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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美人鱼》里,性感美丽的张雨绮歇斯底里地对邓超吼道:“我有钱有身材,可你竟然去泡一条鱼!”
酒店里,我像个强迫症患者一样把这一段来来回回地看了几十遍,最后哭成了个泪人。
安妮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她问我在干什么?我说在西安。
安妮是一个美容院的老板娘,我常去她那里洗脸按摩,一来二去就熟识了。
她听出了我声音里的哽咽,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地说:“怎么的?旅游疗伤啊?是不是因为你那快结婚的男朋友撇下你去找那个小鸟依人般的初恋情人了?”
我说:“看穿不说穿,是做人的基本素质。”
“去他妈的素质,人家天天跟初恋甜蜜蜜,你一个人大老远的独守空房,自个儿面对空虚寂寞冷。知道吗?女人是需要滋润的,你这样下去迟早内分泌失调,做再多的美容也于事无补。”
安妮就是这样,嘴巴极毒,但我有时候特喜欢她的一针见血,她的几句话瞬间就可以把我所有的矫情和做作击得粉碎。
我合上电脑,看着梳妆镜里的自己,左脸颊那颗红色的痘痘又大了一些,似乎还有继续疯长的趋势。
我问安妮:“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自个慰藉吧?”
电话那头的安妮噗地笑了:“瞧你那点出息,与其坐等青春荒废,不如趁着出去旅游的机会找找刺激,我在西安有熟人开女子休闲会所的,你要是需要的话就跟我吱一声。”
女子休闲会所就是专门对女人开放,内设养生、娱乐、按摩、美体健身等的会所。
我说了不需要就挂了电话。
……
在酒店闭关了两天,我决定出去走走。
别人疗伤多数会选择丽江啊,西藏啊,或者出国游啦,可我偏偏选择了西安,陈祯毕业旅游的地方。
犹记得那天他打电话给我,语气很兴奋:“西安真的是一座伟大的城市,数不完的小吃,令人惊叹的兵马俑,沧桑的古城墙……依稀可以看见大唐盛世的光景呢,将来有时间我一定要带你再来一次。”
跟他在一起的这几年,我们去过各种地方,但就是没有来过西安,想必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一起来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像有根针扎着似的,痛得连呼吸都困难。
都说旅游可以治愈心灵,可我在市区里走了半天仍然无法平静下来,而且越来越烦燥。
干脆打的回到市中心,走进一间叫“醉今朝”的酒吧。
大概是走得急又没看路,进门时不小心撞了一个人,包包拿不稳,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
我无心追究谁对谁错,只蹲下来捡东西,我撞到的那个人也帮我捡东西。
他最后把一支迪奥的口红递给我时,我看了他一眼,是一个身材很高大的男人。
接过口红,我说了一声:“谢谢。”
正要走,那男的又追问了一句:“小姐贵姓?”
搭讪的吧?我没好气地说了句:“免贵姓无能!”随后匆匆进了酒吧。
几杯冰冷的白兰地下肚后,我的脑袋开始发涨,接着我便开始骂自己:马如意啊马如意,你真失败,遇到男朋友劈腿这种事,你就该去把那对狗男女弄死,千里迢迢跑这里来受什么罪?
活该!
想到前男友此时正跟初恋在床上甜蜜,我咬了咬牙,他做初一,我做十五。
迷迷糊糊地打开手机,翻到安妮的电话:“你说的那间女子会所的位置在哪里?给我发过来吧!”
……
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去到那间女子会所的,只记得那间女子会所的房间很有情调,床很舒服。
不一会儿就进来一个男的。
乍一看,那男的有些面熟,很是高大英俊,但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慢慢地走到我面前坐下,声音沙哑而且磁性:“我是这里的技师小泽,本休闲中心提供的服务很多,比如足底按摩啦……”
我嫌他啰嗦,便翻了个身,摆了一个睡美人的姿势,尽量妩媚地说:“你难道觉得姐姐我不美?就没有那种……一见面就想扑过来的冲动?”
说完,我打了一个嗝。
“有,”他立马脱了衣服,露出上半身性感的胸肌和人鱼线,之后揽往我的肩膀。
“小姐,你准备好了吗?”他的目光简直要迸出火花了,在这样的场合都能看到这种深情款款的眼神,说明小泽的演技挺不错的。
我主动抱住他:“来!谁不来谁是狗……”
狗熊二字还没说完,我的嘴唇就被两片滚烫的唇给堵住了。
我感叹:这种地方的人技术都这么好的吗?
一阵劈头盖脑的热吻过后,他问我:“还要继续吗?”
我半眯着眼睛笑着:“继续啊,怎么不继续?”
“那还是从足底按摩开始吧!”他的嘴角抿成了一道直线。
后来……后来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只记得他的按摩挺舒服的,我的身体一放松就睡死了过去。
醒来时,我仍然躺在那家酒店的房间里,全身痛疼,像是被重型车子辗压过一样,我翻个身,身边躺着那个叫小泽的男人。
头很痛,记忆的片断一点点闪过……
小泽也醒了,他坐起来,目光肆无忌惮地看着我。
我没有避讳他的目光,只爬起来不紧不慢地穿衣服。
他说:“小姐,你是我见过的客人里,身材最好的。”
我穿好衣服,从钱包里翻出两千块现金:“只有这么多了,够吗?如果不够的话我可以再给你转帐。”
他又笑了笑,把现金推回来到我面前:“这一次不收钱了。”
“为什么?”
他从包里拿了根烟抽了起来:“就当免费体验一次吧,毕竟我是要做长久生意的,如果小姐觉得我的服务不错,下次还找我,行吗?”
他点烟的姿势很优雅,也很man。
“你还是收着吧,不会有下次了,”我把钱放在他旁边,再理了理衣服。
正要出去,我突然又折返了回来。
他仍然是肆无忌惮地看着我。
我对他妩媚地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慢慢地从他手中夺过那支黄褐色的烟。
“给我吸一口,成吗?”我问。
他点点头。
我学着他那样夹着烟,放到双唇间深深地吸了一口。
烟味很呛,我才吸进去就被狠狠地呛到了,“咳咳咳……”
小泽蓦地笑了起来,但不是嘲笑,只是觉得我的样子滑稽吧,对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的笑容里还有一丝包容。
我把烟还给他:“真不知道抽烟有什么好的。”
他仍然在笑:“小姐,不是谁都适合学坏的,回头是岸吧。”
从休闲中心出来时天已大亮,早上的阳光很是耀眼,空气里有一丝干冷。
打开手机,里面有男友陈祯的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他问我在哪里,我回:跟你没关系。
不一会儿,他的短信又来了:凌儿的头都被你砸伤了,你回来给她道个歉,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我关了手机。
凌儿就是陈祯的初恋,她的头是被我砸伤的,当时真不怪我,我原本是想砸陈祯的,可那个叫凌儿的偏要一副英勇就义为爱牺牲的样子,她奋然推开陈祯挡在了他的面前,于是我手里的方向盘锁就砸到了凌儿的额头。
是的,当时他们在车震……
那辆军绿色的路虎还是陈祯生日时我送给他的。
我说过了,我有钱,也有身材。
我叫马如意,A市东盛集团的老总马今东是爸,我爸是个没有多少文化的暴发户,看他给我取的名字就知道了。
安妮说我身上没有半点富二代的特征,不像一般的名缓那样优雅从容,不善于掩饰自己,明明有好日子可以过,却偏偏喜欢忙忙碌碌。
说白了,就是脾气大,没修养,明明家里有钱又可以靠脸吃饭,却偏要选择当一个每天辛苦而忙碌的医生。
当医生这事是我爸从小教唆的,他一直为自己没有多少文化感到内疚,于是让我替他完成他考大学当医生的梦想。我从小就是个叛逆的孩子,唯独听爸爸的话。
……
或许安妮说的很对,女人是需要滋润的。自从去了一次女子会所后,我已经从陈祯劈腿的阴影中走出了大半,我不再像怨妇一样觉得他欠我了,现在我们半斤八两,谁都不欠谁。
下午我去了古城墙骑自行车,发现自己终于可以好好看风景了。
古城墙宏伟又肃穆,古朴大气又透着一丝历史的沧桑,我走走停停,不时找个合适的角度拍一些照片发到朋友圈。
在一个角楼再次举起手机时,我通过相机发现不远处停着一个略熟悉的身影。
高大,慵懒,穿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衫倚靠在城墙上,他在对我笑。
小泽?
我收起照机,骑上车就走。
我不想跟一个男公关事后再有任何联系。
尽管我骑车骑得飞快,但小泽还是很快追上了我,他与我齐头并进,再转过身跟我打招呼:“马小姐,真是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我猛地刹了车:“你怎么知道我姓马?”
他说:“昨晚你喝醉的时候,我看了你的身份证。”
“昨晚我还感慨你的活儿好,但今天我发现你很没礼貌,翻人身份证这种事真的很缺德,”我毫不客气地说。
他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咱们有缘。”
“……”如此龌龊的事情,居然被他说得这么浪漫,我也是服了,我白了他一眼:“我们只是露水之缘,现在已经缘散了,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如意姑娘,这古城墙又不是你家开的,大家都是来骑车的,凭什么说是我跟着你呢?”他居然厚起脸皮来了,直接叫了我的名字。
“好,那你骑你的,请吧,”我站在原地不动。
他仍是厚着脸皮:“我现在想休息一下,先不骑。”
“小泽,你昨晚是不是觉得我特大方,一出手就是两千,所以你要赖上我了?”我问。
“怎么会?我昨晚并没有想要收钱啊,是你硬塞的,你的两千块现金我都带来了,不如现在还给你,我们交个朋友?”他说着就要掏钱。
“你如果不想要那钱,就拿去捐给慈善中心,我不会跟你交朋友的。”
“为什么?”他问。
那天古城墙上的风很大,他的白衬衫衣摆一直在上扬,看起来挺干净清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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