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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悲剧”的箴言——关于王尔德和生活

 文/筑思

本文系作者授权“清南”发布

In this world, there are only two tragedies. One is not getting

what one wants, and the other is getting it.

                                                   ——Oscar Wilde

世界上只有两种悲剧：一种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另一种是得到了。

                                                   ——王尔德

第一次是从余秋雨那听说了王尔德，当时的印象是只差和莎翁比肩了。后来听到“世界上只有两种悲剧：一种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另一种是得到了。（In this world, there are only two tragedies. One is not getting what one wants, and the other is getting it.）”我并不知道是王尔德的话。也全非能理解这话的真意，直到我在凤凰城看了《心太羁》，英文名《Wilde（王尔德）》，我才明白这句话。

易为之得的东西往往容易失去，如轻贱之物不为我们珍惜一样。男女双方，如果一方在感情的开始就表现的很直接，另一方就不会太在意这种轻易的获得，所以爱是等价的，如果只有付出，没有回报，是一种非正当的爱。当一个人越是在意的时候，越容易失去。所以王尔德还有句箴言“用快乐的生活来报复生活”，用不与外界和解的方式寻得内在的和解。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太容易失去，除非是双方“一见钟情”否则就没有牢固的爱情。

王尔德谙熟这些，在《道林-格雷的画像》中，道林一开始就与塞西莉亚一见钟情，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男女都是“美人”，外貌和心灵的纯美打动了彼此，两个天使般的恋人。可是，王尔德“不了解自己”，这么好的天仙配，在王尔德看来是来的太容易了，于是他让道林退婚，多享受几年青春，接着塞西莉亚就跳河为贞洁的爱情殉葬。

这个小说也是王尔德终生的写照，他超出单纯的自然性爱关系，向柏拉图意义上的精神恋爱进攻了，如一个知识老人对青春少年的倾心之爱，谁不热爱美貌的青春？他的妻子也因失情而痛苦致死，所以道林-格雷的画像或许就是他自己的画像，他自己不敢干的事情，让道林·格雷去做了——纵情、乱欲、毒品、流浪，这是一个成人的童话世界。

可是和王尔德一样的人并不少，他的前辈风流拜伦，美国渴望如狼一般生活的杰克-伦敦，法国的兰波和魏尔伦，甚至荷兰的梵高和高更，都是这样的渴望真切生活的“诗人”。可是诗人那敏感的内心和渴望成为自己和接着“成为任何人（兰波）”的想法，使得自己成了一座不断迸发的火山，但是迸发并不是全部的意义。

我们总是可以看见两类诗人。一种是沉默的火山，是活跃的热浆，他们是安徒生、卡夫卡、荷尔德林、里克尔、济慈、李商隐、曹雪芹；一种是激情的火山，是迸发的烈焰，他们是拜伦、尼采、李白、鲁迅。

当然还有更多是徘徊于两者之间的，时而沉默，时而爆发。他们的热情如火，他们的痛苦如灰，但丁、莎士比亚、王尔德、屈原、海子或许就是这样一类诗人？

我在这里罗列他们又有什么意义？王尔德关于“两种悲剧”的驳论箴言又有什么意义？抛弃手法和铺陈。我想剩下的就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生活的悲剧导演出了精神的贫瘠，王尔德用自己的一生诠释了这个。

他最后失去了自己的妻子，然后和爱人和好，但是马上又因不合而分，最后贫困痛苦的死去。想下几乎相同命运而温和儒雅的肖邦，他引用但丁的《神曲》中“没有比在凄惨的境遇之中回忆幸福的时光更大的痛苦了。”我不觉潸然心痛。

最后用前两日戏为了一首小诗作结：“缘因探悉方生恨，恨无妙手挽天心。心中本是无题印，印来鸳鸯又生恨。”

来源邀稿：筑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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