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十

初十
中国人以阳历记日子,一到腊月,不自觉地就用农历计算时间,从腊八开始,到了正月十五,年过完了,又回到阳历了。是不是这样?
今天没出门。温度降到最低13度,是冬天最冷的一天,风太大了,有六七级,据说延庆区阵风有十级。冬天时像春天,春天了又严冬了。站在阳台上看刮风,说实话,这风真没什么看的,对面学校的竖旗刮的上下左右的摇摆。不过,西山刮的清清楚楚,青青黛黛。
这个年感觉心累,似乎不再喜欢热热闹闹的年了。活没干多少,话说太多,语音也好,视频也罢,都得说话,我这么爱说话的一个人,竟然不想说话了。
今天初十,不会再有亲戚朋友来了。女儿和外孙女昨天就回去了,大包小包的来,大包小包的回去。说好了别趴窗户看她们,没忍住,还是站在厨房阳台,看着她们上车,车走远了,我才离开。
她们一走,屋子里静了下来,心里也空落落的。中午饭省事了,给老伴做了电饭锅茄子,蒸了3个小米糕。我自已更简单,丸子炖大白菜。这丸子不是我做的,这是丰泽园饭庄的红烧丸子,还挺好吃的。今年过年没炸丸子,往年还炸胡萝卜丸子、藕丸子、豆腐丸子。饭端上来,一边看小红书一边吃,外孙女说这样影响消化,我说这样能吃慢点,不然三口五口吃的太快更不消化。
吃完饭,给自己沏一杯茉莉花茶。都说春饮花茶,有茶之甘凉,花之芳香,辛散之气,可助生发,神清气爽。茶叶搁的少,感觉不到上面说的这么好,只是特想喝一杯,解解这么多天的油腻,让淡淡的茉莉花香驱散心中的落莫。
这应是开春头一茶,是老字号吴裕泰茶庄的,以前买张一元的,换着喝。我喝茶不讲究,就是大玻璃杯一沏。不像老伴用什么紫砂壶、紫砂碗的。不过他现在也喝不了茶了,因为他吞咽困难,喝水都加增稠剂,茶水加了增稠剂,粘粘的就不叫茶水了。
一杯淡淡的茉莉花茶,又让我想念母亲,我那爱茶如命的母亲,好茶留待客,自己喝高沫,高沫是好茶筛下的碎茶,很香不禁沏。以前买不起贵的,等到有钱了,母亲也不在了,一想到这儿心会疼。
昨天晚上继续看电视剧《无所畏惧2》,看到十年前的霸凌案,这种精神上的霸凌竟让受害者肖楠楠十年都抬不起头,恐惧社会而不敢交朋友和结婚。十年前肖楠楠从城市转到县城的一所学校上高三,因为贫富差距,因为嫉妒而产生出仇恨的方姓同学一干同学,不仅抢肖的Mp4,还把照片传到网上,肖不敢反抗忍气吞声,老师也管不了。奶奶让肖退学,等方们毕业后再复读。肖考入大学后,方们没有放过她,还在网络上攻击污辱肖,肖又退学。十年之久,当年那个方胖女生已混进教师队伍,她依旧没有愧疚之心。
肖的男友带她看了心理医生,还是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于是就想通过法律途径,陈硕将此案交给罗英子办理。
今天晚上,看罗英子如何伸张正义。
一夜没睡好。做梦,梦见高中很多同学。在图书馆,我爬上很高的梯子去找图书,拿着书往下走,梯子突然直立起来,一个男生像体操运动员那样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握住梯子上部的横梁,令梯子斜了下去,稳稳的靠在书架上,我下了梯子,想去谢谢那个同学,却发现那个男生不见了。梦中又一画面,我在给一个女生梳小辫子,梳三个小辫儿,一边一个,中间一个,梳完发现不是女生,是我班一个男生叫重阳,他哈哈大笑,我惊声大叫,怎么是你?
睡不着了,突然又听见砸门声,重拳,不是敲,心悸了一下。
又听见隔壁房间老伴和护工聊天的声音。
早上醒来时六点四十分。
做奇怪的梦,听吓人的声音。是累的,还是焦虑造成,还是睡前看电视剧想起高中的时候。
余华《十八岁出门远行》有一段文字,推给精神内耗的人,很精辟很治愈。
精神内耗,说白了就是自己心里的戏太多了。
言未出,结局已演千百遍
身未动,心 中已过万重山
事已毕,过往仍在脑中演
真正的大女主应该是:
允许一切的发生,包括不允许的允许
让风是风,让雨是雨
允许别人是别人
允许自已是自己
愿你活出自己喜欢的模样。
我把余华老师的文字抄在日记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