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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转了新浪收藏关于罗斯科作品的微博,觉得其中第二幅眼熟。然后去搜索了一下,果然见过,原来就是前两年创出过拍卖记录的《橙红黄》(http://collection.sina.com.cn/hwdt/20120510/153767333.shtml)。
但我也不用管它值 1亿还是5亿,反正我看到的是一个电脑屏幕上的小图片而非原作——据说罗斯科的作品都有一面墙那么大,而且依照经验,真正画布上的颜料比电脑上的照片要更鲜明艳丽很多,也即他想表达的“日落的颜色”跟我眼中所见大不一样。而这都无所谓,或者说这些区别让我可以更加随心所欲大放厥词地来写一写所见的这幅《橙红黄》。
先说结构。
但神是理念的和非现实的,至善并不稳定,缺乏对立使它偏执以致无法生存。就作品而言,若整幅画布都涂满一致之橙,即使橙得再令人舒服,画面也整体错乱,不值一文(当然神之国度是匪夷所思的,如果哪一天真有一个人找到了至善之色,即使用它不加变化地涂满四面墙和地板天花板,相必也有人高价去买吧——偏题了...)。 幸而艺术家使用红色作为背景,终于把橙色安顿下来。可以看到,在红橙交界之处,双方存在一些互动,反映安顿的过程。红是对橙的偏离,或者说对善的偏离,“偏离之善”安顿了善,而且安顿地那么缠绵温柔,如春藤绕树小鸟依人,惬意极了。
但这种安顿本身也仅仅做到稳定,还过得去,可以生存。 橙色依靠着红色,根据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原理,红色也便同时依靠着橙色。它们总觉得少点什么,似乎两个人就这么得过且过,看不到未来。所以画家看不下去了,他福至心灵,借一支神来之笔在画面上方添上一道黄色。
黄色带来永恒。
《橙红黄》是一部反映永恒的作品,善之永恒。善是橙色之善,永恒是数之永恒。艺术家的天才全部反映在他采用了三种颜色表达善,不是一种,不是两种,更不是四种五种,而是三种!“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种颜色互相依靠,就可以一直走一直走,抵达天空和大地的尽头。
黄色也是对橙色的偏离,或者说对善的偏离。奇妙的是,这种偏离与红色对橙色的偏离不同,更确切地说,它跟后者恰恰相反。 偏离之善与另一种偏离之善一起,竟让善变得永恒——这只能是神的安排!凡人呀,在辉煌的永恒面前,你我唯有感激和膜拜。
也许有人会说,明明是红色和黄色在一起生出了橙色, 它们通过消耗自己令橙色不断壮大。这观点在现实生活中也算讲得通,甚至从繁衍生息的角度上看去,此种结构同样能够通向未来。鸡生蛋,蛋生鸡。人们常说,先有鸡还是先有蛋,that is a question。然而我们在讨论的是罗斯科的绘画作品《橙红黄》而非现实世界,在前者看来,上述问题根本不是问题,罗斯科认为先有蛋后有鸡乃是确凿无疑的:必须先有一个目的,即至善,然后才有随之而来的永恒结构。比喻地来讲,就是必须先有蛋,然后鸡是用来下蛋的。看,艺术家为我们呈现了一个多么美妙的世界!
好,接下来我要正式开始阐释这幅作品的象征意义了。
前面已经说了,橙色代表善。红色和黄色是对橙色的偏离,也即对善之偏离,但客观地说,这种偏离是有节制的、互相倚靠得上的,也就是说,它们分别代表了善的另外两种面貌,虽非至善,但也是善。 现在我们把作品拿到现实世界中来,马上就能看到,它虽在结构上是永恒的,然而同时也是不稳定的:因为整幅画都在展现橙色,红色和黄色是为了橙色而生的,它们都是善,所以这幅画是偏执的,缺乏对立以致无法生存。
当我们从欣赏者的角度来看这幅作品时,最具冲击力的第一感觉就是:哇,这是一个多美的世界,充满了永恒之善——与之相比,我们周围的时空却有黑色、白色、蓝色、无色等等私心杂念,所以忘形之下,竟让人难以自抑地想要投身画中,与神同在。可无比让人难过的是,它只是一幅画,也许在远古的某个瞬间,其所反映的那个时空真实存在过——艺术家坚信它确曾存在,我也附议此论——但即使它曾存在,也必然在下一个瞬间就因缺乏对立而化作青烟了。
神不接纳凡人,我们无处可逃。
大块的橙色像三维立体一样,凸显在画面中/毋庸置疑的强烈的存在感/你看,我在这里/然而你为什么要强调存在感呢/因为我存在/存在者从不需刻意证明存在/是呀,我说我存在,是为了证明我存在吧/所以你不确定自己是否存在/不确定本身就证明我存在/喂,你是橙色,你是永恒之善,你不是你~
橙色说,怎么找来找去,除了自己,就只看见红色和黄色?这个见鬼的魂淡的世界上,到底还有没有别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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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且莫当真~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