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的理性、直观与宗教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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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能有个印象,认为科学家注重的是冷静的理性分析和严密的逻辑推论。而宗教信仰所注重的是直观和感性,所以科学家信仰宗教的人很少。其实,这种看法是不了解科学家,特别是一流的科学家。
有段时间我经常接触斯坦福大学的教授们,以及它隔壁的SLAC(Stanford Linear Accelerator Center)国家加速器实验室的科学家。他们有个科研基督徒团契,参加的都是优秀的科学从业者。有机会与他们深入沟通,我发现这批顶尖的科学家心灵比较开放,没有很强烈的宗派意识,对上帝的事非常热心。
记得有位老教授Richard Bube,他在“美国科学联盟”(American Scientific Affiliation)这个机构内是个关键人物,国际知名。我曾邀请他与斯坦福的中国学生团契分享。还因此买了一本他写的护教书。美国的一流学府虽然性质上都是世俗的,世俗文化的压力也很大,但是,还是可以遇见像Bube教授这样的人。监狱事工创办人寇尔森有次撰文,说明诺贝尔奖得主中有不少人相信有上帝时,曾引用Bube教授的话:“卡车司机中的无神论者在比例上比无神论的科学家还高”。
科学家与直观
科学上重大的发现往往不是因为从观察现象到使用科学方法得到的结果,而是科学家特殊的直观带来的突破。也就是说观察现象和理性分析,纵使使用在科学研究上都有其限度。让我提几个例子说明。
爱因斯坦
以爱因斯坦为例,他在瑞士上了一年中学,这个中学的教学理念是:“概念思考建立在直观上”。这正是他的思考方式,不局限于线性思维。爱因斯坦从小就对时、空的奥秘充满了幻想,他的直观显然与一般人不同。想想看,有谁会竟然质问,甚至颠覆牛顿的时空观?1905年在瑞士一个专利局做技术员的时候(26岁),爱因斯坦就发表了狭义相对论,告诉世界,时、空、质量、能量的观念都是相对的:物体的质量会随着其速度的增加而增加;运动的物体会在其运动的方向上长度收缩;高速运动的钟表要比静止的钟表走得慢;能量和质量可以相互转换!
爱因斯坦的“特异”直观引领着他的科学发现。这种理论完全不符合常人的理性,也不符合常人的直观,它比科幻小说还玄乎。
由于狭义相对论被证实,爱因斯坦终于在1921年获得诺贝尔物理奖。不过因为许多人还是对相对论将信将疑,颁奖时,对这个廿世纪最大的物理发现竟然连提都没提,仅仅肯定了爱因斯坦“对理论物理的贡献,特别是发现了光电效应”!
爱因斯坦在物理上犯错也正是因为他太相信他人的理性判断,而非自己的理论,否则他会变成预言宇宙大爆炸的英雄。1915年爱因斯坦提出广义相对论。当时物理学家的“信仰”认为宇宙是静态,是无始无终的。为了迎合这种没有科学根据的“信仰”,爱因斯坦在他的方程式中加入了一个宇宙常数项,以满足恒态方程。后来在哈伯红移被发现后,爱因斯坦只好放弃宇宙常数,并认为在引力方程中引入该常数是他“一生最大的错误”。
爱因斯坦的上帝观,讨论的已经很多,但似乎还是莫衷一是(可参考《探索爱因斯坦的信仰》)。他生长在一个没有宗教信仰的犹太家庭。小时候他常去犹太会堂,对宗教很热心。不过在正要进入13岁时,忽然离开,从此再也没有回去。据他自己说,因为在阅读过科普书籍以后,他认定圣经上许多故事不合科学。后来他承认,当年放弃信仰有点鲁莽,并没有经过冷静和理性的思考。纵然如此,爱因斯坦一直对宗教中那深层的信仰、敬畏、和谐以及美丽留下深刻的印象。他用“上帝的心智”来表达宇宙的创造和它的法则。
爱因斯坦是个决定论者,不相信自由意志。他深信,宇宙间一切的现象都可以用数学公式来表达。他无法相信一位关心人类命运和作为的上帝。他认为神学家太不谦卑,自以为知道上帝。对他而言,“这世界所最不能了解的事就是它居然可以被人所了解”。因此,他相信这个浩瀚、精确的宇宙不可能是自有永有的,后面必然有个智慧的设计者。
费曼(Richard Feyn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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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曼名言:自然界的想象力远远超过人类的想象力
费曼是个怪才科学家,因着他在量子电动力学(QED)的成就,在1965年获得诺贝尔物理奖。1999年英国的《物理世界》杂志向全世界130个顶尖物理学家提问卷,结果费曼被他们选为历史上十位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之一!
从他写的书,他所给的公开演讲,以及他多彩多姿的一生,我们看出他有非常强烈的“视觉”。当年三位同时获奖的物理学家是经由不同的路径,得到同样的结果。费曼是凭着直感,看出物理性质的对称性。我们或许听过“费曼图”吧?他用形象的方式,描绘粒子之间的相互作用、直观地表示粒子散射、反应和转化等过程,以方便地计算出一个反应过程的跃迁概率(Probability amplitude)。他把QED高深的理论用浅近的方式讲解给外行人听,让外行人至少得到点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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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的“费曼图”:左边的电子与正电子两者相消,产生虚光子,虚光子又生成夸克与反夸克,然后其中一个放射出一个胶子。(时间由左至右)
费曼临终时有句名言,或许对那些无所不通的人是个很好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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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不能创造的,我就不懂” -费曼1988年去世时,留在他黑板上的话
费曼出身于犹太家庭,我不知道他是否有宗教信仰。我只知道他玩世不恭的生活方式,多方面的才华,以及特立独行。不过,他对宗教信仰还是有很尖锐的看法的。
1956年的春天,在费曼所任教的加州理工学院,他做了一次午餐演讲,题目是:宗教与科学。他说,我们经常听到一个熟悉的故事,一个生长在宗教家庭的孩子,长大以后,从事科学研究,于是开始怀疑,终于抛弃了父亲的宗教。
他认为,关键在于要知道科学的界限,科学不可能证明上帝的有无。因此,同时相信上帝和科学,这之间是没有矛盾的。不过,科学家要接受上帝还是有层心理障碍。人在年幼时,一切都是确定的。研究科学以后,发现并非如此。因为得不到确定的答案,于是对“是否有上帝”这个命题却步。但是如果我们开始询问:“上帝存在的可信性有多大?”这时,我们就学会了与“不确定性”共存。
一个没有经过科学训练的人,很容易绝对化,对自己的认知和信仰绝对肯定。学科学的人比较能够接受知识的不确定性,随时可以接受修正。因此,科学家的宗教信仰,在态度上是不同的。费曼认为,能够认清宇宙和人世的不确定性,这是一个极有价值的突破,让人不至于以为自己已经拥有确定的知识。人如果用这种态度来面对宗教信仰,那与科学精神是没有冲突的。
狄拉克(Paul Dir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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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理论必须有数学美,而非为符合实验数据而发展出的丑恶理论。” –狄拉克
保罗·狄拉克是量子力学的奠基者之一,并且对开创量子电动力学做出早期贡献。它也是历史上最伟大,最有原创性的科学家之一。他有惊人的直观、想象力、逻辑推理以及数学功力。他可以从观察方程式中悟出背后的物理性质。逻辑推理和数学素养都可以培养,但是,直观和想象力却是天赋。他那种能力简直是种特异功能!
1925年海森堡提出了量子力学的矩阵力学理论。狄拉克观察海森堡的矩阵方程式,意识到(矩阵)不可交换性的重要意义,忽然体会出经典力学中泊松括号与海森堡提出的矩阵力学的相似之处。基于这项发现,他得出更明确的量子化规则。这份名为《量子力学》的论文发表于1926年,狄拉克也因这项工作获得博士学位。
与此同时,埃尔温·薛定谔从波动方程的角度提出自己的量子理论。狄拉克观察二者的结果,又很快地发现到海森堡与薛定谔两人的理论彼此互补。结果他从这里发现了与“薛定谔方程”对等的“狄拉克方程”,这是原子理论里一个很有用的新形式。狄拉克根据自己的理论预言了反粒子(正电子)的存在。1932年,卡尔·安德森在宇宙射线中观察到正电子,也证实了狄拉克的理论。于是,狄拉克与薛定谔1933年同时获得诺贝尔物理奖。
杨振宁在1991年发表《对称的物理学》一文时,提到他对狄拉克的看法:他“在量子物理学中,看出对称概念的存在。我曾把狄拉克这一个大胆的、独创性的预言比之为负数的首次引入,负数的引入扩大改善了我们对于整数的理解,它为整个数学奠定了基础,狄拉克的预言扩大了我们对于场论的理解,奠定了量子电动场论的基础。”
学习数学的人应当都听过“狄拉克符号”以及“狄拉克δ函数”。这就是1939年狄拉克为了量子力学的需要而发明的。想不到,这因此把数学领域向前推了一大步。
他的传记作家阿卜杜勒·萨拉姆这样形容他:“保罗·狄拉克——毫无疑问是这个世纪或任一个世纪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之一。1925年、1926年以及1927年他三个关键的工作,奠定了其一量子物理、其二量子场论以及其三基本粒子理论的基础...没有人即便是爱因斯坦,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期间内对本世纪物理的发展作出如此决定性的影响。”
狄拉克天才横溢,但是他性情非常特殊,不爱出风头,也很少讲话,与费曼完全相反。他在剑桥的同事开玩笑地把“一个狄拉克单位”定义为“每小时讲一个字”的说话率!在1933年获得诺贝尔奖后,他认真考虑不去领奖,并拒绝这个荣誉,因为怕出名。朋友劝他说:如果你不去,名头会更大。这样他才勉强接受。后来英国皇室要册封他为“骑士”,也被他拒绝了。
狄拉克为人忠实厚道。物理学家玻尔曾说:“在所有的物理学家中,狄拉克拥有最纯洁的灵魂。”二战后,在海森堡以前所有的师友中,狄拉克几乎是唯一一位相信海森堡没有迫害犹太人意图的人,因为海森堡亲自向他作了保证。
早年(1929年8月),海森堡与狄拉克一同坐船前往日本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两人都是二十几岁,未婚。在船上,海森堡喜欢参与社交活动并与年轻女士跳舞,狄拉克并不喜爱这类的活动,就在一旁坐着观看。有次狄拉克忍不住问海森堡:“为何你喜欢跳舞?”海森堡回答说:“当有这么多好女孩时,跳舞是件快乐的事。”狄拉克陷入沉思,约莫五分钟后说到:“海森堡,为何你有办法在一开始就知道她们是好女孩呢?”
这么一位淳朴、寡言、善良的天才,他的上帝观却是十分曲折的。他的父亲是从瑞士来到英国,很可能没有什么宗教信仰,虽然在主要节日里全家会穿戴整齐的去教会。
在一次1927年的物理会议里,几位年青的物理学家讨论到爱因斯坦(自然神论)与普朗克(路得会)的宗教观。参加讨论的有狄拉克(无神论)、海森堡(路得会)和泡利(天主教徒)。这次狄拉克忍不住发言了(根据海森堡的回忆):
“我不能理解我们为何闲著没事要讨论宗教。如果我们抱持科学家该有的诚实态度,那必须承认宗教混杂着虚假的断言,没有真实的基础。上帝的概念不过是人类幻想的产物。对于那些暴露在自然力量下的原始人类,不难理解他们会将这些恐惧与害怕拟人化。然而如今我们已经了解了这么多自然现象,我们不再需要如此看待自然万物。我一直都不明白,假设有个全知全能的上帝,那对我们到底有什么好处?这个假设导致了无数的问题,例如为何上帝容许苦难和不公正、富人对穷人的剥削利用,以及各种他该当为我们消弭的灾难。如果宗教仍持续被传播,那绝不是因为这些思想有说服力,而是因为有部分人士希望让底下的人们保持沉默。比起吵闹与不满的群众,那些沉默的大众更容易统治,同时也更容易剥削。宗教正是一种鸦片,使民族麻痹而沉浸于一厢情愿的梦想,忘却了不公不义。也因此国家与教会一直是密切的联盟、、、”
一位这样聪明、深思的人,居然会说出这些大家都非常熟悉的套话来。泡利作为一名天主教徒,在被问及意见时说:“看来我们的好友狄拉克抱持一种信仰,其指导原则是‘上帝不存在,而狄拉克是祂的先知’。”所有的人,包括狄拉克都大笑了起来。
不过,当狄拉克日趋成熟以后,他对上帝的观点开始改变。在一篇1963年5月刊登在《科学美国》杂志上的文章中,狄拉克这样写道:
“这似乎是大自然的基本特征之一,描述基本物理定律的数学理论非常美丽、有力量,需要相当高水平的数学知识才能理解它。你也许会奇怪:为什么自然构造会沿着这个线路走?我们只能回答说:目前的知识似乎表明,自然就是如此构造的。我们不得不接受它。也许人们可以说,上帝是一个非常高超的数学家,他用非常先进的数学构建宇宙。我们在数学上单薄的尝试让我们对宇宙稍微有点了解,我们也因此着手制定更高等的数学,希望可以更多了解宇宙。”
1971年,在一个会议上,狄拉克再度表达他对上帝存在与否的看法。如果一个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竟然在过去发生了。在这个前提下,上帝存在的说法就是合理的。在这篇文章中,他所举的例子就是生命的发生。他的论点是:如果生命的发生是很容易的,那么他认为,没有上帝。但是,如果生命的发生是极其不可能的(或然率极低,例如,10的负100次方),那么,上帝的存在就极有可能。
他虽然没有说明自己采取什么确定的立场,但至少,在理性上,他不再像早年那么轻率。他晚年在佛罗里达州立大学任教的时候,一位同事的母亲对他极为关心,两人也建立了很深的友谊。据说这位女士很热心与他分享基督教的信仰,告诉他信仰不仅是个理性上的运动。
威廉·丹尼尔·菲利普斯(William Daniel Philli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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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职于国家标准局研究所的菲利普斯是个性情开朗、外向的科学家,他同时也在马里兰大学任教。1997年,菲利普斯、朱棣文、克洛德·科昂-唐努德日三人同时获得诺贝尔物理奖。他以实验物理学家而获得诺贝尔奖,这的确是很不容易的事。根据《维基百科》的记载:菲利普斯的博士论文是关于水中质子的磁矩。这对他后来的研究颇为重要。后来他在玻色 - 爱因斯坦凝聚态方面做研究。1997年,他因对激光冷却的研究,尤其是发明塞曼减速器而获奖。
菲利普斯夫妇早年没有宗教信仰。1979年,他31岁时,两人开始参加马里兰州一个循道会的主流教会。他们在教会里积极参与,他自己是教会诗班的一员。他们喜欢这个教会的多元化,正好也适合他开放、主动助人的个性。
菲利普斯从来不讳言自己对上帝的信仰。他告诉同辈说,作为一个实验物理学家,他必须一切诉诸证据,以及严格的逻辑推理。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接受信仰呢?他认为这里牵涉两个问题:第一:“怎么能信?”,第二:“为什么信?”。
关于第一个问题,他说,科学知识是要能证伪的。但是,宗教的知识却不一定可以被证伪。例如,上帝爱世人,并且要我们彼此相爱。这句话是无法证伪的。就如,当我们说:她唱得很美,或是说:他是个好人,或说:我爱你。这些话往往是无法证伪的,甚至不会因为一个单独事例而被推翻。基本上,他在说,信仰上帝与否不是一个科学命题。
关于第二个问题,他所看到的是个美丽的、有秩序的宇宙,其中所有的物理现象都可以用简单的数学公式所代表。他认为这样一套精准的数学公式,如果它们任何的系数,有任何微小的偏差,整个宇宙就无法存在。他认为,相信这个宇宙有个智慧的创造者,与不相信,这二者同样都是信仰。他指出,傅卢的改变就是一个例子。
对菲利普斯而言,傅卢的改变并不能做成结论。他认为上帝是有情的,他能够感受到上帝的临在,他并且能够从这个世界看到上帝的善。他相信上帝就是爱。他并不认为他的信仰使得他比别人更好,但是,他认为,他的信仰改善了他自己。他心里还是有许多疑问的,但他认为科学不是阻力,反而是一个助力。
从菲利普斯身上,我们看到一个平和、务实的平常人,充满了感恩的心和对人的热爱。
科学家的宗教信仰
我们举了四个廿世纪杰出的物理学家作为例子。从这里看出,理性思维和敏锐的观察并不足够造成伟大的科学家。他们在科学上的成就,有很大一部分是基于他们与常人不同的直观和想象力。也就是说,所谓理性至上的说法,就是在科学界也说不通。换句话说,如果我们否定人的直观,否定人的想象力,许多科学上的发现也就成为不可能。
然而在宗教信仰上,我们看见,各人有自己的偏见和世界观的指导,而不仅仅是科学知识的推论。同样地,各人也有自己的盲点和洞察力。
2010年,休斯敦的莱斯大学有位社会学家伊莱恩·霍华德·埃克隆(Elaine Howard Ecklund)出版了一本很有价值的书:《科学与宗教:科学家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埃克隆对美国最顶尖的21家大学里面的科学家作调查。在两千多个问卷中,她收回了1700个(占75%),并且深度访问了其中275个科学家。
她发现,一般人所认为,顶尖的科学家大多数没有宗教信仰的这种看法,其实是个迷思。她的调查显示,仅仅只有少数人是真正对宗教怀有敌意的。将近有50%的顶尖科学家是有宗教信仰的,其余的人中,有很多属于“精神探索者”(spiritual entrepreneurs),这些人期望在科学与传统宗教的张力之外找寻答案。他们用创新的方式,寻找科学与宗教间的分界线。
不但如此,她的研究发现,其它因素,例如“新移民”、“婚姻状况”、“家庭背景”等等因素对顶尖科学家的宗教信仰更有决定性的影响。就是那些认为科学与宗教有冲突的人,经过仔细访问,发现其中大多数都是对某种狭隘的宗教信仰的立场反感,并非排斥宗教信仰本身。
可见,任何事情,除去了表面的面纱,我们才能发现,真相与一般人想当然耳的想法往往距离很大。科学家的宗教信仰就是一个最鲜明的例子。此外,这些天才科学家也让我们谦卑,让我们感觉望尘莫及。但是,就连他们的头脑也都是有限的,在这浩瀚宇宙的面前,都感觉渺小。由此可见,那宇宙的设计者和创造者的智慧更是如何深不可及。
附:
埃克隆教授研究把社会科学也包含在内。她发现,不相信上帝与科学家学科的关系如下:
Disbelief in God by Academics4 |
|
Discipline |
% |
Physics |
40.8 |
Chemistry |
26.6 |
Biology |
41.0 |
|
37.6 |
Sociology |
34.0 |
Economics |
31.7 |
Political Science |
27.0 |
Psychology |
33.0 |
|
31.2 |
后注:本文经编辑后,一个稍微缩减的版本被《境界》采用:《四位诺贝尔物理奖得主的信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