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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吟低唱』青楼纪事〈上〉

(2012-01-28 10:22:03)
标签:

颜安

江南

青衣

天香楼

青楼

青漠

分类: 『倾城』
  楔子:
      很多年以前,有一个江湖女子,甘愿为了她的良人放弃江湖。可后来,那人却并未成为他能够相伴一生的人,那人有了新欢。
      女子因情伤所致,遂逃遁到吴越之地,因着前些年的武艺在身,他便成立了一个杀手组织,唤作:
      青楼。
      如你所见,这个青楼不是一个风月场,而是一座修罗宫。
      付金杀人,青楼的营生就是这样,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邪教里声名显赫的了。
      很多年后,有另一个故事,自此拉开了序幕。
 壹:青漠
      我是青漠,是青楼的下任楼主。
      颜安找我的时候,青隐和青衣也在,我淡淡一笑,起身前往柒阁,颜安便住在柒阁。
      其实颜安是我的师傅,他在我五岁那年救了我,事隔十一年,我仍旧记得。那年家乡发了洪水,小村被水淹了,爹娘不知去向,颜安便是在那时救了我,将我带回了青楼。
      青隐和青衣是在颜安救了我之后我央他救的,我们三个年纪相仿,一齐拜了颜安为师。
      可是,我不愿喊他师父,我宁愿只唤他颜安。
      可他总会笑得优雅如谪仙,摸着我的头,说,漠儿,你还只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
      其实他也不过比我大十五岁而已,我想我是喜欢他的,五岁的我喜欢上二十岁弱冠年华意气风华的他,十六岁时豆蔻梢头的 我喜欢着而立之年的他。
      颜安一直不快乐,我一直都知道。
      颜安的柒阁里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画像上的女子,螓手蛾眉,肤如凝脂,拈一朵堇花,兀自浅笑。颜安会笑得恍若孩童,有时却会眉头紧锁,我总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过抚平他紧锁的眉,住进他心里,可是,这大概只是一个奢望吧!
      我站在柒阁门口,逆着光,看着柒阁里的颜安专心致志的看着那幅画,嫉恨在一瞬间,骤然膨胀。
      师父。我不情不愿的唤到。
      漠儿,你来了。他回头朝我一笑。他手里捏一纸素筏,他让我去江南,赴一场故人之约。他交代我只需一战即可,无论输赢。
      我颔首答应,未曾多问,我知道就算我问他,他也不会说,我从他的神色里看到了他对这场故人之约的重视。
     定是与那画上女子有关,我暗暗猜想。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贪恋般看着他的容颜。
     他却在我凝神的瞬间,说:漠儿,等你回来,你便接任楼主吧!
     我忽然慌乱,却只是敛神屏息,为何?
     没有原因。颜安如是说。挥手让我下去准备,我掩上柒阁的门,退了出去,青衣一脸的揶揄神色,师姐,师父找你干什么?
     青隐拿着一卷《李义山诗集》打了一下他的头,没看你师姐正烦着呢!一边去。
     青衣看着我,我未做声,他愤愤说,走就走,反正司杀阁正要清点任务呢!
     等等。我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帮师姐一个忙。我喊住了他,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起初他脸色稍有凝重,不久就恢复了之前的神色。
     有什么报酬吗?青衣挑了挑秀气的眉。
     我把青衣一边向外推,一边说,好啦,好啦,改天我约玄天教的某人出来,总可以了吧!
     青衣一听这句,跑着比兔子还快,真可谓是“动若脱兔”。
     青隐仍旧安静的坐在合欢树下,我知道他洞悉我的心事,可我亦不愿再多说什么。
     看着树梢微颤的花枝,我暗注内力于手心,一扬手,花瓣纷纷扬扬的洒落,透过花,正好可以看见柒阁的窗子,可以看见颜安半个身影。
     我叹一口气,离开,身后传来青隐的声音:
     春心莫共花竞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我知道他是在委婉的劝我,可是,我不会理会,我既然爱颜安,就会顺着这条路义无反顾的走下去,永生不停。
 贰:周临渊
      我是周临渊。我有一把剑,叫做惜花。其实剑是我师傅的,她把惜花剑给我,让我赴一场故人之约。
      眼前的女子安静得不像话,她穿白色陇袖裙,肩上有翠色的披帛,我以为她和我师父一样,是那种温婉一点的女子。
      可是,当她拿出夕影刀的时候,我便不那么觉得了。
      她长刀委地,我剑未出鞘,笑意深深地看着她,她的刀在我面前处停下,为何不出剑?
      她的声音清清冷冷,我撇嘴,好歹先来个自我介绍吧!
      青漠,她惜字如金的说。
      我是周临渊,你可以叫我临渊,渊渊,什么都行......我话音未落,青漠就问,开始么?
      我摆手,今天我不在状态,改天好不好?青漠瞪我一眼,便一言不发的要离开。我凑了上去,我们一起吧!说不定过一会儿我状态就来了,江南这么美,逛逛也无妨。
      青漠不说话,既未答应也未拒绝,不过,借着这个理由,我跟青漠相处了十多天,孤鹤轩,明月楼,西湖断桥,哪一处都 透着婉约到极致的美。
      又过了五天,青漠沉不住气,不住的催促,彼时我正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她,她不接受。
      我无奈的说,那什么,你要吃了它我就和你打。
      青漠轻轻皱眉,咬了一口,我眼巴巴地看着她,好吃不?她略一迟疑点了点头。我立即将我那串递给她。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和青漠打,我比较忧心怎么让她对我卸下心防,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总之就是想她笑,想她开心。
      可师傅说,这一战,我须得全力以赴。
      我说,惜花剑,不惜花,小漠,你可要小心了。话音刚落,青漠的刀就过来了,我一剑迎了上去。
      第三十五招的时候,我明显觉得青漠出刀速度变慢了,她眼里闪过一丝着急的神色,我暗道不好,果不其然,下一刻,夕影刀直劈我面门,我用剑格挡,后退了数步。
      青漠停了下来,我预料到她会停,因为刚刚那一剑格挡时,我暗注内力在剑上,夕影刀,便有了一道浅浅的裂痕。
      青漠目光潋滟,却只是低头凝神一瞬间,又开始打,却打得毫无章法可言,招招狠辣,不留半分情面。
      我渐渐招架不住,我保证我用全力了,所以我对青漠说,小漠,别打了,我认输还不行吗?正说话间,我的一缕发已被削落在地上。她忽然停下,眼中似有泪,面上有一抹哀戚。
      我心里的某个地方忽然变的柔软。想起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心念一动,小漠,以后让我照顾你,可好?我柔声说。
      青漠看我一眼,说,你输了。说完后也仓皇离开,不曾停留。
      我会去找你的。我对着青漠的背影喊,我多希望,他能够记住周临渊这个名字。
     
叁:青隐
      我是青隐。我喜欢上了一个素弹如烟弹锦瑟的女子,她叫言念。
      言念生的芙蓉面,笼烟眉,即使轻轻地皱眉,也美的风情万种。
      青衣心照不宣的笑着,青漠自从看了青衣带来的消息后便一言不发,只是一杯一杯的灌着女儿红,我从不知道,她的酒量这么好,她很少这么没有节制的。
      言念在两个月前来了天香楼,每日在一楼的大堂中间弹锦瑟,丝竹声清清淡淡的传了过来。
      我经常在天香楼吃饭,喝酒,其实言念不在天香楼的时候,我也常去,每次都是和青漠,青衣喝酒,只不过,言念来了之后,我去天香楼的次数更频繁而已。
      言念今天穿浅粉色的衣裙,白色流苏长长委地,鬓边斜插一支翠钿,随着她弄弦的声音,轻轻晃过她的侧脸,迷的我如痴如醉,连放在唇边的酒都忘了喝。
      以前我总坐在二楼,后来为了言念,每次总坐一楼,为了离她更近一些,青衣为此笑了我好几天呢!不过,我不在乎。
      言念之于我,就像天边皎洁的月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青衣和青漠总劝我喜欢她就让她知道,我总是巧妙的转移话题,笑的一脸高深莫测。
      李义山的《锦瑟》,喜欢了很长时间,多想以后若有机会,定要为言念作一首诗,聊以纪念。
      想着想着,不由得轻笑出声,青漠瞪我一眼,将酒杯重重的搁在桌上,能不能顾忌一下我还在场,笑的别这么痴狂,一副思春的模样。青漠斜睨我一眼,说道。
      青衣笑得极其暧昧,师哥,喜欢人家就说啊!别一脸闷骚。青衣看着言念,扒在我耳边说。
      我不予理会,低头抿了一口酒。听青衣在那边劝我。
      没过多久,大堂出现了骚动,我慌乱的看过去,有一个彪形大汉正出言调戏言念,我怒火中烧,疾步过去拉过那人,将言念护到我身后。
      哟,你个小白脸也想英雄救美?那彪形大汉嗤笑道,围观的人一阵哄笑,我看向言念,言念的脸变得煞白,和她一起卖唱的那个矮小精瘦的男子早已躲到了一边。
      我不说话,三拳两脚便将那人打的鼻青脸肿,那人连连求饶,我只说让他滚,又柔声对言念说,言姑娘,你没事吧?
      没,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言念低头,羞涩一笑,真是无限婉转。我见她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因为最开始,我和她一点接触也没有,还是从天香楼老板口中得知的她的名字。
      无碍,我越过言念的肩膀,看她身后的青衣在挤眉弄眼,青漠仍是一副淡定的样子。
      有了这次接触,我去天香楼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前几日青漠刚赴了那一战,一直没有回青楼向师傅复命,青衣找来的消息有师傅以往的少年情事。
      青漠的心事我焉能不洞悉,可是,我亦知晓师傅对那画中女子有多深情。君生我未生呵!青漠一直这样怨,两天来,青漠一直住在天香楼,她想到了一条可行的计划,我虽不赞成她那样带着些残忍的做法,却依旧会帮她,毕竟,从小一起长大,那些情分摆在那儿呢!
      可是,青漠要我去江南的时候,我正约了言念,我对言念说,杨柳岸,晓风残月。相信以言念的慧质兰心,定会知这词中深意。那时我们才刚刚熟络不久。
      正两难间,青漠说,你若为难,便算了吧!说完便往外走,背影寂寞,我看着一阵心酸,我一直都知道她的一片痴情,我劝她多次,她就是倔强不回头,哪怕她的爱万劫不复,她也宁愿粉身碎骨,做出飞蛾扑火的举动。
      我便说我去。青漠让我去找言念重新约时间,可她不在天香楼,我不知道她在哪儿,,脑子里忽然很乱,满心荒芜。
      我心里忐忑的随着青漠.青衣去江南,心里不住默念,言念,你千万不能有事。
      我当时并不知道,我这一趟江南之行,断送了我和言念之间所有的一切。
青漠饰——青漠       清一色饰——青衣     青隐饰——青隐
顾颜安饰——顾颜安     言岩饰——言念      周睿轩饰——周临渊
芊妍芳语饰——柒阁画上人       飘雨桐饰——玄天教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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