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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家死前会想什么？

文/烽烈 

本文系作者授权“清南”发布

在尼采神经失常后，最后的十年里，有一天，尼采看着哭泣的妹妹说：

伊丽莎白，你为什么哭呢？难道我们不幸福吗？

也就是在同一本书里，《尼采传》的译者刘娟在译后记当中写道：

维特根斯坦临死前也说过同样的话，他说：“我度过了极为幸福的一生。”也许生命的神秘深邃就在这里，也许生命的苦痛总有一丝丝劳瘁而苦涩的幸福值得九死一生。

后来我在阅读蒙克的《维特根斯坦传》中看到了更为详细的论述以及马尔康姆的评论：

那天夜里他病得非常严重。他仍然是清醒的，当医生告诉他只能活不多的几天的时，他叹息说，‘好的！’在他失去知觉以前，他对贝文夫人（那一整夜她都在看护他）说：‘告诉他们，我度过了极为美好的一生！’”马尔康姆对此进行了评论，他写道：“他说的‘他们’显然是指他的那些亲密的朋友。当我想到他的深刻的悲观主义，想到他精神上和道德上遭受的强烈痛苦，想到他无情地驱使自己的心智，想到他需要爱而他的苛刻生硬又排斥了爱，我总认为他的一生是非常不幸的。然后在临终时他自己竟呼喊说它是‘极为美好的’！对我来说这是神秘莫测而且感人至深的言语。

两位哲人的话语，以及刘娟和马尔康姆的评论都让我非常的感动。

后来有一天，我在读《斯通纳》，当我看到斯通纳临死前的思绪时，我感到自己更加深刻的理解为什么这两位哲学在不幸中总能念念不忘自己是幸福的了：

一种愉悦感油然而生，好像起于一丝夏季的微风。他模模糊糊回想着自己念念不忘的失败——好像它有多重要。此刻，在他看来，这些想法太平庸了，太不重要了，与他曾经度过的生活相比太没有价值了。

来源邀稿：烽烈 （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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