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会议之旅之四——考察人迹罕至的黑龙江下游江心岛

                                笪志刚

    26日上午9:00早餐，荞麦粥就黑面包，两天下来，感觉俄罗斯人顿顿离不开黑面包，好像永远也吃不够，永远也吃不腻。10:00开会，俄罗斯水与生态问题研究所的马西洛夫副所长做了《黑龙江四季生态与变迁》的报告，中国水利科学部的赵老师做了《中国水文网站建设》的报告，蒙古代表作了黑龙江上游生态现状的报告。每个代表发言后安排了互动提问和答疑环节，各国代表英文、俄文交替进行，很有国际会议的氛围，就是苦了只会日文的我，只好经常问熟悉的几位日本代表什么意思。下午2:00，又是午餐，这次是三文鱼和土豆汤，然后是米饭就番茄汁浇香肠，还有黑面包。不过晚上俄方招呼大家到甲板看活鱼，才知道，这些鱼都是年轻船员开着橡皮快艇现在黑龙江上撒网捕的，而且是一网下去瞬间就打上来十几条，令人惊叹这里的水资源和渔业生态之丰富。阎老师过后告诉我，这一水域很容易捕鱼，主要是因为俄罗斯有很严格的法律规定，除了岸边的那乃族世代靠捕鱼为生的民族随便捕捞外，一般俄罗斯人需要领取捕鱼执照，而且，一年只允许捕一天，重量不超过500公斤。

    随着顿顿吃黑面包，我对这种在俄罗斯延续千年、易于存放、不含糖分、外表难看的黑列巴产生了一种依赖，甚至每每来到餐厅时会期待看到黑面包。现在有些明白了，原来黑面包既算主食也不算主食，算主食是因为你可以只吃它配上其他菜肴。不算主食是因为有时它充其量算是佐餐的面食，一般一次一两片，主要在主食上来之前不让嘴巴闲着当零食食用。

    下午3:00左右，大家在此上岸进行考察。这次是黑龙江中的一个江心岛，或叫沙丘更符合地貌事实。原来这次是考察黑龙江中州的土壤和植被特点。这些领域是水与生态问题研究所马西洛夫所长的专长，他带领我们登上这个几乎可以说人迹罕至绝对原生态的岛上。以前也常去爬山和郊游什么的，但看到这样原汁原味的原始状态的江心岛，说实在话，还是大姑娘看戏——头一遭。

    丹尼亚告诉大家，岛上有可能有熊出没，让大家小心。不过一小圈走下来，我感觉不太可能碰到雄，别说雄，就是蛇什么的小动物也根本没有看到。后来有学者说，一来夏季丰水期时，水有时淹没全岛，动物生存困难。二来这里冬季寒冷至至，一般动物无法生存。雄虽耐寒，但夏季丰水其生存也很困难。岛上树种很多，蒙古橡、冷杉、云杉、松树，还有很多可食用的浆果类植物，我们大家一顿品尝。有两种好像类似山顶子或都柿的在哈尔滨有售，每斤大概在100元左右。各种蘑菇也是随处可见，还有很多不知用途的苔藓和地衣类植被。正在撰写《黑龙江自然资源通典》的目录，其中植物和森林资源中包括很多大小兴安岭和黑龙江流域的植被和动物内容，一些名称终于在这里对上了号，顿时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成就感，从实践钟来到实践中去，我这次是从理论中来到实践中去的逆向感觉。

    在回到游轮与丹尼亚老人照相的时候，老人的一句话让我忍俊不止，“回去确认照片的时候，可能脸上都是蚊子，看不到我的姣好面容。”岛上蚊子之多确实给你一种要吃人的感觉，多得一会儿不拍就沾满脸，很多蚊子落在代表的衣服上，被一直带到船舱里，弄得大家还要使劲轰蚊子，要不然晚上可就有罪受了。还有很多筑巢的蚂蚁，那种紧张劲似乎要占领这座江心岛。回到船舱，在迫不及待地往电脑里传输照片后，顺便确认了一下，没看到蚊子，还是丹尼亚老人姣好的面容，只不过多了一丝甜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