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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

(2014-09-01 20:03:33)

http://www.changweibo.com/ueditor/php/upload/20140901/14095728155241.jpg

清君侧

文/陈宏明

对于敌人的攻讦,我向来是付之一笑,但是怎奈我挚爱的人,却选择了相信。

                                                         ——题记

 

孔子编《尚书》百篇,并亲为之序,传之于世。

 

李斯对始皇帝说:儒生妄议朝政,迷惑百姓,借古讽今,实在可恶。于是,秦皇一统,六王毕,四海一,焚诗书,坑术士,六艺从此缺焉,《尚书》亦不存。孔子所赞的“子产不毁乡校”,也化作翻飞的火星,沉默入土。而可悲的是,秦国最终却不是被那帮儒生说死的。杀了儒生,李斯最终也难逃腰斩命运。儒生杀尽,秦国亦倾覆于六国。没有人是无辜的,也没有人能幸免。

 

到了汉文帝时,天下懂《尚书》的,还剩一位,已经年过九十。文帝遂派遣年轻的晁错前往学习,《尚书》因此重现于世。

 

这是晁错第一次出现在历史的主线上,这是一次华丽的登场。年轻时是以法家出身,但却以匡复儒家登场,既有韩非子的犀利深刻,也有儒家的能言善辩,这便是晁错。

 

汉文帝汉廷策问,对策百人,唯晁错一骑绝尘。比起此时已经郁郁早逝三年的贾谊,晁错开始走上了属于自己的辉煌。皇帝的赏识,太子的仰仗,纵使被人称作“为人峭直刻深”,导致结怨颇多,但又如何呢?理想与抱负,一日比一日接近,不可阻挡。

 

公元前157年,汉文帝崩,太子刘启即位,是为汉景帝。昔日太子最为仰仗与信任的智囊,如今更是无人能及。

 

此时此刻,终于可以为国家做那一件自己生命中最为轰轰烈烈的大事了——削藩。

 

汉景帝二年,晁错作《削藩策》。

 

“今削之亦反,,不削亦反。削之,其反亟,祸小;不削之,其反迟,祸大。”

 

我意已决。

 

朝堂之上,无人敢反对——除了窦婴。

 

削藩是大事。此时,汉代各封国势力愈加强大,尾大不掉,迟早是祸患。但是如果强行削藩,将藩王逼反,那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晁错,打老虎没那么容易。

 

窦婴,有些事并不是因为容易才能去做。

 

终于,景帝三年,诏令下:削藩!

 

大刀阔斧,一下削了楚王两郡,削赵王一郡,胶西王六县,吴王两郡。

 

诸王陆陆续续被打压。

 

天下诸侯一片哗然。

 

晁错的父亲听说了此事,顾不得年迈,竟从颍川老家一路找来。

 

“上初即位,公为政用事,侵削诸侯,别疏人骨肉,人口议多怨公者,何也?”

 

“固也,不如此,天子不尊,宗庙不安。”

 

“刘氏安矣,而晁氏危矣,吾去公归矣!”

 

皇上刚刚即位,你就打压诸侯,离间他们刘家骨肉亲缘,天下非议,这是为何?

 

我不除此隐患,天子不尊,宗庙不安。

 

刘家是安全了,而我们晁家完了。我走了,你回去吧!

 

父子二人的对话,就是如此的简单,但也如此的清晰。晁错的父亲的确就这么走了,回去之后服毒自尽,死前留下一句话:“吾不忍见祸及吾身。”

 

晁错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吗?我想是明白的。父亲明白晁错的意思吗?未必。晁错何常不晓得削藩之危险呢?常言“不知者无畏”,这不是勇敢。而“知其不可而为之”,则不仅仅是勇敢。或许,父亲的确是对的,但父亲真的理解晁错为何赌上身家性命,也要如此吗?

 

自己最亲近的人,却不理解自己不惜置身险境、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原因,并不理解,相反甚至是选择逃避与背叛,我想,晁错虽权倾一时,但他是无比孤寂苍凉的。

 

此刻,我无比相信史书中司马迁对他的评价:“为人峭直刻深”。这样的人,我还想到了一生清贫的海瑞。

 

昔日,叔孙武叔在朝廷上对大夫们说:“子贡比孔子贤明。”子服景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子贡。子贡说:“用房舍的围墙作个比喻吧,我的围墙,只到肩膀高,人们都能看见房屋的美好。我老师的围墙有几丈高,找不到门,无法进去,看不到宗庙的美好和各个房舍的丰富多彩。能找到门进去的人还很少呢。他那样说不也是很自然的吗!”(叔孙武叔语大夫于朝曰:“子贡贤于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贡。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

 

围墙太高了,一般人当然只见得耸立的高墙,怎会看得见其中的宗庙屋舍?对错有些时候真的没那么重要。耐得住孤独,坚持独守无人理解的理想,这是一种令人尊敬的孤傲。

 

为人峭直刻的另一面,是无人理解的苍凉。

 

父死十余日后,吴王刘濞诛杀吴国境内汉廷所置二千石以下官吏,楚王刘戊、赵王刘遂、济南王刘辟光、淄川王刘贤、胶西王刘昂、胶东王刘雄渠,共七国,起兵反叛。史称“七国之乱”。

 

刘濞是汉高祖刘邦的侄子,受封吴王。有一次,吴国太子刘贤入朝觐见汉文帝,与太子刘启(汉景帝)玩乐,二人在下棋时,刘贤胜了太子,争斗中,恼怒的太子用棋盘猛砸刘贤,然后刘贤就这么死了。此时,吴王刘濞年纪也够大了。

 

当汉文帝将刘贤的尸体送回来时,刘濞愤怒异常。

 

天下都是刘家的,在哪里死的,就给老子埋哪里,送回来干什么?!

 

他无法接受世子就这么死掉的现实。而如今,他要去长安,去见他回不来的长子,顺便,报仇夺天下。吴王刘濞,反叛时已经六十二岁了。

 

吴王刘濞,非反不可,因为晁错要削他两个郡,而且还是豫章郡与会稽郡。

 

高祖时代,分封九位刘姓王,其中三国最大,分别是齐、楚、吴。齐国下辖七十余城,楚国下辖四十余城,吴国下辖三郡五十三城。齐国在文帝时期便已经被分化;楚国在高祖年间被一分为二成为荆、楚两国,剩下的楚国只余三郡三十余城,不久前又被晁错强削了两个郡。最后,轮到了吴国,晁错要削两个郡——豫章郡与会稽郡。

 

只能说,晁错这么做太狠,太急。窦婴、袁盎等人的反对,或许也是有道理的。即便是力主削藩的贾谊再生,估计也是反对的。因为,削藩最关键、最困难的节点,就是吴国。一口气削掉豫章郡与会稽郡,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的激进险招。豫章产铜,会稽产盐,这在汉代都是支柱命脉产业,也是吴国财富的重要来源(铜用来铸钱,而盐历来一直是重要的战略资源)。一下子全部削掉,只剩下一个沛郡,简直就是抢劫完了之后只留了条内裤。

 

之前削楚王都没事,所以吴国也不敢乱动吧?

 

楚王乖乖认栽,但吴王刘濞和楚王可完全不一样。晁错之所以能削楚王,是因为楚王在之前服太后丧期间,临幸宫女,被抓了把柄。归根到底,楚王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可刘濞不一样,他在刘氏宗族之中,就好比后来的燕王朱棣至于其他朱氏宗族——他是能打的。

 

之所以刘邦将刘濞分封在吴地,和英布有关。英布是汉代的开国之将,是与韩信、彭越并称的军事家。在韩信、彭越接连被害之后,淮南王英布终于按捺不住,起兵反叛了。刘邦御驾亲征,刘濞当年二十岁,作为一名骑兵将领,冲锋陷阵,击破英布军队。后刘邦将其封于吴,来震慑会稽彪悍的蛮夷。

 

《汉书》里说,刘邦看出刘濞有谋反相,我觉得属于故意编出来黑刘濞的,但刘濞也的确有野心。

 

吴王刘濞对吴国下了全国动员令:我刘濞,已经六十二了,我的少子,还只有十四,我们父子都将冲上前线,全国,凡是比我小,比少子大的,统统应征上前线!


六十二岁,倾全国之力,孤注一掷拼死一击,也算是悲壮。


以此组建了二十万大军,还联络了闽、东越、匈奴等蛮夷发兵跟从,再加上一同叛乱的其他六国,浩浩荡荡数十万大军,直指朝廷。天下再度起干戈。

 

“清君侧,诛晁错!”全国上下,地动山摇。

 

景帝问计于晁错,晁错回答:陛下应当御驾亲征以振士气,臣下守卫都城,以固后方。

 

一位青年人发出了一声嘲笑。他就是苏轼。

 

也许这样做从军事上是最合适的,恰如当年刘邦与萧何那样分工,但是你晁错把皇上推到前线,而自己独享安乐,终究是作死。

 

大丈夫既然要做这种力挽狂澜的大事,就不要考虑自己的身死,天子不悦,你错大发了!(嗟夫!世之君子,欲求非常之功,则无务为自全之计。使错自将而讨吴楚,未必无功,惟其欲自固其身,而天子不悦。奸臣得以乘其隙,错之所以自全者,乃其所以自祸欤!)

 

无疑,苏轼是绝顶聪明的。

 

“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而其实有不测之忧。坐观其变,而不为之所,则恐至于不可救;起而强为之,则天下狃于治平之安而不吾信。惟仁人君子豪杰之士,为能出身为天下犯大难,以求成大功;此固非勉强期月之间,而苟以求名之所能也。天下治平,无故而发大难之端;吾发之,吾能收之,然后有辞于天下。事至而循循焉欲去之,使他人任其责,则天下之祸,必集于我。”

 

若非极为聪慧者,又怎能作出如此鞭辟入里,犀利非常的分析呢?我看出了一个与当年汉廷策问时的晁错一样自信满满的青年,正踌躇满志,欲奋发作为。

 

而后来直到“乌台诗案”,也终究没能做到“吾发之,吾能收之,然后有辞于天下”。苏轼也差点成了晁错,也多亏宋太祖“不杀士大夫”的国策,以及“政敌”王安石的正直厚道,一句“安有圣世而杀才士乎?”,救了苏轼,只是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

 

新党执政,他反对新党,被贬;旧党执政,他维护新党,再贬。世事艰难,终究没有聪明的年轻人想的那么简单,这也是坚持的代价,注定的一肚子的不合时宜。而《晁错论》,也终究是只有青年苏轼才能写得出的文字:一篇透着才气与智慧,却未曾经历世事艰难的文字。

 

有些事,终究还是只能归于无奈。

 

叛军声势如此浩大,御驾亲征景帝绝对是没底的。但堂堂一个皇帝,又怎能露怯呢?正当尴尬下不来台,内忧外患齐出时,有个人找到了汉景帝。

 

这人就是袁盎。

 

历史没有什么好人,也没有什么坏人,有的只是不同的事实与不同的角度。

 

从袁盎的生平来看,他总的来说也是个正直有见识的人。但他与晁错之间的矛盾,却由来已久。由于袁盎曾经做过吴国丞相,吴王刘濞叛乱后,晁错就一直准备对袁盎下手。袁盎听说后,赶忙找到景帝:七国叛乱,就是要杀晁错,如今只要把晁错杀了,赦免吴国等七国,叛乱兵不血刃即可平定。

 

史书载,汉景帝默然良久,最后只说了一句话。

 

“顾诚何如,吾不爱一人以谢天下。”

 

朕,不会为了一个人,而辜负天下。你是忠臣,也是朕的老师,但是,对不起,朕是皇上。

 

十多天后,皇上派人召见晁错,使者载着晁错,路过东市时,突然将晁错就地腰斩。没有任何宣判,一切都是那么突然。晁错死时,依旧穿着上朝时的朝服;死后,满门抄斩,全家无论长幼,一律弃市。除了,他已经自杀的父亲。

 

汉景帝终究没有见晁错最后一面的勇气,而是选择这种方式,逃避了一切。

 

“清君侧,诛晁错。”

 

我不知道晁错死前所念何物,也许他会想起这句话。吴王要杀他,这很正常,但是,谁曾想,是这样的结果。

 

对于敌人的攻讦,我向来是付之一笑,但是怎奈我挚爱的人,却选择了相信。

 

就这样结束了么?我好不甘心呐。。。。。。

 

手起,刀落,血溅三尺,爬行的轨迹留下了一道殷红的仕途,还有逐渐消逝的生命与理想。

 

袁盎,应该松了一口气,此时,他正在出使吴王刘濞的路上。毕竟,他曾经做过他的臣下,晁错之死也许能说服一切。

 

停手吧,大王,晁错真的死了,你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合理的借口,结束了,回去吧。

 

呵呵。朕做事,需要借口吗?

 

吴王见不能说服袁盎,便干脆派兵将其囚禁。

 

而囚禁袁盎的一个军官,曾经受恩于袁盎,便私自将其放走了。当年,那位军官与袁盎的婢女私通,败露之后,畏罪潜逃,结果被袁盎追上,袁盎将婢女赐给了他,官职不变。如今,再次见到恩人,他将守备灌醉,把袁盎放走了。

 

我走了,你和你家人怎么办,不能连累你啊!

 

别担心,你走了,我和我的家人也走,快走吧!

 

袁盎跑回了长安,只带回一个消息:吴王真反了。

 

而晁错之死,却使叛乱的七国越发的轻视景帝。

 

前线指挥,校尉邓公从前线回到长安,向景帝述职。景帝问道:你在前线,听说晁错死后,吴楚退兵了吗?

 

邓公沉吟了一声,说到:“吴王要谋反,已经十来年了,所谓杀晁错,不过是个借口。现在晁错忠君爱国,力主削藩,刚刚开始竟满门抄斩。这令忠义之士心寒,却为诸侯王报了仇啊!”

 

景帝默然良久,说:“你说的对,我也很遗憾后悔。”

 

晚了,太晚了,尸体早就已经寒透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决死一战了。

 

父亲死前,曾说,如果有事,可以找周亚夫。现在,是时候了。在窦婴的举荐之下,周亚夫披挂上阵。

 

有人说,晁错是自作聪明,死了活该。文帝为景帝留下周亚夫,已然是做了完全准备,而晁错自以为是,沽名钓誉,操之过急,逼反吴王,以至天下大乱,就是该死。

 

但不论如何,邓公的一番话,也令景帝沉默了。我想,是是非非,在景帝心里,此时已是明了。

 

周亚夫与吴楚叛军攻守三月,平叛吴楚,刘濞被杀,封国被撤。

 

赵国被郦寄平定,栾布平定了齐地,窦婴为二人后援。

 

晁错挑起的大乱,终究被被这几位给平定了。

 

而这几位的结局呢?

 

周亚夫,最终被景帝疏远,后遭侮辱,悲愤绝食而死。

 

郦寄,最终被景帝废除爵位,封国被除。

 

栾布,死后由其儿子继承爵位,由于其子祭祀不合礼制,封国被废除。

 

窦婴,最终被汉武帝当街斩首。

 

袁盎,宫廷斗争,被刺客暗杀。

 

相较于晁错,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晁错,只是用了错误的方法,去做了一件正确的事。虽然,这终究还是错了,但是,我却不想再苛责他什么。晁错是是非非,争论千年。而就我个人而言,晁错只是理想主义的悲歌。与文帝汉廷策问的意气风发,指点太子时的能言善辩,其父以死相劝时的不顾一切,执意削藩终被腰斩,死后方知错杀的冤屈无奈。晁错非完人,只是历史无奈的小小波澜。有时,只是世事太艰难,粉身碎骨,不过是坚持的代价。既然凶多吉少,何必背水一战?此战不为输赢,我只是认真。晁错无错,《晁错论》亦无错。

 

虽然,七国之乱已经平息,但是藩王的问题,依旧没有根本解决。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早已埋下了伏笔,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历史埋下的伏笔。

 

我在提到当年晁错走向辉煌的汉廷策问时,提到了一个人,已经郁郁而终三年的贾谊。答案就在一切还未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给出了。

 

“众建诸侯而少其力。”——贾谊《治安策》

 

汉武帝时期,主父偃所提出的“推恩令”,就是这句话的翻版。

 

诸侯王各分为若干国﹐使诸侯王的子孙依次分享封土,地尽为止。自武帝之后,封国问题,自然消解,不复遗存。

 

当然,若是没有七国之乱的平定,对其他诸侯的震慑,推恩令也未必能如此顺利的实施。但是,这些事情,此时,也不再那么重要了。

 

皇上周围,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而被清理的,也不单单是晁错。

 

而晁错所留下的,更多的是苏轼在《晁错论》当中所提到的那个情景:眼见灾难来临,而他人不知时,自己也没完全把握时,是挺身而出,挑起事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哪怕粉骨碎身,天下大乱;还是转过身去,任其发展,装作不知者无罪呢?

 

不同的人,大概会有不同的选择。

 

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办。但是,对于晁错的选择,我是尊敬的。

 

后记

  

看报纸上的一个新闻。有位69岁的老环卫工——老胡,非常喜欢乐器,自学唢呐八年。后来又从垃圾堆里捡回一把吉他,修好之后,自娱自乐的弹。他说,他希望能有个师傅指点他一下。他演奏乐器时,唯一的听众就是他老伴。但是相处了近四十多年的老伴是位聋哑人。他的老伴从来都没有理解过他在干什么。他的唯一的听众,也从来都没有,真正理解过,他在干什么。

 

挺感慨的,想说的也挺多,但是想了想,其实该说的,文章里都说了。

 

就这样吧。


来源网络:陈宏明


http://www.changweibo.com/ueditor/php/upload/20140901/14095727336039.jpg


http://blog.renren.com/blog/397127606/934081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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