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图书馆楼上

久远的宿愿

和压抑的渴望

催促我

把一首古曲弹响

哦，楼梯是琴键

大楼是共鸣箱

用不太娴熟的指法

按响一排凝固的音符

雄浑的乐章

向高处飘荡

沉重，像黄河古老的大船

    以及纤夫们的号子

绵长，像长城万里横亘

    以及横亘在人心中的骄傲

古老，是五千年前石器的撞击

    是战国编钟所敲响

紧张，像三峡的流浪

    像流浪一样紧促的《十面埋伏》……

于是，时代的舞台

就有这样的演奏，古老，而又年轻……

于是，共和国的履历

就有此刻的记载，鲜明，而又流畅……

琴声在心中流淌

撞击着

我沉重的思想

挺立着炎黄的躯体

先人的血液

滋润着

我新世纪的思想

紧促着青春的脚步

享受着乐曲的洗礼

我向上，向着未来，向着希望

把这紧促的焦虑

竖成高高的舒畅！

                 （写于1984年7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