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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债

(2015-03-19 2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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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债

贺新凉

暗恋

纯恋

爱情

分类: 生活百态
 最好的债

文/周宏翔

图/丁Silvi



 

贺新凉在下午茶时间听到同事说起商场的打折货,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出门逛过街了。


下班时分路过公司附近的蛋糕店,看见穿着校服打闹的两个女生,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甚至连自己也弄不清楚在感慨什么,好像是每天穿梭在这庞大的水泥森林里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落脚点,朋友,应该是没有什么朋友,工作上的同事,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知心的话题,顶多是午休和班组聚会是场面客套的浮光掠影,周末也极少去参加公司组织的活动,因为住在靠近郊区的地方,周围有超市和便利店,基本能够解决生活所需,也不愿意搭乘地铁专程去一趟市中心,每天都是匆忙地上班打卡,疲惫地下班回家,连办公楼周遭的夜景都没有来得及好好看几眼,这匆匆一瞥的不像是流景,而像是时光。


最后贺新凉揣测,之所以叹气,大概是好多年前,自己也有过知心朋友陪伴的阶段,一起牵手上厕所的女伴,上课咬耳朵说心事的知己,周末可以一起逛街拍大头贴的朋友,呵,想着好笑的是,那时候对于大头贴还痴迷过一阵子,而后流逝的日子里,那些刻意而做作的表情都淡化在了成长的过程中。


然而在此刻,真正让贺新凉第一时间回想起来的,反而不是某个亲密的女生,她记得那年大雪纷飞的操场上,奔跑过来的身影,又高又大地把她笼罩在了其中。


贺新凉之所以会想起沈实来,倒并不奇怪。那一年全校超过一米八的男生屈指可数,而沈实就是其中之一,总是坐在角落的他,只要一站起身来回答问题,全班都会把头转过去。他永远嫌座位太小,脚伸不开,于是班主任还专门给他换了一张大桌子。


而那时候,贺新凉和沈实并不算太熟,只是有两三次被分到同一个化学实验组。


贺新凉记得她当时最好的朋友是小鹿,到现在回想起来,之所以和小鹿结盟,完全是因为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小鹿太过耀眼,因为家中有两个姐姐,所以总能够穿上靓丽的衣服,对于渴望时尚的大部分女生来说,小鹿有着引领众人的气质。那时候的小鹿性情乖张强势,喜欢的东西务必要得到。而那一年,小鹿就是这样毫无头绪地喜欢上了沈实。


当贺新凉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沈实已然拒绝了小鹿,小鹿哭哭啼啼地把这件事告诉贺新凉,原因是沈实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那个女生叫作卓婷,是隔壁班的语文课代表,小鹿抓住贺新凉的手说:“她要去报复。”


那时候年少无知,不知道为什么做起这样的事情来竟然觉得刺激而有趣,贺新凉就这样与小鹿结成盟友去刻意接近卓婷。沈实生日宴上,贺新凉也是第一次见到卓婷,只是那漫不经心地一瞥,贺新凉便知道了沈实拒绝小鹿的原因。


卓婷第一次见贺新凉就道出了她的名字,“我认识你,你是贺新凉。”当时贺新凉诧异地看着她,卓婷紧随解释道:“每次你都是你们班语文最高分,而且,你的名字是苏轼有名的词牌。”卓婷的声音很细很轻,徐徐而声,温柔动听。贺新凉羞涩颔首,进而说:“我数学可是烂得一塌糊涂。”


宴会结束之后,小鹿用力拍了贺新凉一把,说:“那姑娘真是一点防备心也没有,一下子就和我们亲近了。”这时贺新凉突然问小鹿:“你想怎么复仇?”说实话,在十七八岁的孩子口中说出这种沉重的字眼,怎么都显得语气尴尬,小鹿说:“想方设法,总之,让他们分手。”


而后一个月,贺新凉突然被通知到去参加市级的作文比赛,同行的,还有卓婷。


就是那个时候,贺新凉很难去站在小鹿的立场思考问题,甚至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并没有像小鹿一样的嫉妒。在去往市区的长途汽车上,卓婷并不像大多数女生那样聒噪地与她攀谈,也没有刻意去炫耀自己与沈实的感情,她只是简单地给贺新凉鼓气,让贺新凉觉得安心,那种语气听起来并不虚伪。最终虽然贺新凉并没有获得最好成绩,但她却对卓婷有了另一番看法。


卓婷像是突然和她走近,猝不及防地成为了朋友,在小鹿的眼中,一切都像是计划中进行的一样顺利,但是贺新凉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成了小鹿心中报复别人的工具。她好几次暗示小鹿,卓婷并非她想象中那样,但小鹿却一直耿耿于怀,不肯放弃。她说:“小凉,你就是要抓住卓婷背后虚假的一面,然后给她暴露出来,没有谁是那么完美的,绝对没有。”


贺新凉从睡梦中醒来,已经过了凌晨,因为太累而随意倒在沙发上,电视里重播着刚刚已经播完的选秀比赛,周遭的一切已经呈现出一种不可肆意而为的寂静。她起身走近厨房,倒了一杯水,客厅的钟刚好敲响一点。


贺新凉回想起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的时候,小鹿突然问起她考大学的事,然而贺新凉却没有告诉她实话。当时贺新凉已经打算好了和小鹿就此分别,但小鹿却似乎并没有打算因毕业而终止这段友情。


没多久,卓婷就收到了一系列的骚扰信,大部分都是辱骂她的话,卓婷把那些信交给贺新凉看,贺新凉面红耳赤,略显紧张,卓婷说:“你紧张什么?莫非是你写的?”随即转瞬一笑,贺新凉当然知道卓婷只是玩笑,但她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上面的字来。这时卓婷突然低声对贺新凉说道:“这些信也真够无聊的,不过之前更狠的我也见过。”


“什么?”


“直接扔死老鼠在我抽屉里什么的,哈哈。”


“你怎么听起来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什么呢?”


贺新凉没有继续说下去,这时沈实在走廊等卓婷一起去食堂吃饭,卓婷把信扔进了垃圾桶,拉着贺新凉的手说:“走吧,和我们一起。”


贺新凉是什么时候真正把卓婷纳为自己的好友的呢,那应该是高考的那几天,因为所有学校统考,必须去市里,连着两三天,学校只负责联系住宿,但是并不具体安排,当时卓婷对贺新凉说:“我家在市区有房子,你直接来我那里住吧。在小旅馆怎么能睡好呢?多影响发挥。”


就是那个时候,贺新凉突然感受到一种亲密的温暖,与小鹿不同,不需要故意附和也不需要刻意照顾,而是顺其自然地一种交往。夜里贺新凉和卓婷睡在一起,卓婷说:“你是那种好姑娘,我觉得你应该会很幸福。”时至今日,贺新凉也不知道卓婷为什么会一开始就对自己那么好,掏心掏肺地把自己当朋友,这时贺新凉忍不住问:“毕业了,你和沈实怎么办?”卓婷略显诧异,又笑着答道:“不知道啊,这种事,听天由命啊。”卓婷翻身,看着贺新凉问:“你呢,有喜欢的人吗?”贺新凉摇摇头,卓婷继续说:“那你想好念那里的大学了吗?”


“想好了。”当贺新凉倾口对卓婷说出心仪的学校时,竟是毫不遮掩的,这样的自然在小鹿面前却是完全表现不出来。


最后不知道怎么,居然又把话题放回到了沈实的身上,“沈实倒是常提起你呢,做实验啊做卫生什么的。”

贺新凉不禁抱怨道:“他就是懒啊,从来都不做,等我做好之后把我的数据抄过去,原本也不熟,还时不时过来找我要作业抄,有时候和他分到一组做卫生也是,基本上就是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丢给我。”

“是吗,不是挺好吗?”卓婷不禁一笑。

“好什么?”

“有种暖暖的依赖感啊。”卓婷笑着捏了捏贺新凉的脸,说:“快睡吧,明早还要早起去熟悉考场呢。”


对于贺新凉而言,最紧张的还是考数学的前一晚,因为数学太差,好多题目都不会,卓婷看着贺新凉着急,便帮她把重点整理出来,一步一步地跟她讲解。贺新凉看着卓婷,“原来是这样,之前好像一直弄错了。”卓婷说:“这种题经常考的,你要记下来。”


考试当天居然真的考到了类似的题目,贺新凉一开心,笔都有些拿不稳了。


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全班到附近的酒家聚餐,沈实喝得特别多,蹲在角落,小鹿说她去帮沈实买点醒酒药,让贺新凉帮忙看着他,贺新凉蹲下身来,第一次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男生,就是这个时候,沈实突然抬起头,一把抱住贺新凉,深深地吻了下去,贺新凉使劲挣扎,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上,而这一幕恰巧被小鹿看到,醒酒药落在地上,她走过去,给了贺新凉狠狠一巴掌。


贺新凉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门,她突然不想和任何人相见,期间卓婷打过来两三次电话,贺新凉没有接,她看着来电显示就直接挂掉了。因为卓婷帮忙补习的关系,她最终还是考上了想念的大学,不是太好的本科,但是去到了她喜欢的城市。她原本打算与过去好好告别,重新开始一段新的人生,却在不久后遇到了沈实。


她在宿舍楼下的便利店买东西,抬头就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她还没有来得及看,对方已经叫了她的名字。


“贺新凉?”


或许沈实早就忘了毕业那晚的尴尬,也或许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贺新凉只是和他简单寒暄便离开了店铺。


军训会操的时候,沈实作为领队站在最前面,贺新凉一眼就看见他。那天晚上贺新凉在食堂打饭忘记带饭卡,沈实站在她身后把饭卡递给她,她原本想拒绝,沈实却说:“老同学,你不是吧,当年我还老是麻烦你呢,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贺新凉任凭沈实夺过饭盒,帮她打饭。


虽然心中还是有所芥蒂,但是却没有之前那样尴尬了。新的环境里,遇见旧识,也算缘分。有时候沈实和朋友出去玩,也会约贺新凉,虽然十次有九次她会拒绝,但总有一次她会妥协。


好几次她都想问沈实与卓婷现在怎么样了,因为暑假之后彻底与卓婷断了联系,而想起那些被卓婷照顾的日子,心里却有那么些难过。学期末沈实叫了几个哥们儿聚餐,硬是拉上了贺新凉,兄弟几个开玩笑说:“这未来嫂子真不错。”贺新凉脸一红,不说话,沈实立马喝令他们闭嘴。那夜大家都喝酒,贺新凉也被灌了两杯,回宿舍的路上,贺新凉觉得有些冷,沈实把外套脱下来披到了她身上。那是十九年来的第一次,有男生主动的呵护,贺新凉忍不住拉住沈实问:“卓婷呢,你们怎么样了?”沈实顿了顿,说:“挺好的啊,她在北京。”贺新凉继续问:“那你不想她吗?”这下沈实没有再说话。


贺新凉在图书馆自习的某个下午,突然想起卓婷来,那个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的女生,她突然想给卓婷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她,于是贺新凉跑到沈实的班上去找他,沈实说他也不知道卓婷的电话,贺新凉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能没有呢?别人都可以没有,但你绝对不能没有啊!”沈实望着她,突然够下来摸了摸她的头,说:“有些事,不是我想,或者不想,就能决定的啊。”


圣诞节的晚上,女生宿舍楼下有人点蜡烛表白,贺新凉卧在寝室里听见楼下那群男生的叫声,其中一个很熟悉,就是沈实。大部分女生都跑出去看热闹,只有贺新凉还在床上一动不动,这时隔壁寝室的女生终于被叫下去了,最终皆大欢喜,他们成为了情侣。


有一天,小鹿突然从网上联系到贺新凉,小鹿很得意地说:“你知道吗,沈实和卓婷分手了,不过我觉得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沈实了,我恋爱了,你呢?”当贺新凉看着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非常难受,她打了一行字过去,说:“我觉得你是我见过最差劲的人!”发完那条信息,贺新凉就关掉了电脑,上床的时候,贺新凉突然收到一条信息,“小凉,你睡了吗?我是卓婷。”


好多时刻,都是这样的巧合,心里念想的人或事,在下一刻立马跳现在你的面前。贺新凉突然坐起身来,拿着手机,好像有很多话想和她说,却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卓婷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她说:“我想和你说说话。”


贺新凉顺着卓婷的电话打过去,突然听到她柔弱的声音,“是小凉吗?”

“是!是我!卓婷,你好吗?”

“怎么说呢,不怎么好,我怀孕了。”


那一天晚上贺新凉并没有从卓婷那里听到太多的事,她支支吾吾没有说太清,她只是说她在医院,不怎么舒服,想找个说说话。


贺新凉第二天找辅导员请了假,买了火车票去北京,然而她再打卓婷的电话,已经没有人接了。她在东直门附近下地铁,找了一家小面馆,坐在那里给卓婷发信息,最后手机也没有电,她与卓婷彻底失去了联系。


在酒店充好电后的第二天,终于打通了卓婷的电话,但是接电话的不是卓婷,而是她爸爸。原本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却因为卓婷电话上存储的贺新凉的名字是“亲爱的小凉”,他才放松警惕,大致讲了一下卓婷的事,据说卓婷被一个男生骗上床了,有了孩子,男生不承认,自然去打胎,为了掩人耳目,找的不是什么正规医院,所以卓婷因为器具不洁感染了,现在正在医院。


贺新凉赶到的时候,卓婷的父母正站在病房外,他们神情沉重,几乎说不出话来。后来贺新凉知道,卓婷比想象中严重,可能不能再做母亲。贺新凉站在卓婷旁边哭,卓婷却并没有那么难过,她让贺新凉坐下,她只想和她说说话。


“卓婷你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这种事有什么为什么,你说是吧。”

“可是……你不爱沈实了吗?”

卓婷突然收了口,抓着贺新凉的手,安静地和她说:“小凉啊,到今年,我和沈实已经认识十九年了,我们一岁开始就在一起玩,因为大他几个月,永远都习惯让我罩着他,即使有女生表白,也喜欢把我拉出来当挡箭牌。”

“你们……”

“但是你说,这么多年了,我又怎么能把他当成一个普通朋友来看待呢,那时候我想啊,什么时候他能够发现我的好呢?我等啊等,直到有一天,他和我说,他喜欢一个女孩子,但是却开不了口,后来,我为了他,和这个姑娘成了朋友。”

“你是说……”

“从我第一眼看见那个姑娘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她了,我一步一步地亲近她,做什么事都尽可能拉着她和沈实一起,渐渐地,发现她真的是一个好姑娘,后来我和沈实说,如果可以,务必要好好对她。但是到现在,他都没有说出口,你说他,是不是很傻呢。”

“那你不是更傻吗?”贺新凉忍不住开口,“好像高中那会儿,你知道有多少人讨厌你吗?像你这样无条件地为别人,最后得到了什么呢?”

“不知道……我只能说,这个世上,永远有那么一些人,他们不求回报无怨无悔地要对另一个人好,说不上原因,也道不明理由,只是觉得好像每一次的付出是一种偿还,不去做,反而不会心安,可能这就是一种债吧。”


贺新凉突然间想起很多事,想起第一次在沈实生日宴上遇见卓婷的情景,想起好多个傍晚时分三个人坐在食堂吃饭的情景,想起卓婷给自己讲题目,在卓婷家过夜的情景,想起毕业那晚上沈实抱住自己吻上来的情景,那些蜂拥而至的记忆让贺新凉一时间应接不暇。和卓婷的目的相比,贺新凉突然觉得自己当初那不纯的目的多么肮脏。


“小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沈实也是。”


贺新凉记得那是大二期末的一个冬天,她从图书馆出来,外面飘着鹅毛大雪,她没有带伞,戴上连衣帽准备往回赶,因为路上的雪太滑,她一不小心摔进了水坑里,当时又冷又冻,那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一抬头,就看见了沈实。那一路,沈实把她背在背上,


贺新凉和卓婷在电话里聊往往极少提起沈实的事,虽然有时候卓婷会旁敲侧击地问及沈实,但是贺新凉都选择不提或者转移话题。


有一天早上,贺新凉下楼,准备去教室上课,沈实已经靠着单车在楼下等她。

“你这是?”

“以后我带你去教室,你们班的课表我从学校教务上打印下来了,你放心,我不会迟到。”

贺新凉看着那个大男孩傻傻的表情,突然有些动容,但她没有上沈实的车,而是继续走路,沈实没有追上去,但是第二天却继续出现在她宿舍楼下。连着一周,每天都按时出现,最后贺新凉问沈实,“你这是干嘛呢?”

“我不知道干嘛,但是,我觉得你一个人太久,总有一天会累的,我的车等着你。”


贺新凉和卓婷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卓婷淡淡一笑,她说,这小子终于开窍了。贺新凉问卓婷,那么,她应该和沈实在一起吗?卓婷说,该来的总会来,问不了别人得问自己。


那个夜里,贺新凉坐在沈实的单车上,靠在他的背上,第一次,她突然感觉到累。那是她二十岁时收获的第一份爱情,也是贺新凉印象最深的一段回忆。


然而,贺新凉在某一天拨打卓婷电话的时候,发现对方电话已经是空号了,无论用什么方式也联系不上她。贺新凉跑到沈实的面前,突然大哭起来,沈实抱着她,问她怎么了,她一时哽咽,说不出口,她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就这样,卓婷消失在了贺新凉的世界里。


贺新凉知道卓婷离开的原因,也明白这样的不辞而别代表什么,但是她没有办法去接受卓婷所偿还的债。


多年之后,贺新凉会想起她与沈实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并不长久,但是却格外铭心。沈实在大雪天守在宿舍楼下的那些日子,贺新凉抱着脚不愿出去的日子,贺新凉突然有些后悔告诉卓婷,如果能够让卓婷更安心一些就好了。


毕业之后,沈实去了加拿大,时不时会给贺新凉发一条信息,他一直不懂当初他们为什么会分开,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在一起过。贺新凉没有回答,也没有删掉那些信息,直到有一天,她被偷了手机,在追逐小偷的过程中,彻底哭起来。她知道那种感觉,就像是当初卓婷消失时一样。


后来换了手机补了卡,却很久没有收到沈实发来的信息了。


贺新凉还是会听同事讲八卦,随即附和笑笑,下班后回到自己的蜗居,躺在床上,一卧不起,她想起卓婷说的话,那些总是在还债的人,而自己所欠下的,今生无缘,可能只有来生再还了。


时钟在两点敲响的时候,贺新凉靠在沙发上,蜷缩在一起,她想象着卓婷一面付出一面露出幸福微笑的样子,卓婷说,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贺新凉想,那或许就是她下辈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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