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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行灵山出家缘起 |
禅行灵山
一、
曾几时,顽皮的小孩儿早已长大了,长大的小孩儿不是大人,却成了老孩子。老孩儿有个很坏很坏的习惯,就是沉默寡言,邻里人给这个孩儿取了个名字“娘妞”,还有一个意思是说娘娘腔。这个老孩儿长大了,没什么志气,没找工作,选择出家。这一行为,亲人朋友同学并不知晓,属于那种偷偷地跑到寺院,与汉地大多数想出家的人一样,被迫的一种方式。
在梦里,这个老孩儿,多次梦回家乡与家人齐聚团圆的生活。也是一种极其奢侈、不成现实的想法。
在这里,这个老孩儿,想与有缘的人一起分享他学来的佛法。也是一种极其幼稚、不成气候的文字。
寺里的生活,犹如一张白纸上,来回地画横线,看到的是清晰的痕迹,听到的是铅笔与纸轻轻滑过的声音。这样的生活,被很多人喻之为“人间净土”。岂不知人间净土非在外,非在寺院,而在每个人的内心。只是人走得疲乏了,脚步来不及停下,好好看看自己的心。
寺院的修行,好比一只轻舟上,轻柔地筏波浪,见到的柔软的波纹,听到的是舟筏与江水轻轻荡过的声音。这样的修行,被很多人称之为“洒脱自在”。岂不知洒脱自在非在外,非在寺院,而在每个人的内心。只是人想得繁多了,脑子来不及歇下,好好看看自己的心。
寺院,社会对宁静、清净、安详、自在的一个幻化的实体形象。而寺院中,所建筑的艺术,经历一个个王朝的复兴,见证一代代信徒的来往。有的王朝兴化佛教,有的信徒到极乐世界了,有的王朝毁坏佛教,有的信徒依旧在六道打滚。
禅行者,脚踏的路是一样的路,所看到的前方而非一样的景。在这条通向灵山的路,前有虎后有狼,路遥遥,谁指引?
二、
二十年前,我努力让自己学成一个成年人;
二十年前的人,梦想着种种,成家立业,结婚生子,赚钱养家,孝养父母,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或多或少,充满了激情,充满了血气,充满了欲望。
二十年后的人,稀释着种种,少欲知足,淡然无求,了无牵挂,静默孤寂,做一个平凡混众的假我。或多或少,放下了执着,放下了争斗,放下了俗事。
如今的寺院,僧人少,寺院多,面临的外界的干涉,越来越多,多得还没处理完这件事,紧跟着新生了一件事。师父说,这就是修行。不要责怪别人,不要总是跟他人作对。
如今的社会,压力大,圈子广,面临的挑战的严峻,越来越多,多的还没喘过这口气,匆忙地深吸着下口气。师父说,这就是生活。要善待别人,要总是跟自己作对。
作对的敌人,不在外界,外界固然存在,但也显而易见,打败易然。
作对的方式,不用猛力,猛力固然强力,但也刚强不化,摧毁难也。
敌人,狡猾,看似无影,亦随处,亦跟前,以这么的存在,以肉眼看,也未必寻遍其身。敌人固然遍处,心的观照,比肉眼更有探索力。
方式,用心,看似无形,亦柔软,亦刚强,以这么的力量,以水击石,也能穿透其中。石子固然坚硬,水的流动,比钢铁更有穿透力。
在信力与愿力的强强联手之下,外界敌人无处藏身,这未必是当真胜利。外界转变成内心,则作对的是自我,除去自我,除去假我。
在戒学与定学的珠联璧合之下,内在的敌人闻风而逃,这未必是当真胜利。内在转变成意识,则作对的是心识,除去心识,除去九识。
曾伤过的信心,想恢复起来,总不是那么易,不会疗养就好的。好的是什么?是自己的欲望,继续炽盛,继续灼烧自己,继续祸害信心。
恢复过的信心,想生长起来,亦不是那么难,只要培养就长的。长的是什么?是自己的心识,频繁用功,频繁提供资粮,频繁普洒甘霖。
难以释怀,每一种新心境的产生;心之复杂,心之无常,阴晴圆缺,春花夏月,不是欣赏,不是感伤。
无所适从,每一种旧生命的消逝;生之难得,生之苦乐,生老病死,秋叶冬雪,亦是千年,亦是一瞬。
当微笑,伪装掉下的眼泪,点点头承认自己的懦弱。
当善良,打破违心的谎言,明明里观照自己的妄念。
不用抉择,不用退步,亦不前行,不生不灭在眼前。
难以自渡,难以渡他,亦难弃筏,无我无人如梦幻。
心无常,常有苦,苦非净,净缘我,我所生,生一法,法于心。
心万法,法道生,生一我,我著净,净是苦,苦无常,常归心。
心心不灭,生生不息,心无常,如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