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发明为不朽之事业
摘自清末进士潘敬《樵山续著》
不朽之事业,不限于政治,今日科学之贡献,恒视政治为优,何则?政治者,因时制宜者也。宜于古未必宜于今,宜于今未必宜于后。世界未进大同,政治未免狭隘。甲国之利,或为乙国之害。法国人拥戴拿破仑,而英(国)俄(国)德(国)奥(匈帝国)则仇视之,是其例也。拿破仑之于法(国),遗爱在民。最近巴黎某报举行公众投票,以覘国民崇拜伟人之心理,微菌发明家(发现微生物细菌的科学家)巴斯德得票独多,拿破仑反居其次,可见科学家之地位,渐驾政治家而上之。

巴氏埋头研究,与政治无关,而间接则法国政治上,受赐不浅。1871年,法为德败,赔款五十万万佛朗(50亿法郎)。自巴氏发明注射免疫苗于羊体,而法国牧畜业,蒸蒸日上。逐年所免损失,不可计数。故英人谓法巨额赔款,已由巴氏一手清偿之,非过言也。且巴氏之发明,开医学新纪元,世界人类,均蒙其福,至今不衰,固不限于法国也。(科学巨匠法国人巴斯德首先发现了我们生活中的多种细菌,发现许多疾病为细菌感染所致、而一些疾病通过注射疫苗能实现免疫等,他的发明为一些医学领域开辟了新方向,其功绩确实值得人们永久缅怀。)
近日,微生学大进,成绩昭昭。往昔不明之病原,今多能明之。不治之病症,今多能治之。日就月将,正未有艾,皆巴氏导其先河。故科学为普遍的、永久的,政治为局部的、暂时的。同是立功,面有广窄之分、长短之别。惟科学事业,足垂不朽。政治事业,纵能寿命较长,终有朽时焉。
(十分赞同惠隐公的观点,自然规律、科学奥秘的真正探索发现者,往往是造福人类甚多,而自己却毕生默默无闻。当今有某某科学奖,对当代杰出科学家予以奖励,但也仅能表彰个别。即使这少数获奖的杰出发明者,其科学成果的获得,也不知借力过多少前赴后继的探路者肩臂才得以功成。而政治家名气虽大,也只能吸引一时之眼球。耕耘于科学与自然者,虽多无名无利,其功德和影响却伴随着人类文明的始终。
另外,严格意义上说,所谓的科学“发明创造”,其实都是对自然界中早已存在的事物和规律的探寻和发现。自然界的一切生物,均是自然信息的载体。人们从所能观察到的生物行为,以及眼前的各种自然现象,包括实验室中的各种事物呈现,归纳出能为我所用的珍贵信息和自然规律、寻觅到能达到某种目的之方法途径,这就是“发明”的实质。所有被成功“发明”的物体或理论方法,其科学原理均不可能违背自然存在的规律。如此理解,也许会想得更远,“发明”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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