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秋思落谁家

文/王传言

秋天，在四季中是除了春天外，最能惹人思绪的季节。所谓伤春悲秋是也。春季里，草长莺飞，万物复苏，是新代替旧的过程。秋季里，无边落木萧萧下，百草凋零，是生命的成熟和结束时刻。在生命的这样转折时刻，文人墨客无不感伤无限。

晨起上班，风已微凉，晨风中，忽然觉得这样的情景十足熟悉，不过，也陌生。是五年之前，高中一同学在和舰科技工作，我骑车去找过她一次，她也去过学校一次。五年之后，我住在这里，对面竟然就是和舰科技，远远望去，五年的变迁何止沧桑可以言说。但她今日却联系不上，不知所踪，可能已经回到无锡。五年的时间竟然是短暂的瞬间，在风中飘逝去的何止是这些呢？

校内，是个可爱的地方。当搜索自己的小学名字的时候，竟然能找到很多同村之人，也是一个乐趣吧，如毕业于中科院之王德乾，如父亲之干兄弟家之哥哥韩继永，还有很多小我四五岁的人，已经不知道谁是谁的谁了。网络如此迫近，将一个村分散的我们再次联系在了一起。在这个开始有些秋意的天气里，秋天的韵味往往萧瑟的，是秋收时节的丰满，也是秋收之后即将来临的寒冬，是往日里父亲和爷爷同在的苹果园内，这些都是秋之风景在我现在脑海中的印记。

很多人竟然已经不在多年，但梦中，他们的影子还在，宛如昨日。荒草天涯，衰草枯黄，迎接其的就是这秋吧。看见天边开始泛黄的夕阳，是开学的季节，加上军训的时刻。多少次，在他们尘土满天飞的步伐里，我斜倚白杨树，慢慢思索着那四年生活的开始之年。时年，2001年的秋天，也是十年之前的光景，北体育场，曲阜本部。十年之后，那里，操场已经没有，有的只有那记忆的颜色随着秋天的迫近慢慢清晰，多少次这样的感受，多少次这样的彷徨，面对着无知和未知的领域，伴随着秋之来临，冲淡不了我的记忆深邃。

再往前，是高中时节，时年，1998年，按照那英和王菲的歌曲便是《相约九八》。这次仍旧是军训，人太多，尘太杂，在镇上的中学操场上。如今，那里变迁成初中的地盘。教师们都已经迁走。哥们跟我说着大爷大娘的遭遇，奶奶的改革，涉及到安置就开始扯淡和操蛋的逻辑。一个县域之内的教育体制改革，不该拿着给教育事业贡献了一辈子的人开刀。起码，需要有一个妥善的和可以接受的结局吧，但他们没有等到。我的高中，再去，已经是容颜已改，只有照片残存模糊的记忆，幸哉！

再往后，就是硕士生涯。在江南这地，繁花仍在，同行至独墅湖畔，玉泉桥旁，是你，是你，遇见的就是你。那同日生之人，匆匆而过。就此作别，秋风秋雨中，独自品味这瑟瑟景象。如今，到了这里，去了那里。从榭雨街到若水路，从苏胜路到星唐街，在SIP，很多路都是按照“苏”和“星”开打头，“苏”之代表苏州，“星”之代表新加坡，可谓“崇文”也。

每至秋日，便思此句。不知秋思落谁家。秋思，是对秋之思绪。秋思，是因秋惹出的情思。秋思，是秋之人发出的感慨。脑子里，晴空一鹤排云上，我言秋日胜春朝。近边处，是点点滴滴的白鹭。一行白鹭上青天的迹象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