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快乐

文 弋射宿

隔壁办公室有人用最大音量放着《没有情人的情人节》，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那位仁兄还不时兴高采烈地和上几句，更是令我啼笑皆非……

这大概就是情人节了，在这一天除了这件事在提醒我是情人节外，并没有别的什么还令我印象深刻。

也许是爱太老了吧，我想。她已然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再也迈步动步了，只会用浑浊的眼神打量四周，然后呆立原地一动不动……

我这个年龄已不再相信什么亘古不变的爱情了。即便真有，我也不希望她活这么长。亘古不变？开什么玩笑！磐石再坚也经不起岁月的消磨，最后被吹打成灰消逝在风里。更何况爱，虚无缥缈、变幻万端的爱！

我常想，爱情能萌芽，能开花，能瓜熟蒂落，就足矣！甚至，即便有的不能如花绽放，也能埋在心里酿成牵挂。抑或，像流星般划过空中，成为天际一段昙花一现的风景。再或者，如流水般从雪峰出发，一起走过草甸，穿过森林，再从飞瀑坠落，然后各奔东西，留下过客般的回忆……

因此，八年的爱情，也许真的太长。

曾经的怦然心动，只为一段相视；曾经的不顾一切，只为一次牵手；曾经的奔袭千里，只为一个相拥……然后浮华尽去，尘埃落定，一切的伪装也跟着卸下，代之柴米油盐的忙碌、未尽各责的怨言、无法割舍的结晶。至于爱，除了海枯石烂的诺言回荡空中，已然别无痕迹。

海是否会枯、石是否会烂，我只能凭想象作出肯定的回答。但爱情，我却似乎看得见，也摸得着，只不过不是用眼，而是内心。我能感觉到她的含苞、她的绽放、她的烂漫，还有她的枯萎……我还能感觉到，她终将轰然滑下，坠落在地，化为尘土。

但不管怎么样，她是美的，她待放的朦胧，怒放的曼妙，烂漫的绚丽，还有凋落的凄然……

言尽于此吧，谨以它祭奠那些盛开过的爱情，并祝那些曾经追逐过、现在正享受、未来将期待爱情的人们，情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