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意大利北部对南部的偏见，位于西班牙南部的安达卢西亚地区似乎是被西班牙其他地区诟病最多的地区，尤其是现在整个国家深陷经济危机的时刻，懒散，落后，贫穷，拖国家经济的后腿成为了这个大区的代名词。有次，一位巴塞罗那的朋友甚至带着愤怒的说，他们南方人从四月的圣周开始一个节日接着一个，一直放假到九月份。而每当和西班牙北部人聊起弗拉门哥时，他们总会撇撇嘴，略带不屑的说：“那是南方人的玩艺，我们从来不跳那个。”但就在这片“贫穷”的土地上拥有了我们对西班牙的所有印象：艳阳，弗拉门戈，斗牛和热情洋溢的人们，或者说，如果你想找到自己心中的那个西班牙，那就来安达卢西亚大区吧！
    八月份的太阳炙烤着大地，阵阵蒸腾的热气让人眩晕；和着观众席中传来的整齐划一的呼喝声，斗牛士优雅地挥动着手中的红布；过节期间，街上随处可见穿着大花裙子的漂亮姑娘。当然，来到吉普赛姑娘卡门的故乡——塞维利亚，一定要欣赏一下吉普赛舞蹈弗拉门戈。


    我们本来想去另外一家看弗拉门戈的酒吧，但由于正值四月节，当天晚上的门票早早就订完了，所以我又来到了三年前去过的la carboneria酒吧。这家酒吧的演出是免费的，每天晚上十点半到十一点开始，大概持续一个多小时。为了站个好座位，我们提前半个小时到达了酒吧，买杯饮料边喝边等。此时酒吧里人还不多，小小的演出台子上摆了三把椅子。一般说起弗拉门戈，大家都会想起舞蹈；但其实它主要由三部分组成：舞蹈，歌曲和吉它，中间还穿插着喝彩声和其他乐器，如一种叫cajon的箱形打击乐器。这三把椅子就是分别给舞者，歌者和吉他手的。


    临近十一点，演出终于开始了，基础演出阵容中还多了两位刚开始学打拍子的西班牙男孩，他俩演出期间一直紧张地看着旁边的演员，生怕出一丁点错。


    这位舞者虽然没有一般舞蹈演员纤细的身材，在弗拉门戈中也算是身材匀称，长相端正的姑娘了。同其他弗拉门戈舞者一样，往台上一站便气场十足，眼神神秘而凌厉，足以秒杀全场。随着悠扬的吉它曲和时而凄凉，时而高亢的歌声，她摇曳腰肢，轻摇慢舞，举手碾指，旋转踏步，一眸一动间愤怒地风情万种，高傲地凄美尤怜。




    在舞者休息的间隙，我更爱看歌者投入的表情。歌者演唱时投入地微闭着眼睛，随着歌词内容，脸上的表情在不断变化，或纠结，或痛苦，或愤怒，或绝望。吉普人说：“时间，是用来流浪的；身躯，是用来相爱的；生命，是用来遗忘的；灵魂，是用来歌唱的。”他仿佛就是用灵魂唱出了生命中的悲喜苦乐，用一个个音符向我们讲述了一段吉普赛爱情故事。


    吉他手也十分投入，演出结束后出了一头汗。


    吉普赛人一生漂泊，奔放洒脱，敢爱敢恨，我们最熟悉的卡门便是最好的例子。《卡门》中唱道：




    随着急促激昂的音乐，舞者也加快了脚步踢踏着地板，快速旋转中红色长裙在空中飞舞，和着一声声“ole”和席间此起彼伏的叫好声，所有喜怒哀乐如急风暴雨般宣泄在了铿锵的舞步间。






    席间休息的时候往后一看，酒吧里人头攒动，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不禁庆幸我们早来占座的英明决定。我照相的时候，凌乱的人群间一个男人正好直视我的镜头，好有电影的感觉，不过缩小后片子效果差了很多，貌似不那么明显了。


    演出完毕后，舞蹈演员满头是汗，气喘吁吁的谢幕。全场观众都沸腾了，掌声雷动，尖叫声不断，都快把酒吧房顶给掀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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