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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处特工皇妃】长评·燕洵:当爱已成往事,把回忆当晚餐

(2012-06-09 18:0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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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小说里的另一种爱情。

燕洵,真是个可爱得令人心痛的孩子。初见,惊艳;再见,依然。

     本书的第一个高潮便是九幽台上的燕氏灭门惨案。残酷的情景对比,如今想来唏嘘一片。前一个月夜。两个孩子还在苦中作乐地交换秘密憧憬明天;可下一刻,踏出牢门随即跌入绝望的深渊。月夜微寒,那些对故土的思念和憧憬早已斑驳在牢房冰冷的墙面,那些短暂的纯真年代也注定在鲜血淋漓的断头高台上尸僵腐烂。

     白笙是这本书里,我影响最深刻的女子。她如一朵白莲目空一切地绽放在血腥的祭台边。坚忍不拔憋尽委屈的孩子终于在母亲的一声呼喊里泪奔决堤。冬儿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逆鳞,亲人恐怕是每个人的逆鳞了。夏皇在寿宴前的诸国聚会上说了一句旁人无从明白的话:真像呀。仅三个字就在众人乏天无力的时刻救下了楚乔,只因女孩子那坚毅不屈的眼神让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忆起了内心深处的出尘女子。我们已无从知道,白笙、赵正德、燕世城、蒙阗之间曾有过一个怎样纠葛悱恻的爱情故事了。但是,我知道,世间百态不过是一个又一个轮回。

     在赵正德的身上,我看到了燕洵的未来。当燕洵最终住进真煌帝都称霸一方的时候,我确定,一切皆是轮回。燕洵是燕世城的儿子,而燕世城有是赵正德的兄弟。在没有灾难转折发生之前,燕世子还是像极了他的父亲的,一个纯良的小男孩,有着无视周遭罪恶的良善心灵。可是,苦难如魔鬼,总是不期而至。“没有错误便是最大的错误”,一个听起来无比滑稽却又真实的让人心头泣血的理由就这样把燕洵由燕世城的大道逼上了赵正德的悬崖。同样的苦难和忍辱负重最终让燕洵在赵正德的悬崖之巅扎根长大。其实都是一个血脉的基因,只是外界的环境和迥异的经历影响了各个心灵不同的走向。当九幽台的烈火焚烧了燕世城的脑袋的时候,我知道,那个带着纯良眼神崇敬父亲珍惜兄弟大义的男孩子也随着他那个温暖的家庭一起葬身了火海。这一刻,从鲜血和泥泞里爬出的是另一个赵正德。

     白笙是个美好的女子,是个完美的妻子,却不是一个好母亲。纤尘不染如白莲般的女子,只顾得了保持自己的高洁和爱情。女子以爱的名义随风而逝,却将自己的孩子遗忘在了泥淖的深潭里。这一刻,燕洵的悲剧真正的无可避免地到来。所谓一个失足少年的形成往往最初的起因都是源于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古今皆如此。白笙临终前对着孤儿说了这样一段话:“只要你还活着哪怕生不如死也要活着,别忘了,你还有很多心愿。”这段话听起来真是无比理智呀。可是我却同时也觉得这话何尝不是一种对孩子心灵走失的暗示呢?这段话最终激励了燕洵苟延残喘,铸成大业。可是这难道不是一个莫大的悲剧吗?也许是出于每个人潜意识里的私心,女子解脱了自己,却将这负荷万钧的责任丢在了小儿子单薄的肩膀上。如果再给你一次思考的机会,你可会带着儿子远离仇恨归隐避世?也许会吧,那样的话,也许燕洵还是燕世城的儿子,而不是赵正德的侄子。可惜人生终究是不能倒带的,一切苦难都注定不可避免的发生。白衣女子血洒祭台的瞬间,我心内哀恸得无以复加,这个可爱的女子呀,你终是让我如此心疼。

 


     如果说燕洵是赵正德,那么楚乔是白笙,诸葛玥是燕世城吗?他们的感情纠葛相似却又注定绝对不是一样。因为楚玥是有绝对的自保能力和决心的,而燕洵也毕竟不是赵正德。在蒙阗的身上,我看到了很多人,好似李策,又好似赵氏兄弟。原来世事皆是如此戏剧,繁杂的悲剧总是一场又一次地上演,也许换了时间,换了地点,甚至换了演员,可是戏码总是一成不变。结局的能否改变又是另一番自我的救赎了,有能力和决心的人才可以从命运的手里抢夺一点发言权。

     赵正德真是个极悲剧的角色。他憋着最后一丝气息只为等待燕洵的提剑到来,最后凭吊一眼曾经最爱的美好女子与没忠诚的手足兄弟的灵魂结合盘踞的载体。可是命运如此玩笑,连他这最后一个卑微的愿望都吝啬实现。始终是罪恶深重了吧。黄粱一梦终归要醒来,即使不愿面对醒来后的满目苍凉心如死灰。赵正德口中那调皮的“皇后”应该便是那个灵慧跳脱的绿衣少女了。“你知道的,她就爱胡闹,性子也出挑,如何能够母仪天下?”呵呵,终是无人可知了,那女子也自是无法母仪天下的,而她也终是无比幸运地真的没能母仪天下。白笙在死前对蒙阗说:“蒙大哥,转告他,别忘了自己说的话。”女子从何处策马而来?也许正是赵正德之处吧。燕世子的得以保存真的只是帝国门阀的分赃不均或者社会舆论吗?太小看这个叱咤风云的夏皇了吧。归根究底,或许不过就是对那挚爱女子的最后承诺吧。而赵正德灭燕的决心恐怕也不至于是政治上的需要吧,是否也会有出于永失所爱的多年积怨?握着黄粱酒杯的老者在梦里依旧低喃着请求女子的信任和原谅。可是终究还是做错了罢,或许在直面白衣女子淡定的素颜的时候,他后悔的心痛如绞了吧,可惜终究是什么都挽不回了。许给你的最后一个承诺,不过是等着你的孩子将来来将我杀死,赔上我的性命和我的江山,你可否能够原谅我?或许只有到了那一天,我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赎吧?可是,我竟最终连这样一个机会都没有了。这就是我的报应吧。

     真煌帝都苦难的八年,冬儿并没有详写,只是让这些不堪回首而又支离破碎的片段反复回荡两个人的记忆里。他们比肩作战,相濡以沫,饱尝世间冷暖与炼狱苦难,那么苦难记忆又是多么美好呀,因为它们只属于两个人,两个曾经最最亲密的心灵。如果世间可以停止,我倒是宁愿他们永远停留在那个寒冷而逼仄的偏殿里,起码还可以相互取暖,彼此相依,总比得那背道而驰的唏嘘一片来的让我还可欣慰一叹。

     某日听得《牡丹亭》,有一句颇为凄美的唱词让我心头一颤:“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我们曾在如花美眷里彼此承诺了似水流年,可却终究是难以预知,如花美眷敌不过似水流年。很多东西在潜移默化的改变,尽管我们都不曾自知。变了吗,也许没有,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楚乔一直心心念念地把燕洵和燕北当做信仰她说:“我一直没有家乡,因为你,我便把燕北当做我的家乡。”多么温馨的话,因为爱,所以可以不怕寒冷不怕磨难不怕艰难险阻,只为与你比肩杀回故土。突然想起了白笙在临终前的最后一声喟叹:“我一直以为我最爱的是卞唐的青山绿水,那里没有冬日,没有白雪,年无四季,岁无秋冬。可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我最爱的一切都在燕北。现在我要回去找他们了。”“傻瓜,天地间最好的东西我早就已经拥有了,就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孩子,还有我们的燕北。”这便是女子,所欲所求不过只是一个爱人一个家。白衣女子随风归了故乡,却丢下了孩子。这孩子终于也有能力回了故乡,却丢了爱人。燕北,你还真是个令人琢磨不透的地方呀。燕洵在帝都八年的炼狱里坚定的决心竟只是要让阿楚再也不受欺负,而不受欺负就要得到最高的权力。燕洵不知,其实受欺负并不可怕,只要有爱人的保护和陪伴,苦难也会变成一种享受。有你相伴,天地间何处都是故乡,都有最明媚的花朵和阳光。只要是你给的,即使是最简陋粗鄙的铜簪也可以绾住我所有的爱情和真心,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融化的身上的坚冰温暖我的心灵。

 

     命运真是个刽子手,男子失去了一截小指,预示了终究会丢失的一段姻缘,补上了的却一段悲喜参半的闹剧。真煌之变,燕洵终于杀将赶回燕北。逃出了真煌,楚乔返回援救西南镇府使。二人人生里的第一次分别竟成了对未来终将分道扬镳的谶语。燕北,终究成了楚乔的伤心地,一切因它而生的梦想和信仰都在这片生长着嗜血妖花的血沃土地里支离破碎,随风飘逝。故事何其残忍,女子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望,却终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忙活了半个青春。

     燕洵反复回忆的都是八年间的苦难,却从未回忆起他们最初相遇时的童真。所以,燕洵的迷失是必然的。他再也回不到当年那个嬉笑怒骂孩子气的男孩子,他迈着沉重的步履踩着血泪尸骨走向燕北王走向燕王。我看到风眠在成为风四爷后与燕洵重逢后发出的无奈而欣慰的感叹“这个世上,殿下唯一不会顾忌的人就是姑娘吧”的时候,我的心情压抑而沉重。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可以拯救燕洵,那么这个人必定是楚乔,可惜她也没有这样做。楚乔从来只是弥补燕洵在战略上的错误,却从来没有敞开心扉去挽救燕洵走失的心灵。说到底,还是高估了对方,也高估了自己。燕洵说,其实我一直都没变,只是你从来就不知道我想什么。其实楚乔后来也承认了并不是不知,只是她也在一味的逃避不愿直面。当时的我是心疼的,我想既然你什么都明白,为何不做出补救,或者是为何不早些退出,又如何在坚持了多年后以这种惨淡的方式把双方搞得都伤痕累累才退出?但是在后文中,多年后燕楚再会,楚乔反思,我也就释然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每一个时间段里都能做出理智的选择和判断的,这世间的事情本就是充满了偶然与必然。

     二人的决裂终于还是不可遏制地到来了。燕洵以为阿楚会永远跟随自己的脚步,永远不离不弃。可惜,有些东西终于还是不为人知地悄悄改变了。他们都高估了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也高估了对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乌道涯说:“这个世界,还有另外一种东西凌驾于爱情和自由之上,值得你为之付出一切去守护。”楚乔称之为信仰。可是说到底,终究还是太爱自己,两人都不愿意为了对方来改变自己,只是一味貌合神离地把双方缚在一起,以为许下一些本身就不可能实现的承诺就可以相安无事风平浪静。燕楚之间最大的讽刺莫过于那个“永不欺瞒对方”的承诺。只要是人心和人心,都不可能毫无罅隙。无论善意恶意,推诚布公永远只能是一个个偶尔激起的涟漪点点,却永远不可能汇聚成为绵延不绝的长河。这是人性的悲哀,不至于具体的个人区别。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大家不会不明白,所以还是不要许一些必将成为讽刺的承诺。燕洵曾经意气风发地说:“若无阿楚,我要燕北何用。”我想任何一个女听到这句话,都会感动得恨不得撞墙而死。可是誓言如果不能兑现,承诺就只能沦为最大的讽刺和笑柄。

     西南镇府使不过是楚乔对于所谓正义的坚持。我也相信诸葛玥或许确实在多年前就在女子心里生根发芽。燕洵以为自己看轻了诸葛玥在女子心里的地位,其实他不知道是自己从来不曾进步反而一步步退居二线。诸葛玥不断地不计回报地付出,这些恰好填补了燕洵在女子心里留下的越来越欲盖弥彰的失望。如果说悦贡之战让楚乔的心偏向了诸葛,那么龙吟关的一切就真的是彻底的决裂了。通过百姓来拖住楚乔的脚步,真是个高明而卑鄙的手段。可是彼时愤恨难平如楚乔,早已看不到那何尝不是出于燕洵舍不得她离开的私心。他始终不敢也不肯面对那女子要彻底离开的事实。即使心留不住,留得住人总是好的吧。每个濒临绝望,惶惶不可终日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溺水之争困兽之斗的拙劣伎俩,却不知这样卑鄙的伎俩是一再实施只会让对方更加发自内心地在心里滋生出厌恶与绝望。越是想抓得紧,越是适得其反。不如放手,不如归去,也许那样还能给彼此留点念想和情面。燕洵只是想知道,阿楚,在你四面楚歌的时候可会想起我。人们总是埋怨我把你当做一个女子来好好保护,可是为何如今我想把你看做柔弱女子护在翼下的时候,你却倔强而残忍地始终没有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当我想要放你也放自己一条生路的时候,却发现命运又一次刁难了我,我竟连为你打开生命闸门的机会都失去了。阿楚,为何今日如我,却总是对你用错表情。阿楚,其实我一直都很害怕,你会对我失望,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了。终究是太过自私,终究是太过自卑,终究是太过不自知,终究是惶惶不可终日,终究是对生命里最后一丝光明的求之不得,终究是垂死挣扎作茧自缚,终究是是自己催化了自己的死亡。


     燕洵善于算计人心,楚乔如是认为,燕洵自己也如此认为,几乎所有的读者也都这样认为。然而大家都忽略的是,燕洵唯有两个人的心思他从来不曾算清楚,即他自己和楚乔。也许并不是他算不出算不准,只是他自己从来没有认真地去反思。在最初的那些风平浪静的日子里,大家都在自欺欺人。他们都不曾反思过自己,也从来没有换位思考,从来不曾思考过二人之间早就固有而且可能无法调和的矛盾和冲突。等到他们终于有时间有心情去反思这些问题的时候,他们已然分道扬镳。感情上若习惯防备,寂寞就多一道墙围。到底是谁辜负了谁,谁又亏欠了谁,又如何说得清楚?或许是都错了吧,又或许谁也没错。一场感情的分崩离析,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责任。

     男人最终页没能完成他心中最隐忍的渴盼。他铺平了所有通往这个愿望的坎坷之路,却不知在铺路的过程中,因为他的不曾回顾,已不知不觉被自己的新娘跟丢了。紫薇玉戒破碎,不堪一击,支离如沫。所谓叫作姻缘的东西在这一刻终于灰飞烟灭了。11处特工皇妃,她终究不能成为你燕皇的皇妃,即使我是多么希望你们能够有个幸福的结局呀。女子在诀别的过程中,曾一度怀疑了自己与燕洵的感情是否真为爱情。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理解为女子在失望的心情里产生的一时气愤的想法。可是,我想强调的是,如果一份感情连当事人都怀疑它的真实性和存在感,那么它真的是不能算作一份感情了。是感情,也被这样的怀疑活活扼杀了。亲爱的孩子们,为什么人们在面对一段失败的感情时,总是要找各种理由来通过怀疑自己的选择这种低劣的方式来急于撇清对方和自己的关系呢?如果每一次失恋都以这样极端的方式来判以死刑,那么这世间也必定没有了真正的爱情。人们的眼睛总是紧紧抓住此刻的苦难与委屈而忘却了曾经的美好是那样的刻骨铭心。

     楚乔从来不是一个善于理清感情的人,如果说与燕的八年很大程度上是在报恩的话,后来与诸葛玥的结合也不能不说是在回报亏欠多年的恩情。可是我也从来都不否认,这过程中派生出来的情愫就不是爱情。我还是那句话,爱情从来就是说不清动机和原因的。爱了便是爱了,一切都已足够。

     看着燕洵萧索的背影,我想起了一段闽南戏文:“我身骑白马走三关,我改换素衣回中原,放下西凉没人管,我一心只想王宝钏。”苍茫的歌词唱出薛平贵对家乡和结发之妻的眷恋,可是谁是谁的十八年相守,谁又是那昙花一现的十八天幸福?纳达宫的铸造,空中花园的造就。住在那里面的只剩下一份叫做“挚爱”的记忆和悔恨。男人终于也是同样的倔强地不肯回头,娶了十八位重臣的女儿只填满了空虚的后宫增加了政治上的筹码,男人心里的纳达宫早就在女子出走的那一天就沦为废墟一片了。空中花园本就是梦幻,从来也就不可能永恒。就如同古巴比伦最终被黄沙掩埋一般,那些爱很纠结也必将随风而散。当这些承载着记忆的躯体和载体渐渐衰败的时候,有谁还会来吟唱那曲曾经饱含希望和深情的歌: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你就在那边。
     在灯火寂灭,在万籁萧索,在浪花溅起的高崖海岸。
     我们说过,要一起在黑暗中牵手并肩。
     在全世界的蔑视和白眼中撑起我们的晴天。
     那里有白鸽牧马青青莘原,
     那里有山河湖海高高的蓝天,
     那里的阳光从不刺眼,
     那里的黑夜星光漫天。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你就在那边。
     在青山之巅,在绿草之原,在等着我回到你身边。
     你曾说过,要勇敢的睁开眼。

 

     看前方朝阳灿烂一片艳阳天。
     我知道前途波折不断起伏如山。
     我明白未来刀山火海不会间断。
     风雨再大我从不害怕闭眼,
     因为我知道,你就在那边。

     这个故事里,我一直都很鄙视程远这个卑鄙猥琐的男人,可是没想到最后竟是他道出了我的心声:“我对陛下的忠诚绝不更改,哪怕陛下十恶不赦,被天地所弃,我也愿意追随陛下直到鲜血成灰,陛下要杀光全天下的人,我会第一个举起战刀,陛下要用尸体填平东海,我第一个砍掉自己的头。我半生飘零,为人所不齿,只因我找不到真正值得我去信仰的东西,如今,我找到了,陛下的希望,就是我的信仰。”我爱燕洵,从第一眼开始,就不曾变过。即使燕洵真的到了十恶不赦的地步,我也总是能够理解他所作的一切。我多么希望阿楚也能如我这般盲目。

     楚乔,多年后,你明白了一切,内心想必是后悔了的吧。毕竟你们曾是彼此最美好的初恋,他曾是你最爱的男子,最至亲的亲人。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爱情是条单行道,错过了的永远都不能再回头了。男人再也不是那个故意射偏箭矢的贵族世子,再也不是那个叫嚣着自己再帮女孩子一次就不姓燕的傻孩子,再也不是那个锒铛入狱而还面目憧憬、回忆故乡亲人的可爱男孩,再也不是那个在断头台边听得母亲一声呼唤便泪如雨下的可怜孤儿,再也不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女孩子也再也不是那个月夜下伏在跋涉白雪的男孩背上的小丫头,再也不是那个企图帮助燕世子逃回故土的小勇士,再也不是那个与男孩子相依为命相濡以沫的坚强女子,再也不是那个心里眼里只有男人一人的美丽少女,再也不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如楚乔的比喻:岁月是支射出去的箭。苏表姐如此,楚乔亦如此。只是楚乔何其幸运,一个叫作诸葛玥的痴情男子始终跟随在她的背后。一切就这样了吧,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赵淳儿是个坚韧狡黠的女子,却注定不是个能成就大事的人。她多次失败,不止于她没有强硬的政治军事素养,还在于她很不幸地从来不曾被命运眷顾。比起赵淳儿,赫连凌更加注定是个悲剧,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子误以为自己找到了良人,置对方的多次婉拒恍若未闻。真是不幸,这样的女子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乱世注定如残花般凋残零落。男人对这个可怜女子的救赎不过只是出于对另一个如花女子能够平安的精神寄托和祈祷祝愿。这两个因为燕洵而注定悲剧的女子是不一样的。同样被所谓“贱民”强暴,一个女子仿佛一瞬间醍醐灌顶走上了在乱世里争斗的复仇之路,另一个却疯疯癫癫顾影自怜独自飘零。不能不说是基因和生活环境造就她们不同的悲剧走向。然而殊途同归,她们都是早已注定了的悲剧。

     纳兰红叶是这文中最令我感到悲剧到窒息的女子。如她多年来培养出来的气质一般,端庄秀丽,却也着实是沉闷压抑。身在这样一个混乱的皇家,以一介女子之身临危受命。命运却总是一再地恬不知耻地折磨着这个虽然如花年级而早已心如耄耋的隐忍女子。我很欣赏纳兰,对于她最后的做法我虽无比心痛,却也是理解赞同的。因为如果是我,我也会同样选择缄默无言。爱情从来都不可以乞求和变卖。做不了你爱的人,不如做你心内最深的知己。友情可以换来爱情吗?不如认清事实,免教以后尴尬,徒增悲伤。即使是退出这场本就无立锥之地的战役,也要保持高贵的尊严。“只有平起平坐肝胆相照的兄弟,没有坐拥三千心有他属的夫君,我是怀宋的长公主,我是纳兰红叶。”这段恢弘得让我心痛得几乎落泪的宣言让我想起了那个曾经华贵大气的穆合皇后。她曾经气场庞大地说:“我是皇后,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可是戏剧的是,我还未从对这个皇后的震撼里走出来,她就莫名其妙地溘然长逝了。冬儿交待缘由了吗?还是只是我忽视了呢?两位在圣金宫里气势如虹的皇后都在气结悲伤里硬是凭意念生出了回光返照。都是令人心痛的女子,都是那样始终保持着骄傲和高洁的女子,却都只能在那个冷漠帝王的身侧化作一朵绚烂却无根漂浮的飞花。终是命运的轮回,终是如梨花点点,入雪即化。

 


     尘世间的感情最不缺的就是纠葛和阴差阳错。玄墨这一抹如水墨一般的清淡男子漾在两个女子的心头。玉树是个难得的简洁纯良女子,她的结局我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终是勉强不来,你守着她,她守着他,他又守着她,她又守着另一个他。而我,会一直坚定不移得守着你和我们的孩子。

     袁世兰是番外里的惊鸿一瞥,这个倔强的女子不过是又一个既定的悲剧。楚妃,从这个封号便可窥见一斑。不过是个心灵的慰藉,不过是个回忆的替代品。然而,袁世兰连个合格的替代品都算不上,她不屈不甘只是面容性格的相似,一心妄图要做男人心里独有的女子。我在佩服尊敬这个倔强的女子的骨气和勇气的同时,夜不免禁不住为她叹息惋惜。这世间本就没有谁可以代替谁一说,何况还是那样一个独一无二举世无双无法复制的风云女子。在那个薄凉的男子眼里,替代品的失去不过只是一声叹息。燕洵从失去阿楚的那一刻起,就已失去了爱的能力。他自欺地以为,这世间有太多的霸业等他成就,他忙得只有这一次爱情。再也没有人可以再像阿楚那样刻骨铭心地陪他走过苦难的青春,走过最初的美好爱情。在二人垂垂老矣的时候还可以彼此欣慰的感叹彼此是自己的初恋,感叹“人生若只如初见”。

     其实,无论是赵淳儿赫连凌,还是纳兰红叶袁世兰,抑或是楚乔,她们同样是都是女子,谁都不比谁差在哪里。而差距的产生往往源于那个心中的共同的男子心中的走向。赵淳儿赫连凌纳兰红叶袁世兰何其不幸,他们走上的是一条注定没有通路的荆棘阡陌,那条路的关卡永远不会对第二个人放行了,关卡外的凄风苦雨也自然入不了男人的心。男人的心里只有一座纳达宫,里面也只能入住一个女主人。楚乔,你又何其幸运,这个男人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即使你离开了,你的音容笑貌依然镌刻在这座广寒冷宫的每一寸墙壁地顶之上。

     梨花落英缤纷随风舞,心似寒冰黯却香魂。终于是没有机会喝下那一壶早已埋下的好酒。不管是和挚爱的女子,还是和情同手足的知己,都已物是人非缘分散尽。梨花树下埋酒,终成天涯永离,又是宿命的谶语。依然是同样的宫廷,同样的男子,同样的梨树,同样不曾启封的美酒,却再也没有了当年相约的人们。戏剧发展到这里,终成悲剧。于是,继续埋着吧,埋葬那些曾经最最美好纯真的约定和希望。

     耳边聒噪着那首近来流行到泛滥的歌曲,我听着Jay用几近哽咽的声音唱出我最喜爱的两句歌词,竟是泪水涟涟,哀伤不可自持: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生;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燕洵,我知道,其实你后悔了,虽然你一直倔强并自欺地不肯承认。
     可是,我也知道,即使一切重来,你依然不会改变。
     然而,我还知道的是,即便如此,我依然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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