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问花花不语 乱红飞过秋千去——浅析王国维艺术境界之有我之境之有我之境
(2011-09-26 15:55:17)分类: 文化 |
王国维先生在《人间词话》中把艺术境界划分为“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两种,并对此作了简略说明。他说“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王国维的境界说认为“能写其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那么就是说构成“意境”的一切“意象”都必须是“真”的、美的,必须是情与景交融的。只写景不写情感或者说只抒情不写景是根本没有什么意义的,实际上也是做不到的。所以任何有境界诗词描写的景物,绝不是没有选择的杂然而陈。写什么和怎么写,都体现了作者的思想、情感和美感。都是用“我”的眼光去看世界,用“我”的思想去认识体验世界。因此,有我之境是有“我”的存在的,这个“我”显现于景之表,让人一目了然。一如刘勰《文心雕龙·神思》中所说的“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而王国维所说的“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却似乎太过于牵强了,应该说只是作者流露,融汇在景物上的“情”很浓、很显露与而已。
综上所述,“有我之境”并不就是“我”是第一位,“物”是第二位,只体现“我”而不展现“物”。“有我之境”是诗人将自己的或悲或喜的强烈感情寓于物中,让外界意象都具有了作者个人之情;或者说是,作者借花草鸟兽之口来抒发自己时下的某种感情,这是一种含蓄的表达方式,但这恰恰表明作者内心不可扼制冲动之情。另一方面,这也是情景交融的一种,正如我前边所说,写景不写情感或者只抒情不写景是根本行不通的。然而这种以情入景,将外物感情化的手段正是“有我之境”美学思想的一种诠释,它更是引起读者共鸣、使读者身临其境,体验诗人真实感情的突破口。
正如“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此乃有我之境也。“花不语”、“秋千去”在这里应该说是在“我”的观照之下,带上了“我”的感情色彩。为“我”不“语”,为“我”而“去”,为“我”悲伤,为“我”飘离。但是能不能理解为:面对暮春凋零的残景(乱红);面对无人游戏的、空空的,飘荡不定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香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处诉;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这首《葬花吟》充分体现了“有我之境”的美学思想,其表面为咏花,但在诗里却没有一处不体现作者林黛玉的内心的真情实感。它说的是林黛玉看到花的飘落,联想到了美好事物的毁灭,进而想到了自已身世的凄凉,人生的无奈,但林黛玉作为一个含蓄而高尚的奇女子,当然不会像王熙凤那样,想说什么就很直率的表达出来,故借繁花的飘落抒发指自己内心的伤感和悲痛之情。这句“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它的大概意思是说:昨晚不知院外什么地方,传来一阵阵悲凉的歌声。不知道是花儿的灵魂,还是那鸟儿的灵魂?这很明显是林黛玉个人主观情感的外发,很是暗合王国维的“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其流露、融汇在景物上的“情”很浓、很显露,更是诗人当时内心凄凉的真实写照。
《葬花吟》诗歌在风格上仿效初唐体的歌行体,名为咏花,实则是诗人借花咏人。全诗通过丰富而奇特的想象,暗淡而凄清的画面,浓烈而忧伤的情调,展现了黛玉多愁善感的性格、内心的矛盾与痛苦、细微而复杂的心理活动,表达了其在生与死、爱与恨复杂的斗争过程中所产生的一种对自身存在焦虑不安的体验和对生命迷茫的情感。将花拟人,以花喻人,把花的命运与人的命运紧相联系,有力地控诉了那些摧残花的自然界和扼杀人的黑暗社会恶势力。明写花,实写人,将人物的遭遇、命运、思想、感情融汇于景的艺术感染力。整首诗是林黛玉生命理念和人生价值的真实写与物的描绘之中,创造出内涵丰富、形象鲜明生动的意境,具有强烈照。全诗抒情淋漓尽致,语言如泣如诉,声声悲音,字字血泪,满篇无一字不是发自肺腑、无一字不是血泪凝成,把林黛玉对身世的遭遇和感叹表现得入木三分。《葬花吟》写出主人公在幻想自由幸福而不可得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不愿受辱被污、不甘低头屈服的孤傲不阿的性格。而这一切实现,都是作者运用了将自我感情完全寄托在外界意象上的艺术手法,即“有我之境”。
这首诗甚至已经已经达到花和人融为一体的境界,更突显“有我之境”
这首《葬花吟》很深刻的反映了林黛玉借花语使自己主观情思的直接流露,作者移情入景,景物带有作者明显的主观色彩;所表现的思想情感更是相当复杂和强烈,大有一种宁将愁绪一泻千里之势。在某种程度上讲,凡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