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来到了汕头开埠区一隅,民族路旧骑楼中段的存心茶艺馆吃午茶,顺便登上三楼的潮汕存心文化展厅。浏览其间,一件件难得一见的福州眠床和其他老式家具,不禁引起了我们深深的思索和由衷的感慨。
徜徉在这个文化展厅中,给人最深刻的感觉,就是所有的展品都好有历史文化背景。这些早已成为古董的家具,有福州眠床,有与之相标配的太师椅、衣橱、联柜、联椅和八仙桌等;除此之外,还有大喇叭留声机、手摇缝纫机、旧电话机、旧录音机等等,这些民间乐捐的古董,一件件都在叙说着一段段旧时光,满满当当,让人眼花缭乱。
这些充满了典雅风格的古老家具,尤其是福州眠床,现在的年轻人几乎一无所知。它们多为清朝年代流传下来,屈指一算,几近一个世纪时光,富贵人家都会选用紫檀、黄花梨、楠木等贵重木材,极尽奢华;大多数人以核桃木、龙眼木等硬杂木为材料;一般人家则采用杉木,不管采用什么材质,都风格典雅,装饰华丽,极尽奢华,除了具有欣赏性的艺术美,空间设计也极富人性化,绝对是一件绝美的工艺品。
仔细端详,这些古老的眠床大都三面雕花,围起来,俗称“遮风堵”。眠床的中上部位置,有一张横放的木板,也有做成抽屉、橱柜,可存放一些轻便的衣物或贵重物品。遮风堵上架起一个便于张盖蚊帐的顶棚,眠床一侧有一条可以放置痰盂等的床巷。一个古眠床,就是一个多功能、私秘性强的起居空间。床前还横放着一俗称脚椅的长方凳,作为踏脚脱履登床之用。讲究的人家,床的正面还会做成月洞形。
我们这些上了岁数的一代人,能享有一张福州眠床的人并不多,即使是我们的父辈也一样。在上世纪吃饱饭就是头等大事的那个年代,两块铺板拼在一起,再垫上两条长板凳就是一张眠床,到席梦思只是极具普遍性家具的现在,从来未曾在古老的福州眠床上躺过。在我们的心眼中,这些被标榜了“古典”两个字的家具,既是一件绝美的工艺品,更沉蕴着一段潮汕特有的文化历史。
眠床是每一个人的温馨小天地,每一张眠床、都承载着不同人家的不同故事。它不仅是一种生活用品,一件民俗道具,也是生活的依附,精神的寄托,更是一种情怀与文化的传承,演绎出不少独具情趣的礼仪与婚俗交融的床文化。如今,尽管福州眠床已经淡出了人们视野,很多上了岁数的老年人依然情有独钟,留存着珍贵的时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