍鸟时,白天的时间漫长,扛着架子一走就是14、15个小时。回到驻地后,又忙着倒片子、充电、准备次日拍摄的东西,一切收拾好后0点早过了。即便如此,隋玉梁第二天仍然第一个起床。
他们到大别山的原始森林里拍白腹隼雕,1500米高的山全程没有路,还不时有滚石落下。在摄影助理帮忙扛机器的前提下,隋玉梁和其他人一样,用50多分钟到达山顶拍摄点。下山时太滑的路让他跌了几跤,裤子挂坏了,片子却完好无损。
影人|隋玉梁,老兵与远方
《大别山悬崖峭壁上的白腹隼雕》

那次在近80岁的人群里,他是第二个登顶的人,第一个是爬惯了的当地人。
这是隋玉梁最初没想到的。他军旅一生,因身体原因不得不提前退休,本以为会像很多老年人一样靠着药品度过退休生活。谁能想,拍鸟以后,野外负重增加了供氧供血量,不仅精神上有了新成就感,身体也强壮了。
不光是拍鸟,他也很享受那种在路上的感觉。外出拍鸟要带相机包,脚架云台包和生活包等,行李不算少。隋玉梁的原则是距离1000公里左右的目的地就自驾——每次约好2-3辆车同往,每辆车至少两人轮流驾驶。
当然,也发生过小意外。有次行驶在沪昆高速公路入口处,领卡后随手一放把卡掉了,只好在下个出口出高速重交费用后再上路。还有次在董寨,不小心把车钥匙锁在后备箱里,只能从百公里外的信阳市叫来开锁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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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洲鱼鹰》  摄于肯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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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鹭飞翔》 摄于泰国

随着自驾里程数的增加,河南信阳,福建三明,江西鄱阳湖、婺源,浙江杭州、温州,江苏南京、盐城、无锡等退休前可能都没去过的地方,借着拍鸟的机会被一一“打卡”。
反过来,这些城市也像是毛衣上的针孔,一个个穿起了他的拍鸟旅程。
又是几年过去,他的拍鸟“版图”从国内拓展到国外。这种感觉,像幅画了一半的水彩,色彩随着水流把洁白的画纸一点点浸染。

影人|隋玉梁,老兵与远方

非洲肯尼亚,是隋玉梁第一次出国拍鸟用车的地方。

在马赛马拉大草原,他与北京其它5位鸟友同行,6人配两辆观赏野生动物的特种车,鸟导全程带路,车子和动物一样在保护区里“奔跑”、“休息”,原始又畅快。

影人|隋玉梁,老兵与远方

在肯尼亚的两周,隋玉梁不仅拍了170多种国内少见的鸟,更观赏了东非大草原的风光,鸟儿在镜头里喝水、嬉戏的场面他至今仍记得。
哥斯达黎加是隋玉梁出国拍鸟时间最长的国家,共计28天。这个国土面积仅有5万多平方公里的地方,却生活着800多种野鸟尤以巨嘴鸟,各种咬鹃和小蜂鸟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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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嘴巨嘴鸟(号称一号大美女)》 摄于哥斯达黎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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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簇舌巨嘴鸟》 摄于哥斯达黎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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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鸟食花》 摄于哥斯达黎加

走进哥斯达黎加,各种鸟类令人目不睱接,隋玉梁竟然有点手忙脚乱,顾不过来,甚至欣喜若狂。
让他更惊讶的是完善的观鸟服务,有着50多年观鸟历史的这里,不仅各度假酒店都设有观鸟台,提供免费自助咖啡,有的还有点心,可以说是观鸟拍鸟者的天堂。

影人|隋玉梁,老兵与远方
深居原始森林中的“凤尾绿咬鹃” 摄于哥斯达黎加

由于合作愉快,从哥斯达黎加回来后,他又一次结伴去斯里兰卡拍了100多新鸟种。
尤为难忘的是在新西兰遇到的高山鹦鹉。那是2014年,他和家人新西兰皇后镇过除夕,计划驱车驶往大洋州最高山峰库克山,近距离观看福克斯和塔斯曼冰川。
当时隋玉梁入住的是1884年开业的隐居酒店(The Hermitage Hote)。一进大堂他就被明信片上的高山鹦鹉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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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鹦鹉》 摄于新西兰

高山鹦鹉是新西兰独有鸟种。最初它们只在绵羊身上寻找寄生虫吃,后来把羊皮给啄破了,发现羊的脂肪羊肉更好吃,就开始啄羊吃肉,因此又被叫作啄羊鹦鹉高山鹦鹉本性凶悍,对汽车和房屋有破坏性,当地毛利人视它为害鸟加以捕杀,一度接近濒危。现在它们被纳入保护对象,并成为新西兰的旅游资源和隐居酒店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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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鹦鹉》 摄于新西兰
看到明信片上的高山鹦鹉后,隋玉梁就按捺不住了。第二天早上刚起床,他就顺着湿地桟道寻找,走了近一小时仍未见其踪影。只好折回酒店,却在酒店门口看到了好多只高山鹦鹉,汽车上、板房上、草地上,那些美丽的身影让他拍了许久才离开。

03

无尽的“鸟途”

野鸟摄影大都追求拍鸟种,哪儿有新鸟出现,哪里就有拍鸟的人。长期的拍鸟实践,早已让隋玉梁养成了极其敏锐的神经,只要是跟鸟有关的事情,他总能第一时间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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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鹗》 摄于洛杉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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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雕(大冠鷲)》 摄于台湾省

在洛杉矶的湿地,他看着一位外国人比划几下,就找到并拍下鹗在树上吃刚捕到的鱼的场景。在台湾省拍鸟的路上,台湾鸟友大喊一声“大冠鷲”,隋玉梁扛起相机就追了过去,随后侧电线上,有只蛇雕在亮翅
第一次去马来西亚拍鸟,鸟友在酒店游泳池旁发现新鸟,隋玉梁从屋里扛着架子往外跑,脚下一绊人摔倒了,机器也飞了去,长焦镜头摔坏了。多亏带了备份的340短焦镜头,可以继续干活,也是这个340短焦镜头,让他被允许拍下了两只鹳嘴翡翠等待机会捕鱼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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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鹳嘴翡翠》 摄于马来西亚

除了敏锐的观察力,想要拍到好画面,运气也很重要。
有一年,隋玉梁和鸟友在秦岭自驾拍红腹锦鸡,连续在山里转了4天依然无果。谁知第5天傍晚下山时,车行到转弯处,突然看到一团火红。有人叫了一声停车,大家借车隐身,手持相机或蹲或卧,拍了约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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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腹锦鸡》 摄于秦岭

还有次在泰国,大家很想拍到漂亮的双角犀鸟,但是转了一个星期也没碰到,也是在离开泰国的最后一天,发现了藏在茂密的大树冦中的双角犀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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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角犀鸟》 摄于泰国

在川西康定拍鸟时,他们到达时山上起了大雾,金矿大道有矿车来往。第二天早上起床一看,下雪了,远方的树木、房屋都盖在一方白色里。因为雪,金矿大道车停止作业了,这样一来,鸟人们就来了机会,赶紧上山,白腹锦鸡,拍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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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橙翅噪鹛》 摄于四川康定(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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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腹锦鸡》 摄于四川康定

近两年由于疫情和年龄关系,老兵隋玉梁外出拍鸟的次数少了——旅行有很多限制,家人也实施“管制”,还像过去那么疯狂是不可能了。
但他对近处鸟况的关注却有增无减,可谓是“有鸟就出击"。上海几个公园,哪里可以拍到什么鸟,早都被他摸得一清二楚——共青国家森林公园有个观鸟长廊,专拍普通翠鸟入水抓鱼。最近两三年,这里有戴胜育雏,不仅上海鸟友倾城出动,江浙鸟友也闻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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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胜育雏》 摄于共青森林公园

今年七月青西郊野公园水凤凰(水雉)又来繁殖。隋玉梁第一次去拍,公园开门晚关门早,拍得不爽。后来找了一家民宿住下来拍了2天,很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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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雉》 摄于青西郊野公园

拍水雉时,又从鸟友那里得知,奉贤上海之鱼有大群金翅雀。他又开车前往,第一次没有拍到心仪的红额,隔天早上4点出发再去,红额还是没有出现。隋玉梁暗暗在心中担心它的命运,是否遇害?还是被人捉去笼养?抑或是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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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翅雀》 摄于上海奉贤

事实上,作为首任鸟网上海版版版主,从组织外拍,到座谈交流,再到举办野鸟摄影展,宣传爱鸟护鸟,保护环境的活动,隋玉梁这些年从未停下为鸟奔波的脚步。
在婺源月亮湾拍摄时,他就曾救下一只黄喉噪鹛——不大的树林湿地,一群黄喉噪鹛飞来飞去。开拍不久下起了雨,雨水把小鸟的窝打翻,一只鸟掉在水塘里,几只大鸟焦急地围着水塘叽叽喳喳,施救无果。隋玉梁赶紧下水把小鸟救起,放在树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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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喉噪音(靛冦噪鹛)》 摄于江西婺源

影人|隋玉梁,老兵与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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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助的黄喉噪音(靛冦噪鹛)》 摄于江西婺源

黄喉噪鹛(靛冦噪鹛)是国家一级野生保护动物,是列入红色濒危的稀有物种。婺源月亮湾是我国发现黄喉噪鹛唯一的地方,每年5、6月份来此繁殖后代(有的年份不来),孵化期10天左右,体格壮实,生长很快,出生2个月左右就跟着大鸟迁徙了。黄喉噪鹛来去神秘,目前学术界仍没搞清它来自何处,又去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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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也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我们去南北湖游玩,两个孙辈在滩涂发现不法分子支的很大一张捕鸟网,网上粘住了一只小鸟,在挣扎。他俩毫不犹豫地上前,手撕牙咬地把小鸟救了下来。我看到他们的这个举动,十分欣慰。——隋玉梁

在全世界,像黄喉噪鹛这样神秘的鸟儿还有太多。隋玉梁没见到的鸟儿还有太多,虽然已是老兵,但他还能毫不费力地自驾,能拍鸟,能扛“炮”,等疫情过后有机会还得往外跑,隋玉梁计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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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梁

十余年来专注鸟类生态摄影足迹遍布世界多国专题拍摄野生鸟类1000余种多次参与保护环境和野鸟科普知识公益展览2007年,举办《隋玉梁野鸟生态摄影展》
2008年参展《上海市——人自然摄影作品展》并获奖
2009年,上海教育电视台《常青树》栏目专题报道其爱鸟、拍鸟事迹
2010年,获《精灵风采——中国鸟类摄影展》优秀奖出版《“鸟革翬飞”隋玉梁野鸟摄影集》



注:本文图文由隋玉梁提供,未经授权,请勿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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