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出差，元宝最开心的就是和妈妈一起睡，睡前关灯后我们总会聊天。这个时候元宝的话最多，妈妈很爱听，舍不得停下，又担心影响第二天早起。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快要结束小学生涯的缘故吧，元宝问起了妈妈小学的情况：你的第一个书包是什么样子的？你的小学有几幢大楼？你学校里里有小农场吗？你们有功能教室吗？

其实随着元宝一点点长大，妈妈也会时不时想起自己的小时候。上小学的第一个书包，是土黄色皮质的，上面还有一个熊猫。小学校门的样子，包括边上的那个传达室，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大门进去显示一个方形小广场，我们经常在那里上体育课。小广场后边是一个花园。小学里只有一幢三层大楼，左边是老师办公室，越过走廊，右边就是教室了。我们的操场没有环形跑道，但是有滑梯和跷跷板，一年级的时候，还有同学从教室后门溜出去玩跷跷板，被校领导发现送回教室。我们的操场四周种的是柳树。

虽然教学大楼比元宝学校小得多，但是我们下课可以在走廊上捉迷藏、奔跑，在楼梯上跳上跳下，还可以跑到草场上去，然后在急促的上课铃声中飞奔回教室。我们的操场虽然没有跑道和篮球架，但是放学后我们可以选择不立刻回家，而是到操场上去玩一会儿，直到天色渐晚门房大爷来催。妈妈的小学没有食堂，需要自己带饭盒，每天晚上看着外婆给自己准备第二天的晚饭也是一桩极开心的事。学校围墙上有一个洞，一直没有补上，如果文具作业忘记带了或者家里做了好吃的，我的外公就可以把东西从那个洞里传进来。

元宝听得入了迷。

妈妈小时候，初中是要统一考试，然后根据成绩和志愿来录取的。那个时候，就有了清晰的感觉，现在一个班级的同学，可能就此走上不同的道路，再也不会相见。每一次升学，妈妈都有这样强烈的走在分叉路口的感觉。现在小升初变成就近对口和摇号，总之明面上是不需要小朋友自己努力了。此刻，元宝心里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