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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医生,生死之交

(2016-01-17 22: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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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发生在北京协和医院,病人的女儿是我女儿同学的妈妈。元旦的一个晚上,她向我娓娓讲述了几个月来亲身经历的生死时速。今天,她把这个故事写了出来,只为了告诉我以及和我一样坚持的医生,不要心寒!腊八,极冷的冬日,心底竟真的荡漾着暖流,就像破冰前缓缓流动的春水。冬天到了,春天就应该不远了吧?

全文如下——
        
去年11月底,爸爸因心衰被急救车送到了离家较近的A医院。在设置于二楼的急诊室里经过了一番慌乱的检查后,终于被送进了位于一楼的抢救室。

说是抢救室,其实也就是一个开放的大空间,任何人都可以随意出入。一个在找活儿的护工竟然从急诊跟着我们到了抢救室,还总想帮忙,让我们用她。这真让人无语,难道抢救室里的病人都不危重?这么多闲杂人等,就不怕交叉感染吗?医生在要求我们先为抢救室的病床交了几百元押金之后(我实在想不明白,病人都快不省人事了,我们还能推着病床去哪里,床还能丢了不成),几个大夫走马灯似的转了几圈,然后通知我们,医院因为缺少仪器,不能进行抢救了,必须马上转院,否则病人随时有心脏骤停的危险。我问医生可不可以推荐一下哪个医院有透析的仪器,以免我们再次误打误撞,耽误了时间。几个医生没有一个人能明确地告诉我们,竟然都说不知道。无奈我们再次叫了120,一路急驰,奔向心中最后的希望之地--协和医院。

此时的爸爸已经由最初的清醒状态陷入了昏迷。我们和120上的医护人员刚把爸爸推进协和一层的急诊室,还没来得及去分诊台挂号,就不知从哪里出来了一群医生和护士,迅速地把爸爸推进了抢救室。等我急匆匆地追进抢救室,爸爸已经被抬上了抢救室的床,一众医护人员围在床边开始抢救了。整间抢救室里除了医护人员,就只剩下病人和各种仪器设备了,我们家属被要求在门外等候。隔一会儿就会有不同科室的医生从抢救室出来找我们详细地询问病史,并耐心地告之病情。等在抢救室外,哥哥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因为眼前协和医院的抢救措施与A医院相比较,使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他后悔由于最初没有选择直接到协和就诊而耽误了宝贵的时间,影响了对爸爸的救治。

晚上十点多,医生再次出来通告病情,看见白发苍苍的妈妈也等在门口,于是十分关切地问:“老太太还没见过老爷子呢吧?”我说:“自从爸爸进了抢救室到现在6个多小时了,我们都还没见过他呢!”医生说:“这样吧,你们两个两个一起进,每次一分钟,看看马上出来,好吧!”虽然我们知道进去看看爸爸并不会对抢救起到任何作用,但是医生这样人性化的安排还是让我们倍感欣慰。一度医生出来通知说要把爸爸送到ICU去,可是床都推到抢救室门口了,又被叫了回去,说爸爸血钾太高,从急诊室到ICU这段说长不长的路上就有可能心脏骤停。

那一晚上,我们不知多少次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了字,每次都在救与不救,坚持与放弃之间做着艰难的选择!第二天晚上爸爸终于被送进了ICU,仍然处于昏迷之中。当时我们都觉得抢救过来的可能性不大了。但是经过12天在ICU里的治疗,在医生们的全力救治下,爸爸竟然一天天好了起来,虽然意识还不太清楚,却可以开口说话了。主治医生张黎大夫都会详细地向我们介绍爸爸病情的发展状况,我们心里对ICU里那些经验丰富,又认真负责的医生们充满了感激。

接下来爸爸被转到了肾内科的普通病房里。本来以为进了普通病房一切都会好起来了,谁知道对于我们的考验才刚刚开始。由于刚刚脱离ICU的监护,爸爸的意识还是不太清楚,他始终躁动不安,不停地去拔身上插着的各种管子(氧气管、尿管、鼻饲、输液管……),24小时没有闲着的时候,还不停地说胡话。于是,我和哥哥、姐姐、嫂子分成两组,不分昼夜的抓住他的双手看着他,不让他乱动,还要不停地跟他说话。每天回家后累得腰酸腿疼,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几天后,医生为他安排了颈侧插血滤管和腹部插腹透管的手术。我们每天都要推着病床把爸爸送到血透室去做血滤,每次3个小时,我们几个人就轮流站在床旁,眼睛都不敢眨地看着他,生怕他把血滤的管子拨掉造成不可想像的后果。

突然有一天,爸爸的意识好像一下子恢复了,我高兴的哭了起来。本以为就此一切都会越来越好了,谁会预料到我们即将面临的是周末短短两天内的4次心衰抢救,2次在凌晨,2次在下午。由于普通病房内的设备、人员等各方面条件都不能跟ICU相提并论,所以使得第4次的抢救显得尤为惊心动魄。我和哥哥、姐姐、嫂子,还有两名年轻的值班医生,从内科楼6层的病房推着大铁床,抱着氧气钢瓶,举着输液袋,输血袋,带着心电监测仪,从内科6楼一路狂奔到老楼一层的血透室去做血滤,只为了快些把爸爸身体里多余的水和毒素拉出来,以缓解心衰症状,我们都在拼尽全力地与死神争分夺秒。等做上了血滤,所有人都是气喘吁吁,两名值班医生不放心,在爸爸床边观察了40多分钟,直到症状稍微平稳了些才离开。经过3个小时的血滤,爸爸的情况终于有所好转了,但是整个人变得虚弱无力,闭着眼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刚刚送爸爸过来的值班医生高晓星大夫知道他做完了血滤,就亲自过来接他回病房。高医生见他状态不佳,就问:“您知道我是谁吗?”爸爸颤抖着伸出手去拉住高医生的手,用十分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你是伟大的医生,我们是生死之交!”我实在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心里对这些挽救生命的医护人员充满了敬意。

其实每一次的抢救对爸爸、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我们围在病床边,看着被疾病折磨得痛苦不堪的爸爸,听着他一次次地感谢我们,向我们告别,并对医生说要放弃治疗,除了心痛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每当那个时候,我就会想,其实放弃抢救对于一个危重病人来说未必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其实后来爸爸也曾跟我说过,说他有时候挺恨我们的,恨我们救了他,让他又受了那么多的罪。在协和肾内一病房住院的一个多月期间,全体医护人员对爸爸给予了精心有效的治疗和无微不至的关怀。医术精湛、亲切温柔的秦岩主任,精明干练的刘岩大夫,认真负责的薛媛大夫,每天都是多次到病房查看爸爸的情况,也十分积极地与我们进行治疗方案上的沟通。病区里所有的护士更是亲切体贴,每天都一丝不苟地为爸爸进行各种常规检查和辅助治疗。特别是爸爸的责任护士刘爽,更是尽心尽力。每次为了能让爸爸透析出液更加充分,她在床边一蹲就是半个小时。而且发现爸爸有什么新的状况出现时,总是会跟我们进行沟通,或是及时通知主治医生。爸爸后来总是向我问起他的“生死之交”,说从心里感激她,因为当时他已经多次宣布放弃治疗了,但是他的“生死之交”并没有放弃,一直在尽医生的职责,继续努力着,最终挽救了他的生命。

之后,我在医院经过了几天的培训,顺利通过了腹部透析和给腹透管换药的考试,为出院回家把血滤改为腹膜透析做好了准备。也要感谢腹透中心两位老师的细心传授。由于长时间的劳累,哥哥、姐姐、嫂子相继病倒了,有那么几天我一个人在医院里支撑着。但值得欣慰的是,我们这样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在入院40多天后,爸爸终于出院了!

从去年春节妈妈以80岁高龄在协和成功地进行了肾切除手术,到今天协和的医护人员把爸爸从死神的手中抢夺回来,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哪个医院可以创造出这样的奇迹了!感谢协和医院所有的医护人员,你们是最可敬的人。再一次引用爸爸的话:“你们是伟大的医生,我们是生死之交!”[爱心][爱心][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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