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4 [补吞]
(2013-11-26 19:3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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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min李泰民崔珉豪 |
分类: Y.O.U (year of us) |
和风晴朗,泰民光着脚丫站在甲板上,在阳光底下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冲不远处的男人挥动手臂,“哥哥哥哥你快来,海里有鱼!”
男人走过去拥住男孩,轻轻亲吻他的耳朵,送上直达心底的沉暖声音,“哪里有鱼?我只看到一个可爱的小家伙。”
泰民羞红脸颊,转身揽住男人的脖颈,踮脚送上稚嫩的亲吻...
......
“嗯...”泰民用头磨蹭着手臂,换了个方向继续睡,嘴巴在空气中微微嘟起,然后勾成浅浅的笑意。梦中的小孩儿砸吧砸吧嘴,带着可爱的鼻音轻唤“哥哥...”
“砰!咣!”......
“唔...”泰民睁开迷蒙的眼睛,视线里除了门后的一方光亮其余全为漆黑。意识模糊间感觉到什么人进了房间,随即出现更多嘈杂的响动。
“把灯打开,先去卧房!”
“是!”
“胳膊胳膊别碰着胳膊!”
“全子你去找俩妞儿。”
“可少爷未必...”
“妈的都这样了冷水浇也熄不了火,去去找干净点的,记得不要雏。”
“是。”
“嘴巴都紧着点,今晚消息别走风。”
“知道。”
“都傻着干嘛,搬人搬人!灯灯!老子夜盲症!”
泰民一时分不清来人是谁,吓的蹲到沙发后面,客厅里的灯一下子打开便无所遁形。泰民刚想趴下,却看到那个被架着的人是哥哥。
“哥!”泰民噌愣一下站起身冲向门口,泞远和几个小弟被吓了一惊,看到是个小男孩才缓过气儿来。
泞远细细辨识,认出泰民的身份,“你?”
“我哥怎么了?”泰民激动的晃着珉豪的肩,在看到其完全染红的左臂时鼻子一下子就酸了,“呜哥哥你怎么了哥哥你醒醒。”
“那个小孩儿你先别激动,你哥晕着呢需要睡会儿咱别吵他。”泞远一边吱唔一边把珉豪过给手下,“抬卧房去啊愣着干嘛!”
泰民哪肯乖乖等着,待大家把他哥抬进卧室随后就冲进去扑到床边,心里充满惶然不安,眼泪一颗一颗往下砸,“是不是之前的毛病又犯了所以才晕倒,那个好疼好疼的毛病又犯了呜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哥哥怎么会受伤怎么会这样...”
“这个说来话长。”泞远看泰民是真的着急又忌惮着孩子太小不好道实情,于是招呼柒舰的人撤下,“都出去出去,看看全子找着人没,不行就去洮澄挑两个带出场。”
“是!”
“远哥用不用通知李老板?”
泞远点起根烟狠狠抽了一口,“这么晚叫他啥用,先把眼下的急给解了,敲昏抵不住转身就得醒,老爷们哪能让这事儿给憋死。”
“是是...”
“那边情况怎么样?”
“女的送回家了,齐先生在等交代。”
“妈的我还得过去一趟。”叼着烟屁股泞远甩手披好外套,“把橘郡山给我封了尤其现场保护好,叫那边的兄弟值夜守着,谁也不准进去。”
“是。”
泰民没有注意听别人都说了些什么,因为此刻任何事物对自己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只希望哥哥能平平安安的、能睁开眼睛、能冲自己笑一笑,只要这样就好。“哥哥,哥哥我是泰民你看看我...”
泞远抵着额头这才反应过来床边还有个哭丧的,于是连忙走过去礼貌知会,“小孩儿你先在这陪着,等全子回来就让他带人进来,别哭别哭你哥明早就好啊。”
泰民抹抹眼泪,“祈枫哥哥怎么还不来?”
“你哥这症状姓倪的治不了,反正没大事你等全子回来就行,他要提前醒了就操家伙敲晕他啊~”泞远瞅了瞅旁边的台灯示意那个够硬,然后便匆匆带人往外撤,“留两个把门,其余的跟我走。”
“是!”
泰民把窗户打开方便空气流通,又跑到卫生间投了条湿毛巾给他哥擦拭额上的汗。珉豪左臂的伤已经过处理,袖子被染红,但其下包扎的伤口已不再流血。泰民不知道哥哥只是去开个会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泞远刚刚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只为了安慰自己,心里惶惶不安时泰民攥紧珉豪的手,“哥哥,我好害怕,你醒醒好不好...”
一边抹去眼泪一边跑出跑进的忙乎,一会儿觉得喂些水会有用一会儿又想起哥哥喜欢枕高一点的枕头,里里外外的不知道折腾了多少遍。泰民觉得自己不能静下来,只要静下来就会往不好的方面猜想,现在只剩自己一个人觉得好无助又好没用,急在心头却只能软弱的哭泣,一点正面的帮助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珉豪皱紧眉,眼睛缓缓张开。
“哥哥!”泰民探身向前,想用手背试探他哥额头的温度。
意识回笼时颤抖也袭遍全身,猛然用力抓住泰民的手腕,珉豪脸色苍白,额上霎时沁出细密的汗,原本明俊的眼里布满血丝。
“哥?”手腕被攥得生疼泰民却不敢抽回,只是觉得他哥此刻的状态不大对。
一把将小孩儿拽到床上翻身压住,珉豪痛苦的喘着气,开始用力撕扯泰民身上的衣服。
大脑差点停止运作,等反应过来当下是怎样一种情景时泰民连忙挣扎起来,“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无暇去听任何话语,珉豪竭力按住纤细的手腕,反手就去拉扯小孩儿的裤子。
这种情况太过熟识,熟识到即刻勾起那天濒临绝望的回忆,泰民使不上力气只能哭喊,“哥哥不要这样,我是泰民泰民!”
理智被那个熟悉的名字强行拉回头脑,珉豪浑身打了个激灵,手臂的颤抖不曾减缓但却停下了近于施暴的动作。牙齿因极力的抑制而磕碰出细碎的声响,珉豪抱住头弯身扎进被里,双膝痛苦的蠕动蜷伸,过了好久才从齿间磨出一个字音,“走...”
“哥?”泰民红着眼睛,想帮忙缓解痛苦又不敢轻易触碰,不知道哥哥到底是怎么了。
珉豪眼底充血,突然翻身下床拽起泰民就扔了出去,然后用力关合门板。“走!”
“哥!”泰民用力拍打锁死的门,完全顾不得掌心的疼痛,只有眼泪不停流着。
珉豪捂住耳朵近于崩溃的低吼,“我让你走!走!!!”
被男人的语气吓到,泰民停止拍打,只能靠在门上哭,“哥哥泰民想帮你,我不要看你这么痛苦,我该怎么做呜呜...”
房间里传出摔砸的声音玻璃破碎的声音东西倾倒的声音,泰民着急进去又撼不开门,身体靠着门板滑蹲下去,“呜哥哥...你到底怎么了让我进去好不好...”
恰时全子带两个女人走了进来。以前在柒舰跟着举臣的时候全子看过泰民几次,于是一眼便认了出来,“小少爷?”
“没事没事。”男人把泰民扶起来,冲着房间里面喊,“少爷我是全子!远哥吩咐把人带来了。”
不消片刻,门锁被解开。
全子抬手拦住意欲冲进去的泰民,“小少爷,我们等在外面就好。”随后转头对旁边的两个女人说,“进去吧。”
泰民张直手臂挡在门前,眼里充满不解,“为什么要她们进去?”
全子叹气,“小少爷,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少爷被下了药,不马上泄欲会死的。”
下药?...泄欲?...
全子对女人使了个眼色,“去吧。”
身材惹火的女人撇了撇嘴,招呼着旁边的同伴抬手推门,却不想被一股蛮力撞向旁边,房门一开一合间,一抹瘦小的身影已迅速闪了进去。
全子扒拉开碍事的女人上前转动门柄,“小少爷,小少爷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泰民背靠着门板,两手绞在胸前攥紧领口的衣服,声音有些恍惚,“我、我来...”
全子费力的侧耳去听,“什么?”
泰民抿着嘴深深呼吸,仿若下了很大决心,“我来帮哥哥!你们守在门外不准进来!”
珉豪附在床边,右手正死死捏着左臂的伤口,似乎还在尽最大努力唤回理智,可明显已收效甚弱。
泰民看到他哥手臂上又被鲜血浸红的纱布,只觉眼眶涨热视线模糊,即使双腿止不住打颤,却依旧强迫自己走向前去。
步至床边,泰民抬腿侧坐上去,以一种虔诚的姿态轻轻环抱住他哥的背。
被欲望支配心智的男人在感受到猎物的接近时如同急于渲脱的野兽,几乎在冰凉躯体靠来的瞬间便将人反压在身下,放肆狂暴的啃咬裸露在外的颈子和锁骨。怀里的身体温顺的不曾推拒,珉豪用力扯开碍眼的衣物,目光落在泰民脸上时带着痛苦的迟疑,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指尖痉挛着蜷缩到一起。
泰民仰躺在男人身下,流着泪却笑得轻柔。他掩饰着内心深处的恐惧双手捧过男人的脸,直视那双在理智边缘挣扎的眼睛清晰亦坚定的说,“哥哥我不要你抱别人,如果非要用这种方式才能帮你,泰民愿意...”双手绕过男人耳后环住对方早已汗湿的脖颈,遵着记忆中的面孔,泰民闭合眼睛笨拙的吻了上去。
最后一丝理智完全溃散,珉豪红着眼睛再难抑制体内攒动的燥热,痛苦的低吼一声便俯身攥紧瘦小的身体,行动交由情欲操纵......
无数疼痛落在身上的时候,泰民被迫出泪水,却在心里安慰自己说不怕不怕是哥哥;光裸着身体以羞耻的姿势面对最爱慕的那个人时,泰民勉强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去思考当下;被粗暴的拎起来翻转过去的时候,泰民把脸埋进被褥,手指颤抖着纠紧床单...男人毫不怜惜的折过自己手臂的时候、身体被撕碎和填满的时候、咬破嘴唇吞咽呼救的时候、全身痉挛却一次次昏迷又苏醒的时候、夜晚被无限延长不得休止的时候...泰民觉得,自己的行为好似飞蛾扑火,愚傻却带着粉身碎骨的坚定,而有些东西、在这样的夜晚,也将深刻烙印进血液,再也磨灭不去......
岗川的小旅馆门前,站着个身穿黑装的男子。老板听到响动推开门,狐疑的打量了半天,“先生住宿吗?本店已经客满了。”
基范拿下挡掉大半张脸的墨镜,只微微一笑却不言语。
“哎呀,是金先生!”男人脸上露出熟识的笑意,连连向里摆手,“快快里面请。”
老板带基范走到二楼转角的一个房间,取出钥匙打开门锁,待基范进去后笑着解释,“因为是金先生常年预留的房间,平时就锁上了。不过每个礼拜这里都会定期打理,所以还算整洁。”
基范轻抬脚步走进里面,将小皮箱搁置到床边,“麻烦了。”
“哪儿的话,要不是金先生当年肯慷慨解囊,我们这家小旅馆怕是早就关门大吉了。”老板一脸憨实的笑意,回想起以前的事心中充满感激,“金先生,您吃没吃晚饭?我去让老婆子做一些?”
“就不麻烦了,我在火车上吃了一些。”基范扫视一圈房间里的陈设,跟去年自己走的时候一样完全没变。确切些说,是跟那个人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就好像时间停在了三年前的日子,再回首却物是人非了。
“金先生,那您早些休息。前些日子小镇下雨通山的路比较湿滑,我明天去找台小黄牛看能不能往里开,要是方便的话就让他载您过去。”
基范点头,“谢谢老板。”
门扉轻掩上、灯光暗落下。
基范走到窗前撩开一半窗帘,望着远处夜色中起伏的山峦,耳边突然响起大概四年前那人在这房间里抱着自己坐于窗前时说过的一句话,“人能有干净的故土是一件幸运的事。我以前希望自己老了以后能与心爱的人在岗川定居,没想到现在跟你提前来实现了...”
那时的自己没能体悟,所谓的“提前实现”,竟是这层含义。
凌晨4点多,珉豪觉得身体乏累,仿若被抽光了力气。凭靠意志强睁开眼睛,对着满室微光皱了皱眉,这是哪里?昨天......
抬手去寻手机,右臂却在弯折时碰到一个物体,珉豪歪头去看,瞳仁霎时缩紧心也露跳一拍。
泰民掩面躺在自己身边,凌乱的发丝完全覆盖了表情和五官,露出被子的肩膀是斑斑青紫,双臂以一种缺乏安全感的姿态紧紧环抱自己,此刻正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头脑里炸开一声闷响,珉豪想起自己昨晚去橘郡山的一幕幕心里越发冰寒。伸出的手迟疑半晌还是褪下了小孩儿身上虚掩的被子,随着拉下的动作手指开始不稳的颤抖。泰民光裸着身子,周身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在原本白皙肌肤的衬托下显得特别刺眼。掀至腿根时,入目的血迹让珉豪的心脏紧紧一缩,眼里盛满痛苦和揪心,“泰民,泰民?”
把小孩儿揽进怀里拂拢他凌乱的流海,却看到一张惨白的小脸凝固着干涸的泪痕,下唇结着血痂仍被死死咬在齿间。珉豪用拇指轻按小孩儿颚下至其松开咬唇的动作,泰民脸上顿时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似乎这一碰牵扯了他对疼痛的感知,开始陷入更深的折磨......
看着小孩儿下唇重新渗出的血迹珉豪从来没感到这般慌乱过,大概知道自己昨晚对这孩子都做了些什么,鼻子酸胀着像被东西堵住却无法做声。沉住气反手给泰民掩好被子珉豪翻身下床,推开房门看到柒舰的人还守在门外,表情像一只濒临爆发的狮子,“都聋了瞎了?给我叫祈枫来!”
泰民虚弱的躺在床上,身体已简单套好衣服,原本白净的小脸除了嘴唇的伤口之外也恢复了干净清爽。只不过呼吸沉重的像一件超出负荷的事情,整个人看上去那样脆弱易碎。
祈枫合好药箱,起身走到珉豪跟前,口气带着一贯的薄凉沉定,“肛周裂伤严重,肠道也有损害,身体虚弱了些又...承受了超过负荷的性事,这阶段需要好好调理。”
珉豪沉痛的闭合眼睛,声音听起来干哑发涩,“会有哪些不适、照料时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会很痛苦...”看到珉豪的表情祈枫还是把原本想要表达的话转换成另一种方式陈述,“连续几天内也许会腹泻的比较严重,即使醒来也尽量少进食不然只会增加身体的负担,我会给他挂些盐水和葡萄糖弥补体能的耗损。”
珉豪捏紧拳头,眼里是浓浓的怆痛,想着给泰民擦拭身体时手指触到的高热,终是压下随处蹿升的情绪,“是不是、在发烧?”
祈枫点头,“我带的药物不够等等要回去取。”俯身帮泰民拂开额上的流海感受小孩儿此时的体温,祈枫斟酌着说,“发烧不是因为着凉,残留在肠道里的东西最好尽快清出来,你来还是我来?”
珉豪紧眯眼眸,盛满难以名状的心痛。
放满40度的温水,珉豪褪下自己跟泰民的衣物抱着小孩儿坐进浴缸,动作太过轻柔以致不曾溅起任一朵水花。泰民的身体很热,入水后却像置身冰窖般不停往他哥怀里蹭,唇齿间流泻出听不清的吟声。
珉豪知道他难受,也知道发着高烧的滋味有多煎熬,只能撩些水先浸润泰民的身子,沉思良久才慢慢分开小孩儿的腿,垂腕置于被蹂躏到红肿的入口,狠心伸了一指进去。
“呜...”泰民脸上浮现痛苦的表情,恳求般用力掐紧男人的手,“哥哥不...”
珉豪心里狠狠抽痛,只能用脸颊贴着泰民的额发渡去安慰,“乖,清出来会好受些...”
泰民其实没什么意识,只是本能的惧怕疼痛排斥被侵入的感觉。在男人开始慢慢转动手指时泰民把身体蜷缩在一起不住颤抖,像只受了伤害却不能自保的小动物,尽惹怜惜的低低啜泣。
粘稠的体液顺着手指的动作流出穴口,珉豪每把手指探入一次,心脏就像被人拿刀捅出一道伤口。在小孩儿无助哭泣的时候用左臂拥紧他,连连亲吻他红肿的眼睛。男人的眼眶被蒸汽薰得潮湿,声音也带上抑制的哽咽,“对不起,是哥哥不好...对不起泰民...”
清理的过程像是凌迟的刑罚,一下一下疼在身上、也一刀一刀割在心口。泰民一直在小声哭泣,眼泪流淌着意识却不清醒。珉豪不断亲吻小孩儿的脸,像是一种最原始的呵护方式,星星点点的触碰对方暴露在外的脆弱,也像是一种最虔诚的忏悔,洗赎心里抹不掉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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