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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无涯》 第53章 对比

(2012-05-03 12:5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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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禁药

枫无涯

杂谈

分类: 枫无涯集
而相比起男人来说可以几乎是残忍的一夜,对另一个人来说,却是怎么都忘不了的温馨回忆。

  山谷的西南边,一袭白衣的末倾缓缓睁开了眼,柔和的双瞳清澈而明亮,显然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动人心魄的神采。

  墨溪断一夜的努力让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九成,就连苍白的脸色也增添了几份淡淡的红润,再不见一丝疲态。

  “谢谢你……”

  挪了挪身体,他略带腼腆的看向脸色有些青白的墨溪断,心疼又感激的缓声说:“为了在下,你辛苦了。”

  他是真的很感激对方。

  他懂自己的身体特殊状况,发作起来,通常要族里的好几个长老才能帮他压下去。而之前因风寒一连发作几次却是让那些长老实力大损,再也帮他不得。

  他以为这次会死掉,没想到却被墨溪断所救。

  虽然当时意识并不清楚,却能感觉到对方细心的照顾。那种不动声色的温柔,让他的心脏都仿佛被捂暖一般,阵阵晕眩的热。

  “哥,墨公子对你真好,一夜不眠不休啊。”旁边的同样守了一夜的末夜伸了伸懒腰,凑到末倾身边嘻嘻的笑道,冷傲的态度也因为末倾的恢复和缓了许多,笑得异常甜美。

  “在下知道,只是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末倾温柔地笑道,琥珀色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墨溪断,那种深情的专注让自己的弟弟都不禁侧目。

  “没什么,只是不想欠别人人情而已。”墨溪断淡淡的说道,而后理顺了内息便站了起来。

  末倾闻言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恢复过来,依旧微笑,只是眼中的神采却黯淡了几分,柔声道:“在下帮你把下脉搏,你可能需要调理一翻。”

  墨溪断摇摇头:“我没事,晚点再来看你。”说着,长腿已经朝门外迈去。

  从昨夜离开那个灰发男人后,他就感到莫名的不安,而且那种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让他渐渐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心口阵阵地乱跳,

    直觉告诉他,必须立刻去找那个灰发男人。

  “墨公子,外面下雨,还请带上伞!”屋檐外哗啦啦的雨声络绎不绝,即便关着门窗,依旧有阵阵湿冷的寒意透过。

  就在末倾拿过竹伞追上去的时候,却发现墨溪断僵立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院子。

  准确的说,是看着院子里的一个不速之客。

  绵绵的碎雨下,身材高挑的灰发男人静静的站在忘思树下。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灰色的发丝正不断的滴着雨水。

  满树的桃红相应在他的冷漠的脸上,却依旧掩饰不了他的苍白跟发紫的唇。

  男人穿的很严谨,连领口都一丝不苟的扣好,一处多余的肌肤都没有外露。

   一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森冷连末倾都不由得暗暗心惊,竟有些不敢靠近。

  阴霾的天空中,不时传来阵阵远近不一的雷鸣。
  
    而男人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仍旧一言不发地站在树下,那双眼似乎看着墨溪断,又似乎根本没有看任何人。

    其实,没有人知道,男人根本不想来这里。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里。只是那种无尽的恐惧跟痛苦折磨着他。

  在前几天被荒无昼那样强暴后,男人以为自己其实已经习惯这种事情了。

  虽然当时感到极度的痛苦跟难堪,可事后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甚至有好几次,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可能早已习惯了这种事情。

  可经过昨夜,他发现不是的……

  除了那三个人,任何人的碰触,都会带给他极大的痛苦。 

    而昨晚那段难堪的记忆,更是将男人几乎推到了崩溃的边缘。一想到昨晚经历的一切,他就觉得浑身都在窒息中颤抖。 

  他清楚的记得那个血妖是怎么舔弄自己的下身,然后怎样将自己的嘴巴撬开,然后强迫他含入性器。

  更是清楚的记得那几个化成人形的血妖分身,恶意的压迫他做出种种难堪的姿势,玩弄,凌辱……

  让他几度想起十年前一段尘封的记忆,如尖刺般冲击着他,整个人越来越乱。

  怎么都驱散不掉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等他发现的时候,自己竟已经走到了这里。

  可讽刺的是,现在的这个墨溪断分明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忘了他也忘了过去的一切,可是呆在他所在的院子,他竟还是感到安心……

  就连恐惧好像也消退了不少。

     可当看到他跟末倾双双从屋子里走出来,两个人状似要亲密出行的摸样,就让他有种还不如继续呆在湖边木屋的感觉。 

  轰的一声雷响,这一次劈得极近了,就落在旁边的另一棵树上。而曾目睹过族人被雷电击伤至死的末倾忽然回过神来,当即有些紧张地朝涯跑过来:“涯公子,快进屋,树下很危险!”

  他也是真的有些急了,直接伸过手就要将涯拽离树下。

  而涯的瞳孔却在他碰触的瞬间骤然缩紧起来,骨子里对男性碰触已经排斥到了极点的他忽然升出一股杀意,加上昨夜的事跟末倾也多少有些关系,以至于他想都没想,扬手便将末倾用力地扇飞在一旁的假山上。 
   
    后者当场就晕了过去。

  
  “哥!”

  “你干什么!?”比起末夜得慌乱,墨溪断却显得很生气,冲上前便一把扯过了涯的手腕将他拽出了树底。
  
    涯皱眉,冷视着他,但没有挣扎。

   就在两人无声对峙的时候,另一边的查看末倾的绿瞳男子却惊怒地尖叫出声:“你这个该死的人渣!疯子!我哥哥关心你,你竟然把他的手摔断了!你他妈还是不是人?!”声音到了后面,竟有些叉了,显然是心疼到了极点。

  话音一落,涯跟墨溪断都愣了。

  后者更是恐怖的看了涯一眼,而后才甩开他朝末倾跑去。 

  “……”涯脸色有些变得奇怪,呆呆看了远处的三人片刻,才不紧不慢地凑了上去。

    “你这个变态,神经病!我哥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你怎么下得去手!!!!你说啊!!!”末夜看到涯靠近,漂亮的脸控制不住的扭曲起来,站起来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涯正要查看末倾的伤势,一下没注意,竟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嘴角当场就破了皮。

  末夜似乎不过瘾,扬手就要再打,涯冷厉的一个眼神扫射过来,竟吓得他有些不敢动弹。

  毕竟是杀过不少人的,以前帮严凌枫铲除异己的时候,一个晚上收割百条人命也是没有眨眼的,身上的那股骇人的煞气真要散发出来,也远远不是末夜这种温室的少年可以抗衡了。
  
 不再理会对方,涯弯身查看末倾的伤势,脸色却越发的凝重起来。

  手臂,是真的断了。

  可这个结果对涯来说,显然无法接受。 

  虽然末倾被他扇飞的动静显得有些大,但他毕竟没有真的失去理智,用的也是柔劲,断不会真的伤了对方。
  
    他抬起头下意识就想要抓住墨溪断的手解释。

  因为他喉咙已经被毒得没办法说话,所以只能用掌心写字这个方法跟人沟通。

  但后者却用力甩开了他的手,仿佛他是一个污物一般,素来含笑看他的琥珀色双瞳充满了愤怒跟不信任。

  “滚出去。”

  “……”涯面色一僵,浅灰的瞳孔微微颤了颤,随即又平静得如同死水一般。

  深深看了墨溪断一眼,涯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去。

  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自己说什么,对方都不会相信的。

  身后传来末夜不甘的怒骂声以及墨溪断关切的声音,涯有些空洞的双眼却没有什么波动。

  脑子浮现的,是那天墨溪断在裂缝口艰难抓着他的情形。

  分明已经被他身下的吞吸力量一点点扯断了手臂,甚至还被闪电劈成了重伤,却还是用那染血的双唇努力对他笑着,让他不要放弃……

   “涯……”

  “你若掉下去的话,我会陪你的……”

  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那个人将他拉上来后紧得几乎窒息的拥抱。

  以及那个很认真,也很傻的话。
   

  想着,涯停了下来,深深吸了口气,才缓缓地睁开眼。 

    不要跟他计较。

  他在心里对自己默默的说。

  他不是故意的,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所以,也没有必要在意。 

 *       *        *

  血池

  离开后的涯独自一人来到血池边,眼神寒霜般冰冷。

  雨依旧在下,但是雷声已经渐渐消失。而血池上方似乎有一层淡淡的结界,雨水根本滴不进去。

  整个池子仿佛有生命一般,略带透明的鲜血顺着某种恒古的旋律在流动着,起伏着,隐隐还有着令涯厌恶的蔷薇息。

  血池的中央,一个半透明的人形正半浮在水面,闭着眼,似乎正在沉睡。

  他的皮肤极其的细嫩,如剥了壳的蛋白,仿若有一层光晕铺在上面般,漂亮得跟女人几乎无异,俨然就是今晨从涯身上离开的那只血妖。

  此刻的他只有头部跟颈肩是实体化的,其他的部位只是隐约有个轮廓,仿若有一层透明的薄膜一般,下面清晰可见许多血液在他的身体跟血池交互循环着。

  他的本体毕竟是在血池,是断然不能离开太远的。

    加上昨夜被涯打伤了不少,所以一夜过后,即便再舍不得,他也要回来疗伤,顺便补充受损的身体。  

  涯冰冷冷的看着他,半响后,竟缓缓走下了血池,任那温热的鲜血包裹着他的身体。

  就在他离血妖还有六七臂的距离时,那本来安静流动的血液忽然渐渐凝聚成几具人形,涯的瞳孔一缩,已经认出它们就是血妖昨天幻化出来的折辱过他的分身。但他没有太在意,血妖已经沉睡,这几个也仅仅只拥有些许的意识,就目前看来,它们似乎没有攻击的意思。

  那些人形好奇的朝涯凑过来,幻化出来的清秀五官仅仅只有轮廓,头发倒是很长,失重般轻轻飘荡着。

  它们是血妖陷入沉睡后自我分化出来的意识体,攻击力也是极其可怕的,尤其是身上的腐蚀特性,只要它们想,即便是特殊体质的涯,也会被它们整个融掉。

  不过此刻次它们却丝毫没有攻击涯的举动,反而有些羞涩的朝他凑近,很是喜欢地磨蹭着他,像几只小狗般乖巧。

  虽严格说来,它们跟血妖是一体的,在血妖清醒的时候,它们所做的事情都会因为血妖的意识而有明确的目的性跟倾向性。但血妖陷入沉睡后,这些意识体便仅仅只拥有本能。所以现在的它们已
褪去了昨夜将涯抱在怀里肆意玩弄的攻击姿态,只是单纯的对涯表达喜欢。

   甚至在它们仅剩本能的神志,还以为涯是来看望它们的,以至于耳朵还高兴的抖动着。

  没有理会在那几只围绕在自己身旁的血妖分身,涯缓缓地来到了血妖的身前,赤灰色的瞳孔闪过一丝极其狰狞的凶光,而后平静的朝血妖探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身体。

  额头,脖子,肩膀,最后停留在心脏的地方。

  透过极细微的,类似于灵魂的勃动,涯确认了血妖的命门所在。

  忽然,血妖像是感应到般,那一双没有瞳孔,只有紫幽在翻涌的双眼缓缓睁开,瞬间就锁住了站在他身前的涯。

  只见站在他身前的男人也抬眼看着他,平静的幽暗而深邃,嘴角亦渐渐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扶着他的肩膀轻轻凑近了他。

  血妖的心脏瞬间就狂跳起来,整个人如同呆住般傻傻的看着涯。

  他……

  是要亲自己么?

  
    就在涯的唇瓣离他仅仅一丝距离的时候,心脏悬到嗓子眼的血妖忽然感到胸口一凉。

  
   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像是碰到了冰块。可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被活生生撕开一般剧烈的疼痛起来,如同无数尖刺在他的心脏上疯狂的戳刺,翻搅。而后化为数亿个细小的烙铁,顺着他的经脉传到了全身。
   

  那是涯为血妖特制的毒药。

  
    几个分身更是当场就化为了漫天血雾。

  
   整个血池都在痛苦的翻涌,血妖的身体如消融的蜡烛般,在剧烈的颤抖中渐渐失去了人类的轮廓。只是他的那双眼睛,如幽蓝的宝石般漂亮的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涯。

  而后,幽蓝变成了赤红。

    只剩魔性的凶狂!

  涯的双眼爆射出凶狠的杀机,又五枚毒制作的冰针插入了血妖的身躯。

  “啊啊啊啊啊啊————————”凄厉的怒吼声愤怒的响彻天际,血妖的身躯忽然扭曲起来,刹那间席卷着其他的血液凝聚成了一条长达十丈的大蛇,连同涯都整个卷上了半空。

  另一头,正在小屋照顾末倾的墨溪断跟末夜都听到了这声惨叫。

  墨溪断猛的站起来,脸色有些难看,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灰发的男人。

  “是禁地血池的方向。”末夜也站了起来,脸色凝重。

  刚才的叫声太过可怕凄厉,显然那里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故。

  “我去看看。”墨溪断抓起床边的剑就要出去,但是末夜很快却拦住了他:“那里很危险,是我族的禁地,你不能去。”

  “我不是你们的族人。”墨溪断听到危险两个字,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当即直接推开他的手就出了门。

  末夜皱着眉僵在原地,又回头看了看自己还在昏睡的哥哥,顿了顿,最后咬牙跟了出去。

  待墨溪断不顾劝阻闯入禁地后,所见到的,是一片凄艳的红。

  不单单是那巨大的血池,包括周围的植物跟石雕,都尽数被鲜血侵染着,不断的滴落血珠,如同炼狱。

  隐隐弥漫着红雾的空气中,还有一股极粘稠的血腥味,好像每呼吸一口,都由气管吸入了大量的鲜血,好不难受。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再看看那些石雕,分明是打斗损坏的,莫非有什么人战斗过?

  难道是那个灰发男人?

  他人呢?

  想到这里,墨溪断的脸色不免有些发白,他不懂为什么自己感到恐慌。

  就在他要靠近血池探查情况的时候,血池的水面突然传来波动,接着一双白皙的手撑住了岸边,一个全身被血染湿的男人浮出了水面。

  灰色的长发散乱,没有表情,呼吸却有些急促,看起来也有些脱力。

  他单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睫毛湿漉漉的,而后有些吃力地站了起来,身子轻微一晃,眼看就要摔倒。

  墨溪断下意识伸手就扶住了他,但立刻就被推开了。

  涯淡淡的看了一眼墨溪断,有些不稳的侧开身,又看了看死寂般的血池,像是松了一口气,随后便越过他朝外面缓缓地走去。

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的墨溪断有些发愣。

涯刚刚的那一眼,让他异常的难受。

他说不出来具体的感觉,只是觉得浑身发僵。

深夜,涯脸色惨白的靠坐在床边,扶着额,一席雪白的衣袍衬得他到有些病态起来。

他已经三天没睡了,细长的眼帘下是有些暗沉的阴影,倒像是化了妆,慵懒的感觉。

他很困,也想睡觉。

可一合眼,就会噩梦连连,头疼欲裂。

梦的内容很混乱,有绝被杀死的画面,有自己被不同男人强暴的梦,甚至于,十年前被遗忘的事情,也不断的梦到碎片。

吱的一声,雕刻着精美图案的梨花门被推开,那位负责涯起居的少年端来了一碗汤药,缓步的来到了涯的床前,稚气的脸上挂着担忧。

“公子,这里有些迷药,少量的可以帮助睡眠。”

涯看了一眼他端来的药,摇摇头,挥手让他下去。

他倒不是不想靠药物补助睡眠,但是他的体质比较特别,普通的药物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耶,可是……”少年嘟嘟嘴,恼他不配合,让自己看了难受。正想劝他,却被对方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闭上嘴巴。最后只是默默的又端来了一碗热牛奶便退下了。

涯没喝。

他无意识的看了看周围。

新的房间,没什么人气。

旧的湖边小屋被他一把火烧掉了,引发了一些人不满,却又不敢说他什么,最后还不得不给他让出了一间新的小屋。

可还是睡不着。

涯又坐着发了一会呆,披了件外套便拿着油灯出了门。

他没有再去墨溪断所住的地方,也不想再去了。

近乎漫无目的的走在山谷中,不知不觉竟来到了荒无昼跟他住过的那间小屋。

屋子很暗,他点了灯,看向了之前睡过的床。

有些疲惫的坐上去,便隐隐闻到了荒无昼的还残留着的,那极其霸道又特别气息,竟不觉得排斥。

而这一晚,他居然睡着了。

虽然同样不安稳,但是,却比睡在别的地方做一些清晰的噩梦要好得多。

迷迷糊糊中,涯忽然又想起荒无昼跟严凌枫当晚的异常……

这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去了哪里?

白天的时候,身体恢复了些许的末倾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虽然手臂骨折的地方还吊着绑带,但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温润的淡笑,并没有因为骨折而对涯有什么不满。

“涯公子,你的脸色很差,出了什么事情么?”

本来想问候他的末倾反倒被涯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涯摇摇头表示不要在意。

“对不起,因为在下的事情,让你跟墨公子发生了不愉快。”他很愧疚的低声道着歉,见涯盯着他束缚着绷带的手臂,便又歉意地解释道:“请不要在意,手臂会这样是在下的身子骨太脆弱了,我从小骨质就不是很好……”

涯收回视线,为两个人都倒了一杯热茶。

末倾道了一声谢,拿起茶杯凑到嘴边却又放下了,然后很凝重的看向涯:“还有七天,禁地那株月妖雪便成熟了。虽然我跟末夜把血池崩溃的事情压了下去,族人并不知其中缘由,但还是加强了戒备,并加强了封印跟阵法,那里现在变得很危险,很可能不小心就会丧命,我们是否要另行计划?”

他不想让涯受到太多的危险,禁地现在已经超出他的控制范围了。

涯皱着眉,没吭声。

末倾终于发现了不对,脸上顿时带上了疑惑,盯了涯的脖子看了一会,小心地问道:“涯公子,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你的喉咙是不是……”

涯摇了摇头,表示无碍,随即抓过末倾的手,在他掌心写到:按计划。

末倾不安的皱了皱眉,还想劝,涯却用眼神制止了他,也拒绝了他帮忙看喉咙的请求。

他不想被任何陌生的男性碰到。

*       *       *

淡淡的雾气弥漫在这优雅的山谷中,为这气候变化莫测的山谷越发增加了一份神秘的气息。

轻轻吐了一口雾气,末夜看了看窗外结霜的院子,更加贴紧了身旁暖呼呼的哥哥,孩童般蹭了蹭。

   呵呵……

   黑暗中,他盯着末倾骨折的地方满足的阴笑起来。

   是他干的。

   哥哥的手臂是他故意弄出来嫁祸给那个老男人的。

虽然用暗劲震断哥哥的手臂他非常心疼,但也是为哥哥好不是么?

他知道哥哥喜欢墨溪断,可墨溪断跟那灰发男人显然有一段纠葛不清的过往,

他当然只能离间他们。

哥哥喜欢的,他就一定要帮哥哥抢到。

而目前的情况他还算满意,墨溪断最近连提都不曾提对方一次,更不用说见面。

一想到那个老男人居然敢如此粗暴的推开哥哥,他就感到一股抑制不住的杀意。

末夜垂眸,伸手轻轻抚摸着哥哥骨折地方,笑容渐渐冰冷。
最好的结果,就是让那两个人彻底决裂。

墨溪断属于哥哥,以后也将属于自己。

*    *    *     *

 时间飞快的流逝……

随着点点鹅毛般的雪花飘落,幽静的山谷仿佛变成了一张雪白的水墨画卷, 安静而优美。

一身白衣的涯站在还冒着惹汽的温泉边,静静的望着里面还在嬉戏取暖的白鹤,不时丢一些小

鱼喂它们。

柔软的狐狸毛包裹着涯苍白而瘦削的脸,无法形容的慵懒华贵。

仿若狐仙化成的人,却有种随时会消失的清透。

涯很怕冷,雪天的时候会冻得四肢发僵。

虽然那个侍候他的小家伙在他屋子里填了很多暖炉,可是他还是会难受。

只是以往那么冷的时候,他的那只黑豹,总是会洗得特别干净,香喷喷的钻入被子里给他抱……

可再也没有那只黑豹了……

末倾穿着鹅黄色的衣服,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边:“我们晚上开始。”

涯点点头,依旧平静的看着温泉。

     *       *         *         *

 “唔……”低低地闷哼一声,脸色惨白的涯皱着眉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后堪堪站直身体,神色冰冷地望向离自己不远处,正在向他飘来的数十个鬼魅,重新调整了呼吸。

而在涯的身后,浑身颤抖的末倾捧着涯递给他月妖雪,却满是绝望。

这禁地密室发生的一切,已经远远脱离了他们掌握的情况,变得极其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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