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宣战,成为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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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自己宣战,成为更好的自己!
文/袁文魁(简书)
本文系作者授权“清南”发布,如要转载请与作者本人联系。
我的眼是康桥教我睁的,我的求知欲是康桥给我拨动的,我的自我的意识,是康桥给我胚胎的。---徐志摩
那个声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徐志摩,还是从康桥的柔波里,带走了剑桥大学给他的看世界的眼、求知的心和自我的意识,成为了一个才华横溢、天马行空的诗人。
而武汉大学之于我,则是:“我的嘴是珞珈教我张的,我封闭的心房是珞珈的风吹开的,我追求卓越的梦想,是珞珈给我萌芽的。”从一个沉默寡言的freshman到成为校报“名记”,再到获封“世界记忆大师”,武大的弘毅拓新让我向自己宣战,六年的浴火之后重生,我成为了更好的自己。
进大学之前,一位长辈说:“文魁,你内向的性格,在中小学时是极宝贵的财富,可以让你专注于学习成为尖子生,但是面对未来的社会,你必须要让自己更外向一些。进入大学后,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是一个很好的改变自己性格的机会!”
我当时是听进去了,因为我的“内向”是“内”到让我讨厌自己的,一直想改变,但收效甚微。我害怕我以后找不到工作,讨不到老婆,一事无成,孤老一生。我的兴趣爱好都是一个人的狂欢,一到与人相处,便是“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屁来”的那种,说得雅一点就是:“茶壶里煮饺子--倒不出来。”
如果你也是“莫言党”的一员,你会懂得我的那些体验,想对别人说一句话,在内心里反复酝酿,构思、否定、激励、拖延,这些思想斗争周而复始,最后那句话还是“胎死腹中”,那种感觉难受得像是吞进去一只活青蛙。如果要扫描一下我脑中流产的“话婴”,应该可以用“横尸遍野”来形容。
和别人打招呼都需要莫大的勇气,有时候心里演习了无数遍,而嘴巴就是没有吱唔出来,或者说的声音像蚊子嗡嗡,最后只好埋头擦肩而过,心里是不尽的自责,还落得个没礼貌和清高孤傲的评价。内向如我,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最夸张的是,高一和一个内向的女生同桌了一个月,我居然都没有开口讲一句话,想想都觉得我够奇葩!在家里也好不到哪里去,和父亲坐在一起也是经常无话,要么是他说他的,我默不作声。他甚至会羡慕我少有的几个朋友,仅仅是和他们在一起我还会说几句话。
就是这样的一个我,在大学将再度向“内向魔王”宣战!
踏入校门的第一个作战计划,就是要突破开口的障碍,在军训期间认识班上所有的同学。刚开始时每开一次口,都感觉是要去撬动地球。我按照长辈的建议,自我暗示:“我是一个外向健谈的人,我是一个开朗大胆的人。”催眠到自己相信了之后,张嘴便容易了一些。每次成功“搭讪”之后,我都会暗自窃喜好久。每天看到小本子上多出几个同学的名字,我比中了彩票还要高兴。我还大胆鼓起勇气竞选了班长,居然票数高于外向的同学,万万想不到啊!
我知道这场战役绝对是一场持久战,于是我选择了挑战不可能:做一名记者。我加入了《武汉大学报》学生记者团,被摄影部录取并且有一个月试用期,而那时我的悲哀是没有相机,就像冲锋陷阵的士兵没有武器一样,整天担心自己会阵亡。
军训期间的一次篮球赛,我看到摄影部新生李雨葳在拍照,当时我的心里就直痒痒,坐立不安,看到历史系的辅导员拿着相机,我就像猎豹嗅到了食物一般,内心里组织了几遍语言,给自己喊了几声加油,我就穿过人群跑过去,蹲在他身边恳求他借相机一用。我们平时一点交流都没有,我都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他居然微笑着给我了,当时把我给激动坏了,兴奋地拍了很多照片。军训阅兵时,我又如法炮制,找到我们文学院的辅导员借到了相机,最终我通过了校报的试用期,并且成为摄影部的“工作狂”,哪里有大型活动,哪里就有我的身影,半年后我就升任了摄影部长。
我的感受是:
“当你心中有强烈的热爱和渴望时,恐惧自然就会消失,突破就会自然而然。”战地摄影记者罗伯特·卡帕有一句名言:“如果你的照片拍的不够好,那是因为你离炮火不够近。”我想改编一下:“如果你的胆量还不够大,那里因为你对你喜欢的东西还不够爱!”
在摄影部混得风声水起,作为文学院学生的我还是很不甘心,相比那些外向的记者们,我进入采访写稿的状态很慢,可能是摄影记者有文字记者作为搭档,就自然回到内向的本性里了,只需要选好角度按按快门就行了。再这样下去,我就向“内向魔王”妥协了,绝不能这样,我决定放下相机去采写一些深度稿件,不过难点就在于采访,很多策划的选题流产了,发出来的也都是一些豆腐块。
真正的突破是京昆社的《白蛇传》演出,本来一张照片配一句话说明就可以了,可能是因为对于传统文化的热爱,同时也得知演员里有文学院的学长,所以按捺不住开始酝酿大手笔。我收集了相关资料,提前三个小时就去了会场。那次的采访犹如神助,冥冥中一股力量推动我在往前走,势如破竹,我百度到一篇当年写的文章,记录了当时采访的过程:
后台紧张排练的演员十分忙碌,我们只好拿着演员表“按图索骥”,逮住些正在休息的人采访。我们和省京剧院的化妆师聊京剧的艺术魅力,和演员家长谈他们孩子学京剧的故事,和京昆社社长回首剧社的峥嵘岁月。
演出前,我们随机采访了部分观众的看戏动机,并把目标锁定在从中南民族大学慕名而来的外教身上。演出结束后,我的搭档立即奔向后台采访主角,我则快步奔向京剧社指导老师。
当晚回去后就趁热打铁写了2000多字,终于“上了头条”,校报社长说:“袁文魁拍了两年的照片,还不如这一篇文章好”。这个评价让我哭笑不得,把曾经作为摄影部长的过去都否定了,但也让内向的我,找到了采访写稿的信心。
这股激情让我一发不可收拾,一个月疯狂采访写作了10多篇稿件,都是自己策划的感兴趣的选题,比如校园海报文化、武大摄影人、毕业生求职等,为了采写求职系列稿件,我还写了简历假装去面试,然后又摇身变成记者,去采访其他公司的面试官,“采访恐惧症”好像突然消失了,最终写出来的稿件还被市级媒体采用了。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真的就脱胎换骨,从此进入外向者的行列了,古语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大二暑期在《湖北日报》实习的时候,我又被“内向魔王”的魔爪抓住了。
当时带我的记者跑的是医院,我向她申报了一个护工行业深度报道的选题。当时必须要采访护工和病人家属,我就去了中南医院,上了第二层楼,在楼梯间的椅子边看到人想要采访,但是不敢开口,在病房晃了一圈,又回到楼梯间,于是告诉自己,再上一层楼看看,到了上面还是不敢开口,于是继续爬楼,直到登顶。接着告诉自己,下一层楼就开口,结果下了一层又一层,最后灰溜溜地逃了出去。
旁边就是武汉大学的医学部校区,我躺在花园的一个长椅上,用手臂遮住太阳,和这个世界隔离开来。内心里开始怀疑自己:“我怎么就这么胆小,这么没用呢?是不是我最初选择做记者就错了,我这样内向的性格,怎么能做记者呢?我的性格真的能够改变吗?我以后的人生方向在哪里?”
最后我是被一垛新鲜的鸟粪惊醒的,灰溜溜地起身走了。现在想想,那只鸟是否在说:“逃避和怀疑有个鸟用,生活需要你勇敢去奋斗。”
后来,我在新闻战线上又坚守了一年,大三我去了《中国教育报》实习,大部分都是独自策划选题,然后自己出去采访写稿,这样对于我的突破也挺大的。我在校报也成了“骨灰级”仍然阴魂不散的人物,“全国高校校报好新闻奖”也得了不少奖,当时也算是“校园名记”了,如果不是因为变身记忆大师而成为被采访者,也许我毕业后就真成了一名记者。
人生的所有经历都不是白费的,有一些会铭刻在你的心灵深处,甚至改变你的外在气质。这三年的校园记者经历撬开了我的嘴,让我封闭的心门打开了一丝缝,也让我结识了一帮要好的朋友,这便是它存在的最大意义吧。
我从小很自卑,即使经常考班上第一名。我觉得我没有其他人聪明,所以就笨鸟先飞,勤能补拙。我曾经也觉得我也就读书还行,我甚至恐惧在高手如云的大学,我会成为一个学渣,而学习之外的事情则更难做好。后来听到校报学妹夏夏说:“魁哥,我很佩服你,只要你想做的事情,不管做什么我相信都可以做得很好。”最意想不到的赞美来自高中同学王非,他是外向而聪明的双子座,我一直觉得他很瞧不起我这种除了学习啥都不会的学霸,大二偶遇时他说:“我一直觉得,你不仅能够把学习学好,还将会在你想要做的领域都能够有所成就!”
也许是这些话的激励吧,我还真就做到了一件被好友称为“祖坟上冒青烟”的事情,就是成为了湖北史上第一位“世界记忆大师”,并且后来培养了中国唯一的世界记忆总冠军王峰,还出版了两本著作《记忆魔法师》和《打造最强大脑》。
在我做记者期间,“武汉大学风云学子”就启动了,每年评选出十位有影响力的学生,很多人怂恿我去报名,我揺揺头说:“我还不够风云,就不去丢人现眼了。”但我心里其实很不甘:“难道我的大学就这样过去了吗?挥一挥衣袖,仅仅在校报留下几篇文章?”新生典礼上那句“今日我以母校为荣,明日母校以我荣”的话在心头又冒出来了,我何时才能让母校以我为荣?
结缘记忆法,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因为校报师兄的激励,我决定重拾旧梦考研北大,于是在2007年5月从校报记者团退休,备考期间正巧听到了一场记忆法讲座,然后花钱参加了记忆培训班。因为花了几个月的生活费,还没有敢告诉家人和同学,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学好,于是每次上课都坐在第一排,而且举手的次数甚至超过了我的整个高中时代。你知道对于一个内向的害怕丢脸的人而言,举手到底有多难吗?
因为热爱,所以无所畏惧!
我就这样被老师们记住了,结课时老师给我竖起大拇指说:“Excellent!”之后我也得到了老师们更多的指导和推荐的机会。我后来经常和我的学生说:“当你越积极主动,越有行动的成果,你获得的机会就会越多,就像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
我学完后一周倒背如流《道德经》,又一周背完了大学六级词汇,让我的记忆老师都惊呆了,从此我痴迷其中,放弃考研创办了武汉大学记忆协会。初心很简单,我曾经在高中就自学记忆法并且受益匪浅,我希望让更多的学生受益。心是好的,创业是难的,虽然会费才20块钱,最初的时候,仅有两个人听我们讲课,其中一个就是后来上了《最强大脑》的世界记忆大师胡小玲。
那时我已经是大四,是大学里日落西山的“老人”,而且保送了本校研究生,应该是过着像猪一样的日子,但是我偏偏开始了新的折腾,我相信:
生命不息,奋斗不止!只要想做的事情,任何时候开始都不晚。只有在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时,潜能才能激发出来,突破才会自然而然。
大学期间,我不敢加入辩论社和演讲协会,那是我觉得遥不可及的梦想,除了担任班长和记者团副团长,必须要在开会时当众讲话之外,我还没有上过正席。为了协会的发展,我也要一层层剥开自己洋葱般的心,去迎接除了死亡之外最大的恐惧:公众演讲。我再次向自己宣战!
文学院的席书记在新生培训会给了我一点时间,这也是我们记忆协会的“处女秀”,开始前在教一外面的石头小路上,我的手脚就抖个不停,呼吸非常急促,那种感觉就像要上刑场一样。我当时学着书上看到的克服紧张的攻略,深呼吸,然后想象“紧张”像一块大石头,然后蹦几次把石头蹦到地下,不知道当时路过的人会不会以为我抽疯了在“跳大神”,不过这样跳了之后还真有一点缓解。
过了半个小时,身体才稍微接受控制了,书记介绍我上台时,我故作镇定,第一句话就把大家笑喷了:“各位,各位师弟师妹,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师兄袁文魁,所以,所以大家不用紧张~~”我一说出来就脸红了,台下师弟笑着说:“师兄,是你紧张吧!”我顺势自我解嘲道:“我确定有些紧张,第一次给这么多人演讲,太激动了。”几分钟后,就比较自如了,最恐惧的,往往就是开头。
那次演讲我表演了《道德经》任意点背,胡小玲表演了数字记忆,让很多新生都脑洞大开,恨自己在高中没有接触到记忆法,不然就去了清华北大了!
第二年,我去广州待了几个月来训练记忆,备战世界记忆力锦标赛,有两个月我经常要飞全国各地,配合公司的记忆法营销讲座,面对几百人现场记忆108个数字,并且分享学习记忆法的经验。“自信源于实力,源于准备充分”,我在私下里刻苦练习了很多次,上台发抖的情况越来越少,分享时也敢于看台下观众了,分享的内容也经常即兴发挥,心理素质比以前好了很多。
当我获得“世界记忆大师”归来后,武大很多社团邀请我做演讲,面对几百人讲两个小时,我都可以自如面对。2010年成为职业讲师之后,全国巡回演讲的次数多了,和台下听众的互动也变得更自然了,而且居然可以在讲台上开玩笑;正式给孩子们上8天的集训营后,有的学生留言:“如果我们学校的老师都像袁老师讲得这么好,我的成绩一定早就上去了。”还有人说我讲课很“活泼生动、幽默风趣”,这估计就是对木讷的我的最高评价啦!
我和“内向魔王”的战斗,又在新的战场有了一点战绩!
我也终于明白上天的苦心安排,为了让我重塑自己的性格,让本来想加入摄影协会的我遇见了《武汉大学报》,又让本来想考研后专攻学术的我遇见了记忆法,成为了当年中国仅有的10位“世界记忆大师”之一,而这些都让我不得不去挑战自己的舒适区,去开口讲话,去敞开心扉,去精进自我。当你真正热爱时,突破便变得简单,人生会自然蜕变。
后来,我确实成为了武汉大学风云学子,杰出青年,也成为了湖北大学生年度优才人物。当你专注于你所热爱的领域时,荣誉便是自然会来到的副产品,而我更关注的是,在这一路享受的过程中,我有哪些心灵的成长和珍贵的回忆,因为对于整个生命而言,成长比成功更重要,体验比荣誉更重要。
在武大待了六年,前三年为记者,后三年为记忆,我向自己宣战,学到了人生最重要的一课:
每个人的大脑都具有很强的可塑性,没有所谓的天赋,没有取巧的捷径,只有是否想去塑造的心以及不断精进的努力。重塑我们的大脑,将会重塑我们的人生,我的生命还有无限可能性!
如今的我,依然内向,这种内向是我灵魂的基因,我不再向它宣战,而是学会把它视为最好的朋友,去接纳和欣赏它的美好特质,去包容和理解它的不完美。当我们亲密无间地相处时,有一天,我会听到内心花开的声音,那时的我,才拥有真正的自信!
来源邀稿:袁文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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