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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用经方必须重视经方理论

(2023-01-08 13:25:04)


时间:2020-07-30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4版  作者:冯世纶

  近几年笔者通过国内外学术交流,以及反复阅读经方名家胡希恕先生笔记,对他提出的“始终理会”读《伤寒论》有了几分认识。今谈一点学习经方理论的体会。

  对经方理论认识不足

  何谓经方?有关经方的概念、定义,说到底是对经方理论的认识。

  近几年来出现经方热,认为“有病找经方”,许多人认识到辨方证是经方治病的一大特点,但对经方的理论却未有进一步认识。许多医家对经方的概念和理论认识不足,认为“经方是经典之方”或称“《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中的方才为经方”,甚至还有人认为“医经有理论,经方无理论,是张仲景用医经的理论指导用经方,经方才有了理论。”

  史书中的经方理论

  章太炎曰:“医之始,出于巫。古者,巫彭初作医。《移精变气论》曰:古之治病,可祝由而已。……其后智慧萌动,知巫事不足任,术始分离。其近于巫者,流而为神仙家;远于巫者,流而为医经、经方两家。”是说大约在上古神农时代,中医就形成了医经和经方,其形成的主要原因是原创思维理论的不同。汉代史书《汉书·艺文志》中做了精当的说明:“医经者,原人血脉、经络、骨髓、阴阳表里,以起百病之本,死生之分;而用度针、石、汤、火所施,调百药齐和之所宜。……经方者,本草石之寒温,量疾病之浅深,假药味之滋,因气感之宜,辨五苦六辛,致水火之齐,以通闭解结,反之于平。”医经主要理论是阴阳脏腑经络,其代表著作是《黄帝内经》《难经》;经方主要理论是八纲,其代表著作是《伤寒论》《神农本草经》。

  经方主以药物治病,做到方药适应病证,即方证对应而治愈疾病。经方的起源初用单味药、单方证治病,渐渐发展用复方药、复方证治病,理论皆用八纲。这一原创思维理论体系的形成,大致完善于汉代。《汉书·艺文志》中有明确记载,在《汤液经法》32卷中。

  误读传统使经方理论模糊

  千百年来,一代代习医者问道《伤寒论》,尊张仲景为医圣,称《伤寒论》为圣典,但却未能读懂,原因何在?山东中医药大学李心机教授回答了这一问题:“尽管业内的人士都在说着《伤寒论》,但是未必都认真地读过和读懂《伤寒论》,这是因为《伤寒论》研究史上的误读传统。”即千百年来,《伤寒论》中的六经都被误认为是《黄帝内经》中的六经,《伤寒论》中的伤寒都被误认为是《黄帝内经》中的伤寒;《伤寒论》中的温病也都被误认为是《黄帝内经》中的温病。

  误读传统是多方面的,其中主要原因之一是王叔和以《黄帝内经》解释仲景书,把经方的六经解释为《黄帝内经》中的六经,模糊了经方理论,误认为《伤寒论》的理论皆来自《黄帝内经》,使后世读不懂《伤寒论》。

  章太炎说:“中国医药,来自实验,信而有征,皆合乎科学。”中医是人体实验科学,理论来源于实践,其正确与否由实践检验。自王叔和把仲景书改名为《伤寒论》后,业内人士就不断提出质疑,经几代人的临床考证和探讨,终于认清了这一被误读的传统,验证了《伤寒论》中的六经不同于《黄帝内经》中的六经,对经方的理论认识向前迈了一大步。近代名医岳美中指出:“《伤寒论》所论六经与《黄帝内经》迥异,强合一起只会越讲越糊涂,于读书临证毫无益处。”胡希恕更明确指出,“仲景书本与《黄帝内经》无关,六经来自八纲”,明确了经方是原创思维理论。

  经方理论的重要性

  实践证明,经方的疗效好,不仅只是方药好,更重要的是理论好。对此,胡希恕深有体会,他在讲授《伤寒论》时,不是先讲《伤寒论》原文,而是先讲《辨证论治概要》,先让后学首先明了经方的基本理论,引导他们读懂《伤寒论》。

  胡希恕在1982年的讲课录音中有这样一段话:“辨证在这个书是这样子,先辨六经……他知道用哪一种法则来治疗这个病。应该用什么方药,他还要进一步追,那就是辨方证了。太阳病的治疗,有汗之中风证用桂枝汤,无汗之伤寒证用麻黄汤,其中随着证候千差万别,又衍化出众多的加减方:如桂枝汤证项背强甚,则加葛根;桂枝汤证里虚有寒而脉沉迟,则加芍药、生姜、人参为新加汤……可见仲景辨证是由‘六经’至‘方证’范围逐渐缩小,最终使方证相对,使方药恰好适合症状,故辨方证是辨证的尖端。”强调了辨方证,辨六经,重视经方的整体理论。

  去年翻阅胡希恕的笔记,其中有一本笔记封面有用钢笔写的“治验回忆录”5个字,翻开后见短短验案一例,看完后肃然起敬,长有所思。验案全文如下。

  “吾儿四岁时,一日发微热,不欲食,适我外出,祖母与安宫牛黄,次日即昏迷不知人,发高烧无汗而喘,脉浮数,面红皮下隐隐有红疹,知为凉药所误也。其舅高润峰正于同善堂学中医,乃请医校老师数人会诊,共同认为麻疹重证,拟方不外清热解毒之品。私与润峰商议,无汗而喘明系表实,不用麻黄如何以治?因与麻杏石甘汤,以无汗减石膏用量,服后汗出疹透,遂愈,可谓幸矣。”

  胡希恕暮年写下这一病案,指出仲景书的六经理论是临床经验教训的规律总结,并警示后人辨六经的重要性。书中再三强调:“病发于阳而反下之,热入里因作结胸。”指明病由表入里而危及生命。本验案鲜活地体现了这一理论,以临床实践证明当先辨六经,继辨方证。

  关于六经的重要性,胡希恕1982年在讲课时说道:“《伤寒论》辨证,是以六经来分的,所以大家都知道六经辨证。研究《伤寒论》,首先要把六经、八纲搞明白。六经是规律,即六个病型:表、里、半表半里,这是疾病反映的病位;阳性、阴性,这是疾病反映的病情。病证的形成,必须有病位,同时有病情。中医辨证,不外乎八纲,就是病位上反应病情。虽然疾病万变,但中医八纲和六经可以概括所有,一切疾病都不出这个范围,所以我辨证,才能什么病都能辨的。”这段话指出六经是治病规律的科学总结,凡病离不开六经。

  胡希恕在研究中医的生涯中,始终强调六经的重要性。认为解读《伤寒论》用六经,解读《金匮要略》用六经,解读温病亦离不开六经。他在1955年编写的《温病条辨讲义·序》中写道:“盖疾病之种类至多,为病的证候至变,若尽病尽证的各立一方,亦势有所难能。但为精究仲师之法,辨证平脉,以别阴阳,以分六经,以厘定方药,则万病之治,亦复何难之有!若不深其法,而只泥守其方,生吞活剥,不知制裁,如何不自误而误人!”其中,“精究仲师之法”与“深其法”,即指重视六经理论、治病先辨六经;“只泥守其方”,即只注重辨方证,不先辨六经,不但临床疗效多有失误,而且还会贻误后人。

  通过长期临床和多次会诊,胡希恕更深刻地认识到了六经的重要。1959年会诊一患非典型肺炎的学生,该生高烧不退,时方医以辛凉解表、清热解毒为法,汗出热更高,后仍用辛凉解表、清热解毒之法。胡希恕会诊辨六经为少阳阳明合病,处方小柴胡加生石膏1剂而解,诊后指出本案属少阳阳明合病不可发汗,辛凉解表发汗则伤津液,故使热更高。因此,他在《胡希恕讲温病条辨·上焦篇》中写道:“阴阳六经者,病变之规律;随证治之者,医疗之大法。温病之名类虽多,要不外夹风、夹湿、多热、多燥之变,谓为超出阴阳六经,是谁能信?三焦名篇,立异而已。治温病固不得死守伤寒方,但何得不遵伤寒法。所谓法者,别阴阳,明六经,辨证辨脉,适宜的制裁方药之谓。证脉适应,用伤寒之方不为过,方证不适应,即本书之方亦有害而无益。”重申治伤寒、治温病都离不开六经。

  我们学习胡希恕提出的“精究仲师之法”时渐渐体会到仲师之法是指经方的理论。其理论除六经外,尚有方证、脉诊、治则(汗、下、吐、和、清、补)等理论,还涵盖了经方独有的理念,如经方的伤寒、温病、中风不同于《黄帝内经》《难经》的理念;经方的阳、阳气(如《伤寒论》第27条、第46条、246条等)指津液,不同于《黄帝内经》的阴阳概念等。

  通过学习胡希恕的学术思想,我们渐渐认识到,经方是指一个医学体系,经方治病疗效好,不只是因为方好、药好,更重要的是理论好。因此,学用经方必须重视经方的理论。(冯世纶 中日友好医院)

《金匮要略》汗法临证应用

 (2023-01-09 07:57:29)[编辑][删除]


时间:2020-07-24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5版  作者:朱文元

  汗法,亦称解表法。汗法能开泄腠理,调和营卫,促使排汗,从而达到逐邪外出,解除表邪治疗表证的目的。运用汗法治疗偏上偏表的水液停滞诸证,如风湿、水气、痰饮等病证的一些方剂,也都是温振阳气之方,发汗的作用也寓在温振阳气之中。

  发汗祛湿

  湿为六淫之一,湿为阴邪,易阻遏气机,损伤阳气。湿邪为病有外湿、内湿之分。外湿多由气候潮湿,或涉水淋雨,居处潮湿等外在湿邪侵袭人体所致。《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云:“地之湿气,感则害皮肉筋脉。”《金匮要略·脏腑经络先后并脉证治第一》亦云:“雾伤皮腠,湿流关节。”明确指出了湿邪侵袭人体肌表皮腠关节,致成湿病的主要病因。内湿则是由于脾失健运,水湿停聚所形成的病理状态。《金匮要略·痉湿暍病脉证治第二》中主要论述外湿及其兼证。

  《金匮要略·痉湿暍病脉证治第二》第十八条:“风湿相搏,一身尽痛,法当汗出而解。值天阴雨不止,医云:此可发汗,汗之病不愈者,何也?盖发其汗。汗大出者,但风气去,湿气在,是故不愈也,若治风湿者,发其汗,但微微似汗出者,风湿俱去也。”明确提出了风湿(外湿)的治疗原则,当以“但微微似欲汗出者”为治疗大法。

  外感风湿,大都首犯体表,客于肌腠,流走关节,卫外之气痹阻,故出现一身尽痛,此时治疗当以汗解,使外入之邪仍从外出则可愈。若值天阴雨不止,则外湿尤甚,更可汗解无疑。但在使用汗法时,应照顾到风湿的特点,不可大汗,只宜微汗。因风为阳邪,性轻扬而易表散;湿为阴邪,性黏滞而难骤除。如汗出太多,则风气虽去而湿邪仍在,不仅病不能愈,还使卫阳耗伤。故治疗风湿病用发汗法,必须使阳气内蒸而不骤泄,于肌肉关节之间充满流行,湿邪自无地可容。使其微微似欲汗出,才能使风湿俱去。

  第二十条:“湿家,身烦疼。可与麻黄加术汤,发其汗为宜,慎不可以火攻之。”如外感寒湿在表,证见发热恶寒,无汗,一身烦疼的表实之证,则用麻黄加术汤,方取麻黄汤以解散风寒,加白术以除湿,麻黄得术,虽发汗而不致过汗,术得麻黄,并行表里之湿,故能取微似汗出而解。

  第二十一条:“病者一身尽疼,发热,日晡所剧者,名风湿。此病伤于汗出当风,或久伤取冷所致也。可与麻黄杏仁薏苡甘草汤。”外感风湿在表,证见一身尽疼。发热而日晡增剧的表实证则用麻黄杏仁薏苡甘草汤。方中用麻黄、甘草,微发其汗;杏仁、薏苡仁利气祛湿,以轻清宣化,解表祛湿,风湿并治。方后注云:“温服有微汗,避风。”故本方当属微汗之剂。

  上述两证,虽皆属外湿犯表,同有身疼、发热等主症,均须微发其汗,使邪从表解。但在病因、兼证和具体治疗上,有明显区别。前者乃寒湿在表之证,其身疼较剧而重着不移。发热一般较轻,且无早暮微甚之分。药取麻黄配桂枝辛温而量重,以温化在表之寒湿,后者乃风湿在表之证,其身疼轻而走掣不定,发热一般较重,并有早暮微甚之分。药取麻黄配薏苡辛凉而量轻,以轻清宣化在表之风湿。

  第二十二条:“风湿,脉浮,身重,汗出恶风者,防己黄芪汤主之。”若见脉浮身重,汗出恶风的风湿表虚之证,则用防己黄芪汤益气祛湿。方中防己、白术去风湿,配以益气固表之黄芪,更能托卫阳而益气祛湿,甘草、生姜、大枣调和营卫,以顾表虚,体现了扶正祛邪,标本兼顾的配伍形式,此方仍属微汗之剂。

  第二十三条:“伤寒八九日,风湿相搏。身体疼烦,不能自转侧,不呕不渴,脉浮虚而涩者,桂枝附子汤主之;若大便坚,小便自利者,去桂加白术汤主之。”若见身体烦疼,不能自转侧,不呕不渴,脉浮虚而涩的,为表阳虚而风湿偏胜者,则治宜温经助阳,祛风化湿,用桂枝附子汤。方中重用桂枝祛风,伍以附子温经助阳,甘草、生姜、大枣调和营卫,以理表虚,使风湿之邪仍从外解。若其人一身烦疼,不能自转侧,又兼大便坚,小便自利的症状,属表阳虚而寒湿偏胜者,则宜温经祛湿为法,用白术附子汤。方中白术、附子共逐皮间寒湿,温经复阳;甘草、生姜、大枣调和营卫。本方仍为助阳逐湿,微取发汗之剂。使寒湿之邪从肌肉经脉而外出。

  第二十四条:“风湿相搏,骨节疼烦,掣痛,不得屈伸,近之则痛剧,汗出短气,小便不利,恶风不欲去衣,或身微肿者,甘草附子汤主之。”骨节疼烦,掣痛,不得屈伸。近之则痛剧是风湿挟寒邪痺于关节筋脉,病情较上条为重;“汗出短气,小便不利”是里阳虚,湿蓄于内;“恶风不欲去衣,身微肿者”是表阳虚,风湿滞于外湿胜则肿,故身微肿;湿性黏滞,阳虚而气化不行,故小便不利。以上病情说明本证为风湿俱盛,表里阳气皆虚,故治疗方法宜助阳温经,益气散风祛湿,用甘草附子汤。方以甘草为名者,取其甘以缓急,协白术能益气祛湿,附子、桂枝助阳温经。方中桂枝、白术、附子并用,兼走表里,助阳行湿。本方仍为助阳逐湿兼以微汗之剂。

  发汗散饮

  《金匮要略·痰饮咳嗽病脉证并治第十二篇》第二十三条:“病溢饮者。当发其汗,大青龙汤主之;小青龙汤亦主之。”溢饮乃四饮之一,是水饮溢于肌表,当汗而不汗出,常伴有身体疼重等症。由于溢饮之饮邪由肠胃而外溢于肌表、四肢,其势外趋,治宜因热而利导之,故应发其汗使饮邪从汗出而解,大、小青龙汤,均为发汗散水的方剂,故并主之。二方虽同治溢饮,但各有所主,用大青龙汤的目的,在于发汗散水清热。用于新病,饮从热化,证见身体疼重,肺部有热而烦躁者。用小青龙汤的目的,在于发表散饮温肺下气。用于久病,饮从寒化,症见身体疼重,咳嗽喘满,肺部寒盛而心下有水气者。二方服后宜取微汗,令内积之痰饮徐徐外达,以俟病根尽去。

  发汗消肿

  《金匮要略·痰饮咳嗽病脉证并治第十四篇》云:“师曰:诸有水者,腰以下肿当利不便,腰以上肿,当发汗乃愈。”腰以上为阳,阳易外泄,故当发汗。水气虽有风水、皮水、正水、石水之分,但适用于汗法者,主要是风水和皮水。正如《医宗金鉴》所说:“风水得之内有水气,外感风邪。风则从上肿。故面浮肿。骨节疼痛恶风,风在经表也。皮水得之内有水气,皮受湿邪。湿则从下肿,故腑浮肿,其腹如鼓,按之没指,水在皮里也。非风邪,故不恶风,因水湿故不渴也,其邪俱在外,故均脉浮,皆当从汗从散而解也。”

  第二十三条:“风水,脉浮身重。汗出恶风者,防己黄芪汤主之,腹痛者,加芍药。”本条与痉湿暍病篇第二十二条,仅“湿”与“水”字。一字之差,尤在泾说“水与湿非二也”。因水与湿同属阴邪,均有表虚不固,水湿停滞肌表及脉浮身重,汗出恶风等为特征的临床表现,故可用益气固表,行水除湿的防己黄芪汤主治。

  第二十六条:“里水,越婢加术汤主之,甘草麻黄汤亦主之。”所谓里水,即皮水,水气在皮肤中,症见一身面目黄肿、脉沉、小便不利等。病情较重,挟里热的用越婢加术汤。病情较轻,无里热的用甘草麻黄汤。甘草、麻黄甘辛相伍,是取辛甘发散之义,使水气从表而出。(朱文元 山东省枣庄市峄城区中医院)

《周易》成就藏象说(转)【草根一生】

 (2015-10-10 07:50:23)[编辑][删除]

《周易》:成就藏象说

山东省曲阜中医药学校 作者:孔令俭 毕允利 王安莉

    《周易》向来被看作儒家的最高经典,被冠为群经之首,在中国传统文化哲学中占有极重要的地位。中医药理论也深受影响,有医易同源之说。

    《周易》影响历代医理

    《周易》对中医药理论体系的影响绝非局限于某一个方面,今天纵观这一理论体系,无论是本体论、认识论、思维方法论等方面,还是理论的基本构架、生理、病理、病因,乃至诊治、药理、方术等无不存在《周易》的影子;并且随着中医药理论的发展和丰富,《周易》与中医药理论结合的更紧密、更深入。

    如果说,在中医药理论形成期,《周易》的影响还主要表现在理论框架和诊治原理上,如马王堆汉墓医书、《八十一难经》、《黄帝内经》等,那么《伤寒论》以后,则深入到临床探索与诊治上。如王叔和的《伤寒例》用卦爻与时令的阴阳消长来阐释外感病的发病规律;巢元方《诸病源候论》中的风病诸候就以八卦配邪气八风;孙思邈在《千金要方》中首篇《大医习业》中也提出欲为大医者须精熟周易

    赵宋时,在理学家们的影响下,医家谈易成为时尚。金元明清是中医药理论发展的成熟期,各大家均引易理作根据发明自己的理论。如刘完素以易理论述火热病机;成无己引易象注释《伤寒论》;李东垣用两仪四象解说水谷气味(阴阳)的升降出入变化;朱丹溪在自己的医著《格致余论》中援引易说,提出相火论夏月伏阴在内论房中补益论等观点。

    但在中医药发展史实中我们也发现,《周易》对中医药理论发展中所产生影响的程度是不同的,最重要的影响相对集中在:天人合一观念和取象比类司外揣内的基本方法。笔者在此仅从取象比类司外揣内展开,阐述《周易》对藏象学说形成的影响。

    取象比类是古科学表述方式

    凡研究中国文化的学者都知道,是进入中国传统文化哲学殿堂的枢机所在;同样,藏象也是进入中医药学领域的枢机所在。这是因为,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最具有原型性质的范畴之一。这种原型从文化发生学意义上说是超个人意识的,它是中华民族经历了漫长的历史积淀而形成的集体无意识。从原始先民的观象取物到《周易》关于的诸多论述,已发展成为中国古代哲学、科学(包括中医药学)、文化艺术等对原型认识的理论表述。

    先秦时期,的观念发轫于占卜术,《左转》僖公十五年(公元前645年)记载:

    龟,象也;筮,数也。物生而后有象,象而后有滋,滋而后有数。

    这里的正是通过占卜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后来,易学发展出象数一派象数之学,企图以符号、形象和数字推衍出上至宇宙皇天,下至社会人事的变化。久而久之,对的认识由浅而深,其内涵也由现象经意象而发展为法象,最终成为一种包括天地及人,万物的模型。这样,就从实物之象发展为涵义繁富的象征系统,这也就是能够涵盖一切的宇宙模式:

    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易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周易大传系辞上》)

    南宋儒学大师朱熹在其所作《周易本义周易序》中对此阐释道:

    《易》之为书,卦爻彖象之义备而天地万物之情见。圣人之忧天下来世其至矣。先天下而开其物,后天下而成其务。是故极其数以定天下之象,著其象以定天下之吉凶。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皆所以顺性命之理,尽变化之道也。散之在理,则有万殊;统之在道,则无二致,所以《易》有太极,是生两仪。太极者,道也;两仪者,阴阳也。……《易》者,阴阳之道也;卦者,阴阳之物也,爻者,阴阳之动也。……六十四卦为其体,三百六十四爻为其用;远在六合之外,近在一身之中;暂于瞬息,微于动静,莫不有卦之象焉,莫不有爻之义焉。至哉,《易》乎!(《四书五经》,中国书店)

    正是因为只有才分阴阳,才得出一阴一阳之谓道(《周易大传系辞上》)的结论,才让我们认识并掌握宇宙间万事万物的动态规律。所以在中国古代文化哲学中,以阴阳之间的互根、互应、互动作为万事万物生存变化的根本所在。了解了以上的本质特征,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藏象是把握中医药理论系统的枢机所在了。

    藏象贯穿着取象比类

    藏象,中医药理论的基本概念之一。首见于《素问六节藏象论》,其文曰:

    帝曰:藏象何如?岐伯曰:心者,生之本,神之处也;其华在面,其充在血脉,为阳中之太阳,通于夏气……凡十一脏取决于胆。(《二十二子黄帝内经素问》,上海古籍出版社)

    藏象,此处藏与通用,指人体之五脏六腑;象,指现象或表象,此处指与五脏六腑相应的表象。诚如张介宾在其《类经藏象类》中所说:象,形象也,藏居于内,形见于外。这也就是古代医家通过研究探索和总结诊治经验,认识并掌握人体脏腑功能、病理及其相互关系,借助儒学及《周易》所提供的天人合一理念、阴阳五行间相互律动的理论而形成中医药理论重要组成部分——藏象学说。

    有现代中医药理论研究者提出:脏腑经络、气血津液,是中医生理的主要研究内容,而藏象学说又是其核心内容。(门九章、郭蕾编《中医学导论》,科学出版社)这种提法是十分正确的。藏象学说是中医药理论形成期的主要组成部分,这可从《八十一难经》、《素问》、《灵枢》中得到证明。如《八十一难经》中从一难至二十二难论经脉十二经皆有动脉,独取寸口,以决五脏六腑死生吉凶之法。(《八十一难经集解》,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素问》中《金匮真言论》、《阴阳应象大论》、《五脏生成》、《六节藏象论》等篇,论述五脏与四肢、九窍、毛发、皮肌等组织的相应关系;《灵枢》中的《本身》论五志,《决气》、《五癃津液别》论津液血脉、《营气》、《营卫生会》论营气、卫气的化生与运行,《海论》、《大惑》论脑,等等。

    和西医以实证分析为基本精神与方法的医学体系不同,中医的藏象学以取象比类司外揣内为其基本精神与方法。这其中贯穿始终的是儒家的天人合一观念与周易取象比类方法。

    这里需要强调的是,千万不要把取象比类司外揣内简单地看作是粗浅的类比法,古代医家运用此法诊治疾病甚有体会。《素问示从容论》中借黄帝与雷公对类别的讨论,最终得出不引此类,是不知明也明引比类从容,是以名曰诊经,是谓至道也。这里告诉人们,运用取象比类司外揣内的方法,可以去认识人体的生理、病理,可以解决诊断、治疗等问题。藏象学已成为当时人们用于医学研究的常用方法之一。

    总而言之,在儒家天人合一观念影响下形成的藏象学说,始终坚持以脏腑为中心的整体观;及在《周易》影响下,并借助阴阳、五行各要素间的生克乘侮关系而构建的脏腑、经络、气血、津液、精神情志及意识活动相互联系的生理、病理观;皆从功能作用方面生动而又深刻地揭示脏腑的本质特征。

    藏象学说中的脏腑与人体的毛发、骨骼、肤色、音声、动作等联系理论当然有其古代人体解剖学的基础;但是,对它们所作的功能性、有机性及动态性的论述(尤其是它们对诊治的意义)已大大超越了形态结构,而这恰恰是中医药理论的特征之一。

    所以我们认为,借助天人合一取象比类的方法,使人们能认识到人体机能与自然界是有机统一的,并能在这种认识的基础上为人们疗疾治病,这正是藏象学说的价值所在。同时也深刻地反证了《周易》对社会生活产生了多么大的影响。

学易水理论 精细辨证(转)【草根一生】

  (2015-10-10 11:03:17)[编辑][删除]

 


    高建忠 山西中医学院附属医院                                                                   中医学派的产生和发展,是推动中医学术创新和进步的重要方式之一。在辨证分型论 治日益被诟病的今天,重新梳理、温习“易水学派”学说,是有一定现实意义的。   易水学派创始于金代张元素,中坚人物是金元李东垣,弟子及再传弟子有王好古、张 壁、罗天益,传承与发扬者有明清医家薛己、赵献可、张景岳、李中梓等。   易水学派著作甚丰,具有代表性的著作有《医学启源》《脏腑标本寒热虚实用药式》 《内外伤辨惑论》《脾胃论》《兰室秘藏》《阴证略例》《此事难知》《汤液本草》《卫 生宝鉴》《内科摘要》《外科发挥》《医贯》《景岳全书》《医宗必读》等。   易水学派的形成   易水学派形成于金元之际。在思想领域,宋代的“理学”和“新学”对医学界产生必 然的影响。以程颢、程颐、朱熹等为代表的“程朱理学”主张“理”是万物之源,“理” 之分化而产生了“气”,进而构成具体的万物。   万物“之所以然”,必有一个“理”,而通过推究事物的道理(格物),可以达到认 识真理的目的(致知)。而以王安石、张载等人为代表的“新学”,在治学上主张立足儒 学兼取诸家学术之长,反对汉唐俗儒繁冗琐细的注疏方式,重视发明经典中的圣贤精义, 重视对经典精神实质的把握。思想上提出了“天道尚变”、“新故相除”、“古今异宜, 圣贤之事不可尽以为法”等充满革新精神的辩证观点。   在中医临床,由于社会动荡,因饥饱失宜、劳役所伤、喜怒惊恐、寒温失调引起的内 伤杂病较为多见,而徒守《伤寒论》,以汗、吐、下为主要治法的祛邪手段已不能满足临 床需要。同时以孙思邈、钱乙为代表的脏腑辨证学说尚未形成完整体系。   指导思想与立论基础   新的学说形成,必然有其指导思想。《金史•本传》中有:“元素治病不用古 方,其说曰:‘运气不齐,古今异轨,古方新病不相能也。’自为家法云。”   “运气不齐,古今异轨,古方新病不相能也。”这是指导和推动易水学派创立新说的 重要指导思想。   尽管张元素指出“古方新病不相能”,主张革新,但易水学派立论仍立足于《内经》 ,遵经创新,并未“离经叛道”。   李东垣在《内外伤辨惑论》序中指出:“仆幼自受《难》、《素》于易水张元素先生 ,讲诵既久,稍有所得……”   李东垣在《脾胃论》中提到:“《内经》之旨,皎如日星,犹恐后人有所未达,故《 灵枢经》中复申其说……”“著论处方已详矣,然恐或者不知其源,而无所考据,复以《 黄帝内经》、仲景所说脾胃者列于左……”等等。   读《医学启源》《内外伤辨惑论》《脾胃论》等著作,可见其立论皆本于《内经》。   张元素、李东垣在精研《内经》、创立新说的过程中,都非常重视脏腑学说,非常重 视脾胃(胃气),但仅仅认识到这一点似乎还不够。从《医学启源》开篇的“天地六位脏 象图”,到《脾胃论》的“脏气法时升降浮沉补泻之图”,我们可以看出,《内经》中“ 藏气法时”是易水学派立论的重要理论基础。   五运六气学说,在易水学派笔下,被内化为“藏气法时”。   创立“内伤学说”是重大突破   仲景之后,金元之前,中医临床有“伤寒”“杂病”之称,真正创立内伤病证治体系 的是易水学派。从外感学说主导的临床体系中独立(创立)出内伤学说,是中医学的一大 突破性进步。   张元素在《医学启源》中已提到:”外有风寒暑湿,天之四令,无形者也;内有饥饱 劳役,亦人之四令,有形者也。”以及有“伤寒热食物”之治法、“五脏补泻法”等等。   至李东垣,明确提出分辨外感、内伤的重要性。《内外伤辨惑论》开篇即说:“甚哉 !阴阳之证,不可不详也。”在李东垣的《内外伤辨惑论》和《脾胃论》中,从理论到诊 断、治法、方药及案例方面构建起较为完整的内伤学说。   之后,罗天益进一步补充和完善了内伤学说的证治内容,王好古把内伤学说引入伤寒 六经证治的研究中。而赵献可、张景岳等医家把内伤学说引入研究肾命水火中,进一步发 展和完善了内伤学说。   易水学派在脾胃学说、肾命学说方面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脾胃学说、肾命学说并不 是易水学派的主体学说。   明确针对正气治疗   明确针对正气治疗是易水学派在临床治疗学上的一大贡献。尽管早在《内经》时代, 即有“虚则补之、实则泻之”之说。但仲景之下,中医临床治疗较为普遍的治法是针对邪 气,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当推张子和。   “夫病之一物,非人体素有之也,或自外而入,或由内而生,皆邪气也。”“邪气加 诸身,速攻之可也,速去之可也,揽而留之可乎?虽愚夫愚妇,皆知其不可也。”张子和 在《儒门事亲》中的这类论述,表面上看似乎仅是一家之言,但实际上反映出中医治疗学 中一种较为普遍的认识。   应该说,易水学派内伤学说的创立,明确了针对正气(脏腑)的治疗。即治疗外感病 ,主要针对邪气,祛除邪气;治疗内伤病,主要针对正气,恢复脏腑功能。   确立升降浮沉补泻用药法   升降浮沉补泻用药法是对脏腑辨证用药法的进一步发展。脏腑辨证用药法,在宋代钱 乙的《小儿药证直诀》中已具规模,实则泻之,虚则补之,该书中的泻白散、导赤散、泻 黄散、泻青丸、六味地黄丸等针对脏腑补泻的方药,成为后世医家临床上常用的良方,张 元素在《医学启源》中也多引用钱乙之方。   需要重视的是,易水学派在上述用方的基础上引入了升降概念。对内伤病的治疗,由 单纯的补泻脏腑,发展到恢复脏腑功能,这就是李东垣在《内经》“藏气法时”理论指导 下创立的升降浮沉补泻用药法。以方例举,典型的就是从四君子汤发展到补中益气汤。   今日临床,我们仍然多守钱乙脏腑辨证用药法,对易水学派升降浮沉补泻用药法,远 远没有做到应有的重视。   创立药物归经与引经报使理论   创立药物归经与引经报使理论是对中药学理论的进一步发展。金元之前,中药学理论 主要是“四气五味”理论。自易水学派始,才有药物归经与引经报使理论,后世至今仍在 临床上广泛使用。   应该说,易水学派对辨证、方药的临床研究,其精细程度,是其他学派无法比肩的。 处方中对每味药的选择,以及对每味药物剂量的多寡,是极其讲究的。   笔者学医之初,曾见一赤脚医生辨证极为精详,单一腿痛都要详细问到是内侧痛还是 外侧痛,是靠前痛还是靠后痛;处方也极为讲究,用药不多,剂量不大,且方中每一味药 都不可挪移。后来明白,这种辨证处方风格学自于“易水学派”。对当今中医学子提高临 床辨证能力颇具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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