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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承欢

(2017-08-25 14:15:40)
标签:

杂谈

分类: 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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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无关风月

外面天气有些阴沉,仿佛又要下雨的样子,不知怎的,自昨日与那公子一见之后,竟心心念念的都是他,齐子兴,从未听说过此人,许是宫里新来的侍卫,昨日走得匆忙,竟也忘了细细盘问,现在想起不由得平添了几分懊恼。“怎的不是海棠?”秋画捧了一盆玉兰进来,从前宫里摆的都是开的正好的西府海棠,今日的玉兰到让我有些诧异,“本应是海棠的,只是昨日小侯爷进宫时给皇上带了几株白玉兰,说是老侯爷自个儿种的,拿来给皇上解个闷,皇上想着公主平日里就喜欢这些个花花草草的,就让内务府送来了一株,供公主赏玩。”秋画将玉兰安置好,有一搭无一搭的说了几句便退下了,瞅了瞅院里已然有些颓败的海棠,桌上的玉兰愈发显得光鲜,怎奈心里烦乱,这玉兰也不能打开心结,望着愈发阴沉的天,心里却越发焦急,“玖荷,更衣。”“这马上就要下雨了,公主要去哪?”“你别管啦,要那套青色的罗裙,随意绾个发髻,额发梳下来,只要那个水晶琉璃钏,别的都不要。”按我的吩咐收拾好,玖荷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公主昨个儿出去怕是遇见了哪家的公子哥,这般的耐不住性子,可还要奴婢的腰牌吗?”笑这小妮子的促狭,却还是点点头,将她的腰牌挂在腰间,便跑了出去,丝毫不顾玖荷在身后叫嚷些什么。隐隐的雷声传来,几滴雨滴落在我的脸上,前面便是御花园了,自然也没有调头回去的道理,便快跑了几步,来到御花园的回廊下避雨,雨纷纷而下。看着倾盆而落的大雨,心下添了一抹惆怅,自己跑到这里来,本是没有缘由的,也许是感怀昨日的相遇,也许,只是为了再看一眼被那人称赞过的海棠,“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濛濛细雨中”众多咏海棠的诗词,我最喜这一句,不惜胭脂色,好生大气。雨下的愈发大了,渐渐升起了一股寒气,望着远处出现的那抹翠色,不禁叹息,我这样任性的跑出来,白白的给他人增了烦恼,“公主,这么大的雨,小心着了寒气,快随奴婢回去吧。”玖荷一边说着一边将披风披在我身上,看着因为赶路被雨水溅湿的玖荷,竟笑了出来“雨不大怎么能叫赏雨,罢了罢了,回去吧。”玖荷松了口气,为我撑着伞,慢慢的向回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怎么了公主?”“天热了,海棠都快谢了。”“是呢,过两天就是夏至了,这雨倒是一天天的下的紧了。”“走吧。”一步一步的踏着雨水前行,也许前尘往昔自有定数,不去强求,便是最好的安排。
“公主,何时用午膳?”自御花园回来后就在廊下枯坐着,眼看着就是正午了,雨仍是没有停的势头,手里拿了一枝玉兰把玩,不得不说,这老侯爷的种花手艺真真是极好的,送来的玉兰朵朵直立,毫无怯弱之色,当真是极品,“传膳吧,让小厨房做些清淡的小菜,这会子看见油星儿就腻得慌。”玖荷嗤的一笑“小厨房备下了水晶虾饺,清炒笋片,鱼丸胡椒汤,冬菇肉片,炸春卷,虾仁粥,还有一碟子藕粉桂花糖糕,公主可还中意?”听着玖荷报菜名,这一桌子倒还算清淡“既有了虾饺,就把虾仁粥撤了吧,换一盏银耳羹来。”“奴婢这就去吩咐小厨房,公主先进屋吧,雨下的大,若是着了凉,皇上可饶不了奴婢,公主权当体贴奴婢,进屋去赏雨可好?”玖荷这一通耍嘴到叫我笑了出来“瞧你这张嘴,我若不进去可全成了我的不是,叫春月把我的琵琶取来,好打发时间。”玖荷应了一声便下去了,琵琶是我最喜欢的乐器,“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白居易的《琵琶行》正是琵琶的真实写照,喜欢琵琶,不单单喜那清脆的声调,更喜那娇小的身体里,蕴含的强大力量,“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潇潇。”“承欢这琵琶弹得可是越发的好了,这曲子可是新学的,怎的之前从未听过?”皇兄低低的笑声传入耳中,我却不曾动弹,仍自顾自的弹唱着“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最后一个音符划下,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一抹明黄,心下多了一份温暖,纵这世间多少晴雨,皇兄总是我身后最坚固的后盾。抱着琵琶走到皇兄身边,浅浅的行了一礼“皇兄金安。”皇兄搁下茶杯,笑得更开了些“今个儿是怎么了,朕的小霸王也转了性儿了,快起来吧。”将琵琶搁在一旁,拿过桌上备好的普洱抿了一口,便放回了桌上,皇兄喜欢普洱,我只是觉得普洱苦兮兮的,哪里比得上日铸雪芽来的清爽,皇兄没有言语,只是拿眼睛瞅着我,心里一松便笑出声来“哥哥这是看什么呢,我今儿这身衣服可是不好看?”“承欢,内务府克扣了你的例银?”“这是哪的话,哪有人敢克扣我的例银。”“你看看你这身打扮,哪里有点公主的样子,朕听人说,上午下大雨那阵,你跑到御花园去了?”拨着发髻上的水晶钏,不晓得如何回答,“嗯?”皇兄的声里带了些严厉,这一瞬,我才想起,他是皇帝“为了等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哥哥别问了,我也不知道怎样说。”皇兄定定的瞅了我半晌,又是低低的笑了“朕是怕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下那么大的雨,你还要跑到外头去,若是染了风寒,又是十天半月的好不了,朕整日里要面对朝上那些重臣,又要应付后宫里的喧闹,怕是没那么多的时间来照顾你,你若不照顾好自己,就是给朕添麻烦了啊。”“哥哥,抱”皇兄无奈的笑笑,却也揽我入怀“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赖在皇兄怀里,嗅着他身上浓厚的龙涎香的味道,不由得感到刺鼻,不再是往日淡雅的花香,也不再是旧日的兄长,他是皇帝,主宰着天下苍生的性命,他亦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我爱他,敬他,也会怕他,但我知道,无论前路如何,他都会护我一世周全。
用过午膳,雨虽是停了,天却仍旧是灰蒙蒙的,练了会字,临了一阕《临江仙》便再也没了兴致,“玖荷,去熙娘娘宫里坐坐吧,上回说好要教我吹箫的。”这熙娘娘是皇兄身边的一位贵人,算不上得宠,却也是深得皇兄喜爱,算是这届秀女里较为拔尖的了,熙贵人是礼部尚书童大人的幺女,闺名若瑶,自幼长在江南,性子和婉温顺,绣工极好,还吹得一手的好箫,早些时日路过延禧宫,偶然听到熙贵人的箫声,便再也走不动道,熙贵人倒也是好性子,应了要教我吹箫,这几日事多便耽搁了下来,恰好今日无聊得紧,不由得想起了这一茬,“这会子熙贵人怕是正午睡呢,公主不如稍作歇息,过了晌午头再去?”玖荷这话倒也不无道理,却扫了些兴致,“早上起晚了,倒也不乏,更衣吧,这身打扮,的确是不成样子。”“是。”衣柜里满满都是衣裙,皇兄每一季都要做许多的衣裙给我,怕是一天一换,都穿不完,眼下也有了时间,便一件一件的选了起来,“这件太艳,这件太花,这件,太素了,这件怎么样?”选了好半天,才选定一条齐胸襦裙,青绿色的长衫,加了鹅黄的飘带,温婉又不俗气,“公主,挽什么髻?”“随云髻,只戴支凤钗,簪支步摇就好。”玖荷应了一声,便开始替我挽发,
不曾化浓妆,只是略施粉黛,拿了把团扇便准备出去了,“出去逛逛吧,若是熙贵人睡着,便到别处看看。”“是。”刚下过雨,风里带了丝凉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风里带着些花香,淡淡的,倒是好闻,虽是春末,走的久了,也生出了一层细汗,“公主,到亭子里歇歇吧。”不远处有座凉亭,眼下也是有些累了,便朝着亭子走去,走的近了才发觉亭子里原是有人在的,玖荷走上前请安,待那人转过身来,不由得惊呼“是你!”那人面上多了些惊讶“芊羽姑娘?”玖荷正欲上前介绍,我忙按住她,“玖荷,你先回去吧,回去晚了主子该生气了。”玖荷瞅了瞅前面的齐子兴,仿佛早已了然,“那我先回去交差,你别忘了收雨水。”我点点头,暗喜玖荷的眼力见,待她走的远了些,这才看向齐子兴,那齐子兴也正瞅着我,“真是巧呢,今日又见到姑娘了。”“是呢,只是这皇宫可不是寻常人能来的地方,想来公子定不是常人。”齐子兴不置可否的浅浅一笑,“哪有什么不寻常,只是皇上提拔,封了个小官罢了。”听他这样一说,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可这前朝的大臣,是不许入后宫的,不知公子怎的到这来了?”他只拿眼睛瞅着我,慢腾腾的道“这还是多亏了皇上的恩典,让我多入宫几趟,好一睹公主的芳容,倒也不枉我苦等一场。”这样一来,到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你何时识破我身份的?”“刚刚,公主这妆容,怎能是寻常的丫头。”“倒也是难为你了,若我没有猜错,你可是齐太尉家的公子,齐廉亭?”齐子兴起身行了一礼,“是,在下齐廉亭,给公主请安。”“起来起来,这又不是在朝堂上,何必这般拘礼,平白的生分了。”齐子兴一笑,坐在了我对面,一时无言,“你叫齐廉亭,那,子兴?”“我的表字。”微微颔首,说道“我叫龙娉婷,小字承欢。”“承欢膝下,可见皇上是极为看重公主的。”我低头一笑便不再说话,天色尚早,也不好这般干坐着,回身向躲在殿后的玖荷招了招手,“公主。”玖荷走上前来,“听说齐公子尤擅音律,可否切磋一二?”“荣幸之至。”“玖荷,去把我的琵琶拿来。”“是。”“早有听闻,这普天下,论琵琶少有人能与公主匹敌,今日子兴倒要讨教一二了。”他拿出腰间别着的玉笛,饶有兴趣的说到,“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叫公子见笑了。”接过琵琶,弹了一曲《梅花三弄》,曲至中端,笛声骤然响起,我抬眼看着他,他嘴角微扬,只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夹杂着些我摸不透的情感,只是一瞬的功夫,便又专心吹着笛子,待一曲终了,他便又是长身玉立的翩翩少年,“传闻不假。”我瞅他一眼,“都说公子擅笛,今日听闻,可见传闻不虚。”他还未说话,一小厮便走上前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便起身行礼,“出来的久了,府中还有诸多杂事,子兴先告退了,与公主相交甚欢,若有机会,子兴很是盼望再与公主合奏一曲。”“公子说笑了。”他微微欠身,便行礼告退,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纷乱。“公主,这可就是您朝思暮想的人儿?”玖荷满满的打趣,我却多了些愁绪,“算是吧,只是昨日的一面之缘而已,今日再见,怎多了那么些的隔阂。”“毕竟齐公子大公主六岁呢,这生分也不足为怪。”玖荷说的不无道理,可心下总是有些难言的阴郁,“回宫吧,乏了。”“哎。”相逢即是缘,只盼别是匆匆而过的过客罢了。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使君王带笑看,要立夏了,那在雨中独立的海棠,也要谢了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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