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何处去过冬

晨  鸣

     故事发生在18世纪的瑞士北部城市巴塞尔。

     在这个城市里有一个叫乌尔里希（wille）的补鞋匠，

 他在街角处搭了个简易的棚子，每天在那里为人们补鞋谋

 生，一连干了好多年。他那棚子的檐下有一个小巧玲珑的

 燕窝。那是一对燕子夫妇筑的窝。每天，燕子夫妇飞来飞

 去，跟补鞋匠混得很熟，非常亲近。可是到了每年秋天，

 那燕子夫妇总要飞到很远的地方去过冬，直到第二年春天

 才翩翩飞来。

     “燕子究竟飞到哪里去了呢？”有一年，在快接近深

 秋的一天，补鞋匠向住在不远处的一个老学者卡罗尔讨教

 这个问题。

     老学者认真地说：“2100年前的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

 多德曾下过一个结论，说燕子是在沼泽地带的冰下过冬的。

 多少年来人们一直把这个结论当作真理。可是在我们生活

 的这个时代，有个叫布丰的科学工作者，捉了5只燕子放

 到冰窖里，结果它们全部冻死了。这就对亚里士多德的结

 论提出了质疑”。

     补鞋匠说：“卡罗尔先生，您说了半天，还没有回答

 我的问题，这燕子到底去什么地方过冬？”

     老学者摆摆手，耸耸肩，说：“我的回答只能是四个

 字——去向不明”。

     补鞋匠回到家里，头脑里老是盘旋着燕子到底到哪里

 去过冬的问题。忽然他想：“既然燕子每年都准时飞回来，

 那么它的去向也一定是固定的吧！”

     他灵机一动，写了这么一张纸条：“燕子，你是那样

 忠诚，请你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过冬？”写完后，就把

 纸条缚在一只燕子的腿上。

     几天后，补鞋匠手搭凉棚，一直目送那对可爱的燕子

 在白云下渐渐消失。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燕子没有

 回来。

     补鞋匠盼啊、盼啊，好不容易把冬天熬过去了，把春

 天迎回来了！

     一天，那对渴望已久的燕子果然又欢快地飞回来了，

 只见一只燕子的腿上缚了一张新的纸条。纸条上面写到：

 “它在雅典，安托万家过冬，你为什么刨根问底打听这

 事？”看着纸条，补鞋匠不知有多高兴！

    补鞋匠把这张纸条交给那个老学者，老学者眯缝着眼

 睛看了好一会，心里很惭愧地说：“什么学者，我还不如

 一个补鞋匠呢！”后来，老学者把这件事写进了书里。

     从此，人们开始给燕子记标放飞，逐渐弄清楚了燕子

 的迁徙规律和途径。据生物学家考证，我国的燕子一般都

 在东南沿海一带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