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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局(瓶邪原著风)——BY【陪君河蟹三千场】瓶拥天真

(2011-07-08 15:2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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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瓶邪原著风
在人心险恶面前,感情他娘的就像个笑话。

 

 

 

 

  窗外的蝉聒噪地叫着,整个城市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被放在了锅子里慢慢的熬烂,杭州西泠印社边的小古董店里,小老板只觉着自己就只剩在躺椅上吹空调喘气的份儿了。吴邪虽实在是懒得动,可一条腿确是坐麻了,他极不情愿地换了个姿势,瞥见自己店里的伙计也趴在柜台上睡着了。也是,这么热的天气,还有心情逛古董店的,要么是脑子被驴踢了要么就还是脑子被驴踢了。不过想想自己能有这么一小方地方懒散,比起焦头烂额挤公车赶着打卡上班的上班族好了不知多少倍,悠哉的平平凡凡普普通通与世无争的小老板生活还是挺舒服的。平平凡凡普普通通与世无争的小老板生活,起码吴邪是那么觉得的。

  吴邪也实在是闲极无聊了,他起身打算把他爷爷的笔记再翻出来看一看。他爷爷的笔记对他似乎有一种不可明说的吸引力,也许就是身体里的祖传的土夫子的血液在叫嚣吧,虽无法亲历,刺激感还在。

  吴邪看了看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拓片,要从这堆纸头下扒拉出笔记还真不是件容易事,他叹口气,决定还是不叫醒伙计自己动手。整理拓片是一件很闹心的事儿,吴邪却眼尖地在拓片堆里发现了一张被做了很好的保护处理的纸张,他小心翼翼地把这张特殊的纸张从拓片堆里抽出来,学建筑的他一眼就认出这是一张样式雷。虽然样式雷留世的图样不少且是建筑学的经典教材,但也由于样式雷在历史上的特殊地位,样式雷的图样大多在博物馆里保存和少量留在雷氏后人的手中,物以稀为贵,在市面上流通的越少就越是珍贵。

  吴邪手中这张显然是真迹。可是他并没有一种捡了宝的欣喜之情。样式雷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桌子上?他忘了什么?他该记起什么?...

  一时间脑海中好像快放的电影闪过很多画面,到头来除了色彩斑斓却什么也没有看清。

  他隐隐地想起家里的三叔貌似对他说过:倒斗这一行当,在人心险恶面前,感情他娘的就像个笑话。

  吴邪想不起来三叔是在什么情况下对他说过的这句话了,不过他对天发誓长这么大连大姑娘的手还没摸过呢,家里也从来不让他插手倒斗这方面的事情。况且家里的三叔给他的印象就只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平时也冷冷的,吴邪跟他实在是没什么接触,连上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呢。

  吴邪把样式雷收好,打算哪天再找人鉴定一下。他终于翻出了爷爷的笔记,却怎么也看不进去。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破土而出...

 

  晚上洗漱过后,吴邪躺在自己家的小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又想起了白天在店里发现的那张样式雷。这张样式雷仿佛有吸引人仔细研究的魔力,吴邪坐在书桌前在台灯下看着样式雷出神。记忆中仿佛有空白一样,他完全想不起来他是什么时候得到的这张样式雷,从谁哪里得到的。能得到这样的珍宝,量他这样的小老百姓能不兴奋得晕过去了就不错了,可这一段记忆就像是被清空的文档,试图打开查看的时候,永远是那句冷冰冰的“所在文件夹为空”。

  看了半天没看出其中有什么猫腻,吴邪起身想去倒杯水喝,不料被书桌下乱糟糟的电脑连接线绊了一下,桌上的样式雷被他的手一带,飘到桌子底下去了。吴邪只好钻到桌子底下去捡,从桌底退出来的时候,因为光线昏暗,吴邪砰地一声脑袋撞在了桌子上,就在他因此疼的低了一下头,被他挡住的光线从他身后射过来,照亮了桌子底下的一个角落。

  这个角落的所在位置应该是书桌的第一个抽屉的侧边,但是如果仔细辨认,能发现距离抽屉末端大约十公分处,有一道看得不太分明的缝隙。

  这是一个专门被隔出来的小空间。

  书桌的抽屉被做过了改动。第一个抽屉的后面,还有一个隐秘的小抽屉,这样其实是缩短了第一个抽屉的长度,但是照常打开第一个抽屉的人却不会发现这个抽屉比下面的抽屉短了一截,而且抽屉用的滑轮是那种不能把抽屉完全拉出来的设计。如此看来,的确是一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吴邪对这个秘密的小空间充满了好奇,他自己的书桌他自己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机关。里面会藏些什么?总不见得是他老爹年轻时写给初恋对象的情书吧。仿佛是在玩寻宝游戏的孩子,吴邪轻轻地拉开了这个小抽屉。里面有一个被报纸包住的东西。

  吴邪把小抽屉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台灯下,剥掉最外层的报纸,里面还裹了一层绸布。再把绸布打开,呈现在昏暗台灯下的,是一枚玺。

  一天内在自己身边发现两件绝世珍宝你会不会乐疯过去?现在这个天大的馅饼就这么砸在了吴邪的头上,硬生生给他砸晕了。吴邪越想越迷茫,同样的对与这个玉玺,他也是没有任何记忆。可不管是样式雷还是玉玺,都确确实实闯进了他平平凡凡普普通通与世无争的小老板生活。

  细细观察这枚玺,能发现它的雕工简直就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玉玺的玺钮是麒麟踏鬼的造型,一只麒麟昂首挺胸,踏着一只三头的小鬼,小鬼的爪子抓在麒麟的爪子上。再仔细一看,麒麟也是很多的小鬼聚成的。整个造型,倒不像是麒麟踏鬼,而是鬼在组合成麒麟,而这些鬼的身上都有鳞片,看似好像蛇缠绕起来似的。把这枚玺转一个角度再看,麒麟的造型变成了无数条鱼龙的形状,那些小鬼横着看,纠结的形状中也能看出鱼龙的意思。美中不足的是,其中有三只小鬼的头不见了,但其断掉的地方都很平滑,好像故意这样似的,比画一下发现那三个地方,就是使用玺的时候三个手指抓的,指腹所在的地方。吴邪记得好像曾有人跟他说过这个东西,说是这三只鬼脑袋其实是三只戒指,戴着三只戒指的人抓这玉玺,这戒指的位置正好在断口上,这玉玺才能成型。可悲的是,吴邪也想不起这说法是从谁那里听来的了。

  吴邪紧紧地盯着这枚玺,眼熟的感觉一阵一阵袭来,却又找不到一个准确的定位。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的记忆里有这么多空白。

  吴邪的目光停在麒麟造型上。麒麟,麒麟,鹿角龙鳞,浴火焚风...与一个人身上的纹身如出一辙!

  透过记忆的迷雾,他看到一双淡然的眼睛逐渐清晰起来,这双眼睛的主人轻轻扯出了一抹微笑,这一瞬间美得仿佛不在人间,这个人嘴唇微启,对吴邪说道:

  “再见”

  张起灵!!

 

 

  吴邪第一次与张起灵相遇,是在吴三省铺子的楼下。夏季要降雨的黄昏,空气中都漂浮着粘腻的因子。接到家里三叔短信的吴邪急匆匆赶到了吴三省的铺子,却只见三叔趴在二楼窗台上气极大叫:“叫你小子赶快来,现在才来还有个屁用!”话音刚落,就只见从铺子内走出一个带兜帽的年轻人,背上背了一把长长的古兵器一类的东西。年轻人淡淡地与他对视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吴邪站在原地木然地指了指年轻人的背影,吴三省点点头,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进入三叔铺子往楼上走时,吴邪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的确应该感叹下这家伙长的还挺标致的。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转瞬即逝的会面,是一幕完美的剧演,是一张等待猎物的蛛网,是一场迷局的入口。

  吴邪还有些得意说服了三叔带他去下一次斗,在同行的队伍中,他再次见到了那个在三叔铺子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人。这是他才知道,年轻人的名字叫做张起灵,很好听的名字。

  吴邪为了展示自己的平易近人,还特意跑去跟张起灵套近乎,可谁知他的话就像进了无底洞,他说了半天张起灵连个屁都没出来一个,要么呆呆地望天,要么就闭眼睡觉。吴邪吃了个瘪,最后也丧失了耐心,一边腹诽这个张起灵太不近人情,一边暗中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闷油瓶”。

  就在他觉得张起灵这个人实在是讨厌干脆就不要与这样的人有什么交集的时候,刀光一闪,张起灵在手心划出一道血口,随着血珠的滴落,白衣女粽子应声跪下。那一刻就像是被下了蛊,吴邪觉得自己的目光再也不能从张起灵身上移开。

  听起来就像是一见钟情一样。

  然而吴邪在出了尸洞从昏迷中醒来时,却看到同样在昏睡中的张起灵。他突然觉到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安详。然而当他们一行人进入村子的时候,张起灵竟然还没有醒来,吴邪把他扶上牛车,却惊奇的发现这个张起灵的身子软的像女人一样,他迟疑了一下,缓缓伸手搂了一下这个人的肩膀,他看到血色的夕阳映在这张缺少血色的脸上,就像一幅画。

  有些事情看起来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

  对于第一次下斗的凶险叵测,吴邪实在是拒绝回忆起。血尸,尸蟞,九头蛇柏,青眼狐尸,玉甬活尸,像是一针一线,编织了一个黑色的梦魇。然而头顶机关一响,一个人仿佛天神降世跳了下来,潮水一般涌来的尸蟞又像潮水一般退去了,即使看到闷油瓶浑身血污看起来还受了伤,吴邪还是没来由的一阵大喜,不仅仅因为“得救了”的喜悦,他还觉得自己其实是被保护着的。虽然身为一个大男人,确实有能力自己照顾自己,但他吴邪只是一个第一次下斗的雏儿,一直都是在家族的庇护下生活,这次几乎吓破了胆,连他家的三叔都会把他一个人扔在诡异的墓室里放他独自面对会坐起来的尸体,心头的委屈既不能明说也不能表露。当然他知道闷油瓶并不是特意来救他的,但闷油瓶能专门从暗门跳下来为他们解决了性命危机,是个善良的人呢,一点也没有普通盗墓贼那种亡命之徒的凶煞。镜头再一转,黑金古刀叮的一声没入九头蛇柏的树干,这是吴邪第一次见到那只浴火焚风的麒麟,黑色的纹路燃烧在张起灵的左胸膛,而他手里提着的,是血尸的头颅。那一瞬间,吴邪甚至有跪下的冲动,他不合时机的想,张起灵这个人跟别人是不同的,可望而不可即,自己只能远远看着,赞叹着,永远走不进他淡然的眼光里。

  现在想来,下海底墓这件事的确自己是被半强迫着就稀里糊涂的去了,一帮子老狐狸真是能掐会算,不管是人的贪欲还是人的善意都加以利用。这是吴邪第一次明白,你对别人投以信任,别人却不会给你相同的信任。在中了机关后,莲花箭雨点一样射来,他看见阿宁那个贱女人,屁股一扭就消失在了墓道里,末了还不忘做了个鄙夷的飞吻,留他和胖子被射成刺猬。亏他一开始还天真的以为,能一起进入凶险的斗的人,都是可以交付后背的伙伴,他这是真的一个人了,没了家里的保护,即使身边还有其他人,到头来还是各扫门前雪。吴邪不知道这算不算奇迹,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见到了最意想不到的人,那个猥琐聒噪的张秃子嘎嘣一声伸展开,摘掉脸上的面具,竟然是那个闷油瓶!闷油瓶对他是什么态度他不能肯定,但肯定不是跟阿宁他们一伙的,见到闷油瓶,接下来的行动虽然也是没头苍蝇一样乱转,可就像是吃了定心丸。所以当吴邪被胖子一个人留在墓道里的时候,他仍是心安地觉得,只要有闷油瓶在,他就是安全的,这个人会救他,这股自信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就是很笃定。看到张起灵的手被白毛旱魃抓了一下他会担心,张起灵找到了二十年前的记忆他会为此高兴,张起灵的叙述与他三叔不同他会害怕,他情理上强迫自己相信自己的三叔,但是本能上,他对张起灵的话从没有过怀疑。吴邪当时完全没意识到这种心情就像是暗恋学长的小女孩,他单纯的就认为,张起灵这个人很神,很牛,就想多看看他,多跟他说说话,多了解了解他,希望他的眼眸中能多一抹自己的身影。所以意识到误进了死门,就快被夹成肉饼时,吴邪的脑海里只有一句话“能死在一起,也不错呢”。从死门死里逃生后,吴邪回想起看到的那行血字,心里连震惊的感觉都说不上,只是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完全相信张起灵的理由,谁叫自家三叔那老狐狸太不可信呢。他们一行人要沿着盗洞逃出去,胖子却死活不干了,非说自己背上痒的难受,性命暂时无需担忧的吴邪,这时肚子里的坏水也开始往外冒了,他骗胖子说什么要给他涂点爽肤水,然后呸呸朝手上吐两口唾沫就往胖子的背上抹去,这胖子还真当吴邪有什么灵丹妙药,这一下真是让吴邪憋笑到内伤。连张起灵这个面瘫症患者,也有被逗到,嘴角上扬,竟然是一个微笑。闷油瓶的眼神是淡淡的,连笑容也是淡淡的,却成功的把吴邪看呆了,继而是慢慢的成就感涌上心头,就像被表扬了的小孩子。张起灵这个人,也并不是毫无人情味的遥不可及呢。要说起来,下海底墓他吴邪到底收获了什么?两手空空的进去,两手空空的出来,胖子至少还顺了一颗鱼目珠出来。这之后的在岛上避风的日子,即使吴邪跟张起灵住到了一间房里,相处的方式也就是张起灵在发呆在睡觉,吴邪在上网在跟胖子锄大D。虽然吴邪不想以一个商人的眼光来看待这场海底的亡命之行,但他还是不可否认他赚到了两个可以交付后背的战友,以及一个昙花般圣洁又短暂的微笑。

  刚过上两天消停日子的吴邪,又被到访的发小打破了宁静的生活。也许是还沉浸在找到队友的喜悦中,或者是期待着能再次见到那个神出鬼没的张起灵,在他的意识里,总觉得只要是下斗,都能碰到那个神秘的男人。于是就在老痒几句忽悠下,脑袋一热就答应了秦岭之行。在水潭勇斗哲罗鲑的时候,在尸阵碰到鬼打墙的时候,在遭遇到螭蛊的时候,每到绝望的境地,他心里总是还存着一线希望,或许,那个人会来救自己,自己就不会如此辛苦了,他是真的感到很无助很恐惧。直到发现自己的血能吓退螭蛊,一时间他还以为是张起灵来救他了,欣喜地寻找过后,却没有看到期待的身影,原来一切都还是要靠自己。自己也有了类似的能力,意味着什么?是不是跟张起灵更相近一点?从被保护者变成了保护者,心里的感觉是不同的,那闷油瓶,心里也是这种感觉么?出乎意料的总是最意想不到的,知晓了奇特的“物质化”能力,揭开了老痒的骗局,物质化出来的老痒从石缝里伸进来枪管的时候,吴邪心里是彻底的凉。谁可以相信?谁还能相信?每个人的面上都像是覆了一层笑着的面具。他想起三叔曾经说过:看人呐,就是要365天的看,少看一天都不行,说不定就想着害你了。那他新认为是伙伴的那两个人呢?胖子呢?闷油瓶呢?可信么?连自己的发小都想方设法的欺骗自己,他们呢?这种时候,他还是不可否认,他是不愿意怀疑闷油瓶的,直到最后摔下瀑布昏迷前,他仍期待闷油瓶会来救他。

  吴邪想那时的自己真是蠢透了,当老海来找他讲陈皮阿四的故事的时候,以及之后在二叔的茶馆见到陈皮阿四真人和听到风水局的说法的时候,就该有所察觉这其中的不对劲了,除非人为安排好的,这一切也他娘的太巧了吧。说到底吴邪还是觉得自己太善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啊,要早知道他才不管吴三省这老小子的死活呢,潘子一说三叔在长沙给他留了话让他过去一趟,他就真的想都没想就去了,让人骗了还得给人数钱。可他就稀里糊涂的去了,稀里糊涂的上了火车,打开包厢门,就看到了胖子那肥猪相,条件反射地往上看,碰巧上铺的人也转头看过来,那双淡然的他期待了很久的眼睛与他对视着,吴邪的脑海里矫情的闪现了一句诗:“心有灵犀一点通”。他甚至还想,就是上了贼船,也甘愿了。

  再次的相逢,吴邪觉得自己活脱脱就成了张起灵观察员,回来再写本《闷油瓶观察日记》说不定还能狠捞一笔。我要找出到底是该相信张起灵还是该相信三叔,吴邪这么安慰自己,火车上他睡张起灵的下铺,被楚光头出卖后看到张起灵要跟陈皮阿四继续去找云顶天宫他犹豫了一下也跟上去了,在雪山上艰难前行的时候他的绳索的位置跟张起灵是最近的,说不上来的感觉,依赖,还是别的什么。直到匍匐在雪山里不知通往何处的缝隙里,吴邪紧紧的跟在张起灵的身后,爬到一半的时候,胖子抱怨空气的质量,吴邪简单的回了一句,就只听前面的闷油瓶“嗯?”了一声,他赶紧回头看向前方的时候,在眼前的只有黑漆漆的不知通到哪里去的裂缝,闷油瓶凭空消失了!实打实的笔直的缝隙,而且他回头的时间绝不超过五秒,闷油瓶竟然就不见了!吴邪的心头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惧,本来就觉得张起灵是个可望不可即的人,失踪专业户,虽然海底的那抹难得的笑容多少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他们成为了彼此可以信任的队友,可他还是在这个人神秘的世界的外围窥探,从来不曾涉足。吴邪心里刹的闪过一个念头:张起灵会消失,会不留痕迹的消失!想到这里,吴邪的胃像是挨了一拳狠狠一抽,竟有了想吐的感觉,带着腿脚也发软,不由自主地就往后退了一步。跟在后面的胖子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忙问怎么回事。吴邪一个晃神,却看到了闷油瓶又出现在了原来的地方,看起来完全不知道刚刚自己身上出现了异状,招呼了一声就继续往前爬去。经过刚才张起灵消失的地方的时候,吴邪还专门留意了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然而一切正常如初。吴邪心里生出一阵不祥的预感。

  之后的吴邪与张起灵一路无话,其中让吴邪比较震惊的是张起灵对着三圣雪山跪下又磕了个头,再之后闷油瓶还是一如既往的闷,谁也不理。就在他们发现了昆仑胎讨论怎么凿穿冰盖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吴邪这个大学建筑系出身的半吊子,胖子那个不靠谱的瞎提建议,到头来还挤对吴邪说他都是本本主义。半天没吱声的闷油瓶子这时走过来把顺子烧茶的无烟炉放在冰面上,抬头对吴邪道:“这样行不行?”吴邪没想到闷油瓶在听他们讨论,从没想到想到闷油瓶会站出来为他解围,更没想到闷油瓶竟然在征求他的意见,从来都是别人对闷油瓶马首是瞻,连陈皮阿四都敬其三分。吴邪心里一热,面皮竟有些发烫,拍了拍脑袋算是表示自己怎么刚才没想到。

  待到砸开了冰穹进入到陪葬陵内,整个陵都建的十分符合规制,却不见有什么陪葬品,他们一行人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只是一味的想找到地宫的入口。等到他们在后殿里挖出了一只磁龟,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圈套。一时间整个队伍的人心就散了,谁的脸色都不好看,胖子竟说什么自己去找明器,吴邪顿时就生出一股无明业火,只缺一个火星就会爆炸。最后还是闷油瓶拦住了胖子:“泥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来到这里,好像情绪都很焦躁,连吴邪都发火了。”胖子一愣,吴邪心里也咯噔一声,这闷油瓶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注意到了自己的情绪。吴邪继而想从闷油瓶脸上看出点什么,闷油瓶却已转过身去吩咐其他人动手烧掉磁龟。磁龟被摧毁后,却突然裂开,冒出了一股黑烟,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吴邪站的离闷油瓶最近,刚好听到闷油瓶在喃喃自语:“烟里面有东西!”华和尚也脸色一变:“这烟是虫香玉?乌龟里有虫香玉!汪藏海想我们死。”吴邪刚问出口“虫香玉是什么”,就见闷油瓶示意郎风背上棺床上昏迷的顺子,然后一手指向前面的走廊,对吴邪喊道:“跑,不要回头!不管什么东西掉到你身上,也不要停,一直到出去,快!”说完还在吴邪的背上推了一把。吴邪回头刚想问“那你呢”,就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这种时候当然是一起逃了。

  吴邪拔腿就想招呼人跑路,一回头却发现叶成和胖子他们已经在走廊里了,想到闷油瓶明明是对着他喊的跑,这俩倒跑得跟兔子似的,暗骂一声没良心,就忙追了上去。一行人狂奔了许久,仍没看到出口,明白中招后再清点人数,闷油瓶子那家伙又失踪了!吴邪有些懊恼刚才没多留一个心眼盯着点闷油瓶。虽然高速自己闷油瓶最擅长失踪,但之前从火山缝隙里生出的不祥的预感再一次笼罩了吴邪。从炸药炸开的洞下到藏尸阁后,胖子被尸胎缠住了,潘子只好对华和尚打了个手势,两人一起包抄过去。吴邪仔细观察了下,现在的队伍,胖子是个冒失鬼,陈皮阿四是个连自己什么时候归位都能掰着手指算出来的老人,叶成是个胆小的冒泡的打杂的,顺子立场不明,自己又是个半吊子土夫子,手头可派上用场的就只有潘子和华和尚了,谁他娘的说人多力量大的,少了闷油瓶,这队伍整就一个老弱病残。他们是不是都太依赖闷油瓶了呢?

  好在吴三省这老狐狸留了一手,顺子借机支走了陈皮阿四一伙人,传达了吴三省关于地宫入口的信息,吴邪他们也鬼使神差的找到了河渠底的排道,并发现了闷油瓶留下的追踪记号。在地宫里又是一番颠簸,甚至找到了十年前进入云顶天宫的那批人的尸体,吴邪竟然在尸体随身带的东西里发现了那张西沙的合影!之后又差点让尸胎给困在墓室里,幸亏有胖子的造假的摸金符。破了“鬼打墙”的死阵后,一群人又气急败坏地去追尸胎,正好碰上了在与大量蚰蜒激战的阿宁的队伍,并在阿宁的队伍里发现了吴三省这个老鬼!吴邪被尸胎一带,从廊子上摔了下去,手上划破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这时,潮水般涌来的蚰蜒像见了什么天敌争先恐后地退去了,这场景,跟在鲁王宫闷油瓶吓退尸蟞如出一辙!在阿宁的队伍里见到了重伤的三叔,吴邪正要发作,吴三省忽然手指一动,往吴邪口袋里塞了一张字条。

  吴邪看这老小子没事,也就放下心来,找了个机会偷偷把纸条拿出来看了一眼。只见上面有几行字,有两种字体,第二种是三叔的,第一种看起来像是闷油瓶的,署名是那个奇怪的符号。上面写着:

  我下去了。

  到此为止,你们快回去,再往下走,已经不是你们能应付的地方。

  你们想知道的一切,都在蛇眉铜鱼里。

 

  下面一行很淡,像是三叔用指甲刻出来的,还好字迹还算清晰,写着:

  我们离真相只有一步了,把铜鱼给阿宁下面的乌老四,让他破译出来,没关系,最关键的东西在我这里,他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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