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作家朱建国, 笔名:谷子的又一力作—— 《南山寺重修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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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朱建国, 笔名:谷子的又一力作——
《南山寺重修碑記》即将由世界中文出版社正式出版。
作者简介
三十皈依佛門,法名演谷。自號桃源居士、長人鄉里念佛生。
这篇原先是為我的三百首漢詩《新短集》所撰寫的《自跋》,探討的是一個書法表現與其書寫內容是否相關的問題。原只是為中日文化之間交流之間的一個準備,因緣不熟,遲無實施。趁著當下我的“谷子詩文墨錄叢書”首卷《南山寺重修碑記》的付梓問世,涉及的既然是同一個命題,正好拿來一用。
不知當年孟子在表明“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这一觀點時,為什麼選擇了如此比喻即:“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尋思在他所處的那個時代,熊掌和魚竟是如此珍稀以至於很難兼得,而在我們現下,好像並不構成兩難境地,一如——“詩文,我所欲也:書法,亦我所欲也;二者盡可得兼,何不得詩文而兼書法者也。”
慚愧得緊——相比數千年前標準的儒生來,要具備中國傳統六藝中的 “禮、樂、射、禦、書、數”各種才能,我只能於其中的單項——書法一道尚可窺其門徑,把玩一二,不過是“我所欲也”。與之相對應的中國傳統的六經即《易》、《書》、《詩》、《禮》、《樂》、《春秋》,誰又會在短暫的人生中深諳其中所有的堂奧啊!只是生長在詩歌如汪洋大海般的國度裏,浸潤日久,幸無能免染。自然,詩文必成為“亦我所欲也”。既如此,何不合二為一,或許相得益彰呐?
不知道中國書法史上墨迹排名前三位的會是王羲之的《蘭亭序》、顏真卿的《祭侄稿》和蘇東坡的《寒食帖》,我知道的是:這三篇文章正是出自這三位書法大家的手筆,“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不可不謂毫無愧色地列于絕文妙章之林,只是歷來提倡的是“文無第一”。而作為技術或藝術層面的書法,自可像武術中“武無第二”那樣分出個高低優劣來,於是就有了這自古以來的評定。
這文章和書法之間結合得如此盡善盡美直如天衣無縫,令人拍案叫絕,是否留下一點餘味或啟迪呢?所謂“我詩寫我心”、“我手寫我口”,這似乎應了一句俗語:船到橋頭自然直,自然而然,理所必然。當然,這在一般人可能達不到如此心手共暢的神妙之境,須具備“熊掌”與“魚”兼得的先决條件,也就是說,只有同時具備文學和藝術的才能,並在表現上也正好如魚逢水般方奏“濃妝淡抹總相宜”之效,才可進臻一流上乘之“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真如境界。
詩文,可以是單體獨寫,抒發心靈而已;書法,自成別開生面之“形式美”的藝術門類,傳情達意旨在。只是,我一直不敢有所斷定的是:當我們選取李、杜詩或蘇、辛詞來游筆暢書時,竟可以毫無顧忌地冠之以任何形態為所欲為,不僅僅是隔靴搔癢似地書不達意,恐怕有南轅北轍天壤懸隔之別。因為,我從來不曾絲毫懷疑過的是:上面三位大家在揮筆疾書的當下,不會有任何什麼書法的點滴構思,可以圈,可以抹,可以添,可以改,可以塗……磅礴的思想情感傾注在筆端即刻,只是我寫我心,那載道的工具——筆墨從來就是任我驅馳的千軍萬馬奔騰不息,直至心手俱忘,文章书法并擅胜美,那種水乳交融全篇渾然一體猶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所謂神來之筆者是也!無論是詩歌,無論是書法,也只有到了這樣如入無人之境的地步,方可稱其得個中三昧。
也就不奇怪,我為什麼给予《新短集》中的每一首短歌以承載書法的表現空間,我不知道究竟是詩歌的內容在催生著書法的靈動呈現,抑或是書法本身特具的神韻在孵化著詩歌的蘊涵,是一種由表及裏的互動和共舞,當然也是熊掌與魚兼得的極大快樂,個中的滋味和消息,詹蛔銥橥馊说酪病H定要狀寫出來,那也只能移挪當年船子和尚飘然一舟于朱泾水上傳衣缽於夾山時感叹“釣盡江波,始遇金鱗”的那個情景來作喻,如同語帶,玄而無路,心心相印,言語道斷,除了江面上“啪!啪!”竹篙敲打落水人之外,欲說還休,還是那两下:啪!啪!正可谓:水天一色,朗静空淨。廓然無聖,何来身心!
有道是:詩書本無意,遇緣各有情。熊鱼来取譬,特跋具上敬。
《南山寺重修碑記》緣起
十年前,南山寺接待了一位客人,大家都稱他為“朱老師”,是新場這邊土生土長的一位老居士。說老,其實從他外表上很難瞧出歲月的留痕,他皈依佛門很早,而立之年就已經深入經藏,幾近不惑,信念彌堅篤實。
那天,我同他攀談不到半小時,當下做了一個重要決定:敬請他作為南山寺的首席文化顧問。他用微笑接受了我這個請求,問我眼下有何助緣亟需,我順便提起圓通寶殿的建造規劃事宜。他旋即撥通了一位朋友沈榮彬居士的電話,聊了這事。一年後,圓通寶殿如期竣工,金碧輝映。
他帶給我一份見面禮——一幅四尺橫排的詩書作品。詩是自己做的,書法也是自己寫的。詩云:“未曾置嫦韧ㄐ模ソY法緣南山林。何期把燭品新茗?同證西土探家親。”一看詩句與書法,我便心生歡喜。朱老師的文字般若既精又深,我認定是將來撰寫南山寺重修碑記的不二人選,當場向他提了這個不情之請,想不到他一口答應,表示職責所在,當仁不讓。自此,《南山寺重修碑記》緣而生起,終必因定果成。
法不孤起,仗境方生;道無虛行,遇緣即應。自二00一年以來,授命於佛門重托,又昭c民宗盛聘,來擔當修復南山古寺的重任,揚眉瞬目,十載有餘。期間,歷經艱難困苦,此中冷暖自知,所賴佛祖加持龍天護佑,感恩廣大檀越善信慷慨傾囊,鳴謝地方政府鼎力相助一以貫之。于今,法器完備,儀軌匯宗。古寺盡臻修複,功德達歸圓滿。
今年五月間,朱老師攜此《南山寺重修碑記》登門造訪。拜讀之下,我大歡喜。文章精緻,如實記錄了南山古寺的法脈源流和殊勝因緣;楷法遒美,充分彰顯了佛門高堂的寬博雄厚和雍雅自在。他說計畫陸續出版自己的詩文墨錄叢書,首輯六種,這篇《南山寺重修碑記》是首發,比較看重,想請我為其作序,有點惶恐不安,不知從何說起。不妨就這幾年相處下來對朱老師的處世風格和學養修為談些簡單印象。
淡泊名利,不拘小節,應該是其大概的處世風格。對於一個抱定宗旨要出世的人來說,世俗間的名利追逐自然是不足為道的。因此,時時處處的不拘小節也就順理成章地顯山露水了。隨之而來的頗有微詞構成了其眾口不一的五花八門,他既不加辯駁也不予理睬,依然我行我素。按他的說法,人生,入世即為了緣,出世是為了願,順逆橫豎,無非緣定。這樣的人,我還有什麼話說。只是常常為他的境遇微感惋惜。
也的確時時有人提醒他:按他異于常人的稟賦,他的事業格局應該與眾不同。他曾經向我提起過一件事:小時候曾自篆過一枚章,叫朱尋,印面有個小圓點,構成太陽,表示追求光明。從而構成了他一生探究深入的精神,他曾先後自學得到漢語文學和英語文學兩個學位,然而,遠遠滿足不了他求知的饑渴。上下求索,泛舟於中國傳統文化之汪洋大海,從諸子百家到儒釋道三家,最終在佛家那裏找到了他所要的答案。我不能用“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泛評來框論他的學養,我只知道所謂的詩文不過是他一路向西的沿途拾景罷了。他說:唯有一事畢竟餘生——就是念佛往生西方極樂!
朱老師有一個主張:歷觀明以前存世書法上品,所書內容即詩文無不出自書家之親筆。因此,他這次問世的詩文墨錄叢書首輯六種都是他自己撰寫的篇章。我喜歡書法,也結交了不少這方面的行家,發現江湖上不少頂著許多頭銜和光環的所謂大師,都沒有讓我像對朱老師的書法風格那樣地來得賞心悅目。講不出什麼道道,只覺得他無論表達何種書體,都具有一种磅礴大氣。就如楷書,唐降以下,鮮有建樹,然而,他的楷書直逼三晉,我見識過他的小楷作品不下百種,無一雷同,各具鳳儀,姿態萬千。我曾問他:世間書家以風格獨特為其圭臬,獨先生何而不為?他回答:君看歷代大家如王羲之、米芾、顏真卿等各自書跡,何來面貌相同者耶!不同為同,同為不同,此乃師法自然大象無形之至理!
借《南山寺重修碑記》付梓之機,恭賀朱老師的詩文墨錄叢書的成功問世,並祝他般若文學藝術造詣有更大的發揮,為世間添上一份歡喜和清涼,更願他在弘法利生往生極樂之雄關漫道上一如既往勇猛精進如願以償。是以為序。