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到阿静
又见到阿静。
低沉的灰色的天空,压抑着心情,高远的天空,动情的白云,上演了两天就不见了影踪。校门口的园工在修剪花墙和花池,花墙上的月季搭拉着头,迎风摇曳着枯萎的花瓣,花池里曾经风华过的牡丹芍药都已不再,我喜欢过的一串串叫不上来的小粉花,被园工用大铁勾子连根扔到车上,花开败了,草枯了就会被嫌弃,人老了病了没有价值了如花草一样吧,这就是大自然的淘汰法则,不用哀伤,想明白就好。
拉着购物车往前走,过了十字路口,刚要上马路牙子,一辆自行车停在我面前,我往左它也往左,我往右它也往右,嘿嘿!抬头看了一眼骑车人,上身穿一件白色花纹连帽衫,帽子上还有两只小熊耳朵,肤色很白,两条眉毛像是刚刚纹过的,又黑又齐。骑车人冲我坏笑,说好久不见阿姨!我摘了墨镜,一看是阿静。她说,阿姨您气色不错哦!我说你现在朋友圈很活跃啊,总能看到你。她说前些日子回了趟老家,呆了二十多天,吃胖了。我说你现在比以前白了,漂亮了!现在还在这边吗?她告诉我还有圆明园,两边跑。每次来这边,都看一看阿姨在不在,我笑着说咱俩一样,我也是每次走到廊椅,都会看一下,阿静怎么不在,坐下聊会儿天多好呀!说话间她总是盯着我脖子看,然后问我您戴的是观音吗?我说不是,是药师佛。还给她讲了这是过生日时女儿送给我的礼物。她说阿姨您这个吊坠的线要断了,已经磨白了。我帮您拿下来吧。于是她把自行车推到树下,我把帽子摘下来,她细心的把吊坠的红线抻长,拿了下来,送到我手上说您看看,只连着一点了。我仔细一看还真是磨白了就快断了。我对阿静说,今天要感谢你,遇见你真的好!来,阿姨抱抱你!阿静说不能再聊了,我得去圆明园了,晚了该罚钱了!看着阿静骑上自行车走了,我喊了一声阿静!她回头笑了笑。
秋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说不清楚。但肯定是立秋后的某一天,是第几场雨?记着记着你就忘了,是某一个清晨,推开窗户,风是凉的,走到街上,感觉有点凉,早晚出门时要添衣时.秋便一点点流淌进来。初秋是夏未远秋将近。一切都自然而然,树啊花啊草啊,也都慢慢的接受秋天,叶子慢慢变黄,果实慢慢变熟,天光慢慢变黑,光阴如水流转。如果要写秋天,不能只写秋天,立夏似乎就在昨天,刹那间,白昼变化,山河忽晚,绿色弥漫着秋的味道。
秋有多少种?初秋、浅秋、暮秋、深秋、晚秋,这么多的秋,你最喜欢哪个秋?从字面上喜欢初秋、浅秋,从颜色上更喜欢深秋。我这人比较多愁善感,一到秋的萧瑟之时,必生惆怅之情。
而初秋未到万物萧条之际,它像一天中的下午四点,虽短暂但惬意,又舒缓,是落日之前的一段余光,一段余白。初秋之前是燥热的余温尚在,而初秋之后的肃杀还未到来,这中间短短的时光,就是最舒服的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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