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题，昨天的图片，文字是今天的。

天气预报说今天阴有小雨，走到户外，我看到的是阳光灿烂。来到目的地，他说，上个月这里打捞起一具浮尸，不知道是自杀还是不慎跌落的，或者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夏天有水的地方，人总是多的，或游两圈，或在浅滩嬉戏，或像我远远的坐着。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条必经的河，没有名字，没有桥，只是简易的拼接了两块石板，河水很清，看得见游来游去欢快的小鱼，还有光滑有花纹的大大小小的石头，夏天的时候，也会光着脚丫子在河里捉一两条小鱼带回家。有一年的夏天，雨几乎落了一个夏天那么长，河水是浑黄的，湍急的，还有些汹涌。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河水，心里竟生出些害怕，也不敢一个人过河了，等着大一些的孩子，或者大人一起才敢过。

后来看着平静的，没波没澜的河水，湖水，也会有一种敬，还有一种说不清的畏。

印象里小时候夏天的雨特别多，水也特别的多。多的有时候可以在马路边看见横着走的螃蟹，顶着两个大钳子的龙虾。

我们那里的孩子，很小的时候都学会了游泳。傍晚的时候，大人们拿着毛巾香皂，带着小孩子到水库里洗澡，游泳，大人们抱着不会游泳的孩子，教他们怎样浮在水面，怎样游的远，怎样在水下面闭气。教一会儿就让孩子老老实实的呆在浅出自己琢磨，孩子总是好奇的，总是试探着往深处摸索，我就是，一不小心就滑到一个深处，水没了头，也忘记了大人刚刚怎么教的，只是大口大口的喝水，生的欲望太强，所以手脚开始动了，终于游到了浅处，大人们说，要学会游泳，得先会喝水。

那个喝水的记忆，伴随着恐惧深深的扎在记忆里，我还是没能学会，一直到现在。

这样的水，总还是单调的，依着固有的河面的宽度，依着坡度，平缓的律动，玩一会儿，人们便三三两两的散去，河也依旧不急不缓的依着节奏流动。

不远处，很多穿着橘黄色衣服带着救生圈的人们在玩漂流。遇到急流，遇到浪头，遇到倾斜的时候，人们便开始大声惊叫。她说，还好有惊无险。

小时候，听奶奶说，很小很小的还没上学的孩子，离水要远一些。我唯一的玩伴就是门前的大树，每次大人出门就要叮嘱哥哥，或者带我的四姐，一定不要带我去有水的地方玩，那时候不太明白。

水平静的时候，会泛着粼粼的光，很美，只是看不见的里面，不知道是惊，还是险。

我还是喜欢门前的大树，喜欢山，喜欢山里的树，还有结着可以吃的果子的树，小小的个头站在树底下，仰着小脑袋，看着树上的果子，两只手的食指相互缠绕着，嘴巴里吞咽着口水，等着它成熟，或等着高个子的大人孩子取下来吃。

来到桔园时，满树满树的桔子，还是绿的，主人说，晚些来就能吃了。

嘴里没有快溢出来的口水，只有一段这样的旋律，

院子来了一群雀鸟做客
挂满橘子的树于是活了
刚下山的夕阳把影子拉长了
你走到了门口

手上拎着行李是要走哪
还是作过的梦都不算了
眼睁睁望着你
我却不敢开口
我没勇气要求

这忧啊
这愁啊
这爱啊
这债啊
混在我脑海已瞬间成灾

你是哭哪
笑哪
悲哪
喜哪
你这样掩埋别教我去猜

这盼啊
这等啊
这去啊
这来啊
这欢喜悲哀还不够精采

我是梦哪
醒哪
问哪
闷哪
橘子红了是该摘了
不能不爱了

手上拎着行李是要走哪
还是作过的梦都不算了
眼睁睁望着你
我却不敢开口
我没勇气要求

这忧啊
这愁啊
这爱啊
这债啊
混在我脑海已瞬间成灾

你是哭哪
笑哪
悲哪
喜哪
你这样掩埋别教我去猜

这盼啊
这等啊
这去啊
这来啊
这欢喜悲哀还不够精采

我是梦哪
醒哪
问哪
闷哪
橘子红了是该摘了
不能不爱了

听他的歌，不是在听一支旋律，更像是娓娓道来的一个悠长的故事。

不知道在车里呆了多久，外面开始很暗，很黑，以为很晚了，他说，要下雨了。才从车里出来没走两步，大雨就没征求任何意见的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还是奶奶说的对，晴带雨伞，饱带干粮。

沿着昨天的一些残存的记忆，就着几张照片，一个人呆在家里，听着《橘子红了》，文字里贴着《淡水河边》，写到了这里，今天天气预报说还是有雨。窗外面，这时阳光还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