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月白風清•曲終奏雅 >> 董昊作品散記---即将由世界中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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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在遠古是一個“管理”的職位。而在現代,卻是一個充其量做到“副總”或“代總”的職位。假如去掉了“副”和“代”,或者不甘心“副”和“代”,是企業不會景氣,是政府不會朝陽。所以,董姓者,擺正自己的位置很重要。
據考,先祖蔭隴西臨洮,為東漢郿侯仲穎公董卓。西元92年五月二十一子夜時分,先祖第6妾預感宮闈將有變,由其愛慕者、北地郡泥陽人稚然和漢少帝劉辯之妃唐姬的幫助下,為保存唯一血脈,連夜逃難,一路南徙,原本想投靠唐姬的父親——會稽太守唐瑁,但經涉山跋水,已慌不擇路,誤入甌越至回浦繁衍。
對於幸福觀,古今的定義不同: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祖父雖不是酸秀才,在我孩提時詮釋一番之後,不忘加上八個字:“十年”久旱逢甘霖,“萬裏”他鄉遇故知,“和尚”洞房花燭夜,“兒童”金榜題名時。他曾以此以為得意之作。這一課,在我幼年的啟蒙教育中,頗為生動、有趣。
漸漸懂事,我發現周圍的鄰居和夥伴們,並不像祖父認為的那樣。他們對幸福的憧憬是另有一幅圖畫:上班時,泡上一壺茶,拉家常,什麼東家長西家短,甚至會編出一些“女廁所裏的十七具男屍”、“恐怖的腳步聲”之類的故事;休息日,拿上一張報,冬天掏耳屎、孵澡堂、曬太陽,夏天挖腳癬、乘風涼、拍蚊子。
由此我想,老百姓需要的是符合自己個性的幸福,因為倘若這十年未下的甘霖,一下“七七四十九天”,良田也會變成澇地,即便是上海,沿街居民拷水戰雷雨的怨聲,幾年前曾不絕於耳;倘若遇到的故知,早已墮落成詐騙老手,你涉世未深而被拐賣也不是沒有可能;金榜題名後,倘若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的樂極生悲之事,恐怕還得社會募捐才能“成行”;至於洞房,倘若“馬上風”或者“痙攣”後送醫院,您能說是一種幸福麼?可見,還是勞動人民想得開,這就是所謂的“知足長樂”。這雖不高尚,但活得自在。
國人如此,洋人何為?據說,英國人以為的幸福,是收工之後回家,自己的拖鞋讓妻子烘烤得相當溫暖;法國人的幸福,是每次出差或單獨旅遊,都帶回一個浪漫的故事;美國人則有點標新立異,他們的幸福是發戰爭財和當州長、當議員甚至當總統;可悲的是俄國女人,一條正宗的牛仔褲和一夜風流便可囊括……
我等爬格子的幸福,是將方塊字“搬場”,然後再放回原處。這種幸福的底蘊在於知足。爬格子可以忍受妻子的嘮叨,因為爬格子越久怕老婆也越甚。這是由於:一個月的稿費等於妻子的上裝或裙子;一個季度的稿費等於妻子一雙耳環加手鏈;一年的稿費,幾乎一只29英寸的彩電……它可以免受妻子無謂的攀比,至少能讓自己活得像個家庭“頂樑柱”。
於是,我還有什麼不知足和不幸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