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把伞,装在包里,一个黑色的皮包,不记得是先有的伞,还是包,它们于我像是一体的,没有分开过,也不曾离开过我的右肩膀。
在夏天太阳炽烈的时候,偶尔会路过树荫,高楼的阴影,又或者短短的几步路,太阳也就躲避过去了。
在突如其来的雨的时候,只是急急的一阵,或细细密密的如雾,也有许多中雨,大雨,暴雨,又或者在车上,站牌底下,也只是几步路而已,湿了几根头发,或就避了过去。
伞,一直在包里,黑色的皮包,肩带,背面,底部的皮被磨的掉了许多。依然在我的右肩膀上。
很多个平常如今的日子,一贯的拿起黑色的皮包,戴上白色的耳机,听着我不知道名字的歌,歌词却分外清晰“思念太猖狂,
一个冷不防,一想起你,忙碌的生活变得空荡荡。对心事说谎,把你想到多么的不堪,伟大的你还想我怎样。我以为工作能够疗伤,甚至恨不得病倒再算,没力气遐想,谁知瘫痪在床上,越发渴望你就在身旁。”
昨天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小雨,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黑色皮包,伞还在。还是提前一站下了公交车,买了一碗只放一勺糖的豆腐脑。有树荫,今早没有太阳。走了几步路而已,几滴水滴从高处落在了鼻尖和脸颊,以为是树叶上的水珠。走过树荫,地面上清晰可见的晕开的大滴大滴的雨珠。把手伸进黑色的皮包开始摸索着那把伞,解开按扣,拿着伞的手柄,却,怎么也撑不开了。
在原地愣了片刻,恍恍惚惚的又重新把伞收了起来,在准备重新把伞装回黑色皮包里的一瞬间,左前方5米开外灰色的垃圾箱挤进了我的视线,片刻迟疑,扔进印有红色字样“不可回收”的垃圾箱。
雨,飘了几滴,停了。
伞留在了灰色的垃圾箱,黑色的皮包还在右边的肩膀上,肩膀轻松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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