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平叹了一口气。
她怔怔望着自己的企鹅签名:要是我找到我的他,一定狠狠地给他一巴掌先,妈的,这么些年死哪里去了!
好男人怎么都嫁别人家家去了呢?
翠平端起酒杯:老爹,俺不要嫁人啦,这辈子就陪着你!
翠爸眯缝着醉眼,慢悠悠地说:闺女,有没有人追你呀?
翠平:切!追我的人多了去了,我挑花眼呢!
翠爸嘿嘿笑了:老爸就是喜欢咱家闺女这性格,没人追,还能吹!
翠平一仰脖干掉杯中酒,眼前浮现出花哥白衣胜雪不羁的笑颜。
这酒咋什么味道都特么没有!翠平嘟哝着,忙忙转过头。
是呐,把俺闺女都养瘦了!翠爸回应着,望着外面远远的山峦起伏。
花哥感觉有些飘了。
月月已经打了三个电话。他皱了皱眉。
桌上,弟兄们依旧兴高采烈着。
酒杯外沿,两滴浑浊的残酒无助滑落。
恍惚中,滑过的却是翠平那似怨还嗔的眼眸。
花哥心底一根弦怅然一紧,余音颤动。
人的生命中有很多东西,能忘掉的叫过去,忘不掉的叫记忆。一个人的寂寞隐藏太久,会变得沉默。有些往日热烈的情怀,就随时光风一般过去了。
或许,当一段不知疲倦的旅途结束,只有站在终点的人,才会感觉到累。
花哥想着月月明媚的酒窝清清浅浅,笑笑,又干了一杯。
月月嘟起了嘴:这个臭男人!
她忍不住又横横拨通电话,话到嘴边,却是盈盈一笑:花哥~,少喝点哦,醉了好伤身体的!
花哥心中柔肠百结,不住把阑干拍遍:废话,不喝酒叫老爷们啊!
月月:你怎么了?老公!
花哥:知道啦,喝完就回家!就这样,麻烦!
月月拿着手机狠凌乱。
一会儿,收到花哥短信:乖媳妇儿,俺在黑熊面前装酷呐,回家跪键盘啊。。。
为何没让我先遇见你,在我最美的时候!
翠平点燃一支烟,一枚性感的烟圈喷薄而出,幽幽散去。
那个傍晚残阳如血,我点燃人生第一支烟,也许,是最后一支。为何是你,坏坏笑着,声音迷死人地性感:嗨,美女,借个火!
我冷冷扫了你一眼:干嘛,想要手机号,还是想泡我?
你居然抢过我的烟把自己的点燃,然后把它掐灭扔掉,施施然双手一摊:你看吧,我就是想借个火!
我恨恨地却很是温暖:不借!
谁,执我之手,消我半世孤独;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翠平掐灭抽了一口的香烟,喃喃自语:月月是我的好朋友!
她默默更新了签名:你快出现吧,我决定不打你巴掌了...
院子外面的油菜花金黄了。
微风吹过,传来一阵腻腻的清香。
花哥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顺着窗望出去。
小飞侠追逐着一只调皮的小狗。
小狗围着月月打转,月月咯咯笑着。
花哥咧开了嘴,眼眶有些湿润。
这狗日的日子!
他偷偷抹抹眼角,轻轻对自己说:
花哥,节日快乐!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