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典籍之林再树新的秀峰

　　　　　　　　　　　　　　——《中国小百科全书》诞生侧记

  　　　　　　　　　　　　　　　　　　　刘在平　

　　　　　　　　　　　　　　　　　　　　　　一． 

五千年辉煌历史的文明故乡，十几亿人口的泱泱大国，社会变迁、改革开放的发展时代……

有人认为，一部全面而系统的工具书，具有不可避免的滞后性，她是总结、概括、整合、发掘的结晶；有人认为，一部真正的典籍，具有敏感的、动态的适应性，甚至带有指导、启迪意义上的超前性，她是社会各个领域人类智慧之光的凝聚，是最新思想成果对历史文化宝库的反审与升华。

如果文化的山光水色异化、蜕变为秃岭荒漠，民族振兴的绿洲不可能蓬勃葱茏。

古希腊神奇的智者亚里士多德，开分类整理人类已有知识的先河，被称誉为百科全书的开山鼻祖。漫长的而中世纪后期，另一名驰名世界的学者培根为现代百科全书的编纂奠定了基础。而被称为百科全书式思想家的狄德罗，推出更为全面、系统、博大的现代百科全书体系，由此诞生了轰动一时的百科全书派，以狄德罗为领衔代表。中国乾隆皇帝下诏修编庞大的《四库全书》时，18世纪下叶的西方法、德、英等国相继推出巨型百科全书，俄、日等国纷纷效尤。

此后二百多年以来，各种规模、档次、容量、风格的百科体工具书层出不穷，争奇斗艳。百科全书，成为先进国家记载、存储、传播、发展科学知识和思想文化的精神宝库。尤其当现代新兴学科风起云涌，各种信息传播与检索手段日新月异时，百科体系更成为一个国家文化建设全面强化、提升的一种内在而能动的脉络、神经。与此同时，另一种现象也悄然升温——在各国的交流与互动中也展开了比较和竞争。而百科编纂的水平、百科体系结构的完善化、合理化程度，已赫然成为一个国家文明程度的重要标度。

中国传统历史文化源远流长，曾经辉煌灿烂。而各种典籍、包括大型典籍的编纂，是中华文明厚重的记载和生动的体现。

始于西周、成于汉代的《尔雅》，大概已经具备百科雏形，也有人认为，魏文帝诏编《皇览》发中国类书之端，在古籍中开创了类书这一种体制。明焦竑在《国史·经籍志》里说:“浏览贵于博，患其不精；强记贵乎要，患其不备；古昔所专，必凭简策，综贯群典，约为成书，此类家所由起也。自魏《皇览》而下,莫不代集儒硕,开局编摩；乃私家所成，亦复猥众；大都包络今古，原本始终，类聚胪列之，而百世可知矣；韩愈氏所谓‘钩玄提要’者，其谓斯乎!”南北朝时梁武帝令诸学士篇纂《华林遍略》；隋朝的《编珠》、唐朝的《艺文类聚》、《初学记》、宋朝的《太平御览》、《册府元龟》、明朝的《永乐大典》、清朝的《古今图书集成》，等等，都是珍贵的文化宝库，在体例、史料、辑录、校勘等方面为后人留下精湛的典范。北宋翰林学士李昉奉诏主纂，扈蒙、王克贞、宋白等13人参与修撰的《太平御览》，达千卷之巨，按天、地、人、事、物为序分55部、4558类，引用古今图书及各种体裁文章共2579种，与史学类书《册府元龟》，文学类书《文苑英华》和小说类书《太平广记》合称为“宋四大书”。

如果说中国近代，悲怆与屈辱是无可否认的历史基调之一，那么，在这一标度上，同样拨响着这种基调的颤音。清代乾隆时期由纪昀等360多位高官、学者编撰，3800多人抄写，耗时十三年编成的《四库全书》，分经、史、子、集四部，每部36000册，全书字数近亿。然而其成书过程却伴随着一场文化浩劫：凡不符合王朝统治判规的书籍、书版、石刻等被焚毁不计其数。而这一巨型典籍本身经战火及英法联军劫掠，现已仅有全套４部。

历尽沧桑的典籍，令人想起圆明园的残垣断壁。

记得有这样的名言：假如一个国家毁于战争，仅存一座图书馆就有了重振的最好基地；假如一座图书馆毁于地震，仅留一部完好的百科全书就有了复兴的最佳凭据。 

　　　　　　　　　　　　　　　　　　　二． 

20世纪90年代初，工程浩大的《中国大百科全书》的编纂工作接近尾声。继大型工具书《辞海》、《辞源》之后，一部百科全书式大型工具书应运而生。然而，80卷的鸿篇巨制，毕竟主要受到大中型图书馆或教学、科研单位的青睐。就百科体系而言，依然留下空白：需要与之相呼应的更为浓缩、简明、灵活、实用的普通百科。

需求，就是挑战。

在大百科工程尚未降下帷幕时，国家能拿出新的一大笔经费吗？依然是“五脏俱全”，依然是各学科领域——从传统到新兴，从核心到边缘，从宏观到微观，从理工到人文——的重大协调，是全方位的发掘、整合、探讨、操作。如果没有国家权威机构出面，能够顺利完成吗？会不会事倍功半或中途夭折？会不会出现问题而功亏一篑？更重要的是，这样一部小百科能否独树一帜，经得起读者和历史的检验？

自信、勇气、魄力，来自理性审视和精心设计，更来自为中国文化建设填补空白，为时代和历史奉献精品，为典籍之林再树秀峰的责任担当和真诚愿望。正如于光远先生在应邀担任《中国小百科全书》主编时所说：“中国的百科全书事业相比而言是落后的，与我们这样一个文化大国的地位很不相称。法国的百科全书派、狄德罗那些人，贡献很大。他们的编修工作，实际上反映了当时世界上先进的思想，推动了启蒙运动，推动了科学的发展。对许多国家而言，一部或者多部百科全书，既代表这个国家的科学、思想水平，也是它宝贵的精神财富。我是《中国大百科全书》的倡导者，也曾经很努力地推动大百科的工作进展。但部头太大，进展很慢，到现在也没有出齐，资金投入不少，时间拖得很长，后面的出来了，前面的都过时了，也该修订了。我们国家需要百科全书，需要不同档次和种类的百科全书。《中国小百科全书》，这个名字就不错，定位不错。民间出资、组织，民间立项，搞典籍，搞百科，是一件大好事！”

《中国小百科全书》，由８卷构成，每卷2,400万字。在没要国家一分钱的情况下，由团结出版社组稿并担纲出版发行，由三家民办文化研究机构组织实施，由上千名学者通力合作，历时５度春秋而隆重推出。

打开样书，首先被清新的设计所吸引。这是一幅独具匠心的框架体系：首卷名为《物质•宇宙•地球》，继而是《地球上的生命》。从第三卷到第八卷依次为《人类历史》《人类社会》《技术•科学》《文学•艺术》《思想与学术》《附录•索引》。主编于光远先生对总体框架提出过中肯而重要的意见，编委会多次探讨而形成共识。小百科特聘了吴阶平、邓广铭、周一良、周培源、季羡林、张岱年、唐敖庆等著名专家学者组成学术委员会。

新颖、合理、独到、严谨的逻辑体系，是百科体工具书容量与结构、内容与形式、广度与深度的战略前提和内在灵魂。从实用角度看，读者可以在一个完整的链条上检索某一个环节，又可领略某一具体部位在整体构架中的位置，从而搭筑自己的知识结构。“知识更新”与“文献老化”的矛盾，是读书人的普遍感受。信息的转换与更替，周期越来越短，为以“小百科”命名的百科体工具书提出的要求是相当艰涩的。既要与时俱进、灵活反映，又要保持一定的稳定性、历史性。就此，编委会多次研讨，煞费苦心地为条目设置和释文的写法提出要求。陈旧要淘汰，但某些陈旧不一定过时；新颖要接纳，但某些新颖不一定稳定。关于释文，需要规范，但某些规范已显僵化；阐述的思维需要更新，但某些更新需要慎重。从初稿到成稿，经数十遍筛选过滤，有些条目重写、审改、斟酌、讨论以至争论达十几次、几十次。一方面，大量“后起之秀”堂而皇之被接纳为典籍成员；一方面，也有大量“资深成员”被忍痛割爱或更新换代。精心的优化组合，条目阵容呈现出永葆青春、老当益壮、新秀辈出的总体面貌。

工具书的家族，所有成员当然必备共性，但任何一名合格的成员又必须有自己鲜明的个性。上千人参加的项目，需要在许许多多技术环节上作出明确的、统一的规定，有要根据不同学科的特点做出特殊规定，同时要实施有力的控制，防止理解上的偏差而出现稿件失范。编委会光是关于编排体例的文档先后加在一起，就达20万字之多，而集中的、分散的编委会先后召开过200多次。退还稿件重写，是家常便饭。有的稿件被反复修改，稿件上红色的、黑色的、绿色的、紫色的勾画修改，满篇花花绿绿，面目全非。校样出来，编辑加工展开了车轮式的“过手”，经过多遍反复推敲，负责录入、排版的计算机操作人员十分感慨：“我总算明白了啥叫精益求精”。

按照小百科策划的体例要求，词条首先是定义，然后再展开阐述。一些人文社科的词条，定义的难度是很大的，可参考的文献可能过时或偏颇，大量新的词条无可参考，需要编著者反复研究斟酌，而且经常遇到莫衷一是的争议。于光远主编对编委提出指导意见：这就需要编修者的功夫，要多看参考书，抓住基本共识，要通过研究捕捉到最新成果，甚至捕捉到趋势，有点“超前预测”。概念是一种思维，可以叫作概念思维；定义是概念思维的表述，牵扯到语言的选择运用。既要抽象，又要系统；既要概括，又要抓住特点。就是说一个事物，你要抽象出它的本质；要概括得全面，不要漏掉基本要素；还要抓住它区别于其他事物的特殊性。在于老的悉心指导下，工作过程成为编著者学习、探讨、提升的过程。

“不求立名声，所贵去瑕玼。各愿贻子孙，永为后世资。”（唐代王建诗《求友》）改革开放使各个领域频繁出现外来术语，视角转换和思维更新诞生许多具有普遍适用性的新的提法，社会变迁风起云涌需要繁杂中的“聚焦”，体制改革与市场经济中雨后春笋般的新生事物需要动态中的“定格”，东西碰撞、观念嬗变、雅俗纠缠、新潮迭起，对工具书提出许多艰涩的课题，与学术研究不同，与文学创作不同，典籍的记载需要科学的说明、理性的描述，需要比较筛选，需要由表入里，需要系统观照，也需要创造性与严谨性相结合的归纳表述。不能简单模仿，不能驾轻就熟，不能避实就虚，编著者们所面对的，是学术功力、思维方式、视野视角、文字能力多方面的挑战。

　　　　　　　　　　　　　　　　　　　三．

这里的灯光长至深夜不息。

这里几乎没有节假日、星期天。

这里来往的，有鬓发斑白的老教授、老专家，有带着孩子的妈妈，有充满朝气的在读博士，有大批风尘仆仆、满脸写着勤奋的中青年学者。

北京师范大学校园中心，一座古朴的教学楼，其中的两个房间成为小百科常设工作站。五年时间里，无论是寒假暑假，甚或是元旦、春节等节假日，这里总是荡漾着紧张忙碌的氛围。一筐筐干面包，一箱箱方便面，为这里注入着奇妙的能源。

地质大学李凤麟教授年近花甲，承担了分卷主编重任，一次又一次召集作者、主持会议，早出晚归。他和年轻人一样吃盒饭，啃面包，开夜车，爬格子。这位老学者的人生经历像他常年从事的地质工作经历一样，走过荒漠风沙、高山雨雪。在他的感召下，一群弟子也像搞地质调查一样，在物质、宇宙、生命、科技……广阔的领域里勤奋地发掘、探索、整理。

参加小百科工作的60岁以上的专家学者不下30人。正像一位老教授所说：“余生白发，为一部百科而添，值得啦！”

如果说人到中年是一生中最繁重的季节，参加小百科的中年学者集中体现了这一特色。编著工作不仅占用了他们全部业余时间，而且加班加点、突击鏖战。时间与工作量之间的矛盾，只能靠“拼出效益”来解决。星期天、节假日，经常是孩子跟着爸爸或妈妈来到工作点，父母在紧张工作，孩子在写作业。

当政法大学中年副教授杜欣力老师按时将大罗稿件交到编委会时，大家的心情无以言表。大约半年前，人们从电视上看到一则消息：向社会呼吁拯救一位得了白血病生命垂危的少年。而这位少年忧心如焚的母亲，正是在小百科承担了法学部分繁重任务的杜欣力老师。就在这期间，她发现自己负责国际司法部分比较单薄，又组织补充或亲自撰写内容，几乎在高质量稿件完成的同时，儿子永远地告别了母亲，告别了母亲为他设计的美好的未来。

狄德罗说：“一部百科全书旨在收集分散在世界各学科领域的所有知识，并将这些知识非常系统地呈现在与我们一起生活的人们面前，还要把我们收集来的知识流传给未来的人们，千万不要让我们对过去几个世纪的收集工作，在未来几个世纪里变得一文不值；我们一定要让子孙们不仅受到更多的教育，而且也要使他们变得更加善良和快乐。”典籍属于历史，历史将接纳和记载当代中国学者用对科学文化的真诚与执着写下的篇章。 

　　　　　　　　　　　　　　　　　　　　四． 

“积力之所举，则无不能胜也；众智之所为，则无不能成也。”（《淮南子•主术训》）百科工程，需要与百科体系相应的人才结构，更需要建立在精诚合作基点上的高效的运行机制。

张宏儒，以主持大型优秀图书而在出版界颇有影响的团结出版社社长兼总编，是《中国小百科全书》的策划者之一，是运作过程有力而稳健的掌控者、推进者，也是小百科工程人才体系的重要召集者、组织者。他主持或参加了几乎所有编委会、研讨会，认真倾听大家的意见，从而集思广益；他经常与编委促膝交谈，或召集特定的人员通过小型研讨而解决问题；有时十几个人工作到深夜，他会亲自下厨做出丰盛的夜餐……而他始终密切关注的，是把好学术关、质量关，因为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真正有价值的精品，才有通力合作的感召力和凝聚力。

中国科学院、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医学科学院、中国农业科学院、中国军事科学院、中国艺术研究院、北京图书馆、中国历史博物馆、国防科工委、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工业大学、中国地质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国防大学、北京医科大学、中国政法大学、中国人民公安大学、中国农业大学……来自北京数十所科研单位、高等学府的近千名专家、教授及中青年学者，在囊括了从多学科领域的庞大的网络中，有条不紊，孜孜以求地展开了辛勤的耕耘。没有行政命令，没有金钱的诱惑，这是一支学科多元、结构合理、机制协调、运行高效的科学文化队伍。

资深的老教授甘愿当普通作者，雄心勃勃的博士研究生反复改写自己的稿件，来自不同岗位的学者按照分工各司其职、密切合作。编委出差了，新的编委立即顶岗；作者出国了，新的作者后继有人。全书有400多幅插图和60幅大型图表，其中有些是国内外工具书所未见，北京图书馆及一些高校图书馆给予了大力支持。为使国内外最新军事学说、军事科技状况得以准确体现，军事科学院、国防大学的研究人员和教官们不辞辛苦地往返奔波。商务印书馆、国际文化出版公司等兄弟出版单位一些功底深厚的编审人员默默承担了特约责任编辑，其中有许多在职或离休的高级编审默默无闻地做出贡献。一些公司老板、外企高管也参与合作，他们的“投入产出”效益本根不成比例。编撰编审人员的高速度必然得到另一条战线的密切配合：录入、排版、校对、改版以及大量稿件和清样成批的往返、分送和移交，同样的协调合作，同样的高度紧张。

怪不得一位对文化教育状况忧心忡忡的教授发出这样的感慨：“从小百科的工作中，我看到一种氛围，一种精神，一种希望！”

《中国小百科全书》分为八卷，每卷300万字，共计2400万字。付梓之际，编著者、出版者、发行者再次合作。他们珍爱这历经锤炼的成果，他们坚信这一符合社会需求的精品，必会受到读者喜爱而不胫而走，他们又进行了精益求精的再加工，出版社将在国家工商管理部门注册，以确保中国小百科全书书名及书标的唯一使用权。在设计装潢精美的基础上，推出99套面向收藏家的单独编号的特装珍品，并设仅属于这99套金质藏书票。藏书票，这诞生于15世纪的世界少有的特殊纪念品，将首次在百科类系统工具书的发行上使用，这将被看作当代中国学术出版界高水平的一种标志。

中国小百科全书属于中国的面向社会更为广阔层面的综合性，系统性工具书，她是知识的宝库，是思想精华的荟萃，是文化的结晶，以浓缩、简明、精炼、实用为鲜明特征。她将成为一座没有围墙的大学，为一切学习、修炼、扩展与提高者提供桥梁和阶梯。她是在走向21世纪时，中国典籍之林的又一座风光无限的秀峰。

后记：

本文写于《中国小百科》正式出版的1994年，当时若干媒体刊发。时隔26年，此文在网络上已经搜索不出，而本人保留的几分当年的报纸，由于搬家等原因也难以找到。所幸发现了当年的一份初稿，录入并做了一点文字修改后使文章“复原”。但由于初稿并不全，所以联系了早已退休的当年团结出版社社长张宏儒老师，他也找了好久，终于拍下了某份报纸上部分原文发微信给我；当年小百科的副主编之一林小军先生，也拍下了原版序言发微信给我，使本文得以补充完善。

毕竟时过境迁，当年为中国百科体系作出重要结构性填充的小百科，即使在许多新建的图书馆中也很难见到了。后来也有一些新的简明百科、新编小百科等等陆续出版；百度百科等以及搜索引擎，以“新型工具书”的姿态为人们带来很多方便。进入21世纪，信息爆炸、知识更新速度前所未有，小百科从一位风华正茂的少女，迅速成为白发老妪。“有人认为，一部全面而系统的工具书，具有不可避免的滞后性，她是总结、概括、整合、发掘的结晶；有人认为，一部真正的典籍，具有敏感的、动态的适应性，甚至带有指导、启迪意义上的超前性，她是社会各个领域人类智慧之光的凝聚，是最新思想成果对历史文化宝库的反审与升华。”看到本文开头的这段话，令人感慨！小百科并不完美，留下不少缺憾，今天看来尤其如此。但她绝不仅仅停留在昔日的风采，今天和以后依然会放射出熠熠之光。网上看到提问：“《中国小百科全书》有收藏价值吗？”有网友回答：“绝对有收臧价值，对以后查找总书目有帮助。”是的，就框架体系来说，中国小百科全书的设计是相当有启发、参考价值的。当年作为副主编之一（第四卷《人类社会》、第七卷《思想与学术》主编）参与小百科工程的经历，让我至今受益匪浅。思维方式的更新，在很大程度上是要以一定的知识储备、知识结构为基础的。长时间以来，查找词条或概念、定义，包括网络在内的新的工具书上的解释，与《中国小百科全书》相对照的时候，总是能够扩大收益。所幸，在网络上可以搜索到小百科全书或部分内容的下载，其发挥作用的舞台是广阔的、长久的。

本文献给《中国小百科全书》的主持者、策划者、编纂者、支持者以及所有参与者，也献给一段充满精神能量、并不十分宏大，却值得了解、回忆和珍惜的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