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
末村。
末村在远山,远山在千里之外。
老胡陈醋铺并不一定只卖陈醋,胡人被人叫做老胡也并不见得老。
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穿一身灰扑扑的衣裳,懒洋洋地走到铺子跟前。老胡看见他墨镜下一双精锐的眼,很特别的样子。
“客官,”老胡问:“小店尚未开张,不过土豆玉米都是现成的,你想吃点什么?”
“我想吃你。”年轻人语气很温和。
“你要吃我?”老胡简直吓呆了,“你为什么要吃我?我有什么好吃的?!”
“你当然好吃,”年轻人说,“如果我不吃你,我怎么能活到现在?!”
老胡吃惊地看着他,忽然笑了,大笑,笑得比看见了什么都开心。
“原来是你,你这个小坏蛋!”老胡笑得满脸褶子,“你以前天天吃我,害得我不卖馒头好多年,好长时间不见,你还要回来吃我?!”
“我不吃你吃谁呢?!”年轻人也笑了,湿润地笑了,笑得越来越开心,坏坏的开心,尤其当他看着一个小姑娘扭着曼妙的腰肢走过来。
小姑娘于是生气了,她用葱葱玉指指着年轻人的鼻子问老胡:“这个人是谁?”
老胡没有开口,年轻人已经抢着说:“这个人是谁,天下恐怕再没有比我更清楚的人了。”
他也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姓李,叫李坏。”
“你坏?”小姑娘好像也有点忍不住要笑出来的样子,“你自己也知道你坏!”
“名字叫李坏的人,并不一定真的就是坏人!”李坏一本正经地说。
小姑娘显得更好奇了,“你的名字真的叫李坏?”
“真的,当然是真的。”年轻人说,“我另外还有一个四个字的名字。”
“四个字的名字?”小姑娘用一双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李坏,“你那四个字的名字叫做什么?”
“叫做李坏死了。”
小姑娘笑了,“李坏,你真的坏死了!”她笑得好可爱好可爱。
如果李坏是男人中笑得最可爱的一个人,那么这个小姑娘绝对可以算是女人中笑得最可爱的一个。
李坏痴痴地看着她,好像已经看得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
小姑娘突然一只手揪住李坏衣领,另一只手“啪、啪”在李坏脸上打了两个大巴掌,下面还有一记扫堂腿。
于是我们这位刚回来的李家公子就像一只大乌龟,四脚朝天躺在了马路上。小姑娘打完收工,笑嘻嘻地走了。
老胡看着灰头土脸的李坏嘴都笑歪了。
“那个小姑娘可真凶,我既没招她,也没惹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谁说你没惹她,难道你真的忘了?”老胡笑得老奸巨猾,“小时候逮着机会你就喜欢把一个穿一身花衣裳的小女孩弄成泥巴脸,还说是新娘妆。”
李坏吓了一跳,“难道她就是小乖?!”“她就是!”
李坏苦笑,“想不到她还没有忘记我!”
老胡笑得却很愉快,“你当然也想不到她会变得像现在这么漂亮!”
千门。
梅庄。
梅庄没有梅花,只有一位像寒梅一样的姑娘。
疏星初升,一弯蛾眉般的下弦月,正挂在远远的树梢。
屋子里看不见花,却充满了花的芬芳,轻轻的、淡淡的,一阵比春风还要轻柔的琴声,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若隐若现弹在你的心上,就像西门千尺这个人。
千尺白衣胜雪,面若初霜,手捧《漱玉词》,斜身倚西窗,不抬眼,只幽幽唱道:
“拂袖清风两不识,泪眼观花花怎语?
试问海棠花,几遇春年少?!”
歌声缥缈,绵淡悠长,随风消散在神秘的夜色里。
窗外月光如玉,似情郎的心,静静的碎了。
长街。
雨巷。
油纸伞下,千尺与李坏面对面相望。
千尺梨花带雨,脸色更显苍白。
李坏依旧不羁的笑,笑容却也苍白,“我一生唯一的意义,付诸所有的努力就是为了一件事:来这儿找你!如果没有你,今天的快乐不过是昨天的头皮屑!”
“请不要假装对我好,我很傻,会当真的!”千尺脸上泛起一丝红润。
“可是,我另外还有一个四个字的名字,”李坏的笑容愈发苦涩,“我叫飞刀传人,小李飞刀的飞,小李飞刀的刀!”
“我是天煞孤星,我没有申请加入任何一个圈子、Q群,我不在你们中间,你们却一直在我心里!”
说完,李坏不待抖落身上的雨水,欲转身离去。
“等一等,”千尺咬咬牙,羞涩地问道:“如果世界即将毁灭,你会怎么选择?”
李坏深情地望着千尺的眼睛,缓缓答道:“如果世界即将毁灭,哪怕只有一分钟的生命,我都会用来吻你!”
一墙之隔,小乖背墙而立,泪流成河,“我们说好的幸福呢,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尾声。
没有尾声。
穿越一条街其实根本就不难,有时候取决于街的另一头谁在等你。
人生漫长,生命始于喧嚣,终于叹息,只是选择满足欲望的过程。
青春苦短,我们都害怕变老,却没有意识到,和一个人慢慢变老,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生死也许是一刹那,情感却代代传承,在每个人心中永恒。
PS:以上文字,纯属抄袭杜撰,如有对号入座,不胜荣幸!
呃,李坏究竟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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