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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松野先生的花束【07-08】

(2016-05-07 18:3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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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基本注意事项见【01-02】

大家好我们终于到了揭开真相的时刻了!

这次全程速度回,虽然没CP倾向,我觉得应该没有一点速度都不吃的人吧……

大家一起和我念!暴君塞高!

【流血死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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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篇


(划掉)楼长(划掉)所长日志 19XX年X月12日

我觉得我的事务员们似乎精神有问题。

比如那个穿黄色衣服的事务员,他平时总是很聒噪,但是在我辞退了那个穿紫色衣服的事务员之后,他就一直把自己和球棒一起关在办公室里。

就算除去那人出格的表现,其他人也都是一群不正经的废物。因此我必须好好督促他们干活才行。


又是新的一天了。

choro整了整自己的领带,推了推眼镜——纸糊的,开始了他一天的工作。

事务所所长并没有多少实际的事要干。他所做的只不过是检查他的雇员们有没有在偷懒,有没有出什么问题,然后报告给名为“护士长”的上级部门而已。

昨天雇员们都没什么精神,大概是因为他辞退了那个紫色的事务员的关系。这些人真是太情绪化了,他们不知道工作是第一位的吗?

choro在整洁的楼道里面巡视着,办公室之间紧密地挨在一起,这种秩序感让他心旷神怡。这一天事务员们的精神状态似乎好了很多,只是他们一好起来,就回复了往常的吵闹。

“oso事务员,totti事务员,工作的时候不要交头接耳。”

受到批评的二人闻声立刻停止了交谈,仿佛被什么魔法定住了似的,呆滞地、惊恐地看着choro。我是你们的上司,又不是怪物啊……choro吐槽着,内心却获得了异样的满足——一种与众不同、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使他心情愉悦。

报告了雇员们的状况之后,事务所所长回到办公室休息。中间他还去喝了次咖啡,但咖啡很难喝,为了不造成尴尬,他假装喝掉然后又偷偷吐了出来。

自出生起就是精英家庭的后裔,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是班里第一,毕业后事业顺风顺水……虽然这样的生活有点无聊,但choro还是从中寻找到了价值和意义。没错,因为这里的人都是些不正经的废物,没有他不行,所以他才在这里工作。

原本他应该躺在价值不菲的高档折叠床上进行午休的,就像之前的每一天那样。然而,一阵大大咧咧的敲门声使他不得不去开门查看。

说起不正经的废物,那些雇员当中最令人捉摸不透的家伙就是这位了吧。像小孩子似的穿一身明黄色;像小孩子似的大声喧哗;像小孩子似的在楼道里跑来跑去……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被招进来的,之后得去找人事部门谈谈了。

“失礼了!”即使是进门时说的礼貌用语,从jyushi口中说出来也像是在故意引起人的不满似的。

“进来吧。”choro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让自己不要显得太过烦躁。可没想到,门后面的人并没有领他的情。

“失礼了!”jyushi重复道。

“我说,进来啊。”

搞不明白。这个人想要干什么?都说了要他进来了。

“失礼了——!”

这样说着的jyushi,对着打开一条缝的门,将他的裤子脱了下来。两瓣光洁的屁股在门缝中若隐若现,这情景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是,你是够失礼的了,快进来吧。”这次之后就辞退他,choro想。

“失礼了!”在重复了四次之后,jyushi终于走了进来。

“请坐。”这样说着,看似平静的choro已经想要杀人了。如果这家伙再这么无厘头下去,他说不定会打电话报警。

“是。”

jyushi说着,向前助跑,然后一个跨步冲上了choro的办公桌,转身背对着他坐了下来。

“……不是坐在这儿。”choro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不知不觉间他捏弯了手里的笔,也许准备下一个就捏弯眼前这家伙的胳膊。

“是。”

于是,jyushi抬起屁股——又把裤子脱了下去。

…………………………………………………………

“立刻停止用屁股对着我!!!马上!!!”

jyushi真的停了下来。他穿好裤子,跳下办公桌,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在一边站好。濒临崩溃的choro想着“说要你停止你还真会停止啊”,然后发现他手中拿着一摞文件。

“什么啊,那是?想交给我的话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也可以吧。”

“啊、那个是,用人资料。”jyushi大张着嘴说道,“因为我要辞职了。”

“是吗,太好了。”choro发自内心地感到庆幸。

jyushi把文件举到胸前整了整,然后规规矩矩地走到办公桌前,把它们小心地放在桌子上。末了,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甩着过长的袖子、高抬着罗圈腿走了出去。

虽然对于jyushi的资料之类的没有兴趣,但是为了自己的责任,choro还是翻开了那些文件。首页上写着“用人资料”,那个“用”字因为字体的关系,看起来好像有点像“病”。无视了那些细节,choro继续看了下去。

下一页就和天下所有的简历一样,内容包括照片、年龄、出生日期之类的基本信息。然而,这却也是问题所在——因为那张照片上的人,不是jyushi。

“这是……我?”

戴着和现在不一样的眼镜,穿着一样的西装和衬衫,梳着一样的、整整齐齐的、一丝不苟的发型,长着那张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的自己的脸……那毫无疑问就是choro自己。

姓名是松野轻松,年龄24,病症是……

病症?

choro感觉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而扭曲,那份文件上的字明明每一个都认识,合在一起他却无法理解其含义。

强迫着自己往下看,choro感到天旋地转,世界变为色彩斑驳的失焦画面,一瞬间大脑空白,下一瞬间又仿佛涌入了世界上所有的信息,挤得他的脑袋像要爆炸一般。

其父:松野松造。其母,松野松代。

其兄:松野小松。

o……so……

choro的身体由于激动过度而出现了低血糖的症状。他浑身一阵阵地发冷,视线中景物一阵黑一阵白,四肢剧烈地颤抖着。他试图控制身体的平衡,却反而碰掉了文件。纸页散落在地上,露出了夹在中间的十数张泛黄的照片。失去力气、无法继续支撑下去的choro倒在地上,水泥地冰冷的触感竟然让他感到有些熟悉。

o……s……o……

即使昏花的眼睛看不清那些照片上的东西,choro也已经知道,那就是他的过去。他并没有失去记忆,那些照片中的场景历历在目,他一闭眼就能够回想起每一个画面。但他篡改了自己的记忆,如同用一张修改过的照片覆盖了原来的照片似的,让它看起来是自己想要的模样。

可他什么时候忘记过呢?正是因为没有忘记才去篡改,用双手将过去压在幻想之下,想要使它被闷得窒息而死——而过去不会死,它一直在那,即使逃避它、忽略它、远离它,它也不会死去。

choro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个空无一物的漆黑世界——除了一个悬浮在空中的画框。另一个自己在画框里经历着他的人生,而他在外面观看。这场电影没有剪辑,没有配乐,演员是自己以及自己认识的人,它的长度是24年。

他出生在普通的工薪家庭,有一名双胞胎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他与哥哥是那一片地方的孩子王,论打架谁也打不过他们。

旁人都觉得他们感情很好。然而无论是打架也好、玩闹也好,在他眼里,更胜一筹的总是他的哥哥。

如果没有哥哥就好了,就这样设计让哥哥从眼前消失吧。小孩子的想法总是单纯而可怕。他们不曾想过后果——如果他们想过的话,也就不会这样做了。

可他当时正是小孩子啊。

十岁那年和哥哥吵架了之后,从报纸上读到儿童绑架犯的所在地和作案手法,然后把哥哥骗过去说有女孩子要一起玩,自己却没有赴约。

形单影只的哥哥成为了儿童绑架犯的下手对象,虽然在警方的帮助下获救,过于残酷的经历却使他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无法正常生活而被送进精神病院。

在悔恨和恐惧当中他虚构出一个与现实相反的世界,那里他没有哥哥。在这个世界里他调皮捣蛋、不学无术,在那个世界里他是个常识人,班里最好的学生。他并没有因此成为好学生,却形成了过高的自我意识,以此来抵抗内心的空虚与绝望。

记忆即使被尘封也从不会死去,它总是会在特定的时间复现,让过去继续影响未来。那时候他24岁,正在拼命寻找工作,却由于自己的妄想而屡屡受挫。就在这时,某一期报纸的求职板块旁边写着十四年前的儿童绑架犯出狱的消息。

他又见到了那个人,老了十四岁,不再有敏捷的身手,也褪去了凶恶的气息,却依然对路边的少女伸出了毒手。他不再是那个玩世不恭的孩子,体内流淌的战斗的血液却在尘封十四年后再度复苏。

少女早已逃走,步入中年的绑架犯也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却仍旧在混乱的心绪下发泄着,不知道是为了分离十四年的哥哥,还是为了渐渐疯狂的自己。拳头雨点般杂乱无章地落在中年人的头上,那迸溅出的鲜血不仅来自对方,甚至也来自自己磨破的拳头。尽管是在僻静的小胡同,人群还是聚集上来,而他却看不到旁观者围了一圈又一圈,只看到那十四年前的仇人血肉模糊的脸上扭曲变形的表情。

他感到很快乐。他想要大叫,却已经叫不出哥哥的名字。他有时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打人,有时又突然想起,然后加重了力道。他甚至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那人失去了气息,又是从何时开始警车传来轰鸣。最后,他又将一切如同刷漆般覆盖掉,在法庭上他坚称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身为商业精英的他不应该出现在被告席。

最后,画框里的choro对他说,他知道自己的幻想也好妄想也罢,不过是一层保护自己的外壳,因为里面的记忆使他脆弱,所以要将它们尘封起来避免自己受到伤害。但这层外壳并非坚不可摧,有时还会反过来成为令事态恶化的催化剂,而他却不得不面对已经变质的未来。接下来再用一层新的壳将自己包裹吗?要继续这样的恶性循环吗?能永远生活在乌托邦里直到死去吗?他很清楚,那个答案是否定的,只是由于害怕而再次缩进壳中。他的外壳最终胀得巨大,长出触手,将与他有关的万事万物都裹挟其中,将他的命运绞成了一团无法理清的疙瘩。


choro笑了。画框里的这个人是多么可笑又可悲啊,他陷入了愚蠢的死循环无法解脱。可他就是自己啊。choro笑着走向画框,里面的自己似乎由于没有料到他的反应而露出错愕的表情。他没有迟疑,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臂,用力将他拉了出来。

随着框中人在自己面前融化,视野中的黑色缓缓褪去,还原成灰色的水泥地与散落的老照片。墙上的时钟还在滴答滴答地走着,在梦中观看了二十四年的放映,到头来只不过十分钟而已。

choro感觉身体状况好些了,于是慢慢爬起来收拾那些老照片。那些照片拍的是被诱拐前的oso和自己,看起来无忧无虑,虽说只是两个顽劣的孩子而已,却令如今身处精神病院铁窗内的他羡慕不已。

文件……似乎还有一部分没看。choro捡起那些纸张,继续翻看。方才处于妄想中没有留意,jyushi是从哪里弄到这些文件的呢?连自称可以看到所有人资料的oso也没有看过吧?

后面的页数并不是关于choro自己,而是关于医院即将引进的新型治疗方法的说明书。额叶切除手术……这是什么啊?听起来很吓人的名字啊。choro想着,继续看下去。

“用来治疗多种严重精神病……有很好的效果,喂喂……这是真的吗?不会让人脑子坏掉吗?”

当看到手术示意图的时候,choro感觉自己不好的预感变成了现实。所谓的手术,是用一根冰锥从病人的眼皮里穿过去,一直伸到脑子里面,然后搅动它使得大脑变成一团浆糊。

choro倒吸一口凉气,而更让他感到恐慌的还在后面。在这份文件的最后有着这样一段话,这无疑为包括他在内的众多病人判了死刑:

“本院预计于本月内对全数无法治愈,且可能危害他人安全的病人执行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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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篇

楼长日志19XX年X月13日

老实说我是因为不想破坏格式才继续叫它楼长日志的——楼长什么的怎样都无所谓了。现在是紧急情况,如果不行动的话,最多还有17天我的脑子就会被捣成浆糊。我想不光是我,在我认识的病人里面至少还有totti也在列,他的第二人格也会被算作对他人有危险性的。如果范围扩大一些的话也许还有jyushi,虽然不是出于故意,但他玩得太投入时可能会把人像棒球那样扔出去——就像对我做的那样。

总之,要劝大家快些出院才行。因为我和totti无法出院,所以也要制定一个出逃计划。我想如果能够尽量争取其他人的协助就好了,如果他们知道了额叶切除的事情,想必也会愿意帮忙的吧。



为了避开护士们,choro在自由活动时间找到totti。从利益一致的角度,他和自己毫无疑问是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因此也自然选择他先下手。鉴于文件是jyushi拿来的,不管他理解不理解那个的意思,他大概已经读过了。kara看起来很难和人正常沟通所以暂且放在一边,但之后也必须劝他出院。这样如果大家都选择出院的话,oso也应该不会再继续坚持了吧。

于是,choro就这样约了totti面谈。totti依旧是脖子上挂着相机,裤脚挽到脚踝以上,似乎要将毫无美感可言的病号服也穿出大牌范来。自ichi自杀以来已经过了几天,totti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但choro依旧对他怀着歉意,当然,对于所有人他都觉得很抱歉,是他的话将ichi卷了进来,而他却选择了用疯狂的外壳保护自己,使其他人承受着好友逝去的痛苦,还要面对对他的恐惧。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想要拯救所有人。就算是自意识过高也好,至少这一次,他想要尽量去赎清自己的罪过。

“哟,过高喜撸哥哥。”

“过高喜撸是谁啊去死!”

——然后因为totti给他起的新外号瞬间破功。

不过,看到totti有心情和他开玩笑,choro也松了一口气。他简单地解释了来意后,将jyushi的文件拿给他看——当然,只有关于手术的那部分。

“这个,看起来好可怕啊。”totti说着可怕,语气和表情却异常平静,“所以你想要我帮你一起逃出去吗?嗯嗯、你找对人了哦。”

“是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还希望你帮我劝大家一起出院。”

说出来了。choro感到浑身的劲都放松了下来,在这之前,他曾经无数次想象过自己说出这句话时的样子。果然,自己看起来一定很蠢,一个百无一用的废物在说意识高的话了。可是那又怎样呢,之前他可是连说出来的勇气也没有。

“嗯……?可是那样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好处哦?”不知怎么的,totti的语气里带着些讽刺。

“确实。”choro吞了口吐沫,硬着头皮说,“可是,我希望你能帮我。这样对你什么好处也没有,我知道……但是拜托你了。我……我想要大家都平安地活下去。觉得是在说大话也好,这不是作为楼长的高自尊,这只是我的……愿望。”

“噗。”

totti小声笑了出来,带着些许狡黠的神色。“其实我也没意见啦。只是真没想到啊,choro哥哥,变得可靠了呢。”

太好了。不知道说什么……但是,真是太好了。totti并没有把自己的话看做在吹牛而置之不理,相反……他在期待着吧。他大概是在期待着这一天吧。虽然最开始踏出这一步很艰难,但是收获了意料之外的反应,这真是太好了。

“谢谢。我想我大概……要向大家道歉。”

“不,不需要道歉。”

并不是totti的声音。choro和totti一同寻声望去,穿着蓝色连帽衫的身影正从装饰灌木丛后面走出来,不知从何时开始听着他们的对话。

“brother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面对突然出现的kara,两人一时语塞。无论如何,在这个事件当中受伤害最深的无疑都是他。没有能够阻止ichi对他的伤害,而且还害得ichi自杀,像这么温柔的人啊……一定会自责吧。

然而——

“话说啊,你们这两天看到ichi了吗?我怎么敲他的门他都不理我,哦……他紧闭的心扉啊,何时能向大家敞开呢。”

…………………………………………?!

choro和totti面面相觑,不禁哑然。直到kara困惑地挠着头准备离开,totti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是、是啊,是不是出院了”。

怎么说呢、这……果然他能选择性地忘掉会造成痛苦的事吗,这样也……挺好的啊。choro看着kara满身的绷带想。

虽然,这下就不知道他说的“不需要道歉”,到底是针对什么了。

对于再次失忆的kara感到无法应对的两人选择了jyushi作为劝说对象。kara的事……之后再好好想一个不涉及ichi死亡的说法吧。

和往常一样,jyushi在操场的一角卖力地练习着挥棒,计数已经超过了3000,在他被汗水浸润的阳光面孔上丝毫寻不到阴影的踪迹。只是,仔细看的话,他的眼眶带着些红肿。那个会陪他练习挥棒的人,已经不在了。

“jyushi,呃……”由于上次的文件事件,choro对于面前这娃娃脸的青年心生敬畏,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jyushi哥哥,我有一件很好玩的事要告诉你哦。”totti接下话茬,“要不要停止打棒球,过来听我们说说呀?”

“嗯?”jyushi夸张地歪了歪头,比起“歪头”来讲,他的耳朵都快要贴到肩膀上了。

“要——!”

如同看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jyushi放下球棒扑向了totti,直撞了个满怀。

“是这样哦,jyushi哥哥。”在choro的帮助下安定好了死抱着自己不放的jyushi,totti整了整被弄乱的衣服说,“我们在计划逃出去哦。逃出去,就是……像捉迷藏一样,护士们要来抓我们,而我们呢,不能让他们抓到,然后要离开这座医院就是我们赢了。你明白吗?”

“嗯、嗯!”jyushi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可是这样不就变成jyushi帮我们逃跑了吗?!我不打算把他卷进去啊,他明明申请出院就可以了!”choro小声对totti说。

“其他办法解释他不懂啦!其实我有问过他怎么不出院那样就能经常看棒球比赛了,可是他肌肉肌肉地把我的话打断了,我也不懂他怎么想的。”

“真是不懂啊……既然这样就拜托你了,我完全不会和他说话。”

“你刚才的责任心呢过高轻撸斯基!”

“诶——”

看着jyushi歪头不解的样子,totti连忙回到之前的话题:“jyushi哥哥,这样很好玩吧?所以你要和我们一起玩哦,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嗯、嗯!我知道了肌肉!”

jyushi甩着他过长的袖子,双臂上举做出力士的模样。然后,他保持着眼大无神、嘴巴大张的样子,微笑着说:

“我们跑出去吧!这样我就能采一束花,放在ichi哥哥的墓上了。”

说罢,他转过身,迈着一如往常的莽撞步伐跑走了。

这个人……到底,是不谙世事,还是大智若愚呢……

目送着jyushi远去的身影,choro用低到几乎无法听清的声音说着,像是在说给totti,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出去以后,我们也在ichi的墓上献花吧。”

在想好对kara的说辞之前,最后只剩下说服oso了。想到这里,choro不禁有些紧张:在知道了一切之后,他又该以怎样的心态来面对oso呢?那时沉浸于妄想的自己不知道,oso一直在保护着他。明知他的病情和罪犯身份而又不说破,旁敲侧击地帮他远离危险,却被他认为多管闲事……到底,自己和oso谁才是笨蛋啊。

而且,要如何对oso说明自己就是他的弟弟这件事呢?

choro走向正坐在操场边缘长椅上休息的oso。几天以前,他们一起坐在这里说着要陪jyushi看棒球,自己第一次提起了弟弟的事,然后他自己被当做棒球扔了出去。

虽然现在想起来傻乎乎的,但是那样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不仅是小时候作为孩子王称霸邻里的日子,就连刚刚逝去的、在精神病院中的日子,都永远无法再回来。时间永远在向前流转,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人们无法停留在原地,为了不被时间的洪流冲走,只有不断向前、向前。

自己也是这样。choro想,他正在努力摆脱自己的过去,但不是依靠逃避,而是要去改变未来。他想要带着oso一同前行。choro一步一步地向着oso走去,每一步都像是在攀登一座山峰,他在接近这个曾经仰望过的人,然后将他带离原地。

来到oso面前的时候,choro的脑海中积聚着无数的想法,这些念头一拥而上堵在他的喉头,反而让他语塞。

最终还是oso先开口,像是在嘲笑choro的窘状似的:

“你是来劝我出院的吧?”

“是、是的……”

你怎么会知道!

“啊……还有,其实你是我弟弟之类的?”

“……”

“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啦。”oso笑着说,“说实话,我也很惊讶,失散十四年的弟弟竟然在这里遇见了……而且还是我们的楼长先生。”

“别调侃我了……小松哥哥。我想,之后再好好向你道歉……现在,想先给你看看这个。”choro说着,拿出了关于额叶切除术的文件,“虽然我知道你不属于那个范围、但是……我想还是出院比较好……我很在意。”

oso拿过文件,像浏览日报似的一页页翻过去,那些可怕的描述和令人作呕的配图被他微笑着收入眼中。

“嗯,我知道了。要是他们真的对我做了那个手术……其实也不错吧?这样就可以一辈子不用工作赖在这里了。”

“……开什么玩笑,你的脑子会被捣成浆糊,可是你还只想着偷懒一辈子吗!”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choro看到oso的身周出现了一个壳。那个壳不像他自己的那样面目狰狞、布满触手,而是一个平凡的、表面粗糙、不透明的壳。在里面他是那个喜欢用食指蹭蹭鼻子、然后露出笑容的、生龙活虎的青年,而在外面,他是那个十岁的孩子,用茫然无措的眼睛看着囚禁他的罪犯,内心充满对于未知世界的恐惧。

那个孩子说:放我回那个壳里啊,我想要留在那温暖舒适当中,外面好大,而我好孤独。

壳里的青年说:我在这里就可以了,外面的世界比死亡更加可怕。

choro不禁心里一紧。那个曾经无所畏惧的兄长正畏惧着这个世界——而罪魁祸首是他。他曾经几乎要被罪恶感压垮,而如今,他决定将那份罪恶感化为动力。

“是吗……”

choro向前迈了一步,几乎要挨到oso的脚尖。他为了平复躁动的心情深吸一口气,双膝跪地,然后,就像对画框中的自己一样,拉过oso的手臂,抱住了他。

“对不起。”

“choro……matsu……”

看不到oso的表情,但怀中身体的僵硬感让choro知道,他现在一定是一副讶异的样子。大概没想到吧。自己没有像小时候一样和他打架,也没有作为楼长居高临下地发号施令……而是抱住了他。choro知道自己下一秒就会对这做法感到羞耻又难堪,可他永远不会后悔。

就差一点了。那些十四年间盘踞于自己封闭的内心中迟迟没有说出来的道歉……只有将它表达出来,才能继续前进。

“我知道现在的我没有立场对你说什么‘和我们一起出去吧’,因为那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很抱歉……我、我已经知道了,你之前在保护我的事……还有你……就算那么痛苦也不想忘记我的事。我很抱歉……我很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我回来了。小松哥哥……我也会等你回来的。

oso的身体僵住了。下一刻,他的肩膀开始剧烈地颤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oso开怀大笑。自从choro入院见到他以来,oso一直笑着,可那笑容带着些许的逞强和零星的讽刺意味,他从未如此真心地露出笑容。

“吓到我了啊,轻松。”oso又恢复了那没心没肺的样子,用力拍着choro肩头,“没想到是这个展开,你真是努力了啊。”

“我,呃……”准备好的漂亮话又一次憋了回去,果然不管过了多少年,自己都无法超越面前的兄长。

“你已经和其他人谈过逃出去的事了吧?不如去做一下试试吧。我嘛?如果我有那一天的话,你知道,我可是最懂得如何逃出去的那个。”

oso笑着,阳光缓缓划过他的发梢,将它染成金色。这情景像极了十四年前,两个十岁的孩子在坡道上奔跑着,比赛谁能先到家。

“小松哥哥,再不快点跑就追不上我啦!”

“怎么可能被你落下呢,看我一会肯定比你先到家!”

他们的身影染上一片绯红,如同浸没在温暖的夕阳当中。孩子们边笑边闹着,仿佛那一刻能够定格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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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驴了你们这次没死六胞胎【。

我正在最后排版阶段啦!过两天就下印啦!我总有种感觉预定的朋友能比追连载的先看见结局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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