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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松野先生的花束【11-12-番外】

(2016-05-21 19:46:05)
标签:

杂谈

基本注意事项见【01-02】

这次是oso回,上次好像有朋友在担心oso啊……嗯来看看担心的点对不对吧【。

这一回有一点R18G……大概还没到那个程度,但是挺猎奇的【】

oso girl和choro girl不要急着追杀我,我下一个坑比这个惨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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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篇

小钢珠日志 19xx年x月15日

本来是用来记录打小钢珠战果的本子,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想写点别的,就这样写上吧。

感觉,重病区那边已经相当混乱了呢。最后kara那家伙用了什么招数啊?看起来相当奏效啊。哥哥我也想过去凑凑热闹,可是那样肯定会妨碍他们逃跑的吧,算了算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烦躁起来了。这下就要剩下哥哥一个人独守空房了,没人陪我玩可真寂寞,我现在就开始有点想念之前那些日子了。

啊,不管了……反正他们肯定会跑出去的吧,然后等着轻松变装成病人家属来接我出去……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今天就先好好睡觉吧。



读到最后,choro已经无法抑制地浑身颤抖,但仅仅一瞬间,责任感就压过震惊与恐惧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

不能让totti知道kara打算牺牲自己的事。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和jyushi平安地逃出去。

这样想着,choro强装镇定,将日记本还给jyushi(后者把它直接一口吞了下去),然后拉起totti的手。

“走了,totti。”

用自动照明相机上面的灯照着前路,三人磕磕绊绊地向楼下走去。黑暗中,choro感到身边totti的动作十分僵硬,握着的手掌渗出细密的汗珠,似乎每走一步他的身体都会微微颤动。

这也不奇怪,因为对黑暗的恐惧是长久以来困扰他的心魔。即使已经成年,那么多年过去,他从未摆脱童年在废屋形成的阴影,甚至还演化出第二人格帮助自己承受这恐惧。

还未下到二层,totti已经脸色发白,手像死人一样冰冷,身体的战栗越来越明显,几乎下一秒就要晕死过去。他眼眶中无法控制地溢出泪水,想要发声,哽住的喉咙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尽管如此,他依然在忍受着。忍受着这痛苦的折磨,艰难地移动脚步,控制着、压抑着那在体内咆哮着的第二人格。

“不、不行……不能出来、todo……这样……choro哥哥会有危险……”

totti咬紧牙关,将手肘支撑在楼梯的扶手上,如蚂蚁爬行般缓慢地移动着。好在上面一片混乱,楼道里又一丝光也没有,已经没有人会发现他们的存在了。


他与自己战斗着,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只手向他伸来,他无处躲藏,唯有那第二人格是他的救赎,但他却义正言辞地拒绝着他,同时抗拒着几欲吞噬他的恐惧。他的手在粗糙的栏杆上划出血痕,关节由于过度用力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大脑因缺血而昏昏沉沉,眼前的事物都随着晃动的光线变成了虚影。那名为todo的人格在totti心房中猛撞着,几欲冲出那紧闭的大门,而后者以瘦弱的身体死命抵在门前与之对抗。

最终恶魔放弃了他狂野的冲动,而筋疲力尽的青年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瘫软下去。choro连忙扶住totti的身体,而已经下到二楼的jyushi闻声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楼,喊着“肌肉肌肉”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抬起了totti。

“拜托你了jyushi,一定要带着totti逃出去。”

这是入院以来choro第一次正式地拜托jyushi。如果放在以前,他大概会觉得任何对这家伙说正经话的人都是不可救药的傻瓜。可是,是jyushi用一叠文件使得深陷幻想的他走出梦境面对真实的人生;是jyushi为他们的出逃收集情报、提供给kara致幻剂,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参加行动;他的活动只有挥舞球棒,言语中只有些许单个的字词,可是他却完整地说出了要向ichi的墓上献花。

choro感觉jyushi远远不是一个白痴,甚至比起常人更加敏锐、睿智。这个不擅言辞的青年不仅知晓这个世界的一切,甚至在内心构筑出另一个世界。那一定是个日光和煦、莺歌燕舞的天堂,而他作为天使降临到人间,然后将它的美好通过仅有的只言片语试图传达给平凡之人。

所以拜托了jyushi,抱着totti跑吧。像你戴着手套、抱着球棒那样。

摸着黑下到一层的时候,食堂里已然是混乱不堪。即使就着微弱的光照也能够感觉得到,饭菜在病人们的斗殴中横飞,原本应该在此执勤的保安却全部被困在三楼的致幻剂迷阵之中。大门不知被谁撬开了,还保持着些许清醒意识的病人们一拥而上,挤得狭窄的门口水泄不通。这对正在出逃的三人来说反而是件好事,只要混入人群,在院方的增援赶来之前走出大门,他们就可以获得渴望已久的自由。

一切顺利进行,jyushi抱着totti首先挤入人流,choro紧跟在后面为他们望风。他多么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让通往大门的路不要显得如此漫长。拥挤的人群前进的速度不及蜗牛爬行,其中夹杂着打骂的声音,甚至还有由于踩踏发出的哀嚎。可choro却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随着身体向大门靠近而越来越响亮,几乎要将他的耳膜震碎。

那心跳声在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骤然停止。不仅是心跳声,choro感到世界凝固了,无论是前进的人流,还是自身的活动,就连血液循环都停止了。

跟随着他们前进的,他无比憎恨的,那个女性——护士长——正以如往常一般毫无感情的眼神死盯着choro。

啊啊……都是你的错。

choro的身体依然僵在原地,脑海里却响起数不清的声音。

都是你的错。因为你ichi才死掉的,因为你把我们关在这个精神病院里我们才会变成这样,没有你的话kara也不需要牺牲,没有你的话我甚至不会在这里……

不对,是我的错。一切应该从我陷害小松哥哥开始才对吧?因为那个我才变成杀人犯,如果不是我口出恶言的话ichi就不会自杀,我没能察觉到kara的异常导致他牺牲了自己,小松哥哥在这里也是因为我……

怨恨与自责交织在一起,缠成一个解不开的结,然后随着护士长的靠近越滚越大,直到占据了整个大脑。choro几乎要在无法安置的情绪中精神崩溃,眼中那女人的面容渐渐扭曲变形,成为蒙克抽象画中绝望的脸,他却又在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反正,被挤在这里已经不能逃跑了吧。

不管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这都是我们决定命运的时刻。

“跑吧,jyushi!”choro喊道,“jyushi选手从一垒跑向了二垒!三垒!……全垒打!”

目送着jyushi和totti全力挤向门口,choro转过身一跃而起,直将护士长扑飞出去。

两人倒在拥挤的人流之外,如同曾经对于儿童诱拐犯做的那样,choro跨坐在护士长的小腹,用全身的重量压制着她,然后给予她的面部一记猛击。

这还不够。因为这一次不是赤手空拳了。

choro随手抄起掉在地上的叉子,捣烂了女人的左眼,然后将筷子插入右眼。他用不锈钢饭盆猛砸她的脑门,一下,两下……直到那抽搐的身体再也没有力气动弹。

choro不自觉地笑了。他看着眼前脑浆迸溅的尸体咧开了嘴,带着浑身的血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回出门的队伍。

啊……结束了。

只是,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食堂的灯亮了起来。

被眩目的光晃得睁不开眼,在眼睑的缝隙当中,choro看到十数名孔武有力、身穿警服的男子挤过人群冲向自己。

果然,结束了……

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

可是,choro却不感到害怕。甚至之前那种心慌的感觉也被无限的安心感替代。

他看不清那些人是如何用橡皮弹击中自己的腹部,他看不清自己是如何被手铐锁住双手,他看不清护士长暴露在灯光下、皮开肉绽的惨状,可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一定保持着微笑的表情。

谢谢大家……陪我走过这一程。

我……是个好楼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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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篇


小钢珠日志 19xx年x月16日

早会的时候,我看到kara的尸体被抬出了重病房。他身上的绷带全部散开、石膏碎了一地,无论是病号服还是连帽衫都被发疯的重病人撕扯成了碎片。皮肤和肌肉更是血肉模糊,他引以为豪的“帅气的脸”已经几乎看不出五官。

尽管如此——我还是辨认出他那无比幸福的笑容。

到底是在死前看到了怎样的事啊。那个家伙,平时不是很爱哭的吗。他啊……看到天国的ichi了吗?

我感到刺骨的悲伤席卷而来。可是我没能哭出来。泪腺似乎从被绑架的那一天起就干涸了,从那以后我就没法好好地表达悲痛的心情,每次都是一笑了之。我这样其实是很懦弱的吧?

我畏惧着外面的世界,也畏惧着自己的懦弱。我装作充满余裕的样子,然而我自己最清楚了,那只不过是对现实的逃避而已。

无法鼓起勇气申请出院、依然在等着轻松回来接我这一点也是。

说起来啊,昨天……他有好好地逃出去吗?



距离那惊心动魄的夜晚方才过去一天,oso却觉得他像是等待了一个世纪。

曾经是另外五人居住的病房空空如也,没有人再和他一起在无聊的早会上胡闹,oso突然对于这居住了十四年的病院充满陌生。他们成功了吗?还是失败了呢?他甚至没有勇气去观看。他坚信着只要这样就好,那些家伙一定会出去的,然后在他自己的那一天来临时,在外面迎接他。

直到护工搀扶着一名青年,缓慢地走向重病患区。

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睛无神地大张着,从那八字下撇的嘴边溢出唾液,身体随着每一步的行进而抽搐着……

相比之前的十四年,这次的重逢未免也来得太快了些。

每一根神经都在炸裂着。想要张口叫出那熟悉的名字,但嗓子却涩住发不出声音。甚至想要迈出一步时,身体都僵在原地无法动弹。想要尖叫,想要痛哭,可是oso只是愣在那里,听着钟表发出滴答声,仿佛时间在前进,而他已经被定格在那一秒钟里。

即使经过手术变成那个样子——又有谁会认不出那张和自己别无二致的脸呢。

是过了一天,一年,还是一生呢?那时间跨度并不重要,因为现在已经不会有什么再改变了。回过神的时候,oso发现天色已晚,他正走在通往重病区的道路上。病人们静默无声——现在oso知道他们为何如此安静了——整个楼道里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像是从过去走向未来,像是从黑暗走向光明、又从光明堕入黑暗,他只是走着。走向那近在咫尺却再也无法见到的人。

choro躺在病床上,和任何其他重病人一样,僵硬得像一具尸体。oso站在床边,轻轻地揉乱他沾染上汗水和鲜血的头发,期待着他突然醒过来吐槽“这下又得重新梳了”。然而奇迹并不存在,那人再也没有转动眼球之外的反应。

“我回来了。”oso喃喃自语,“和我一起走吧,向着你想去的世界。”

我曾经害怕外面的世界,oso想,可是现在不是了。更令我害怕的事已经发生了,除此之外,我已经不害怕任何事了。

oso将choro从床上抬起来,然后背在身上。旁边的重病人以呆滞的眼神望着他们,似乎无法理解这行为的含义。oso没有做过任何的计划,也不知道棒球事件之后大门钥匙被转移到了哪里,他只是想离开这个地方,和choro一起。

他穿过了走廊,来到办公区的楼梯。有没有惊扰到值夜班的医护人员呢?会不会有巡逻的保安突然抓住他呢?oso什么也没有想,他只是按照choro曾经走过的路线前进着。

食堂里斗殴的痕迹已经彻底消失,只剩下一排排整齐的桌椅,与整个病院一同沉睡着。oso听到了脚步声,那一定是发现他出逃的工作人员追过来了。可他不怕,都已经走到这里了,那些人又奈他何?

走到窗边,oso轻轻将choro的身体放下、摆成坐在凳子上的姿势,然后转向身旁的长桌。那是供八人吃饭使用的,除去桌面是木板之外,其他部位均由不锈钢构成。

这东西至少有五十斤吧?甚至可能有一百斤。别说是先扛在肩上再向窗户扔出去,就算是在工作人员移动它的时候都只能靠在地上推。oso也只不过是一名中等身材的青年而已,甚至有些缺乏锻炼,可是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任何事。他两手扶着短边的两个桌腿,用力向上一抬,然后让桌子的重量完全压在肩上。他的肌肉在叫嚣着“撑不住了”,可大脑却在命令着“再坚持一会”。从搬起桌子到将它扔向窗户那几秒的时间在脑内无限放大,那玻璃碎裂飞散的瞬间也成为了慢镜头下的永恒。

不能再耽搁了,马上就可以出去了。oso又搬来一张桌子,背着choro一起爬了上去,然后从破碎的窗户一跃而出。

“趴好了。choro,我们走了。”

身后的病院里,叫喊声、咒骂声、欢呼声此起彼伏。闻讯赶来的保安已经冲向食堂,二楼、三楼靠窗的病人纷纷被惊醒而探头观看,然后发出兴奋的惊呼。而那处于视线焦点的青年无暇欣赏由他引起的轰动,只是拼命地、拼命地向夜色中跑去。

他没有跑向自己平时外出时熟知的路,而是在一个岔路口选择了转弯。但他将自己和choro的病服扔在了那里,好让追来的保安或是警察以为他是选了原来的老路。

整个后半夜,再也没有人追过来。就这样,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地,oso逃出了他生活了十四年的精神病院。

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背后身体的重量让oso筋疲力尽,他最终停了下来,在他落脚之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

oso将choro的身体放下来,摆成平躺的姿势,自己也在旁边坐下。接下来要怎么办呢?要带着choro去哪里呢?oso一边思考着,一边帮choro整理在逃亡途中被弄乱的衣服。

扣上衬衫的每一个扣子,将连帽衫的帽子叠得平平整整,衣角也要拽到看不出褶皱。还有裤脚,choro的裤脚总是挽起来的。

嗯,这样就好,这样才像他啊。

此时此刻,oso注意到了choro衣服口袋的凸起。他伸手去拿,发现是个绿色格子封面的笔记本。

日记?怎么说呢……真有轻松的风格……

oso翻开本子,从第一页开始,choro用一丝不苟的字迹记录着自己在病院的经历。那一起度过的每一天,在当时也许只是琐碎的日常,可如今却成为无法挽回的过去。

那些日记有些只有几行,有些占满一页,只有写于15日的最后一篇不同,洋洋洒洒延伸数页。不仅如此,oso发现,这篇日记是写给自己的。

楼长日志 19xx年x月15日

亲爱的小松哥哥:

当你看到这篇日记的时候,我已经发生了不测。现在我正在对今晚行动的结果做着虚妄的揣测,那究竟会是希望,还是绝望呢?我想,那种可能性大概是对半的吧。我可能会逃离这里,从此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也可能会被抓住,接受切除额叶的手术,成为一个生活无法自理的白痴。到那个时候,小松哥哥,你会怎么做呢?

无论怎样,就算发生最坏的事情也好,我曾经在这里生活过。十四年来走过的日子不过是自己的大梦一场,唯有在这里遇到了大家、以及与你重逢之后,我才真正地活了过来。

我很庆幸我至少活过。哪怕只有这么几天,我已经做完了之前二十四年的人生中没有做过的事。我最庆幸的是,我竟然有一天能够面对自身的现实,以及以自己真正的内心面对久别的你。

如果我无法回来的话,请你带着我的心意回到我们的家,向我们的父母问好。我希望他们能够节哀,也能够为做出这样决定的我骄傲。你还记得回家的路吗?都那么多年了,大概不记得了吧。所以,请再往后翻一页吧。

oso向后翻去,那泛黄的书页间夹着一张撕得整齐的纸条,上面用他熟悉的规整字迹写着:

赤塚区OO街OO号。

在纸条旁边的一页,接近右下角的地方,还有着两行小字:

回家吧。欢迎回来。

你的,松野轻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oso大笑着。他笑得几乎要把肺中的空气全部挤出来,然后因此窒息。他用手紧紧攥着那张纸条,紧得像是想从里面挤出水来。他失去重心倒了下去,在沾满露水的草地上蜷缩着身体,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不知道是露水还是泪水的液体打湿了脸,那笑声带着哽咽,断断续续,却久久没有停下来。良久,oso将纸条装进口袋,缓缓地爬起来,然后跨坐在失去知觉的choro身上。

就像ichi死的那天一样。

“我回来了。”oso的笑容扭曲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oso双手掐住了choro的脖子,然后,用尽浑身的力气掐了下去。身下的人条件反射式地挣扎、扭动,可都无济于事。“看啊choro,我们出来了。我们自由了。”oso的力道越来越大,“你想要我这样做吧,对吧……你想要成为正常人。你不想作为精神病人活下去……我会这样做的。”

那具身体最终停止了动弹。oso用手轻轻合上choro的眼睛,然后站了起来。

正是花开的季节,这片草地上已经满是绽放的野花。远远望去,仿佛那些花形成了有生命的棺椁,包裹着choro的身体,伴他陷入安眠。

“喜欢吗?这片花海的花都是献给你的。”oso望着天地相接的地方,自语道,“我之后也会替你到ichi和kara的墓上献花的。也带上jyushi和totti吧,我们六个人……以后也会经常在一起的。”

最后看了一眼同胞弟弟不再鲜活的身体,oso掏出写有地址的纸条,向着天空的尽头进发。

边哭边笑着,走向未来。



【END】

对于1-12章插图的解释:

1-2:坐在光下的totti。一旦那光消失了,黑暗里他的另一个人格就会出现。

3-4:看起来是棒球笨蛋的jyushi,他在内心里考虑着什么呢?

5-6:右边的猫是ichi的帮凶,它帮ichi找来了刀,从它的眼神可以看出来。

7-8:choro怀抱的自我意识变成小时候的衣服,意味着内心的变化。

9-10:世界是kara的舞台,他在这里化身为戏剧的主角。

11-12:oso“从光明进入黑暗,又从黑暗走向光明”。


原作梗一览


《阿松》赤冢先生漫画梗:

小时候oso和choro是恶童组合。

“存在不是六胞胎的速度双子”

anonye:这里只借了choro陷害oso后精神崩溃一点。

恐怖的寄宿人:本文中儿童诱拐犯就是东乡。

35岁的六胞胎中jyushi是医生。

《阿松》动画梗:

oso想要留在医院里、choro想要出院的设定来自二人对工作的看法。

choro的着装来自19话自我意识大爆炸之后。因此,正装和眼镜象征他的过高自我意识,而连帽衫象征他对于六人群体的认同感。

kara的伤来自第五话空松事变,但向他投掷凶器的另有其人。

totti的手机因为时代背景原因改成了相机。

第二话oso吐槽ichi阴暗,kara表示相信他,但被ichi提起领子。

ichi被jyushi绑在球棒上练习挥棒。

原作路人在公交车上出场(彼女、情侣、食人花、敦君)。

第二话提到ichi和kara喝的都是冰水,没有喝酒。

23话提到choro酒量差。

totti要choro陪他上厕所,而且是大号。

oso、choro和kara的自我意识球均有出现。第7话choro自我意识爆炸以及之后陷入发疯状态为19话捏他。

jyushi给choro送文件一段捏他十四松面试。

choro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来自麻将回。

kara参加过演剧部,而且从学长那里夺得演主角的机会。

oso对于女装totti进行性骚扰。

totti压制第二人格的梗来自24话独自去厕所。



《飞越疯人院》电影梗:

主角是罪犯(然而并没有精神病)。

影片开头有着将病人束缚于床上的画面。

病人会在音乐响起时被集中起来排队吃药。主角第一次吃药时把药压在舌根底下然后吐出来了。

每天早上有一个早会,讨论的话题与患者们有关。

主角在放风时发现有些患者可以外出活动。

主角在篮球场教酋长投篮,之后酋长如同投篮一样将主角托出铁丝网外。

电车上女伴们问“你们是疯子吗?”主角回答“我们是疯子。”

回到病院后主角等人被执行电疗。

病人们想要去看足球比赛,没有得到批准,于是主角带所有人逃了出去。

主角曾经问过为什么不能关掉音乐,被护士长训斥“你弄脏玻璃了”。

在一次早会上主角发现其他病人都是自愿入院的,只有他是罪犯所以未经许可不能出院。

患有抑郁症的billy由于护士长的逼问而失去理智最终自杀。

主角出逃失败后被执行额叶切除术。

酋长掐死了呆滞的主角并且砸破玻璃逃跑。


《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梗:

本文标题取自此书。

本文与此书同样采用精神病人(智障人)视角,由于叙述人本身心智具有局限性,读者也无法从叙述中获得完整的信息。

本文choro的心理变化过程与此书主角有类似之处:从逐渐醒悟、思考自身走向心智健全的巅峰,之后又因大脑的器质性原因失智。希望本文也与此书一样能够带给读者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结尾及jyushi的发言捏他此书末尾“请帮我把一束花献在阿尔吉侬的墓上”。



番外篇

某调查性报道记者的日记:

在我的记者生涯当中,我做过数不清的采访,被采访对象包括商界精英、政治领袖,也有些平凡的小人物,甚至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故事,而我所做的就是收集记录下他们的故事,使它们进入公众视野,而终有一天,这些故事会推动这个社会做出改变。

就像刚才所说的那样,我做过数不清的采访了。可是,这一次的谈话依然让我印象深刻。不仅因为这是十年前逃出那所医院的幸存者第一次接受采访,更因为那惨烈事件中牺牲者和和幸存者们人性的光辉深深地打动了我,而这一事件也成为了改变无数精神病患者命运的契机。

我和totti先生(化名)及jyushi先生(化名)约在星巴克见面。地点是totti先生选的,追求潮流的他喜欢这类安静高雅却又充满时尚气息的场所。他在白衬衫上打了粉色的领带,头上还戴着平顶小礼帽。与totti先生精致的装束形成鲜明对比,jyushi先生穿着一身明黄色运动服。比起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更像个大学生。

“您们好。”我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请问二位近况如何?”

“野球!!”最先回答的是jyushi,他的反应令人哭笑不得。

“哈哈哈,不要介意,jyushi哥哥就是那样的,但他是个好人。”totti说,“我离开那所医院之后受到好心人资助去国外治病了,现在病情很稳定,也在外资企业找到工作了。jyushi现在是名研究员。”

“研究员?”我尽量不去显露自己的惊讶。眼前这名喝果汁时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还在转椅上晃来晃去的青年实在无法让我联想到严谨的研究员形象。

“嘛……”totti尴尬地笑了笑,“其实jyushi入院之前是名校的医学硕士生,研究领域是精神类药物。在读博的时候他的童年好友ichi因为躁郁症进了医院,他也放弃学业自愿入院陪他。”

“原来如此,那么也就能解释他弄到那晚使用的精神类药物的事了吧?”

“是的。”totti边说边揉着jyushi柔软的头发,像在爱抚小动物一般,“我想他救了我的命。不仅是jyushi,为我而死的choro哥哥和kara哥哥,我也永远不会忘记。”

“能简单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吗?就是逃出来的那天。”

“好的……”

totti开始了他的讲述。他讲到kara是如何以一出悲壮的演出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自己是如何与第二人格战斗,jyushi如何抱起失去力气的他,以及choro如何牺牲了自己。他还讲到那之前的事,他们一起陪着jyushi去看棒球,一起打麻将,甚至还讲到男厕所里的纸条。十年前病院中的生活在我眼前鲜活起来,六名轻度患者,无论是健在的还是已经逝去的,都在我脑海里拥有了生命。

“在那之后,你们和oso还有联系吗?”我继续问。

“有!oso哥哥也陪我打棒球!”jyushi大张着嘴说,“还有,我们去ichi、kara和choro的墓上献花,每年都是!”

“我们六个人……就像六兄弟一样啊。所以,我也想要每年都在一起聚聚,就算是阴阳两隔……”totti哽咽着说。

我为他抽了张纸巾,他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勉强地笑了笑。

“抱歉让您想起悲伤的事了。”我也有些难过,那些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冰冷的医院之内,“那么,最后能讲讲你们在医院的生活吗?还有额叶切除术的事。”

totti将他们所受到的圈养家畜般的对待一一道出,然后,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额叶切除术文件复印件,还有kara、ichi和choro的日记复印件。

“这些请您一定要用在您的报道上。”totti说,“choro哥哥是为病人们的权利而死的,在他死后我也希望能够促成他没能做到的事。”

我满怀感激地收下了totti提供的资料,向他和jyushi道谢,结束了采访。我将自己全部的心血注入这篇报道,克服了重重阻碍,它虽然迫于舆论压力并未见报,却在民众间秘密传播。

这份报道被无数次复印,甚至有人在街上散发印有它的小报。仅仅五个月后,它引起了议员的注意,接下来我又写了几篇后续报道,揭露了更多医院体制内的黑幕。我想到死去的病人们绝望的眼神,感到自己无法说服自己停下来。他们曾经怀着对自由的渴望死去,而我要做的则是给予更多如他们一样的病人自由。

终于,在我写下这篇日志的今天,额叶切除术被彻底在日本废除。

发生惨剧的医院已经进行整改,由此牵连出的一系列的医院系统腐败问题,都已经得到解决。我对自己做到的事感到自豪,作为一名记者,这是我能够为这个世界做出的最重要贡献。

愿逝者的灵魂在天堂得到慰籍。



附录:

19xx年x月15日惨剧幸存者名单

oso,入院14年,逃出病院后回到家乡做杂工赡养父母,未婚。自此之后病情未再发作。

jyushi,入院1年,天生阿斯伯格综合症患者,病情不影响智力及正常生活。出逃后考入某名校攻读药学博士,后进入研究所,致力于研究应对躁郁症的新型药物。

totti,入院6年,逃出后经基金会资助赴美治疗,一年后病情好转,因其流利的英语和出色的交际能力进入外企任职。

遇难者名单

kara,入院3个月,原群众演员,滥用精神类药物暴露后服从警方决定入院。15日惨案中向重病患投放致幻剂,遭病人殴打致死。

choro,入院15天,原无业青年,为替oso报仇杀死绑架犯入院,出逃行动的组织者,为保护jyushi和totti被执行额叶切除术后在逃亡途中死亡。

ichi,入院1年,原无业青年,患有躁郁症,被发现自杀未遂而入院,院内不堪侮辱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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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阅读。

大家好,这是大家喜闻乐见的画手改行写文啦!(不是)其实我一直有写文的不怎么发而已……总之感谢大家在有电子版的情况下还买了实体,第一次出文本很感谢阅读我草稿的大家的支持,如果不是这样我就该抑制不住自己的麒麟臂满世界剧透了。感谢校对普软,感谢小天使rosa给我写g,感谢听我发病的基友们。没有你们我就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精神病人。

选择精神病题材除了自己的兴趣和知识储备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阿松》原作中表现了六胞胎的许多性格缺陷,这些地方意外地可以和一些精神病症状对应。如果发展得再严重一些是不是就是病了呢?正常人和病人并非泾渭分明,中间存在着很多的模糊地带。也许您在阅读时也会觉得“他们这哪里像是有病啊”,那么不妨想一想,有病的是谁呢?精神病院这个机构本身,是否比患者病得更加严重呢?

正如我在微博发表的分析所言,我支持“《阿松》是部反乌托邦动画”的观点。原作将剧情线隐晦地埋在无厘头搞笑里,这里则是将其明了化了。我没有原作剧本作者和监督那样深的造诣,只是用自己拙劣的文笔构建一个故事来表达对于它的理解。在我的偏见当中oso和choro代表着两股相反的力量,前者试图留住过去,后者却看向未来。此文的主线正是这一观点的具象化,您在文中能看到许多原作情节的翻版,因为其核心正是原作想要表达的一部分内容。

行文当中我注重角色的过去与他们行为的动机的联系,而角色行为又会改变他们的未来。过去与未来实际上是不可分割的命运的交织,一切现在的事件都会得到过去的解释,又都会影响未来的发展。本着这个原则我构建了过去、现在与未来三个时间,穿插在全文当中。同时这也是我解释原作角色性格形成过程的尝试。当然,以上所述只是一种个人观点,甚至我自身也做了多种假设,这只是其中之一。

我所写的故事风格一般比较阴郁,其情节往往是不断将角色获得的希望打破成为绝望。然而这一作的背景过于现实,如果使得角色堕入无法得到救赎的地狱,想必我自己也会随之沉沦吧。因此我给出了一个带着悲伤,却又充满希望的结局。这当然也是出于对死去角色的怜惜,我希望他们的死确实改变了什么,他们的努力,挣扎,流过的血与泪都会被人记住。写完结局之后我自己也久久不能平静,即使大纲在最开始就拟好了,面对如此残酷的结局我还是内心一紧。

额叶切除术是历史上真正存在的治疗手段,在接触《飞越疯人院》之前我就对它有所了解,我认为这是世界上最惨无人道的手术,因为它毁掉了一个人的可能性。同样地,《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也是一部与大脑、精神病与智力有关的小说,我被它后半急转直下的剧情深深震撼了,在此文中我也尝试着写出类似的感觉。以上两部作品对我的影响不可估量,因此,我也在此对于两位作者致以衷心的感谢。

这篇故事就到此为止,今后也许还会有关于它的创作,我也开放了对于病院设定的创作授权,但主线剧情就这样结束了。我写作的故事总是有关理想与现实,有关强权暴政,有关思想的自由,如果对于这样的主题感兴趣的话,也请期待我今后的作品。




帕兹定律

20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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