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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居住在中国北方的人们开始穿上厚厚的棉衣,我知道,又该是我“闪亮登场”的时候了。你可能已经听到《天气预报》节目主持人说:“随着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南下,我国气温将出现大幅跳水。”没错,我就是那股冷空气,能屈能伸、实力强劲。
我的家乡在新地岛以西,那里属于北冰洋,太阳总是离那里很远,常常只有斜阳照过来。在漫长的冬季,更是无尽的暗夜。所以,我的家乡冷极了,气温往往低于零下四五十摄氏度。
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在那里诞生,“体寒”便称得上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事实上,我的母亲北极冷涡孕育了不少儿女,但各有各的归宿。有的去了美洲,有的去了欧洲。听说,我很可能抵达一个遥远的国家——中国。
当然,目的地不是我自己选的。经年累月,有太多祖辈和兄弟姐妹沿着大气环流的“道路”和高低不同的地势去了不同的地方。这故事,要追溯起来,几乎从地球上有生命的时候就开始了。
我从家乡出发,经过巴伦支海,走过俄罗斯的欧洲部分,好不容易翻过乌拉尔山,没想到一下子掉进了广袤的西西伯利亚平原。平原周围,是阿尔泰山、蒙古高原、哈萨克丘陵、天山山脉等地势海拔高的地方,我被彻底困在了那里。
西西伯利亚平原是一个冰窖。看上去,这里跟我的家乡差不多冷,可是体感温度却不同。坚硬而古老的地壳不像柔软而温暖的海洋,寒冷干燥,昼夜之间,气温下降得极快。在这里,牛奶被冻成冰块,露天放置的钢铁失去韧性,一折就断。
还好,越来越多小伙伴的到来,让我不至于太孤单。从冰岛以南洋面远道而来的小伙伴的家乡比我的家乡稍微暖和一些,但他的路途太遥远,给我讲所经之地欧洲南部、地中海、黑海、里海的时候,看上去有些疲惫。从新地岛以东洋面来的小伙伴可就近多了,他从北极沿着中西伯利亚高原边缘而来,但他的家乡比我的家乡更冷。
随着时间推移,我们冷空气越聚越多。终于,广袤的西西伯利亚平原也容不下我们庞大的“身躯”,拥挤着、流动着,我们冲破限制,兵分几路,奔向最终目的地——中国。
中国气象报记者 张格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