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评《三国》第三十四回(3)蔡夫人隔屏听密语 刘皇叔跃马过檀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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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听姐弟密商伊籍报信夤夜逃走栽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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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德自知语失,遂起身如厕。(话说过之后,老谋深算的刘备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立嗣”、“军权”,这么大的事儿,你一个寄人篱下的人多什么嘴?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都是收不回来的,便起身去厕所里一个人冷静冷静。)
因见己身髀肉复生,亦不觉潸然流涕。(唉,寄人篱下,每天三饱一倒,苟且偷生,无所作为,长了一身懒肉!刘备呀刘备,你没出息啊!)少顷复入席。表见玄德有泪容,怪问之。(你哭什么呀?)玄德长叹曰:“备往常身不离鞍,髀肉皆散;今久不骑,髀里肉生。日月磋跎,老将至矣,而功业不建:是以悲耳!”(壮志未酬,人已衰老,岁月蹉跎,徒生悲伤!)表曰:“吾闻贤弟在许昌,与曹操青梅煮酒,共论英雄;贤弟尽举当世名士,操皆不许,而独曰:‘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以曹操之权力,犹不敢居吾弟之先,何虑功业不建乎?”(“青梅煮酒论英雄”之佳话,广为流传,连刘表也知道了。)玄德乘着酒兴,失口答曰:“备若有基本,天下碌碌之辈,诚不足虑也。”(口气非常大,有鲸吞天下、藐视一切人之势!)
表闻言默然。(刘表听了,心中一惊:刘玄德这个谦谦君子,原来骨子里是个野心勃勃的人!)玄德自知语失,托醉而起,归馆舍安歇。(哇,又失言了!这酒不能喝,喝了乱性啊!就对刘表说:“不行了,我醉了,不能喝了。”便起身告辞,回去休息。)后人有诗赞玄德曰:
表不答,但摇头而已。(蔡夫人的话已经打动了刘表,但他还没有愤怒到要“杀刘备”的程度,心中却感叹不已,所以摇头不答。)蔡氏乃密召蔡瑁入,商议此事。(蔡夫人急不可待,便召掌握了军权的弟弟蔡瑁进来商量。)瑁曰:“请先就馆舍杀之,然后告知主公。”(蔡瑁知道刘表为人仁慈寡断,就建议姐姐:不通过主公,先斩后奏。)蔡氏然其言。
瑁出,便连夜点军。(蔡夫人同意了蔡瑁的计划,一场凶险的谋杀阴谋开始酝酿!——刘备还蒙在鼓里呢,浑然不知杀身之祸已经悄然逼近!)
当下伊籍将蔡瑁之谋,报知玄德,催促玄德速速起身。玄德曰:“未辞景升,如何便去?”(呵呵,迂夫子!——也许这只是说给伊籍听的,表示自己是个“谦谦真君子,落落大丈夫”!)籍曰:“公若辞,必遭蔡瑁之害矣。”(伊籍一片真心,向刘备发出严重警告!)玄德乃谢别伊籍,急唤从者,一齐上马,不待天明,星夜奔回新野。(情况危急,夤夜跨马飞奔而逃!)
比及蔡瑁领军到馆舍时,玄德已去远矣。(你现在才来?黄花菜都凉啦!)瑁悔恨无及,乃写诗一首于壁间,(蔡瑁鬼点子不少,马上就在墙壁上写一首诗,栽赃刘备。)
径入见表曰:“刘备有反叛之意,题反诗于壁上,不辞而去矣。”表不信,亲诣馆舍观之,果有诗四句。诗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